第154章 出發

一想起這個沉重的問題，傻柱就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傻柱心中抱怨道：「一大爺，一大爺，你怎麼不給我一個孩子，我不是你親生的。」

他感覺自己的精神都要崩潰了，以前那種自由自在，想要什麼有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的日子，要結束了。

傻柱子現在才知道，原來三大爺是多麼的辛苦，他真想把三大爺摟在懷裡，嚎啕大哭。

狼嚎會

傻柱整天都在混混沌沌中度過，一分鐘一分鐘地度過，終於等到了下班鈴|聲。

一聽到下課鈴聲，傻柱一分鐘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待，拎著自己的袋子就往家裡走去。

進了院子，那根棍子還在地上打著滾，看到傻柱子，以為有什麼好東西要吃，就把手裡的泥土丟在地上，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這是做了什麼？」

「讓我猜一猜。」

他一邊說，一邊用沾滿泥土的雙手，在傻柱的背包里摸索起來。

傻柱黑著一張臉，一腳踹在了棍子的屁|股上。

「吃，吃，跟你媽一個德行，吃屎！」

棒梗怎麼也想不到平日里把它當寶貝一樣寵著，把它當親生孩子一樣看待的傻柱子，竟然會突然變成這樣，它被嚇壞了，「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賈張氏聽見棒梗在院里大叫，便跑了出去，見傻柱正在訓斥，便朝傻柱吼道：「你打棍子做什麼，他又不是你的兒子，又不是你的兒子。」

「東旭都沒有這樣揍他，他揍東旭，我看在東旭的份上，跟你拚命。」

賈張氏胡攪蠻纏，大叫一聲，伸手去揪他的領子。

秦淮茹剛從洗手間里走出來，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別鬧了。」

秦淮茹一面勸說，一面硬拽著賈張氏進了屋子，將賈張氏拽了回來。

賈張氏氣呼呼的在床上坐下，嘴裡吐著泡泡，罵道：「蠢兒子，你還沒嫁給他呢，他就先把自己當爹了，要我說，他比李東強多了。」

賈張氏是個煽風點火的高手，而傻柱與李東之間，更是水火不容。

如果不是李東，他這個傻乎乎的兒子就是大廚了，如果不是李東傻，每天都會給秦淮茹送吃的。

傻柱一聽李東三個字，就生氣，賈張氏這句話，簡直就像是一記致命的耳光，直接把傻子給打成了重傷。

若不是看在秦淮如是賈張氏的份上，他早就動手將她碎屍萬段了。

傻柱沒地方可撒，只能用手去抽樹葉。

秦淮如心情複雜，好不容易安撫了賈張氏幾句，又幫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這才讓她不哭了。

秦淮茹從屋子裡出來，沖著傻子問道：「你幹嘛一副生氣的樣子，我讓你給他點東西，你就把他揍一頓。」

傻柱陰沉著臉，提著包袱，一言不發。

秦淮茹看傻柱子情緒不佳，好聲好氣道：「沒事，你在外面再苦再苦，也別到了家裡鬧脾氣。」

傻柱「哦」的應了一句，依舊不吭聲。

秦淮茹看到傻子乾癟的袋子，又問：「你買的東西在哪裡，袋子里沒有，小朋友都等著吃飯了。」

芭比Q，秦淮茹戳中了他的痛處，讓他的生活變得艱難起來。

傻柱恨不得一耳光抽在秦淮茹的臉上，然後把她的腦袋潑個稀爛，以泄心頭之恨，然而，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這一掌若是拍實了，秦淮茹最多也就是一個五個巴掌印，運氣不好的話，最多也就是一口牙齒和兩口鼻子流血。

這一耳光打得很重，傻柱與秦淮茹之間的感情算是徹底破裂了，他這些年也算是白巴結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傻柱想起三個兒女，想起小當和小槐花那張天真無邪的臉，他又冷靜下來，那隻還在發抖的拳頭，終於停了下來。

傻柱子不敢直視秦淮茹的雙眼，只是一聲長長的嘆息：「什麼都吃完了。」

秦淮茹納悶道：「你是不是把整個食堂都吃光了，一點剩飯都沒有？」

傻柱子有氣無力的道：「別說是現在，就是現在。」

秦淮茹疑惑的道：「怎麼回事，沒送吃的來？」

秦淮茹又開始嚎啕大哭：「傻丫頭，槐花，小當，你們三個都是你的兒子，你們怎麼能這麼對自己的兒子，你們不是很希望我們三個一起喊爸爸嗎？」

秦淮茹想著傻柱子回心轉意，怕傻柱這個吃飯的傢伙跑了，趕緊把三個小孩搬了出去。

傻柱子苦著臉，道：「別這麼說，我也想每天都給你們買點好東西，但李東不讓我們把剩下的東西都帶走，我也是沒辦法。」

秦淮茹一想到好吃的東西就沒了，便對李東來訓斥道：「你也太過分了吧，一上任就把你給關起來，還不讓你吃東西，擺明了就是針對你。」

傻柱對李東無可奈何，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說道：「不如你先跟李東道道歉，等他高興了再來找你，也許他會饒過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大丈夫能屈能伸，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傻柱心高氣傲，對李東恨之入骨，怎麼可能在李東面前屈服。

傻柱的情緒很不好，秦淮茹叫他去吃晚飯，他都沒答應，拿著一壺酒回到屋裡，悶悶不樂的喝酒。

秦淮茹獨自一人立在院子里，怔怔地望著傻柱子那孤獨的身影。

秦淮茹心裡沉甸甸的，她邁著輕盈的步伐，慢慢的往家裡走去。

看到母親，兩個孩子高興的拿起碗，對著秦淮茹叫道：

「麻麻，我想要一隻！」

「麻麻，我想要一隻鴨腳。」

而賈張氏則在病床上，嘴裡不停的咒罵著傻柱，說他是誰啊，東旭從不動手，他以為他是誰啊？

「啊,呸!」一聲慘叫，從後面傳來。

賈張氏並不是一個會照顧孫兒的人，她唯一的愛好就是躺在床上，一天一夜的整理鞋子。

三個兒子渾身都是泥土和粘液，她也不在意，只是安靜的躺在那裡，等著秦淮茹過來打掃衛生。可如果孫子被人欺負了，她也會像條瘋狗一樣，上躥下跳。

賈張氏看秦淮茹不理會自己的兒子，也不給自己準備飯菜，就這麼獃獃的坐在那裡，她開口道：「你怎麼不給我做點吃的，我看你都快餓死了。」

「那二貨今日帶來的飯菜，咋不見了？」

秦淮頓時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哇」地一聲，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看到母親在哭泣，小當和小槐花都「哇哇哇」的叫了起來。

賈張氏一想起今天晚上就沒有雞腿可供她享用，便撒起了眼淚。

賈張氏一邊說著，一邊叫道：「你這傻丫頭，把我的棍子給砍了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我的媳婦動手！」

一家子抱頭痛哭，彷彿賈東旭再一次死去一般。

……

下班后，李東就去買了一隻鴨子，滿足的揉了揉圓滾滾的肚皮，然後推著自行車，在湖畔散步。

夕陽很美，李東看著夕陽，感受著自己一個人的自在，感覺到時間已經到了中天，天色已經暗了，李東帶著一絲遺憾，騎車回到了家中。

進了院子，他剛剛鎖上車門，秦淮茹就像幽靈一樣從黑暗中鑽了出來。

李東還沒說話，就注意到了她臉頰上的兩行清淚。

「女孩子就是不省心。」李東心中暗道。

秦淮茹走到李東身邊，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李東，我能不能請你饒了我的兒子？」

李東一臉懵逼：「你說的是，我對他做了什麼？」

秦淮茹眼淚汪汪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李東最討厭看到一個被淋成落湯雞的女孩了，他趕緊勸道：「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如果你一開始就嚎啕大哭，那我就立刻回家，不管你怎麼勸我，我都不會再聽你的。」

李東在這段時間裡，已經看到了很多哭的人，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有老人的，也有孩子的。院子里的人都很會哭，每個人都是哭過的。

秦淮茹擦了擦眼睛，清醒了一些，「自打你做了管家，傻柱跟你搶吃的敗了，整個人都蔫了，每天都要喝酒。」

「傻柱剛告訴我，你不讓他買東西，這讓他很受傷。連續受到這樣的衝擊，他會精神失常的。」

「傻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家族都得跟著遭殃。」

「姐姐，你就這樣對我，還有那個傻子？」

秦淮茹站在了道德的巔峰，為李東扣下了一頂大帽子。

李東才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少來這一套！」

「你們兩個一個月一百多，足夠你們吃飯了。」

「一邊是你不願意花，一邊是為了享受美食，世界上沒有這樣的事情。」

「再說了，如果你娶了傻子，我想你也不會給家裡發薪水的，傻子一個人要養活六個人，肯定很辛苦，肯定是不夠吃的。」

換做以前，一對夫婦要照顧四個老頭，勤快一點的要照顧三隻吞金獸，還要承受房貸和車貸等魔法的侵襲，哪有你哭的？

余家來訪

秦淮茹發現李東根本不上她的當，她想要佔據上風的策略已經失敗了。

臉色一紅，柔聲道：「為了我，能不能把不許買東西的規矩給放了？」

「如果可以，我每個星期都陪你玩一玩。」

李東心很鄙視秦淮茹：「你幹嘛一副妓|女的樣子，偷聖棍在他們家零元買多好。」

「賈東旭躺在病床上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一直在幫他戴綠帽子？」

「賈東旭在家待著，卻得到了上天的眷顧，或許賈東旭就是被這頂帽子砸死的吧。」

「將來你若嫁給了傻柱，他的頭上也會有不少的。」

李東回過神來，抿著嘴訓斥秦淮茹：「這是廠子的規矩，可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如果我們想要改變規矩，工廠還怎麼運轉？」

「那傻子對你那麼好，你可別出軌了，明白嗎？」

李東似乎知道了秦淮茹的某些事情，頓時面紅耳赤，「我……」

李東沒興趣聽她解釋，直接插嘴道：「好了，別說這些了。給你一些建議。靠自己，養活自己！」

李東丟下這句話，匆匆回到家裡，留下秦淮茹一個人在門外等著。

「看來李東也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我還是小看了他。」

秦淮茹在門外沉思了許久，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嘆了一口氣，擦了擦眼睛，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東在工廠待了一天，也是筋疲力盡，連衣服都顧不上換，直接倒在了床上，伸了個懶腰，讓自己清醒過來。

李東躺在病床上，睡了三十分鐘，就起床去燒水，洗澡，洗澡，洗澡。

等開水開后，李東往臉盆中倒入一杯清水，然後坐下，將雙腿放入水中。

他的手剛剛碰到浴缸里的水，就聽見「咚咚咚」的一聲。

「秦懷如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她來找我做什麼？」

李東跺了跺腳，起身去開門，還沒等她說什麼，她就打斷了她：「秦淮茹，你夠了嗎？」

他定睛一看，發現不是秦淮如，而是一臉羞澀的於海棠。

於海棠換了一身新衣，雲鬢上抹著油，臉上還打著毛線，打著蛋。

讓她的肌膚看起來更有緊實，只是鼻尖上的黑頭還有臉上的痘痘依然清晰可見。

門口處，於海棠怯怯的道：「秦淮如？秦淮如是什麼人？」

「我的名字不是秦淮茹，而是於海棠。

李東泡的腿被人打斷了，他的心情很不好，他才不會去找什麼人呢。

李東看著李東打開了房門，想要進去，卻被他攔住了，語氣有些僵硬地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於海棠被李東攔住了，向後退了幾步，說道：「沒事，我只是過來轉轉。」

大晚上的，李老闆正好經過，騙鬼去吧？

李東沒好氣地說道：「四九市的學院都差不多，沒什麼意思。」

「我聽說有個小混混在夜裡調戲女孩子。」

「深更半夜過來不太保險，快回家。」

李東扯了個謊，只盼著於海棠原路返回。

於海棠聞言，也不退縮，說道：「我口乾舌燥，能不能去找點水？」

於海棠說著，伸出舌頭在自己厚實的唇上添了添。

李東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指著自來水管道：「那邊有個自來水管，你先把它弄下來，然後再回去。」

於海棠今日前來，就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不成功誓不罷休。

於海棠撅起厚厚的嘴唇，有些委屈地應道：「大哥，這可使不得，這冷水一口下去，只怕會拉肚子。」

「我從小就是個怕冷的人，如果吃了涼水，會導致宮裡的寒氣，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這於海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一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樣子。

李東心中暗道：「你是鐵頭功，我是金剛腳，讓你進來，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李東往門口挪了挪：「你先進去，把東西拿過來，然後離開。」

於海棠心中一喜，快步走了進去。

當於海棠進入房間的時候，李東並沒有將房門完全關上。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個房間里過夜，這本身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他必須要謹慎一些。

於海棠走了進來，在李東的卧室里轉了一圈。

李東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壺：「趕緊的，趕緊的，趕緊回家。」

於海棠卻沒有馬上去飲水，看著那隻裝滿了水的臉盆，說道：「你要去洗澡么，要不要我替你清洗一下？」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又漲得通紅：「我這輩子，也就是給我父親洗澡，從來沒有給別的男子洗澡。」

李東聽到這句話，只覺得胃部一陣翻騰，還沒有反應過來。

於海棠說著就要跪下幫李東脫掉鞋子，把李東嚇了一跳，趕緊躲開。

李東單用手按住了於海棠：「你只是想要一杯茶，沒想過要給我洗澡。」

「你要不要給我洗個澡？」

李東心中暗道：「卧|槽，這魚姑娘怎麼比技術人員還積極？」

李東很清楚，這位姑娘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李東避開了於海棠，卻沒有接受於海棠的好意，這讓他很是失望，因為他沒有討好於海棠。

於海棠呆立原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一臉的委屈。

「我長得帥，身材也不錯，廠子里的員工想要討好我，我都拒絕了，因為他們太沒有情趣了。」

「而且我還是個主播，待遇還不錯，嗓子還不錯。」

「我現在正在練國語，以後可能要進電視台了。」

「我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我？」

於海棠有些得意忘形，被李東嘲笑了一句：「你各方面都很優秀，也很有進取心，但我們兩個根本不適合，電視台的主播，是我配不上的。」

李東這麼一說，於海棠頓時吞了吞口水。

「你說你我配不上她，但你覺得她配得上你嗎？」

於海棠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解自己胸前的紐扣，一枚，兩枚，三枚……

說罷，於海棠將自己的外套丟在了床上，只剩下了一件薄薄的衣裳。

於海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你不喜歡我，但在大哥面前，你還是要坦誠一些。」

李東沒那麼高尚，他只是看了一眼熊貓，又抬起頭來，發現於海棠長得並不好看。

「哎，你這是何苦，強求只會適得其反，你也不要妄自菲薄。」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東正剛要開口勸阻，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寒風，緊接著房門被人打開。

冉教授走了進來。

冉教授下班後去三大爺家裡談工作，順便將李東的浴巾還給了他。

冉老師畢竟是老師，臉皮厚，臉皮厚。

一進來，她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捂著自己的嘴巴，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冉教授嘴唇抖了抖，趕緊掏出一條浴巾放在桌子上：「我這次過來，就是想把浴巾還給你，抱歉，麻煩大家了。」

說完，他將毛巾冉老師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準備離開。

於海棠也是滿臉通紅，趕緊披上外套，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因為喝的太快，胸前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濕了。

於海棠一飲而盡，氣喘吁吁地說道：「我只是來喝茶的，既然已經喝過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她拎起自己的包包就往外走，「哐當」地一聲關上了門，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冉教授看著這一幕，也有些不好意思，也跟著離開了。

李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剛來就想離開，至少也要先喝點東西，然後再離開。」

說著，他就拉著正要走的冉老師往裡走。

冉老師來訪

冉教授一進屋就想起了那一幕，任教授忍不住說道：「能不能關上房門？」

李東也不想和冉教授多說什麼，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無法理解。

李東從桌子上撿了一條白色的浴巾，一絲清香撲鼻而來。

「把你的東西給我，是我弄錯了。」說完，她一把將浴巾從李東手裡搶了過來。

李東一抬手，就將那條浴巾舉到了空中，讓冉老師連蹦帶蹦地都抓不到。

「還我，還我。」

李東定的目光落在了那條被冉老師縫在一起的浴巾上。

但那對鴛鴦卻是兩隻大雁。

李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是冉姐有眼光！」

被戳穿了小九九，冉小姐也不去爭浴巾了，氣呼呼的說：「真是看走眼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連門都不關，居然還敢亂花錢。」

李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清者自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事實擺在我面前，你還想抵賴，你能不能老實點？」

李東攤了攤手：「反正你也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隨你吧。」

看著李東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冉老師有些不爽地說道：「你這孩子，幹嘛這麼不懂事，快還我浴巾。」

李東揮了揮手中的浴巾：「那是我自己的，憑什麼要退回去？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把一隻大鵝畫在身上，是不是太不懂規矩了？」

冉老師想要刺繡的那隻鴨子，卻被李東當成了一隻大鵝。

冉雲紗氣不打一處來，將桌子上的茶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哐當」，茶杯摔在了地板上。

幸虧於海棠已經把那壺茶給飲完了，否則滿室皆是水漬。

李東有些驚訝：「真看不出來，來冉老師雖然外表溫柔，但內心卻很堅強，這也太可愛了吧？」

李東也不生氣，拿起茶壺，又給冉老師端了一杯溫水。

「來，來，我還沒讓你在三位爺那裡吃過東西呢。」

「三位大師的房間里，每隔一分鐘就會有一次呼吸。」

她的杯子，一般都是自己拿的。

就連三大爺家的孩子，也要收取租金。

到了三大爺家，每到晚飯的時候，他都會吃一份麵條。

連白菜肉餡都不捨得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