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天外之天

或許，混沌的力量會低於一個大千世界，或許混沌會小上太多太多，但小混沌也是混沌，小號的大道聖人也是大道聖人，這裡面是必然有捷徑可以走的。

「以我如今的半步大道境界修為，完全可以在三千混沌中，遨遊的更遠一些，至少去到最近的幾個混沌不是問題，完全不是只能停留於這個混沌與原混沌這種一選一的狀態……看來，還需要重新考慮了……」

陳恆先是在龍族強者中和諸族強者中亮相，展現了他半步大道境界的實力，引發了諸多驚嘆。

縱然這個高配洪荒中，下階大道偽聖也不過是雙十之數，這其中還有不少是有一定時間在天外天，一定時間后才出來的，並不是時時刻刻都處於降臨洪荒的狀態。

陳恆的實力，自然是震撼三大霸主級種族，讓他們再次重視人族的實力。

人族這個種族，當初還只能算特彆強大的強大種族，龍族之下數一數二的附屬種族，而如今，擁有半步大道境界強者坐鎮之後，至少也算半個霸主級種族了，和之前的狀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自然需要改變態度。

龍宮之中，青龍就嘆道：「之前還以為，人族真正強大的，是幕後那位下階大道偽聖，可如今看來，這位陳恆，強橫之強度也絲毫不遜色其幕後之存在，竟然一路從混元無極頂峰，晉陞到了真正的半步大道境界。」

祖龍也是如此想法，對於陳恆的修為進度，他暗暗心驚，此人進度之快，遠超這世上一切原住民，看樣子絲毫不像是從數十個混沌紀元活下來的，倒像是個本混沌紀元的絕代天驕了。

「如此天驕，人族祖庭必然投下重視吧。」

祖龍心中暗道。

人族祖庭，指的自然是天外天的人族祖庭。

「……不，未必。」

卻是黃龍，飄然而至：「吾曾與人族祖庭中，兩三好友聯繫，似乎查無此人。」

「在人族祖庭的天驕表上，並無此人之痕迹。」

「這或許代表著，其非人族祖庭主流勢力下的存在。」

祖龍道：「莫非是人族那些其他潛在勢力？」

祖龍聽過黃龍講混沌紀元之事後，也知道那些居於天外天的真聖勢力，並非鐵板一塊之存在。

龍族祖庭，唯有一尊大道真聖，自然無論何等混沌紀元之龍族分支，都臣服於龍族真聖之下。

但人族不同，人族並非只有一尊真聖，人族祖庭是多尊真聖存在之勢力，這其中內鬥爭鋒，也是有之，所謂非主流勢力，指的往往是不服從某位真聖之真聖屬下，或者說，是與真聖爭鋒的多位上階大道偽聖屬下。

「這一切，可難說啊……」

……

鳳族和麒麟族，乃至其他擁有半步大道境界強者的勢力，自然也是驚動。

「沒乘想，那人族竟然晉陞了半步大道境界，我本以為，我晉陞是在他之前，畢竟他那麼多個混沌紀元都沒有完成晉陞，我卻是本混沌紀元的原住民，怎麼看希望都大些，但是現在……」

雷麒麟一陣嘆息。

而冰麒麟卻道：「龍族屬下多出了這一尊擁有半步大道境界強者坐鎮之種族，我等三族勢力，看起來扭轉啊！」

卻是陳恆這些年來，實在斬殺了不少麒麟族和鳳族的手下種族生靈，龍族本就是三族中的最強，又有人族相助，之前就已經削弱了鳳族和麒麟族許多了，而如今更是晉陞半步大道境界，冰麒麟焦慮，局面很可能會演化到，龍族能夠力壓麒麟族和鳳族聯軍的程度。

「局面看起來，很是敗壞，吾要邀請元鳳來商議……」

始麒麟出口說道。

他心中，其實暗藏了些許打算，若是局面敗到無可敗壞的時候，他說不得就要拋下什麼爭霸洪荒，三族霸主，龍鳳初劫之類的，然後逃向天外天了——之前墨麒麟前輩已經答應了他，可入天外天避難，有進有退，這才是最重要的。

……

陳恆回到人族之中，徐嵐就先上來恭喜：「恭喜你已經晉陞半步大道境界了。」

陳恆笑著說道：「離我們人族打回原混沌的時間不遠了。」

徐嵐也是點頭：「是啊，如今人族有這麼多的強者……」

……

不提各大洪荒本土勢力的反應，也不提人族，只說天外天。

這是脫離了混沌紀元，超脫混沌紀元之上的天，其還在正常概念的三十三天之上，顧名為天外天。

天外天，乃是千百萬次混沌紀元之積累，所有混沌紀元之時代精英，皆在此處，其底蘊之深，無可言說，莫說正常的洪荒世界，縱然被古聖光輝籠罩之下加固的洪荒世界，也決然無法與天外天相提並論。

大道真聖居於一切之上，運轉一切，而天外天活著的，是活了十個混沌紀元，百個混沌紀元，千個混沌紀元，萬個混沌紀元，乃至百萬，千萬，上億混沌紀元之大道偽聖存在。

上階大道偽聖，或許還保持一定地位，但中階大道偽聖，下階大道偽聖，當真如同山海一樣之多，看看本混沌紀元祖龍，元鳳，始麒麟皆是下階大道偽聖，就知道過去千百萬個混沌紀元積累起來，到底誕生了多少位下階大道偽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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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多如狗，滿地走來形容，全然不足為過。

就如同人族祖庭，就由大道真聖運轉一切，上階大道偽聖們，被稱為域主，坐鎮人族祖庭統治的天外天諸多區域之中。

而中階大道偽聖，下階大道偽聖，就是在區域中，被上階大道偽聖們統治的存在。

而在天外天生存的，未到半步大道境界，如混元無極，混元大羅金仙之類，那就被視同凡俗了，大道偽聖們看他們的眼神，就跟仙人看到凡俗沒什麼兩樣，跟看待下界無數混沌紀元以來之土著沒有什麼區別。

通常，混元無極強者和混元大羅金仙，都不被視為有人權，更像物品之類的東西，在諸多狹窄房間之中，進行封存，什麼時候在封存中修鍊到半步大道境界，才有資格在天外天中自由活動，不然的話，一個沒有人權的物品是無法活動的。

伏羲聖皇將所有人族，劃分為三六九等，這其中，真聖們是頂尖統治者，上階大道偽聖是一般統治者，下階，中階大道偽聖是被統治者，是人族祖庭中能夠被稱為「人」，具備人權的一個臣民，普通子民，而一切低於下階大道偽聖者，就連普通百姓都算不上，不過是個物品而已。

大道真聖們統御一切，不屑，也懶的關注下方無數個混沌紀元來發生的事情——他們早就已經看過無數次了。

通常，只是在開闢混沌之初，進行一次古聖光輝的撒播行為，例行昔年之事情而已。

而上階大道偽聖，作為統治者，正常情況也不會下到混沌紀元之中，掠奪修鍊資源。

只有那些歷經混沌紀元不久，只具備下階大道偽聖，中階大道偽聖修為的古聖門徒，具備下混沌紀元的可能，他們作為被統治者，通常都將自混沌紀元中得到的修鍊資源，一成歸自己，九成收益上交給上階大道偽聖，域主們，而域主們再次將大部分收益上交給大道真聖，以此來完成一條收益鏈的循環。

大道真聖們的目光，縱然是一個混沌紀元多出了以前混沌紀元之人族，也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裡，不會關注。

但上階大道偽聖們，就不同了，他們的關注到陳恆的可能，稍微大一些，但大體來說，這類統治者被驚動的可能性並不高，陳恆的行為並沒有引起任何一位上階大道偽聖的注意。

只有非被統治者，但已經掌握了區別於不同普通百姓的權利，算是一個預備役的統治者，一個小官，中階大道偽聖們，重視一個混沌紀元之收益，當陳恆展露出晉陞下階大道偽聖的實力之後，對於洪荒世界不過雙十之數的這位人族未登記者，人族祖庭中，就有三尊負責此事的中階大道偽聖，投望了目光。

向下方混沌紀元，洪荒世界中，投望了目光。

「人族陳恆？此人未登記在冊啊。」

「非過去無數劫之中，過去劫之人族。」

老薑，這位中階大道偽聖人族，說出了這句話。

老薑在一萬七千個混沌紀元之前，原名姜子牙，主持過封神量劫，而如今橫渡一萬七千劫，他因為資質根腳差，縱然經過後天努力，也只成了一個中階大道偽聖。

他也不談姜子牙之名，只因這個名字代表的人，在天外天中實在太多了，多不勝數，沒有必要說出去。

「確實是要調查。」

某位中階大道偽聖人族來說，然後他就親身下界，去調差中去了。

……

就在他們調查的時候，陳恆啟動了鴻蒙之光，去往了全新的混沌之中。

在附近幾十個混沌之中，他感知到了大小不一的混沌，這些混沌中，存在多尊大道聖人級的，存在只有上階大道偽聖，大道意志級別的，也存在下階大道偽聖，中階大道偽聖級別的。

陳恆以半步大道境界的力量，更加從容的通行於鴻蒙光芒連接諸混沌的通道之中。

這一次，他去往其他的混沌，所消耗的能力就更少了。

隱約之間，陳恆望向遠方，他感覺極遠處的混沌，似乎有強者在通過鴻蒙之光的通道行走。

「是強者自身行走於多個混沌之中？還是說，也是和我一樣，藉助鴻蒙之光行走鴻蒙通道的存在？」

陳恆之前，還處於混元無極境界的時候，他就僅僅只能看到三千多個混沌，但以他此時半步大道境界的力量，可以看到更多的混沌，足足有十二萬九千六百之數。

在那更多的混沌中，都由上界鴻蒙之光聯繫，隸屬於鴻蒙界之下的諸多世界。

在看到更多的鴻蒙之光形成的通道之後，更讓陳恆感知到了那位強者的存在。

「他的那股力量……還在我與鴻蒙通道中，感知到的大道真聖還要強大……記起了，這似乎是真聖中的至尊，是那個高配洪荒的混沌都完全沒有的至尊級存在。」

「這種存在，如果他是憑藉鴻蒙之光的話，完全能夠比我所看到的更遠更遠，能夠看到數千萬億個混沌也說不定，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必然能夠感知到我的存在。」

陳恆並沒有感覺，這位強者有對自己的存在，有任何的感知，這也就代表著，其必然是靠實力行走於混沌，而非如他一樣，靠鴻蒙之光……

「大道至尊，執掌至尊法則，這是遠比大道法則還要強大的存在……」

那位存在，進入了某個混沌之中，陳恆依稀看到，兩個混沌之間的交戰。

但那太過於遙遠，在諸多距離之外，陳恆也就沒管，他隨意的進入了一個混沌之中。

這是陳恆挑選的一個能夠抵達的範圍內部，最弱的混沌。

在進入之後，陳恆感受了一下，這個混沌雖然存在大道意志，但這個大道意志別說高配洪荒混沌的大道意志，縱然是原混沌那種上階大道偽聖力量的大道意志力量都沒有，其力量雖沒有低於混元無極，但也只是無限接近半步大道境界的存在。

「如此弱之大道意志……」

陳恆並不多麼驚訝，因為這是他從附近幾十個混沌中，挑選過的最弱的，是他故意來到這裡。

但饒是如此，他依然有些震驚，因為這是他感知到過的，最弱的大道意志存在。

「這是一個，比原混沌的鴻鈞，盤古實力還要低的大道意志，比起雷麒麟冰麒麟等存在，也強不了多少。」

陳恆儘力展開自己的力量，這片混沌中，雖然也是存在三千大道法則，但這些大道法則，比起他在高配洪荒中領悟的大道法則，弱小了諸多，以陳恆半步大道境界力量，領悟的貫穿三千大道之力，在此地絲毫不受水土不服的影響，不受到環境的影響而導致實力削弱。

他領悟的大道法則之力，徹底的壓服了此界的大道法則之力。

「這個大道意志，我足以煉化了，到底要不要煉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