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康哥的曾經
4
「你老大就是你老大，什麼叫做他不在了你就不知道！
阿康你真讓我瞧不起！
當年也是阿龍手下的頭號打手，怎麼現在活得越來越像是一條狗，難道這樣活著真的很好！？」
推開門一個女子正指著康哥的鼻子罵，康哥低著頭滿臉的糾結，女子氣不過回頭看了一眼阿傑，冷哼一聲推開阿傑快速離開。
「舊情人？」
從沒見過康哥這麼尷尬，當初在祥伯那裡也沒現如今這麼被大罵，阿傑很是好奇的詢問，掃了一眼桌子，四五疊港幣至少有三四萬的樣子。
「別亂說，那是我以前老大的女人，而且她對我很好。」
似是有難言之隱，康哥沒多說把錢收了起來，不過從后廚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提了一筐啤酒，對阿傑招招手兩人坐在了一起。
「阿傑你說男人是不是就應該風流倜儻做事瀟洒帥氣，為了老大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殺人也沒所謂！」
阿傑一臉的莫名其妙，這些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起身去拿了兩盤子，盛了一些冷盤回坐在了康哥的對面
「我嘴巴很嚴的，你發泄我聆聽。」
康哥笑呵呵的給阿傑倒了一杯啤酒
「我在跟祥伯之前還跟過一個大哥，那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我老大那叫一個威武霸道，還有一個很響亮的綽號「九紋龍」」
一口氣飲盡啤酒，阿傑笑呵呵的捧場
「我看過水滸傳，裡面也有一個九紋龍。」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我也看過水滸傳的漫畫，那個九紋龍根本沒辦法和我老大比，我老大當年在屯門區橫著走，聽到我老大的名字所有人都要避開，當年的社團也是天下第一，哪怕是洪興、東星這些也要畏懼三分。
那個時候真的是瀟洒啊，我每天晚上去酒吧至少消費三五萬，我們每個月光收保護費都有一兩百萬，整個屯門區就是我們說的算！」
似是回想到了當年的瀟洒，康哥的笑意神情很是懷念，阿傑一旁自斟自飲，吃了兩個花生調侃道
「好漢不提當年勇，康哥看開點吧。」
寂寥的神情瞬間爬上臉，康哥苦笑著感慨
「這就是今天我挨罵的原因，我老大十年前因為社團的事情而去泰國做事，但因為意外導致腿被人打斷，而後被警方抓捕，有期徒刑十五年。
期間表現良好已經有了三年的減刑，差不多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應該就能回到香江，昨天有人說託人給我送錢，但是把錢送給了我老大的女人手上。
因為當年做事，老大並不知道紅姐已經懷孕，而且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告訴她他去了哪裡，後來進了監獄更是直接封鎖了消息，連看他的地方都找不到。
唉……」
很多話康哥沒辦法說得清，因為年輕時都是意氣風發，大家都很喜歡信義這個詞，生是社團人，死是社團鬼，加入社團就是要混個出人頭地，不被別人欺負還要欺負別人。
但只有真正的進入社團，才知道這些忠義禮仁信都是狗屁，出來混是要錢和腦子的，力氣大的人永遠都只是一個古惑仔罷了。
「喝酒……」
端起酒杯阿傑打斷了康哥的回憶，誰都有一個風光的故事，有的人短有的人長，既然已經過去，那麼就讓它成為美好的回憶就行。
※
※
※
「陳Sir你讓我調查的東西我都調查過了，三起交通事故，兇手全部都是肇事逃逸，而且汽車全都是被偷。
還有兩起是毒蛇傷人，因為沒有即時的救助，最終毒發身亡。
五個家庭確實都有一個特殊的相同之處，那就是這五個家庭都在死者生前的幾天前辦理了意外保險，有些家庭的投保金額相當的高。」
一起交通事故的案發現場，又是一個典型的人渣被汽車撞死，被叫做陳Sir的男子雙手掐腰，一個半月的時間，自己的轄區連續出現五起類似的案件，也難怪保險公司現在氣的跳腳，很明顯是騙保行為，但關鍵保險公司也沒有證據。
「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沒了，他們五家人嘴巴都很嚴，或者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是誰在幫他們。」
手下搖了搖頭做出回答，陳Sir單手挫著下巴指向手下
「給保險公司的人回電話，不存在謀殺和自我造局的情況，其他的事情讓他們保險公司的人自己調查吧。」
「知道了。」
手下離開陳Sir再次雙手掐腰看著那死者的畫線輪廓位置，思考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因為這並不像是一個伸張正義的人，更給自己一種賺錢的感覺。
只是一個直覺，陳Sir認為對方是為了錢才做這樣的事情，但他賺錢的方式怎麼看都有點奇葩。
五個家庭相同的點何止是都有意外保險，還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男子家暴，這就是社會的悲哀之初，陳Sir很清楚這些女人為什麼會嫁給這些人渣，無非是一個特殊的待遇
丁權！
香江原住民男性成年均有丁權特權，這項特權讓很多男性從出生就能夠有一個穩定的家，就是說成年之後只要不自己亂來，一生的生活還是可以做到勉強無憂無慮的。
大眾女性結婚生子，不就是為了有一個平穩的家庭嗎。
「到底是哪路神仙路過了，竟然在我這裡行俠仗義，這是瞧不起我陳國峰嗎……」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過這種行俠仗義的行為讓陳Sir大受啟發，作為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因為身份關係根本無法真正的伸張正義，只能依靠法律和規矩辦事，但法律和規矩不能懲奸除惡，甚至是連做到維護正義都勉勉強強。
但如果一個熟悉規矩和法律的人去做違法的事情呢？
自己熟讀香江法律，自己有井察的特權，自己可以輕易接觸到別人接觸不到的武器，甚至是重火器也是一樣。
假設自己想要懲奸除惡，自己想要將那些真正該死的人消滅……
陳Sir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肚皮，腹肌深藏其中無緣相見
「我似乎該健身了……
也該重新鍛煉鍛煉槍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