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絕望的王長山,虎賁軍的訓練強度
此時面對周楚,王長山等人泛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論權謀算計,他們拿周楚完全沒辦法,論武力,此時的周楚掌握了數萬大軍,剛剛剿匪回來,士氣正盛,恨不得拿他們祭旗呢。
所以即便王長山等人再怎麼不願意,卻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就連胡鐸等官員,也都是有眼色的,如胡鐸這種,首先想的不是保王長山這些人而是如何自保。
只要這事波及不到自己,他恨不得周楚沒注意到他呢,又怎麼會站出來為王長山說話。
能當官的,誰沒個眉眼高低?在數萬大軍面前忤逆周楚?那和活膩了沒什麼兩樣。
誰都知道,眼前的這位錦衣衛指揮使可是有便宜行事之權的,即便是將他們就地斬殺,也在便宜之內。
如果是一般的錦衣衛指揮使,他們或許還敢多說兩句話,但周楚之前在京城的那些事迹,胡鐸這些人不是不知道。
有時候知道的越多,膽子就越小,胡鐸他們本身官職就差了周楚不知道多少,即便是想硬氣也硬氣不起來。
這裡不是太原,大同遠離山西省的權力中樞,離太原的距離甚至和京城的距離差不多,真正的天高皇帝遠,朝廷管不著,巡撫也管不著。
所以大同的這些人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當然,大同只是一個縮影,山西的商人私通蒙古人的,可不止大同的這些。
周楚帶著王長山等人,並沒有回軍營,而是直奔錦衣衛所,至於大軍,由林鹿帶著歸營了。
兩千虎賁軍被安插在軍營之中,負責這三萬大軍的訓練,每個虎賁軍負責訓練十幾人。
這讓虎賁軍的將士們一個個都無比興奮,以往他們都是被周楚或者林鹿練的死去活來的,在虎賁軍之中,從來沒有適應訓練強度這個說法,等他們適應的差不多了,周楚便會把訓練強度繼續往上加。
當然,不會無上限的加,但現在的訓練強度,也足以讓每個虎賁軍精疲力盡了。
也正是因為這種高強度的訓練,才有了如今虎賁軍的戰鬥力。
即便虎賁軍給這些衛所兵用的訓練強度很低,甚至低於他們最初訓練的強度,但這些衛所兵都被練的死去活來的,有的被練哭了,哇哇哭,有的被練吐了。
「大人,這種訓練強度,九成九的人都完不成,真的能用來練兵嗎?」
一個千戶來到林鹿面前,高聲道。
聽到這話,原本正在訓練的士兵紛紛看向了林鹿,他們希望林鹿能因此降低訓練難度。
「這就覺得難了?」
林鹿看著眼前的千戶道。
「確實很難,大人。」
千戶硬著頭皮道。
「王登奎!」
林鹿沒有回答這人的話,而是直接喊了一個名字。
「到!」
一個虎賁軍的士兵,聽到林鹿叫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急忙來到了林鹿面前,站的筆直。
「給他們展示一下你的訓練強度。」
林鹿看著王登奎道。
「是,大人。」
王登奎說完這話,如同出籠的野狼一般,開始在訓練場地上展示他的一個個訓練項目。
那強度和速度,看的一眾衛所兵目瞪口呆,看王登奎的目光彷彿看神仙一般。
剛才還在說訓練強度過大的千戶,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這等速度和強度,即便是他也遠遠做不到。
畢竟這個千戶之前不過是一個什長罷了,單論武力遠不是王登奎的對手。
王登奎展示完之後,已經是滿頭大汗,這種強度,即便是對如今的虎賁軍而言,也一點都不輕鬆。
「他叫王登奎,既不是伍長,也不是什長,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
林鹿看著王登奎,然後看向一眾衛所兵,高聲道。
原本還心有不滿的衛所兵聽到這話,一個個都低下了頭,再也不敢有任何不滿的情緒。
「王登奎,跟大家彙報一下我軍之前的戰績。」
林鹿看著王登奎,高聲道。
「是,大人。」
王登奎高聲回道。
「於蘇州府平叛,兩千對十二萬多叛軍,全殲叛軍,傷十二人,零陣亡。」
「於崇明島對陣三千多倭寇,殲滅倭寇三千餘人,其餘活捉,零陣亡。」
.......
對於過往的戰役,虎賁軍的任何一個將士都倒背如流,這是他們的榮耀來源,也是整個虎賁軍以後將會傳承的軍魂。
那些衛所兵聽著如此恐怖的戰損比,一個個都傻眼了,滿臉不可置信,這等戰損比完全不像是真實存在的,更像是編出來的。
但他們很清楚,虛報戰功乃是重罪,特別是這等誇張的戰損比,基本不存在作假的可能。
等王登奎如數家珍般,將之前虎賁軍的戰績一一報完之後,林鹿滿意地點了點頭。
「歸隊吧。」
「是!」
王登奎這才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這些訓練項目,都是周大人親自製定的,給你們的訓練難度,不過是最低的,你們作為老兵,倘若這種訓練強度都承受不了,不如回家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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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說完這話緩了緩。
「周大人一直都在強調一句話,平時訓練多流一滴汗,戰場上就會少流一滴血,別看現在訓練難度很大,但將來上了戰場,你們就會知道現在的訓練,能更大程度上保證你們存活下來。」
「你們訓練與否,於我,於周大人有什麼好處呢?說白了,周大人是為了你們著想,不要等到在戰場上送命的時候,才去後悔當初沒有努力訓練。」
林鹿高聲道。
衛所兵們聽到這些話,一個個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原本還在哭的士兵,擦了擦眼淚,起身繼續訓練,正在吐的士兵吐完之後繼續訓練。
「還有問題嗎?」
林鹿看向那個千戶道。
「沒有,大人!」
千戶此時也是熱血沸騰。
「那就去訓練。」
林鹿呵斥道。
錦衣衛所之中,周楚看著眼前被帶來的這些商人,滿臉笑容。
「諸位倒也不必緊張,等調查清楚之後,如果諸位沒問題的話,自然會還諸位一個公道,不過倘若諸位有問題的話,那可就是重罪,勾結馬匪,如果再有點其他的事,諸位以及諸位的家族,一個都跑不掉。」
周楚語氣和緩道。
即便周楚的語氣再和緩,但說出的話卻讓王長山等人心中一緊。
「當然,我這裡還有條路留給諸位,本官需要留下那麼一些人,將來為我找到蒙古人所在的地方,此次剿匪,蒙古人突然出現在采涼山,被我消滅了九成,想來他們回道草原之後會轉移。」
「屆時本官需要有人去找到他們以及其他蒙古人的所在地,這部分人即便有罪,也可以活,但誰成為這部分,就看諸位誰先坦白,或者說誰提供的信息夠多了。」
周楚喝了口茶道。
王長山聽到這話,臉色巨變,他很清楚,周楚此話一出,肯定會有人為了活下去,把他們給賣了。
此時他們能爭取的就是時間,誰先說出來,或許才能活下去。
「把他們單獨關押起來,要是有誰想和本官說什麼,和看管你們的錦衣衛說一聲即可。」
周楚笑道。
此時周楚的笑容在王長山等人看來,是那麼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