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獨寵之抱恙
「坐霸王車的人不常有,但習慣吃霸王餐的卻大有人在!」
orz!!!
不會吧???
一碗米線至於追殺她到這裡嗎!!!
鹿英英緩慢的轉過身,果然看到了那張她睡覺都會嚇醒的俊臉,此刻正雙手抱胸,好暇以整的看著她。
英英十分懂得三十六計走為上,撒丫子就跑回了陳及岩身邊。
陳及岩自然也看到了封旭堯,臉色略微不悅,不過一貫良好的風度沒有讓他顯得太過失禮,只是蹙著眉開口:「你又是誰派來的?」
「哈哈哈」
封旭堯爽朗的大笑三聲,聲音能傳出兩公里,「我就說我演不來偶遇,可是她開出的條件太誘人,所以我就來獻醜了。」
「你什麼時候墮落到這種地步了?許棟也就罷了,他賤習慣了沒原則,倒是你?」陳及岩藉機諷刺,封旭堯聽著這話,又是開心的一陣笑:「沒辦法,我得混飯吃啊,哪像你,不靠父母自己能養老婆,我不行啊,我還得靠著我爹娶媳婦呢,他一句話,我敢不執行嗎?所以我就屁顛屁顛的來當電燈泡了!」
「那要是我給你爹更多的利益,他能不能讓你立馬滾蛋?」陳及岩說的認真。封旭堯卻顯然以為是兒戲:「都來了,哪有說滾就滾的道理,這麼好的景色,來了就走豈不是吃虧,再說,還有這麼多美人……」
說著笑眯眯的看著英英,英英則是鼓著臉蛋,小嘴一撅。他們打了這麼多啞謎,但在她看來,這封旭堯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氣鬼,他就是故意每次出現在她視線里,就像那腳面上的癩蛤蟆,不咬人但膈應人,以此來提醒她人生為數不多的霸王餐經歷!
封旭堯看著英英變化多端的表情,開口說:「英英妹妹,你這橫眉怒目的是跟誰過不去呢?女孩家家的,還是擺個笑臉招人喜歡!」
英英本就因為他這個突來之客煩心呢,他還總是往上蹦噠找茬,所以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開口不客氣的回擊:「我什麼臉色跟你有關係嗎?你討厭就討厭吧,說的好像你不討厭就能升華我的人生似的,本姑娘不需要,你就省省心吧,還是多攢點錢留著娶媳婦用,免得一個大男人,只能天天吃米線,我都替你餓!還有,上次吃霸王餐戲弄了你啊是我不對,時至今日都是我咎由自取,我的貪吃行為不配得到原諒,我保證以後不再犯,但事已至此,請您大人有大量,能忘記那段不光彩的經歷,為了我們日後還能一起愉快的玩耍!」
英英這一番話下來,沒喘一口氣,說完了還覺得氣短,陳及岩輕輕的給她順著後背,看她那嘴皮一張一合機關槍一樣,還有封旭堯那精彩的臉色,突然覺得美好假期被打擾的值了!
說完,丟下呆若木雞的封旭堯,英英和陳及岩手牽著手,好心情的散步回酒店了,大海邊的黃昏,唯美異常,陳及岩側頭望著殘陽下英英美好的臉龐,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覆上她的紅唇。
英英也一愣,不過相對於以前的扭捏,這次反而接受的很自然。他的唇上沾染著一絲淡淡的酒香,她彷彿也跟著醉了。
不同於之前的任何一次,這個吻,帶著些許的掠奪味道,霸道中不失柔情。英英柔軟的唇瓣,加之酒精作祟,讓他神往,難以自控。
舌尖微微用力,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進一步攻城掠地。陳及岩一手伸進英英柔軟的髮絲,扣住她後腦,另一隻手有力的拖著她無法靠自己體力支撐的身軀。
初時沒有反應過來的英英,此時在陳及岩的熱情吞噬下,放棄了原有的掙扎,不自覺的貼近陳及岩,雙手攀上他的頸項,任由他的唇,他的手,帶領他體會情人間的親昵。
落日,海灘,情侶,為三亞的黃昏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
而遠道而來的封旭堯,被一個小姑娘嗆了聲不說,還被迫觀賞了一場免費的kiss!
回到酒店后,英英換下彆扭了一天的衣服,套上一件黑色的蕾絲打底衫,下面是米色休閑褲,然後就一個人楸在床的一角,手中拿著一本雜誌,看起來很聚精會神的在讀書,其實她的眼睛一直在隨著陳及岩轉,看他拿著手機在講電話,好像是公司里來的,在交代著什麼事情。
掛了電話,他又走到茶几前,端起水杯,看著透明的液體經過嘴唇,緩緩流入他口中,鹿英英就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雙唇。
今天是他第幾次吻她?她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接吻的感覺如此奇妙,美好的讓你想要反抗卻不受控制的前去迎合,然後,世界忽然就變小了,只剩下眼前吻著你的人。
但一直以來,有一點卻讓鹿英英難以忽略,那就是陳及岩嫻熟的吻技,雖然在他之前,她從未有接吻的經驗,但憑著直覺,還是不難發覺的,難道他以前吻過很多女孩子嗎?還是只吻過一個人很多次?
想到這,英英的心情一下子從雲端down到了谷底,失落漸漸湧上心頭。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勸她換個方向想,他那麼優秀的人,感情生活怎麼會一片空白呢,自己不該如此小家子氣,畢竟,現在他是屬於她英英的,以後也是,這就夠了。
再次抬眼偷偷的觀察陳及岩,誰知正碰上他向床這邊掃來的眼神,這個眼神是英英不太熟悉的,以前陳及岩看她,或柔情,或寵溺,而剛剛,那分明是一個男人看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神色,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但她還是看清楚了。
於是趕快低下頭,欲蓋彌彰的翻了幾頁書,認真的閱讀起來,直到聽著腳步聲消失在浴室門口,她才從書中抬起頭,迅速的鬆開頭髮,鑽進被窩,閉上眼睛。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快的令人咋舌。
今晚的陳及岩有點危險了,就像一隻狡猾的獵人對著就要到手的獵物,那其中透露的勢在必行,讓英英亂了分寸,她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要求那麼做她該怎麼辦,怎麼說他們交往的這些日子,陳及岩一直是謙謙公子,每次親密都是點到為止。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在他房間睡了一宿而他在沙發窩了一晚之後,她就看出來,他絕不是個趁人之危的登徒子,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她就芳心暗許了。
後來,在她的窮追不捨下,終於他們成了情侶,住到一起,他也沒有一次強迫或是猴急的做什麼,每次都是寵溺有餘,點到為止。
曾經英英含蓄的找他探討過這個問題,陳及岩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不正經的回了一句:「如果夫人有需要,為夫隨時奉陪!」
結果,非但沒得到答案,還被調戲了一番,這個問題也就成了無解的謎。
他們同床共枕后,難免有時候抱抱摸摸,而且她睡相不好,睡著后什麼都乾的出來,可好幾次她半夢半醒中都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於是日後盡量不睡死,盡量不往他身上爬……
不過,陳及岩不是柳下惠,她也不是聖母瑪利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會發生什麼,誰都心知肚明,而且,今時不同往日,酒店和家畢竟不一樣,所以,她甘願當一隻鴕鳥,不敢面對的時候就把頭埋進土地里。
趁著陳及岩去洗澡了,她逼著趕快睡著,心想任何男人對著睡得死死的女人,應該不會再有**了吧。
只不過,為毛脖子這麼癢呢?
不光是脖子,腰上也是,還有……胸口。
英英自己一邊撓,一邊想著小時候看過的一則廣告詞:看這裡看這裡看這裡……
哈哈,不過她現在自己就是,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好癢。
一邊撓著脖子,一邊撩起衣服看肚子那裡,發現紅了一大片,類似過敏。
這下笑不出來了,這種鑽心的癢實在難耐,加上她來之前為了臭美,特意做了美甲,十個手指頭都被她整的b1ingb1ing的閃,好看是好看,可關鍵時刻使不上勁。這可急壞了她。
陳及岩洗過澡,頭髮還沒來得及擦,回屋就看到鹿英英一個人氣急敗壞的在拿著指甲鉗剪指甲,上面鑲的鑽粉弄了滿床,而她從臉到脖子,但凡□在外的地方都一片通紅,還印著幾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他放下毛巾趕緊坐到床邊。
英英看見來了救星,一下忍不住哭了出來:「嗚~及岩,好癢啊,我好難受,指甲撓也不管用,嗚嗚。」
陳及岩先是拿走她手中胡亂剪一通的指甲鉗,然後強制固定住她到處亂抓的手,向前查看她身上異常的通紅,第一反應是過敏:「英英,乖,別哭聽我說。你是不是對海鮮過敏?」
有了她的安撫,炸毛的小獅子稍稍安靜了下來,可是努力回想半天,實在想不出自己有過什麼過敏史,隨即又想到萬一真是今天吃的那些東西里有她身體排斥的,那以後豈不是永遠不能吃了,這一想,哭的更大聲了。
「哇……我也不知道,及岩,及岩,以後我是不是都不能碰海鮮了!」
陳及岩也快哭了,這個時候還能不忘吃?普天之下除了鹿英英再無二人了吧。
不過,陳及岩錯了,因為在不久的將來,小吃貨就生下了一個小小吃貨,那時候他回想起今天的想法,真的好傻好天真。當然,這是后話了。
英英還在不斷的叫癢,眼淚也越流越多,不知道是癢的難受還是想起要放棄美食。陳及岩也沒有醫學知識,只能先攥住她到處亂抓的手,給酒店的服務處打了電話,讓他們幫忙找醫生。
過了一會兒,估計是苦累了,安安靜靜的靠在陳及岩懷裡,手被禁錮住無法動彈,只能紅著眼眶,可憐兮兮的問:「及岩,我不會死了吧?」
「別胡思亂想。」心疼的親親她的額頭安撫,「我們看過醫生就好了,怎麼會死呢。」
「可是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啊。」英英反駁,「好多女豬腳都是得了怪病,然後紅顏早逝,徒留下男豬腳一個人孤單北半球。」
「你以為演韓劇呢?」陳及岩笑了,現在的女孩子被韓劇荼毒的太嚴重,以後一定要嚴格控制她,否則說不定哪天就把自己先鬱悶死。
英英也笑了,難得溫順的靠在他懷裡等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