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見到爺爺奶奶

李大寶背著一個布袋，裡面裝著幾斤高粱面，這是他從家裡帶來孝敬爺爺奶奶的。他步行在鄉間小路上，心情愉快，雖然時代艱難，但能夠見到久違的爺爺奶奶，他覺得一切辛苦都值得。

1960年的北京城外鄉村，空氣清新，田野里一片生機勃勃。李大寶心裡暗笑：雖然沒有自行車，但走走這鄉間小路，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一路上，他興緻勃勃地觀察著周圍的景色，沒走多久，就看到了爺爺奶奶的小院。院子里有幾隻雞在悠閑地覓食，幾棵老樹在微風中搖曳。李大寶走到院門前，看到爺爺李老漢正坐在樹蔭下，專心致志地修理一把鋤頭。

「爺爺！」李大寶大聲喊道。

李老漢抬起頭，一看見李大寶，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哎喲，我的大孫子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想死爺爺了，爺爺見不著你，那是真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呀。」

李大寶笑著回應：「爺爺，這是我爹他們讓我給您和奶奶帶了些高粱面，他們怕你們不捨得吃主食，怕你們餓壞了身子。」

李老漢說道：「你爹那不著調的傢伙，他還能想到我？他自己家裡還有那2個小的，你姨又沒工作，給我送這些，他自己不準備過日子了？......」

李大寶也不管爺爺繼續說，直接把袋子遞給了爺爺說：「我爹他們不會餓著自己的，城裡面目前糧食還算充足，再說了，你還有我這個聰明伶俐的大孫子，放心，不會餓著的。」

李老漢聽了大孫子的話后便把袋子接過來了，面色沉重的嘆了一口氣說著：「也不知道今年是怎麼回事，這老天爺就是不下雨，雨水一少，地里的糧食就會減產，眼看著地裡面的玉米都沒怎麼長好，難道是我們沒給東海龍王送禮，但是我們這離東海不知道有多遠，想送估計他也不會收，今年估計又是一個缺糧的年嘍」

李老頭說完便把面袋子放進了房間的柜子中並鎖好，這點糧食雖然不多，但是緊著吃還是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

李大寶進了院子，笑嘻嘻地說：「爺爺，您怎麼還在修理鋤頭啊？」

李老漢哈哈大笑：「這不嘛，咱們農村人，鋤頭可是寶貝，不修好怎麼下地幹活？」

這時，奶奶李老太太聽到動靜，從屋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把扇子，滿臉慈祥地說道：「大寶，來這麼遠的路，累壞了吧？快進屋歇歇。」

李大寶笑著說：「奶奶，我不累，倒是您這扇子真是別緻。」

李老太太樂呵呵地說：「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專供你爺爺用的。大寶，真是你來的？快進屋，快進屋，讓奶奶好好看看你。」

李大寶笑著說道：「奶奶，您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李老太太拉著李大寶的手，一臉疼愛：「大寶，路上累壞了吧？快進屋歇歇。」

李大寶進了屋，看到桌上擺著幾碗熱騰騰的紅薯粥，香氣撲鼻。奶奶笑著說道：「大寶，這是奶奶特意為你準備的，快嘗嘗。」

李大寶坐下來，感動地說：「奶奶，您真好。」

奶奶笑著說：「我的大孫子，一段時間不見，看著都瘦了，奶奶真心疼，肯定是你那不著調的爹，沒有好好照顧你！」說完，她又轉頭對爺爺說，「老頭子，趕緊去把那存著的幾顆雞蛋拿出來，給我大孫子補補身子。」

爺爺哈哈大笑，「好嘞，我這就去！」說著便進了廚房。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爺爺李老漢急匆匆地跑出來，手裡還抱著幾個雞蛋，一邊跑一邊大喊：「快來幫忙，這隻雞怎麼又跑到樹上去了！」

李大寶和奶奶趕緊跟了出來，只見一隻大公雞正站在樹枝上，得意洋洋地咯咯叫。李大寶忍不住笑出聲來：「爺爺，這可真是只調皮的雞！」

李老漢氣喘吁吁地說：「這傢伙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李大寶靈機一動，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用力一拋，精準地擊中了樹枝，大公雞撲稜稜地飛了下來，爺爺奶奶為李大寶的準頭鼓起掌。

「看不出來，大寶還有這一手！」奶奶笑得合不攏嘴。

李大寶笑著說：「哪有，爺爺奶奶，您們才是厲害。」

吃過飯，李大寶和爺爺奶奶坐在院子里聊天。爺爺李老漢談起當年打獵的故事，臉上滿是自豪：「大寶啊，你爺爺我年輕那會兒，可是村裡的神射手。」

李大寶好奇地問：「爺爺，怎麼個神法？」

李老漢得意地說：「那時候，我用彈弓打獵，一打一個準！」

李大寶瞪大了眼睛：「爺爺，您真厲害！」

奶奶在一旁笑道：「你爺爺那是吹牛的本事也是一流。」

李大寶哈哈大笑，決定和爺爺比試一番。於是，他找來一根樹枝，和爺爺一起做了個簡易的彈弓。爺孫倆在院子里玩起了射擊比賽。

「看這個！」李大寶瞄準了一隻在地上爬的螞蟻，一個石子精準飛出，螞蟻不偏不倚被打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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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不錯嘛！」爺爺誇獎道，然後他自己也瞄準了一隻更遠的螞蟻，一擊即中。

奶奶在一旁看著笑得前仰後合：「你們倆啊，一個比一個能耐！」

比試過後，李大寶坐在爺爺身旁，滿臉的崇拜：「爺爺，您教我這麼多，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爺爺拍了拍李大寶的頭，慈祥地說道：「大寶，只要你用心，學什麼都不難。咱們李家的人，可從來不服輸。」

晚上，李大寶和爺爺奶奶圍坐在火爐旁。奶奶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紅豆湯，遞給李大寶：「大寶，喝點紅豆湯暖暖身子。」

李大寶接過碗，感激地說：「謝謝奶奶，您真是太好了。」他輕輕地吹了吹湯，然後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爺爺看著李大寶，笑著說道：「大寶，還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喝奶奶熬的紅豆湯，非得一邊喝一邊說『好喝好喝』。」

李大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當然記得，奶奶的手藝一直沒變呢。」

奶奶慈愛地看著李大寶：「你喜歡就好，以後想喝了就告訴奶奶，奶奶隨時給你做。」

晚上，李大寶枕在奶奶的腿上，躺在舒適的炕上，聽著外面傳來的蟲鳴聲，心裡覺得無比溫馨。奶奶一邊輕輕地拍著他的背，一邊哄著他睡覺。

奶奶柔聲說道：「大寶，睡吧，今天肯定累壞了。」

李大寶有些不好意思：「奶奶，我都16歲了，還這樣哄我睡覺，感覺有點像小孩子。」

奶奶笑了笑：「你就算再長大，在奶奶眼裡也是個孩子，不管你多大，永遠都是奶奶的大孫子。」

李大寶忍不住偷笑，心裡暖暖的：「奶奶，您對我真好，果然還得是爺爺奶奶最疼我的。」

李大寶在奶奶的哄睡下進入了甜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