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2章 終於,回來了·····
李輔臣收起了火銃,而後和孤狼兩人趕緊從此地撤離。
剛剛的兩聲槍聲,已然暴露了他們的位置,數十名韃子騎兵已然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大隊長,打中了嗎?」
孤狼那一槍,並沒有打中多爾袞,而是擊中了多爾袞身旁的護衛。
不過也就是那一聲槍響過後,整個附近的韃子們都被驚動,大多數的韃子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四處亂竄。
多爾袞本人也十分驚慌,而李輔臣更是緊隨其後的開出一銃,他更是清晰的看見多爾袞中彈直接墜馬!
「嗯!」
李輔臣猛的點頭,那一銃他敢保證,絕對是命中了!
孤狼一聽,瞬間激動的大吼了起來,而後三人快速的來到了藏著戰馬的地方,騎上戰馬之後便策馬狂奔,身後的韃子追兵們見狀則是趕緊勒住了戰馬,此時的他們已經不敢再去追了。
當他們趕回之後,整個韃子中軍已經亂成了一片。
多爾袞被擊殺的消息,更是如同雪花飛揚一般,四處擴散。
而關寧則沒有管那麼多,他其實是有些不太相信多爾袞已經被殺了,畢竟這一路上他也沒安排誰啊,
他懷疑這是多爾袞的疑兵之計,為的就是想讓自己放棄追殺。
所以關寧偏偏不上這個當,依舊是隨著麾下的威武軍朝著清軍韃子們追了過去。
而由於已經出了關,所以韃子們便開始四散奔逃,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的小股韃子被關寧所追上,而後盡數斬殺。
這一夜,整個柴溝堡外都充斥著漫天的哭喊之聲。
整整一夜,關寧也殺了一夜,這一夜,他用壞的鐵骨朵有幾把他都已經數不清了。
他砍卷了大刀有幾把也已經數不清了。
但是人們能夠看到的就是在關寧的馬背之上,用麻繩穿著的韃子鼻子,可以說是密密麻麻。
隨著他的擺動,不停的搖曳。
這一夜,關寧沒有再有任何的收斂。
對於韃子,他更是直接下達了最殘忍的軍令。
殺掉韃子,直接劓掉其鼻子,將鼻子收起來,而後作為計算戰功之用。
這原本早就已經被周建安所廢除的東西,現如今關寧也顧不得許多,他眼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滅虜。
而這一夜對於韃子們來說,也絕對是永遠揮之不去的一個噩夢。
威武軍們就如同如影隨形的惡魔一般,不停的跟著他們,讓他們根本無從遁形,這一夜,死在威武軍中的韃子根本不知道有多少,而在之後的幾日,隨著上交的鼻子越來越多··········
兩日後,京營兵馬們終於是在盧象升的帶領下抵達到了洋河堡外。
這一路走來,看著被韃子們所摧殘過的宣府,盧象升那顆心一直懸在了嗓子眼上。
直到洋河堡無礙的消息傳來之後,盧象升這才如釋重負一般的癱坐在了馬背之上。
說實話,韃子這一動作,在很多人眼裡看來,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畢竟對於靖國公來說,他還太年輕了,哪怕是洋河堡真正的被攻破,妻兒被擄,或者被殺,對於周建安來說,他都可以重新獲得這些。
甚至他只要是願意,在幾年時間之內還可以打造出一個更好的洋河堡來。
這是很大一部分人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可是他們並不了解周建安,而盧象升,恰好是唯一那麼幾個了解周建安的人,
這一路上,他更是無數次的猜想,要是事情真的到了最壞的地步,周建安會如何?
會瘋?
不,盧象升覺得絕對不會僅僅於此。
若是真的到了最壞的結果,那麼他和大明的關係,主要是和陛下的關係將會產生巨大的裂縫。
這是絕對無法避免的,即便是他再怎麼不願意,那他麾下的那些將士們會怎麼想,要知道他們的家人幾乎都在洋河堡啊。
這一戰,甚至對洋河堡威武軍來說算是釜底抽薪也不為過。
洋河堡破,所有在外征戰的將士們連家都沒了,家人也都沒了,若是換做常人,以後還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周建安幹嗎?
甚至很多人都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而出現重大的變故都有可能。
所以在盧象升看來,韃子的這一計劃,簡直是惡毒至極。
他們這樣做,那是奔著要斬斷威武軍的根基所去的,而且還不止是威武軍的根基,就連大明好不容易有些穩固的根基也會產生裂痕。
韃子此行,甚是惡毒!
不過蒼天庇護,洋河堡雖然被摧殘成了如此樣貌,但是根基未動分毫,也並沒有傷到元氣,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吧。
盧象升第一時間進城便直奔國公府而去,當盧小婉看著自己的老爹之後,眼中的淚水再也包不住了············
第二日,袁州平的那一營人馬也終於是帶著滿滿的疲憊感趕了回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
所有的將士們心中更是都充滿了擔憂,
不過軍紀在此,他們也不敢有什麼衝動的舉動。
袁時中讓軍隊駐紮城外而後便和大家一起,收拾起雜亂的戰場來。
這漫天的臭味,已經讓人快要窒息。
而在通往洋河堡的各處官道上,一車接著一車的石灰粉不停的朝著洋河堡運去。
當韃子退後的第四日,靖國公周建安這才狂奔了回來,剛出居庸關。
從遼東到洋河堡,足足近兩千里的路,他只用了十餘日便奔了回來,放在這個時代,幾乎已經超越了所有人的極限。
就連周建安身邊的護衛們也早就被周建安甩到了身後,直到周建安抵達洋河堡之時,他們很多人都才剛剛走出山海關。
即便如此,所有的騎兵們那也都是達到了疲憊不堪的地步。
若是這樣的威武軍抵達洋河堡之時,韃子又還沒退,恐怕韃子取勝將沒有絲毫的難度。
從居庸關而出,周建安便看到了他很多年都沒有再看到了過的宣府慘像。
沿途各處的村落,盡數被韃子所毀,到處都是百姓們流離失所暗自抹淚的場景。
這裡還只是宣府的邊緣,百姓們就已經如此之慘了。
而作為建奴主攻的目標,洋河堡那該是如何的境地?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趕回去,可此時的他早已經超過了自己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