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重生女手中的可憐炮灰(2)
原身的娘已經被她派人借著「服侍」的名義看管起來,等於母子的命都被她攥在手裡,原身只能更加嘔心瀝血的當差,直到累得生生吐血而亡!
他死後,梁秀雲覺得養著他娘也沒用了,故意把他的死訊告訴他娘,還斷了他娘的葯,讓他娘也一命嗚呼了。
梁秀雲又嫌晦氣,命人將他們的屍身胡亂扔到亂葬崗就不管了,任豺狼啃食他們的屍體。
原身化為靈體后才知道,梁秀雲居然是重生的!
在她沒有重生那一世里,原身才華橫溢,高中狀元,很得皇上青睞,欽點他進了翰林院。
他為官清正,極有才幹,又對皇上忠心耿耿,非常受器重,最終做到宰輔之位。
他在民間聲望也很好,告老還鄉的時候,萬民傘都收了好幾把,可梁秀雲卻將他恨到骨子裡。
因為原身曾經參奏一起貪腐案,將一連串貪官連根拔起,抄家拿問,其中就有梁秀雲的爹。
梁家被流放,梁秀雲被官賣為奴,一生凄苦!
她將一切都怪到原身身上,按他的樣子做了小人兒,日日扎心,咒罵不停!
可她畢竟只是個罪奴,又能將當朝宰輔如何?
臨了,她也只能含恨咽了最後一口氣。
沒想到,她竟然得到重生的機緣,還重生在原身只是個白身學子的時候,她頓覺這是上天垂憐,賜給她絕佳的報仇機會。
就算再有才學又如何,知縣要拿捏一個毫無根底的學子還是很容易的。
直接害死原身實在太便宜他了,又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還是一點點凌辱他、欺壓他,榨乾他的所有價值,那才解恨呢!
所以她百般打壓原身,還設計原身夾帶小抄,毀掉他的科舉路,折斷他的羽翼,將他困在手心,利用他的才幹,幫自家謀取富貴。
在她看來,這都是原身欠他們的。
因為原身曾經身居高位,所以梁秀雲總覺得原身沒有幫她爹爬到那個位置,就是原身偷懶耍滑,沒有真正用心幫她爹。
她就沒想過,以她爹和她兄長的資質,能爬到知府的位子上、能有功名,已經是原身竭盡全力了。
寧凝穿過來,梁秀雲已經重生,又攛掇她兩個哥哥,說原身受夫子看重就瞧不起他們。
他們就決定趁原身如廁的時候,命書童堵了門,要好生「教導」他一番。
結果,就被穿過來的寧凝用了力量卡,好生「教導」了一番。
此時天色將晚,寧凝也不想在茅廁那裡「熏染」,就溜溜達達回了房。
書院里的房間倒是挺充裕,有些學子家就在縣裡,下了學就回家了,不在這裡住宿。
還有的學子家境寬裕,在書院附近買下或者賃下房屋,所以寧凝可以在這裡單獨住一間房。
雖然房間不大,陳設也簡單,不過一床一桌一椅而已,但勝在清靜。
桌上放著幾本書,還有寫了一半的文章,寧凝拿起來翻看。
這文章……,寧凝挑挑眉,饒有興緻地看下去。
過了一會兒,一名學子匆匆跑來,幸災樂禍地對寧凝說,「哎,夫子叫你去呢!我說你膽子可真大,怎麼把梁允峰和梁允文扔進茅廁里了?你快想想怎麼跟夫子說吧,說不定你要被攆出書院咯。」
寧凝眼睛微眯,在原身記憶中搜索一番,哦,知道了,這名學子叫包華。
書院里也不都是梁家兄妹的「爪牙」,像這包華,家境一般,生性低調,沉默寡言,與梁家兄妹沒什麼來往,似乎也看不慣梁家兄妹張狂的樣子。
不過他對梁家兄妹欺凌原身卻是樂見其成,原因無他,誰讓原身功課好,是最有希望考中功名的學子呢!
所以他雖然沒膽子幫梁家兄妹出手,但落井下石奚落幾句的膽子卻有,而且很大。
寧凝懶得跟他多話,直接去見夫子。
梁允峰和梁允文已經沐浴更衣,正對著夫子哭訴。
只是那股味道不是光沐浴就能除去的,連夫子都把椅子挪遠了些,強忍著聽他們說,沒有捂鼻子。
看見寧凝,他抬起手,止住梁允文的話,「你們說的我聽明白了,只是不能聽憑你們一面之詞,還得聽聽寧凝怎麼說。寧凝,你為何跟他們起爭執,還把人丟……丟下去?」
寧凝,「夫子明辨,我正要如廁,突然他們進來,將門從外面抵住,接著就污衊我得罪他們,對我百般辱罵,還命書童爬到隔壁隔間,用髒水潑我。我情急之下,反抗的力道大了些,他們站立不穩,就掉下去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把我們推下去的!」
「就是,你把隔間的門都踢壞了,還敢說只是力道大了些!」
「住口!」
廖夫子怒喝,「寧凝只有一個人,如何將你們誘騙到茅廁里,趁你們不備加害你們?倒是他的說法可信些。你們害人不成反被害,還有臉來告狀!寧凝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要處處為難他?」
梁允峰急忙開口,「不是的,夫子,我們是怕他走了歧途,才把他叫過來試圖規勸,可惜他不但不領情,還對我們大打出手!」
「歧途?」
「對啊,夫子還不知吧?我們發現寧凝居然在偷偷寫話本,那可不是讀書人該做的正經事,鄉試在即,夫子對他寄予厚望,我們也是不希望他為了賺幾個錢耽誤讀書,這才把他叫到沒人的地方規勸一番的。」
寧凝冷笑,「你們說的沒人的地方就是茅廁?」
「那……你就說是不是沒人吧!」
匆忙之下,他們也找不到別的借口了。
畢竟在他們設想中,就沒有被寧凝反殺這一選項。
寧凝,「對呀,沒人才方便你們動手嘛。」
「你——」
「好了,寧凝,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在寫話本?」
廖夫子皺起眉,神色不喜。
他為人方正,一直認為學子把心思用到別的地方是不務正業。
而且,當時的讀書人確實不覺得寫話本是什麼長臉的事兒,都是實在缺錢才會如此。
所以,他們寫話本都用筆名,以致流傳下來的許多優秀小說,後世卻根本不知它的作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