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演奏古琴引天雷
「大哥,既如此,你不想知道我古琴天地共鳴是何樣嘛?這樣,且等我將古琴帶來,一會於這練武場地,讓大哥見識一番。」江才說道。
朱延廷眼中一亮,急忙讓林嘯去取古琴,不多時,古琴被林嘯背來。
林嘯不得不承認江才的實力,就是背著這古琴一直慢走,林嘯也不敢說自己能一天不累,江才的能力,倒真是實打實的。
將古琴取來,江才盤膝坐下將古琴放在雙膝之上,林嘯嘆道,怪不得下盤這麼穩,這麼個古琴放在膝蓋上,嘶~
「二哥,我記得,你這古琴,和之前份量不太一樣,是吧。」林嘯試探著說道。
「為了鍛煉身體,加了點配重而已。」江才笑著說道。
而已?林嘯腦上青筋暴起,這都快有普通古琴六倍的重量了。
江才心神凝聚,暗暗感應著周圍的環境,因為是開闊的練武場地,周圍被高牆包圍著,只有一處大門在江才的背後,江才清呼一口氣,然後五指在古琴上迅速撥動起來。
朱延廷和林嘯靜靜聆聽者古琴的聲音也觀察著江才的動作,琴聲嘛,不算悅耳,只是慢慢的撥動幾個弦,還都是同樣的,江才的臉色很是嚴肅,朱延廷和林嘯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琴聲由慢變快,朱延廷若不是看在江才臉色嚴肅的份上,早就要開口喊停了,聲音重複不說,枯燥無味至極,就怕這小子在糊弄自己,朱延廷正想著,只聽一個不同的音調出現,即使是朱延廷這種對於聲音調律不熟悉的人都能聽出來的聲音,只因為之前江才重複彈奏幾個音調,突然出現的音調如同炭火落在冰上一般,且聲音極大,朱延廷回過神來,只聽見江才又迅速將這一個音調加入循環之中,速度快了很多,聲音也變得激昂起來。
「大哥,天好像暗下來了。」林嘯拉了拉朱延廷的衣袖,小聲說道。
朱延廷抬頭看天,不知何時一朵雲彩正好出現在他們頭頂之上,因為一開始比較小,又因為沒有遮到太陽,所以並沒有發覺,直到現在雲朵擴散慢慢的將太陽光遮起來,才出現天暗下來這一幕。
朱延廷仔細打量這雲朵,雲朵中間呈現暗黑色,周圍只是淡淡的灰色,分佈的很是均勻,而且擴散的很快,只是朱延廷這看雲思考的功夫,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聲雷聲響起。
正酣睡的問青天被驚醒,打雷了?要下雨了?問青天打開窗戶看去,只見萬里無雲的情況下一片雲朵籠罩在山寨之上,而且在快速的變大,而且問青天能清晰的看到在雲朵最暗處的底下,有絲絲白氣慢慢升起,正像是擴大雲朵的材料一般,問青天從窗戶跳出,正巧看到江巧和朱珠站在不遠處打量著雲朵,三人互相打量一眼,迅速下山。
雷?竟然真能引來雷?朱延廷和林嘯睜大了眼睛,互相看一眼后死死的盯著正忘我彈著古琴的江才。
江才手指越來越快,只見在古琴上留下了一層層的殘影,朱延廷仔細地打量著江才,盯著江才的動作。
雷聲陣陣,一開始只是小聲,後來越來越大,聲音變大之後,雷聲出現的速度也變快,等到問青天幾人來到這裡,抬頭看去,只見頭頂之上的蒼穹黑的如同夜一般,閃爍著陣陣白色的雷光。
問青天目瞪口呆的看著師父,慢慢走到朱延廷身旁,想開口問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師父還是人嗎?
又是一聲不同的音調響起,這回朱延廷仔細打量周圍,想看著到底又有什麼新的變化。
過了很久,朱延廷也沒有感覺到有何變化,正心裡疑惑只是,忽然一陣風迎面吹過,因為卷著地上的沙石,所以刮在臉上還是有些疼,問青天抓著朱珠,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朱珠心裡一喜,便不去關注這風,而是在背後緊緊抱住問青天,問青天並沒有感覺到朱珠濃濃的愛意,心思依然在師父江才的身上。
朱延廷去打量著風,只見風因為刮進了些沙土,能看到它由內到外是一卷一卷的,似是小型的龍捲風,朱延廷看著這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然後停在原地,不動但是仍然肆虐的捲入著風中的沙土。
江才手一頓,聲音忽然消失,除了朱珠外其餘幾人看向江才。
只是一頓,之後幾個之前彈起的旋律開始無規則的彈了起來,狂風動了起來,雷聲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快,狂風忽然捲起深深扎在底下的用於練拳的木偶樁子,狠狠的捲起,然後被拋在空中,幾人緊緊的盯著被拋起的木頭人。
緊接著,便是轟隆隆一聲響雷帶著閃電劈下,咔嚓一聲,木頭人被劈開,即使是閃亮的閃電,幾人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只有問青天和江巧下意識閉上眼睛后再打開,朱延廷和林嘯死死的盯著被閃電劈開的木頭人,心裡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只是發獃。
木頭人在狂風中被劈開,木頭人殘肢上滿是火焰,然後在狂風的包裹中,快速燃燒,然後變成灰塵散在狂風之中,狂風卷著木頭人燃燒后的炭灰,從院口卷了出去,然後快速消散開來,江才停下手中的古琴,抬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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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延廷心裡大為震撼,他和林嘯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江才傳說中的盲人琴師如何如何厲害,他和林嘯總是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之前傳說盲人琴師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級,說盲人琴師可以彈琴便殺人,說盲人琴師可以與天地同鳴,朱延廷慢慢的有些相信了,至少現在看來,彈琴殺人是有可能的,與天地同鳴也是有可能的,至於這千里之外取人首級,朱延廷心裡思索半天,既然江才沒有展示其他的能力,這說明,也是有可能的。
江才笑著將古琴拿起,然後起身,笑著說道:「大哥,三弟,略施小計,切莫責怪。」
朱延廷苦笑著說道:「若是你這是略施小計,我和林嘯又有何顏面說自己有些功夫。」
江才笑著說道:「大哥說笑了。」
問青天忽然開口問道:「師父,以後我也可以達到你這種地步嗎?」
江才點了點頭,問青天欣喜的握緊了拳頭,江才說道:「你的耳穴極好,聽力也是極好,這麼看來,你還是可以超越我的。」
問青天高興的都快蹦起來了,開心的笑了笑,才覺得正被朱珠抱著,問青天回頭,朱珠只是將手臂略微鬆開,然後等到問青天轉過身後,又抱在他的懷裡。
問青天偷偷瞄了一眼朱延廷,見他臉色平常還沒有生氣,急忙小聲對著朱珠說道:「朱珠,你快鬆開吧,要不然一會你父親要打死我了。」
江巧在一旁看著兩人,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朱珠看了一眼朱延廷,見朱延廷並沒有看他們,她說道:「你瞎說,父親怎麼會無緣無故打你,你有沒有欺負我。」然後抱的更緊了一些,朱延廷用餘光瞥了一眼問青天和朱珠,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臉色仍然平淡。
問青天笑著將朱珠往外推了推,又看了看朱延廷,見朱延廷臉色有些變化,便由著朱珠抱著自己,但他卻不知朱延廷的心裡在說些什麼。
朱延廷:推啊,再往外推,怎麼不推了,哎呀...
江才說道:「大哥,我只會這開始之法,不會結束,不如我們先去吃午飯,如何,怕是一會要下一場雨。」
朱延廷鬆開后槽牙,笑著說道:「好極好極,我已讓人備好飯菜,本該是你我小小較量一會便吃午飯的,沒想到你給我展示了絕活,咱們這就去。」說完走了幾步回頭又說道:「朱珠,你去拿幾壇老酒。」
朱珠應了聲,然後百般不願的從問青天懷裡出來,朱延廷對著林嘯一揮手,又對著江才,江巧和問青天說道:「二弟,四弟,賢侄女,請吧。」
江才,問青天,江巧和林嘯跟在朱延廷身後,問青天停下腳步看了看天空,雖然沒有剛才那麼黑了,但還是暗暗的,江巧見問青天停下腳步,也停了下來說道:「你說實話,你師父到底有多少本事,會醫術,會彈琴,會輕功,會武術,會針法,現在這是什麼?道法嗎?」
問青天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問青天搖頭說道:「你換個問題吧,換個問題我還是能回答你的。」
江巧說道:「你喜歡朱珠嗎?」問青天詫異的看了江巧一眼,沒有說話,看著和前面幾人已經有些距離了,問青天急忙跟上江才的腳步,江巧追了上來,偷偷給了問青天一巴掌,問青天呲牙咧嘴的看她了一眼,只見她痴痴的笑,問青天扭頭不去看她,緊跟著幾人的腳步來到大堂。
朱延廷讓幾人坐下,林嘯去叫人端來飯菜,朱珠也把酒拿了過來,然後一聲雷響,雨滴滴滴答答的落在屋檐下石板上,由緩到急。
朱延廷看了看窗外,舉起手中酒杯,對著江才說道:「二弟,我是服你了,這些你都是從哪裡學到的?」
「一本殘卷上學來的,不提也罷。。」江才舉起杯和朱延廷碰杯說道。
朱延廷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后說道:「但你至少要和我說說吧,你這似盲非盲,彈古琴竟然這般驚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才將酒喝光把酒杯放下后說道:「之前也不是很清楚,直到我失去了雙眼后,每次彈琴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不同地方返回的不同聲音,我又特意訓練了一番,我才像如今這般能如常人一般,似乎能看到所有的東西。」
朱延廷問道:「能否仔細講講。」
朱延廷天生就是好奇的人,從小也鑽研過奇淫巧計,江才深深知道這位大哥的好奇心,猶豫了片刻,整理了一番邏輯說道:「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先要找到對應不同天象的不同旋律,就像之前我乘船過江遇到了風暴,影響江水,這就是對應的風,風卷江水,水汽快速上升,天空變暗,只要找到控制風的率調,我便可以將其潰散。」
「再說這一次。」江才說道:「其實在寨子的練武場地是最簡單的,只有一處門,另一面便是房子,剩下周圍都是高牆,聲音重疊的快,我便取地下水汽影響天氣,聚來雲彩,雲彩大了,便產生天雷,因為雲彩是被水汽聚起來的,所以有一條...路,我只能這麼形容了,這條路可以去控制天空中的水汽,也可以去影響自然而然形成的天雷,但是要精確的找到可以和天雷共振的音調,這樣便可以控制天雷,至於地上捲起的狂風,便如我剛才所講一般,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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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延廷仔細思考著江才的話,說道:「那便是天時地利人和,由人根據地利去改變天時,再由控制地利的方法去控制天時,這樣便能達到這般效果,是吧。」
江才拱手說道:「大哥不愧是聰明,真是比我理解的還要透徹。」江才這話並非恭維,朱延廷自小研究很多沒有弄明白原理的東西,對於精準的把握每一個細節恐怕是做不到,但是能大致的概括出來。
朱延廷笑著拍開他供著的手說道:「少給我戴高帽。」
江才笑了笑,心思卻已經飄到南方的一個女子身上,自己上一次彈古琴引天雷只是圖她一樂,之前想念也並不是很深刻,只是剛彈完古琴之後,想念的心思越來越濃,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她的身邊,江才一驚,自己何時變得如此了?莫不是自己鬼迷心竅了?
江才並沒看過那女子,想那女子也只是農家一普通女子,對他卻是情意濃濃,心甘情願為他去擋劍,悉心照料江才,為他洗衣做飯,他彈琴博她開心,奈何心有所困,離開了她,她讓他發誓要回來娶她為妻,雖然江才發了誓言,但女子悶悶不樂,江才便引天雷逗她開心。
離開前一晚,女子死死的抱著他依偎在他懷裡不肯睡去,因為她怕一睜眼眼前心愛之人便消失離去,直到太陽大亮才緩緩睡去,江才不忍心用手段讓她睡去,便陪著她說了一晚上的話,等到女子睡去,江才整理好一切溫柔的撫摸女子的臉,雖然江才能感受到女子的輪廓,但是卻看不到她的臉,這是他刺瞎自己雙眼后第一次如此的後悔。
第二日快到中午時分,江才才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打開房門,走出房門后又關上房門,只是關上房門后,女子的哭聲便傳了出來,雖然是用被子捂著嘴,雖然她知道江才聽力過人又不忍讓他因為自己不去完成心裡的心愿,雖然她萬分不舍,還是哭的撕心裂肺,用被子捂嘴都沒能控制聲音的傳出,江才又怎能聽不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在屋中,痛哭!江才咬了咬牙,指甲在門框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下定決心飛身離去,速度極快,因為他怕自己一慢下來,就回頭了...就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