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朱延廷醉酒許配女兒

第8章 朱延廷醉酒許配女兒

「大哥。」江才風風火火的從大堂窗戶翻進來,將綁著古琴的布條抓在手中,只要一發現不對,就要扯下布條彈古琴。

「江二弟,呃~回來了,你怎麼才回來,呃~怎麼還背著琴,快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四弟,叫...」朱延廷迷糊著說道,然後用手拍了拍已經喝趴下趴在桌上的問青天說道:「四弟,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問青天一隻手舉起來,臉趴在桌子上說道:「問~問青天啊,大哥。」

「對。」朱延廷大手一揮:「問青天,這就是咱們的四弟了。」拍了拍問青天的肩膀說道:「四弟,這是你二哥江才江大才子,快和他打個招呼,喝杯酒。」

問青天臉趴在桌子上,雙手卻是舉起來,然後拱了拱手迷糊著說道:「二哥好。」然後拿起一杯酒說道:「二哥,我敬你。」然後酒沒拿穩,便將酒灑在桌子上...

「啊哈哈哈,二弟,你看四弟,酒量比你還差,哈哈哈哈。」朱延廷笑著,把手中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朝著江才走去。

等到手扶在江才身上后說道:「二弟,離開這麼久,你去哪裡了,呃~大哥想死你了。」

江才苦笑了一下,心裡想著:罷了,給大哥留點面子吧,萬一一會你再和江巧拜了把子,我再多一個五妹,在晚輩面前,也不知道收斂著點酒量。

手往朱延廷後背穴位一拍,然後對著朱珠說道:「朱侄女,你父親喝多了,把他扶回去吧。」

朱珠點了點頭,然後紅著臉看了問青天一眼,走過去輕聲說道:「少喝點。」還用手理了下問青天的頭髮,然後才過去扶起朱延廷,扶著他往卧室走去。心裡不解:「剛才父親還在說話,現在怎麼睡的這麼熟?怪了!」心裡縱使不解,還是扶著朱延廷往卧室走去。

「江巧,還是要麻煩你把問青天扶回去。」江才說道。

江巧不情願的嗯了一聲,走過去扶起問青天,問青天迷迷糊糊的被扛著走,江才忽然說道:「你們從大堂後面走,那裡直走就能到你們住的地方。」江才在問青天他們來的時候就聽到他們是從哪裡過來的,堂前既然有人,不如就讓他們從大堂後面回去。剛才交戰之處應該可以避開,估計只會聞到一些血腥味而已。

江巧嗯了一聲,扶著問青天往回走,問青天搖頭晃腦下忽然看到江才,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說道:「師父,你怎麼才回來,我真是嘔~...」江才嘆了口氣,揮手示意江巧帶走問青天,心裡越發覺得想笑:自己讓問青天留在大堂,他照顧起朱延廷是替他做事,可以穩住大哥,但是酒量不佳喝酒和大哥拜了把子,成了自己的四弟,自己也不能怪罪與他,真是有趣至極,也是無奈至極。

等到朱延廷被送走,朱珠過來與他說了一聲便去休息了。

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江才才淡淡的開口說道:「堂前這位,請進吧。」

「哈哈,江先生果然是人中豪傑,今日能見到真是倍加榮幸,之前見面場合不適,要不然說不得也要和先生交個朋友。」來的人哈哈笑著說道,金色的袍子大大的肚子,看起來就是貴氣十足,江才聽著他的聲音,仔細想著在哪裡曾經聽過。

朱高熾哈哈笑著走進大堂,打量著大堂周圍,又想了想這個寨子的結構,不由得讚歎道:「不愧是我朱家外戚,這寨子修的果然不錯。」

江才知道,這話一是在讚揚山寨,當然是由衷的,但最重要的,還是在告訴江才,自己是何人。

太子?江才一愣,他怎麼來了,所為何事?不對,算算時日,朱棣或已過世,不知現在和自己說話的,是皇帝,還是太子。

「江先生不用再想了,無論我是什麼身份,在您這裡,我始終都是學生,江先生,我來這裡只是替先皇說一句話。」朱高熾頓了頓說道:「先皇說,他仍不後悔自己做的,他說希望你能輔佐...我,或是去外抗敵,或是安內安定,也許你都不肯,那就希望你能安定下來,不再做之前的事,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為我朱家作了很久的臣子,人死了,仇不及子孫,還望你能放下。」

江才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實我已經有打算了,我打算退隱了,我老了,四十多歲也該娶個媳婦生個孩子過一過逍遙日子了。」江才說道。

「那太可惜了。」朱高熾搖頭嘆道。

「剛才堂后,是你的手筆?」江才問道。

「是,也不是,其實這只是瞻基的想法,其實也是最好的辦法,殺他一人,就足夠了。」朱高熾笑著說道。

「確實是一個好辦法,既殺人,又誅心。」江才笑著說道。

「先生見笑了。」朱高熾拱手說道:「既如此,先皇的話我已傳到,您的心思我也明白了,這便不打擾了,放心,山寨中人都會沒事,打擾了,告辭。」

「慢走。」江才說道。

隨著朱高熾走出大堂,江才仍然沒敢放鬆,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將朱延廷送他的匕首袖寸取出,緊緊的握在手中,江才自上次從皇宮刺殺離開,第一次有這麼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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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走出大堂,朱瞻基走了過來,朱瞻基低聲和朱高熾說些什麼,朱高熾眼神閃爍,看了一眼大堂內說道:「沒有接話茬?那也不能證明他沒了這個心,讓他們留在這裡,至於現在嘛...」朱高熾手中揉了揉著塊很潤的和田玉,仔細想著。

朱瞻基就這般等著,朱高熾眼神閃爍不定,謀划著思考著。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朱高熾還是沒有開口。

「走了。」朱高熾說道,走出走廊,走出房子,走出山寨門口,幾百人站在寨前跪倒在地,朱高熾笑著從他們中穿過去,坐上馬車,馬夫駕馬車揚鞭而去。

江才聽著朱高熾和朱瞻基的話,聽著他們的腳步走遠,放下手中的匕首,坐在大堂中,端起酒喝了起來。

自古難猜帝王心,朱高熾能順利的進入山寨,說明山寨有內鬼,朱瞻基能繞過山門進入山寨,說明朱瞻基更了解這裡的地形,或許有一條暗道直達外處,而身為山寨主人的朱延廷都未必知道,朱高熾笑著走出大堂,不代表他說了什麼原諒和不原諒,堂外的朱瞻基和朱高熾的話,估計山寨外有著很多精銳將士,只要朱高熾一念之間讓他死,自己可能會和他一起死,但山寨上下也沒人能跑得掉,朱高熾還是惜命,這一點比他老子強,但是也不是好事...

江才想著想著喝著酒,慢慢的竟然真的有些醉了,慢慢的躺在大堂上,呼呼的睡了過去...

隔日,晨,問青天捂著頭從房間醒來,問青天覺得醒了還不如不醒,自清醒的一瞬間,那種針扎的感覺自腦部發出,讓自己忍不住捂著頭,不讓自己發出聲,卻忍不住低聲吼著。問青天鬱悶的捂著腦袋,想著昨天發生的事。

嗯...自己喝多了,不,是被朱延廷灌多了,還有什麼來著?對,和朱延廷拜了把子,嘖,師父知道了會不會一巴掌抽死自己,誰能想到自己的徒弟成了自己大哥的拜把子兄弟,自己還要叫自己徒弟四弟,直接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問青天想了想江才,想到他那銀針,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又覺得口乾舌燥,只聽一聲門響,問青天看去,竟是朱珠走了進來,對了,昨天喝多了好像還有朱珠的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來著?自己有些忘了。

「小相公,你醒了,快喝點醒酒茶。」朱珠手裡端著茶水和茶杯,笑著放到桌子上,然後笑吟吟的走到問青天床旁,伸手要去給問青天按摩太陽穴。

「什麼?小相公?怎麼回事?」問青天先是一愣后是一驚,頭疼頓時少了不少,只覺得汗水直冒,這酒喝的,怎麼還多了個媳婦?還是比自己小三歲正值十歲的不諳世事的小丫頭。

「小相公,你喝多啦,昨天父親把你許配給我咯,你都忘了?」朱珠笑著說道,兩隻纖細的小手在他太陽穴上慢慢的輕輕的按摩著,看著眼前之人,心裡也越發歡喜。

「呃~朱珠啊,你父親那是喝多了,喝多的就不算數的,我相信你父親也肯定會這麼說的。」問青天說著將她的手從他頭上抓了下來。

「不會的啊。」朱珠笑著說道:「我父親說話一向一言九鼎,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父親肯定不會反悔的,再說了,你不是父親的四弟嘛,他更不可能對你反悔的。」說完朱珠起身把茶水倒進茶杯,遞給問青天說道。

「你就別提四弟了,我師父肯定要打死我了。」問青天苦笑著說道。

「他敢!你是我的相公,他想打你要過我這關,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打你的,別怕。」朱珠笑著說道,坐在問青天的床邊,又繼續給他按摩起太陽穴。

問青天心裡竟然有些暖暖的,雖然和這朱珠認識的時間不到一天,但是朱珠的脾氣秉性他還真是挺喜歡的,特別是照顧自己來說,憑著剛才的那些話,這朱珠娶了做個老婆倒也不錯。問青天剛想到就暗罵自己,什麼玩意,朱珠才多大,現在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朱珠畢竟沒有長大,自己這也算是欺騙吧?也不對,是他父親欺騙,這就對了。

「朱珠啊,你聽我說。」問青天還是把她的手拿了下來說道:「其實吧,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再去問問你父親,對吧,畢竟你父親就你這一個丫頭,喝酒喝多了是一碼事,一言九鼎是一碼事,但是自己的親丫頭的歸宿,那可是另一碼事,你說那?」

問青天說完,打量著朱珠的臉色,見她先是猶豫,再是微笑,他知道這妮子還是太小。

朱珠笑著說道:「好吧,那我們去去和父親說說,放心,父親一定不會食言的。」

問青天心想:「我放心個屁啊,我是給你父親個台階,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怎麼成了我放心啊?」問青天有苦不可與朱珠說,問青天只能忍著。

「對了,你的衣服也舊了,我給你帶新的來了。」朱珠笑著走出房子,把衣服拿了進來。

「朱珠啊,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一直在門口等著啊。」問青天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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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是我的小相公嘛,你喝多了當然要我服侍啊。」朱珠說道。

「那你怎麼不進來?我看這茶水溫度不高,你就在外面一直等著?」問青天問道。

「怎麼可以進來啦,雖然我和你有了夫妻之名。」朱珠臉一紅說道:「但是父親一直教育我女子要三從四德的,你還沒明媒正娶我的,我怎麼能不經過你同意便進你的房間啊。」

「你在外面等了多久?」問青天有些感動的問道。

「沒有多久,你還是先把衣服換上吧,我來服侍你更衣。」朱珠有意迴避這個問題,說著拿著衣服就要給問青天換。

問青天急忙叫停她,急忙說道:「你先去看看你父親是不是起來了,他可喝了太多酒了,然後我們再去也來得及啊,對吧,你先去看看,然後我去大堂找你。」

朱珠想了想說道:「父親一般都是雞鳴便起,應該醒了,還是我先給你更衣吧。」

問青天又是急忙說道:「事無絕對,這樣,你去看看吧,你想,昨天我師父回來,你父親肯定好高興,所以喝的酒肯定比平常多。」

「沒事啦,父親酒量一向很好。」朱珠說道。

「那不是還交了我這個四弟嘛。」問青天又說道。

「嗯...也是。」朱珠說道:「那行吧,你自己換吧,怎麼這麼害羞。」說完朱珠嗤嗤笑著。

問青天臉一紅,朱珠轉身過去,又回頭嘟著嘴說道:「你喊我父親又不叫大哥,又不叫泰山,哼~這次就原諒你。」

待到朱珠走後,問青天起身拿起茶壺對著壺嘴牛飲起來,直到將茶水全部喝掉,才覺得自己緩了很多,問青天心裡這個苦啊,就是茶壺茶水底都沒他心裡苦。

問青天穿上衣裳,找了盆水洗了洗臉,用手擦了擦臉,走出房門,臉朝著太陽曬著,眯著眼睛,靜靜的曬著太陽。

「起的挺早啊,不愧是有家室的男人。」江巧不知何時站在了一旁,正陰陽怪氣的說著。

問青天睜眼看去,江巧正歪著頭看著他。

「你也取笑我。」問青天白了她一眼,苦笑著說道,感覺臉上的水氣被曬得差不多了,只覺得臉乾巴巴的,轉頭對著江巧說道:「昨天喝那麼多酒,你不幫我也就算了,昨天拜把子和與朱珠呃...訂親事的時候,你怎麼也不攔著。」

江巧笑著說道:「攔著?怎麼攔?那不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嗎?我一個外人怎麼好說話,再說,你和你師父你倆昨天神神秘秘的,不是什麼都沒告訴我嗎?」

「你這...你這也太記仇了。」問青天嘆了口氣,不想再多說什麼,整理一下衣服朝著山下走去。

「去見自己的老丈人去啊,還是去見自己的大哥去?」江巧笑著打趣道。

問青天回頭看了她一眼,低頭尋摸著,找一塊小石頭用手朝著她用力揮了揮,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江巧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問青天第一次覺得自己看錯人了,他覺得江巧是地主家的女兒,應該是知書達理的,至少說話要顧及一些的,沒想到這麼瘋,倒也讓問青天有些開心的是,江巧也算是接受了自己,也算是把自己當作朋友了。不像之前時候,話也說不上幾句,至少現在看來,就算是瘋點,也算是一件好事,問青天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家人了。

江巧看著問青天下山,心中有些落寞,將腳下的小石頭踢遠,呆在原地站了會,便回了屋。

問青天來到大堂門口,只見朱延廷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江才也坐在一旁,朱珠站在一旁。問青天打量一番,想著自己該不該這個時候進去。

朱延廷眼角一瞥,看到正伸著頭往大堂裡面看的問青天,拿著茶杯的手抖了抖,終是嘆口氣說道:「四...四弟,在外面站著幹什麼,進來吧。」

江才苦笑,朱珠看到問青天,微笑著偷偷給他做了個鬼臉,問青天尷尬的笑了笑,走進大堂。

「朱珠,給你...相公搬個椅子過來。」朱延廷深吸一口氣后說道。

「好~」朱珠笑了笑,快速去搬了個椅子過來,放下后,還貼心的擦了擦表面的灰塵。

「師父,我...」問青天尷尬的站在原地,不敢去坐,哪有和師父平起平坐的道理?這不倒反天罡了?

江才苦笑,撓了撓頭示意自己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朱延廷是大哥,自己也不能滅了大哥大面子。

「坐吧,不用看你師父。」朱延廷說道。

問青天猶猶豫豫的坐到椅子邊緣,不敢坐,只有屁股邊掛在椅子上,問青天雙腿還要使勁,就像是扎馬步一般,問青天心想:還不如站著嘞,這比站著還要累。

朱延廷將問青天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也是為難問青天了,既然愛這麼坐著,就這麼坐著吧。

「四弟啊。」朱延廷說道。

問青天直接站起身,惹得朱延廷哭笑不得。

「坐,坐,你我既是拜了兄弟,就沒有我坐著你站著的道理。」朱延廷說道。

問青天又堪堪坐到椅子邊緣。

「其實,你並不了解我,我朱延廷說話一向是說到做到,既是我提議拜的兄弟,那你就是老四,你叫師父也好,叫二哥也罷,他都不能管。」朱延廷說著看了一眼江才,江才苦笑著喝著茶水,倒也沒有反駁。

「還有你和朱珠的事,我說到必然做到,這一點,其實我還有些擔心,以朱珠的性格,她要是不願意,我還真要費些口舌才可,但是現在看來...」朱延廷瞥了一眼正笑著打量問青天的朱珠,頓時覺得有些心痛,朱珠啊,爹和你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你就這麼被人拐走了?怎麼看著這小子的眼神和你母親曾經看我的眼神這麼相似?你要是不願意,爹就是丟了名聲臉面不要,爹也要你幸福啊,也怪爹沒帶你見識太多人,話說回來,這問青天也不錯,師傳江才這個江湖上有名的盲人琴師,身手能差到哪去?

朱延廷又瞥了一眼江才,心想:「要不是你小子喝酒偷跑,我至於現在這樣?等我下次喝酒,我非灌趴下你。」

「爹,你怎麼不說話了,我願意的。」朱珠見朱延廷打量自己又打量問青天,看完問青天又去看江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怕父親誤會自己不願意,急忙說道。

「哈哈,爹知道,爹知道。」朱延廷笑著說道,心裡卻是越發悲涼。喝趴下江才以後必須戒酒了...

「青天啊,你喊我,也可以叫丈人,也可以叫大哥,都可以。」朱延廷笑著說道。

朱珠在一旁羞紅的臉,江才還是用喝茶水掩飾自己的尷尬,問青天有些發懵,自己過來幹什麼來著?哦對,試探性的問一問朱延廷對於昨天喝酒之後說的話還算不算數?自己也順勢給他個台階下,都是朱延廷太強勢,看來有時候強勢也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在喝酒之後,強勢的拜了把子給女兒訂了親,是不是再多喝幾杯,朱延廷這個山莊就要改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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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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