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前傳——西南王
確定心意后兩人如膠似漆整日黏在一起,之前的齟齬彷彿從未出現一樣。
「阿謙,我爹娘和哥哥姐姐這段時間不在集州,我在家不安心,要不你陪陪我吧?」凌音試探地問道。
凌音正式和凌謙同住,看著每天同吃同住的兩人,凌謙家中的人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
集州璙族民風開放,對男女未成婚便同處一室不像中原那般覺得有傷風化,不知廉恥。
反而這樣的行為在他們這裡比比皆是,到這個時代就演變成男女之間若是有意,可以在專門的場合同住,試婚一段時間,對彼此有個初步的了解,直至覺得相處不錯后再成親,而後視情況而定婚後落誰家或兩頭都顧著。
試婚期間雖說也有許多人會為了避免造成一些糾紛而盡量注意避免有孕,但若真的產生夫妻之實或是懷了孩子也不會被視為逾矩,亦不會受人非議。
只是期間若是懷孕那婚後便是立即與夫君同住,若是沒有那就要分居到直至有孕為止。
「你和阿音同住,可有寫信告知她的父母。」雖然這種事稀鬆尋常,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該有,雖不如正式成婚那般複雜,但依照本族規矩也是要先徵求一下雙方族中長輩同意的。
面對父親的詢問,凌謙表示當天便去了書信告知,凌音父母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只囑咐兩人要好生相處,莫要小孩心性。
血氣方剛的少男少女同宿一室難免擦槍走火,凌謙這些年和許多其他璙族的貴族一樣,也讀了些中原那邊的書籍,內心比大多數的族人倒是多了些禮數。
於他們這個階層來說,一旦如此,就代表一定得負起責任,而他們通常來說都是自幼便相識,只有那麼一個小圈子,也不需要如民間一般經歷長久的分居和試婚。
然而只有最初那幾日他恪守住了,只是身邊躺著溫香軟玉的美人,時不時有意無意地做些挑逗他的動作,加上又是他暗戀了這麼久的姑娘。
他又正處於最衝動的年紀,這如何能忍得住,終於在一個圓月高懸的夜晚,兩人突破了那最後一層屏障。
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以後,兩人之間的感情變得越發濃烈怕是恨不能時時刻刻都能黏在一起。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凌謙因為事務繁忙陪凌音的時間少了許多,兩人因為一些誤會又如未在一起時那般時常鬥嘴。
雙方父母對此頭疼不已,奈何兩個人都是固執的性子,勸誰都沒有作用,最後他們無奈只能任由他們自己去處理。
不過凌謙倒也是個有主意的,每每凌音同他鬥嘴后他便會買上一件她喜歡的禮物去哄她,畢竟彼此間也沒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很快就又恢復親密關係。
這日他沒什麼事便早早回家,正好碰上飯點,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肴。
「阿謙你有口福了,今日阿音可是下廚做了好幾道你喜歡的菜。」父親朝他招招手讓他坐下。
看著似模似樣的菜肴,凌謙有些意外,「你什麼時候會做菜了?」
聞言凌音面上一紅,「我才學的不行嗎。」
凌謙還想說什麼被父親重重敲了下腦袋,「吃飯就吃飯,哪這麼多話。」
凌謙揉揉腦袋伸出筷子夾了一塊排骨送入嘴裡,凌音滿臉期待地看著他的反應。
然而下一秒,凌謙猛然將排骨從嘴裡吐出,不停讓下人給他遞水。
「你是放了多少鹽,這麼咸讓人怎麼吃。」
凌音愣住,轉頭看了看凌謙父親,只見兩人臉色也有些複雜,不過他沒有像凌謙如此大的反應,嘴裡的菜愣是沒吐出來,卻也沒再動一筷子。
她立即夾了塊排骨,待吃進嘴裡時鹹得連她都受不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對不起,我可能把鹽當做糖放了。」
凌謙父親安慰她無事,下次重新再做就好了。
「你沒這個天賦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家中又不是沒有廚子,做飯這種事還不如交給我,我做的都比你好吃,這真是我吃過最難吃的排骨了。」凌謙口無遮攔地吐槽著。
聽著他這般嫌棄的話語,凌音眼中蓄滿淚水,凌謙沒有發現還在一邊喋喋不休,直到父親提醒了一聲他才住嘴。
「以後你想吃我還不給你做了。」她受不了這個委屈起身朝他吼回去,不顧凌家父子的勸阻直接回了自己家。
看著邊哭邊回家的女兒,凌音父母以為她受了什麼委屈,不停地詢問著。
她邊抽噎邊將來龍去脈告知父母,只見爹娘露出無奈的神情。
「那你是想和他分開嗎?」
面對他們的詢問,凌音沒有說話,只說她內心氣憤的其實並不是凌謙的吐槽,反而更多是氣自己做不好努力想學會的事。
「那這幾日你就好好在家住著,也好好想想吧。」母親說著,這兩個孩子還是過於小孩子心性,不夠成熟,讓他們分開幾日也不是件壞事。
在家中的這段日子凌音纏著家中的廚子讓他教自己做菜,在對方的悉心教導下她做菜的手藝變得突飛猛進。
與此同時凌謙家的下人來報說今日有貴客會到,老爺讓準備好豐盛的酒席招待。
等貴客離開后凌謙發現桌上的菜肴根本沒怎麼動過,父親神色不好地坐在一邊。
「爹,出什麼事了嗎?」
父親轉頭看著凌謙,他是自己唯一的孩子,有些事他也不再瞞著他。
從父親口中他得知今日的貴客正是西南王,對方前來家中找父親是想讓他在金錢上給予些幫助。
凌謙家中有一定的積累,西南王說的數字縱然不小,但他們家也拿得出來。
「要這麼多錢?」凌謙神色詫異,「我聽小道消息說西南王同太子之間似有齟齬,而如今陛下病重,難不成他是要?」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中形成,父親明白兒子猜出原由微微點頭。
「這個錢咱們絕對不能給。」他勸著父親。
若真給了,待他日後起事,他們家不就成了協助西南王造反的逆賊嗎,這種事誰能說得准能不能贏呢。
「我也是這樣想的,明日我便尋個由頭拒絕他吧。」
凌謙父親雖然這麼說,可心裡總踏實不下來,只是第二日仍舊按照昨日同兒子說的那般
西南王聽后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待凌謙父親走後臉色立馬變得鐵青。
「真是不識抬舉。」對方的拒絕讓他惱羞成怒。
既然軟的不行,那便來硬的,於是他將要造反的人變成凌家,在奏摺上寫出凌家準備造反,望朝廷即刻協助自己鎮壓,並把凌家在西南的勢力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