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幽冥劍

第2章 幽冥劍

再說秦家,秦家主的修為是凝宮後期,膝下有四子,最爭氣的是老二。而今,他的修為已經突破凝宮。秦家有三間店,日子過的勉勉強強。

朱鴻軒沒有敲門,飛身入院。幾個在院里玩耍的小輩被嚇到了,目瞪口呆的看著越牆而入的陌生人。不請自來……不知是福是禍?

「愣著幹什麼,你家家主在不在家?」朱鴻軒問了一句,見有人點頭才說:「快去稟報。」

「前輩,請問怎麼稱呼?」有個小子壯膽問了一句。

「姓朱。」

那個小子跑進屋。片刻,秦家主匆忙從裡屋出來。

「哎呀,罪過、罪過。」

秦家主一看來人便連忙抱拳客套,他心裡已經涼涼!朱家長子上門不要奢想有好事發生。

「鴻軒兄,有什麼事讓小輩傳句話過來,我親自登門,你上門我惶恐……」

朱鴻軒掃了一眼欲言又止。

秦家主見狀又說:「鴻軒兄,有什麼話進屋說。」

「不必,幾句話。」

「滾。」秦家主回頭吼了一聲。

幾個小子灰溜溜的進屋。

朱鴻軒才上前一步說:「秦家主不必擔心,老夫來不是問罪,而是聽說了一件事。據說,你有確切的消息……」

說了不該說的話?

秦家主暗道一聲問道:「鴻軒兄,能否說明白些?」

「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有人從你嘴裡聽說,某人手裡有一柄好劍。我過來就是向你求證,是真是假?另外,傳說中的那柄劍在誰的手裡?」

「這……」

見他為難,朱鴻軒又說:「求證的人住在皇宮裡。」

完了!被崔家盯上了……

一瞬間,秦家主的心裡是七上八下,他是聽人說,自己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今朱鴻軒找上門,要是自己再胡說一通惹起紛爭,最後證實是謊話。那麼就不是丟面子那麼簡單了,朱鴻軒丟了面子一定向他討回。得罪朱家和崔家,那是天大的事兒,秦家還能在聖城立足?要是因此死了人,自己就成了罪魁禍首……

片刻秦家主硬著頭皮說:「鴻軒兄,我是……」

「不要急著否認。」朱鴻軒堵住秦家主的嘴才說:「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來之前,朱鴻軒的心裡已經盤算好了,讓秦家主當著崔仲行的面說,他做中間人。萬一出錯賴不到他頭上。

如此秦家主只有答應的份,於是說:「那就麻煩你了。」

當面說也行,醜話說在前面免得到時候怪罪!秦家主是基於這種想法才沒有找借口推脫。與此同時他心裡藏著一種僥倖的心裡,若跟崔家人搭上關係……可能對秦家有利?

「說好了不要隱瞞,將你聽到的痛快說出來。」

秦家主哪敢隱瞞?只有點頭的份。

……

崔仲行等急了。不過,當朱鴻軒帶人進來他沒有急著問,而是動動手,示意兩人坐下來。對於崔仲行,秦家主是認識的,但沒有打過交道,不知道他的秉性。因此他不敢造次。

「前輩,這位是秦家主。」朱鴻軒介紹一聲回頭說,「秦家主,那柄劍的消息不管你是聽誰說,將你聽到的每一句話,一字不漏的當面說出。」

秦家主點了點頭,但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在心裡斟酌。怎麼說不會出錯?怎麼說對秦家有利?崔仲行打聽寶劍的下落,他的目的已經很明確,想奪而得之。而那柄劍的主人不是對手。既如此,那就不用客氣。

「前輩。」秦家主拱手說:「事出突然,匆匆來見,失禮之處還請前輩包涵。」

「一次生,兩次熟,多打幾次交道你就知道我的個性。」

崔仲行笑了笑,對於這種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可以利用時就利用一下,利用完就完了,不需要他付出。

當然,秦家主也不傻,且有自知之明。

「去年秋,我遇到一個叫葉昌明的人,據他自己說,他來聖城是為了找人,當時他給我描述那個人的相貌及各方面特徵后,我猜他要找的人姓高。我認識此人,因為賣買跟他打過幾次交道,且對他的了解還算深入,修為是凝宮中期。當時我留了一個心眼,問葉昌明是因為什麼緣故?他的嘴很緊,但還是問出一些……」

「說重點。」朱鴻軒提醒一聲。

「據葉昌明說,兩年前,在斯曼王朝的玉門城,他正在靈寶街交易靈草,突然間聽見有人喊,還我靈戒,不然是魚死網破的局面。接著另一個聲音說,還你可以,到外面去說。

其他人可能沒有在意,一種可能是不敢過問。畢竟兩個人的實力都不弱。葉昌明是好奇心起便跟出城。於是我跟他交易,他說出聽到的話,我告訴他找的人是誰。於是他告訴我說,那枚靈戒里有一柄幽冥劍。我查過兵劍譜,幽冥劍排位是第九。怎麼產生糾葛葉昌明沒有說,估計沒有聽清楚。他說他一路跟過來,那個人得手后匆匆地趕回聖城。」

「後來呢?」崔仲行問了一句。

「我無意中提過一次,哪知傳進鴻軒兄的耳朵里。」

「我問的是葉昌明的去向。」

「後來,他去過……」

「說。」

秦家主嚇了一跳,說什麼,怎麼說,他敢說嗎?

「兩位,秦家小門小戶,我說可以,但請保密。」

秦家主不僅心虛,而且心裡是非常後悔!不該參與其中,自己應該斷然的拒絕。曹家也是城裡的大戶之一。一柄劍涉及三大家族,自己如何是好?弄不好,秦家岌岌可危。

「你傻。」朱鴻軒罵一聲說:「我們一起秘謀,誰會向外說?」

秦家主吐出一個字:「曹。」

「曹家!」

朱鴻軒看向崔仲行,葉昌明去曹家,顯然是有交情,若將幽冥劍告訴曹家……那此時再議,可能晚了。

崔仲行問:「你可知,那個葉昌明是哪裡人?」

「據說是四處漂泊。」

「是你親眼所見,還是其他人傳話?」

「遠遠看見。」

他娘的!

崔仲行暗罵一聲,心裡鬱悶不已!去年發生的事為啥今年他才知道。命該如此!還是命運作對?曹家人知道了,或許已經悄悄地交易過了。

見崔仲行神色落寞,朱鴻軒想出一個主意。

「前輩,想個轍,去探探曹家的口氣。」

「怎麼說?」

「以找葉昌明為名……」

崔仲行裂嘴一笑,「鴻軒,去曹家還得拜託你。」

朱鴻軒苦笑,他娘的,自己挖坑自己跳。

「好吧,我走一趟,你們……」

「在此。」

無論如何,崔仲行要得到一個結果。

還好,曹家離茶樓不遠,出門拐個彎就到了。於是朱鴻軒上前敲門。

門房開門一看,哪敢得罪。

「前輩,裡面請。」

朱鴻軒假模假樣地問了一句:「曹家主可在?」

「不巧,家主外出了。」

「誰在家?」

「明禮,明坤,兩位前輩都在家中。」

朱鴻軒一聽跨步進門。曹明禮是長子,明坤是三子,他們倆應該知道此事。

忽然,聽人喊:「朱鴻軒,有何貴幹?」

朱鴻軒扭頭一看,見曹明禮坐在亭子里。

「曹明禮又在思考武道?」朱鴻軒取笑一聲走過去。

曹明禮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今天來是打聽一個人。」

「莫開口,不認識。」

顯然,兩個人沒有什麼交情。

「呵呵呵。」朱鴻軒不信他不說,輕笑一聲問道:「葉昌明,認識吧?我是代人跑腿,問話的人在追風茶樓。」

「誰?」

「崔仲行。」

曹明禮一聽立即改口:「我跟他是一株靈草的交情。」

「曹家主認不認識?」

見曹明禮搖頭,朱鴻軒在一側坐下來。

「你不信?」曹明禮擰著眉問。

「不是不信,我帶來的是兩個問題,第一問,你可能不會回答。第二,問一問在哪裡可以找到葉昌明本人?」

「你他娘的說清楚,第一個問題是什麼?」

「第一問,是否聊到寶劍這個話題?」

曹明禮搖頭:「跑一趟就為了這兩個問題?」

「不然呢?」

「那好,老夫明確的告訴你,我與他不熟,僅僅是一面之交。他送我一株靈草,我給他找一處容身之所,僅此而已。至於其他,我無可奉告。」

朱鴻軒一聽,立即意識到葉昌明可能在城裡。

「能否告訴我……」

「不能。除非你告訴我,你們找他的真正目的。」

朱鴻軒兩手一攤:「我不知道,代人問話而已。」

……

最終,曹明禮沒有告訴他葉昌明棲身的地方。朱鴻軒趕著回去回話。三人一商量,尋找葉昌明就落在秦家主和朱鴻軒的頭上,一個見過面,一個說的上話。於是分頭並進。

至此,高家蒙在鼓裡。

……

崔仲行回宮,挽一身衣服便出門,走到街角,取一個面具戴在自己臉上。他要會一會高家人,幽冥劍對他是關係重大!不探個虛實他心裡不踏實,採取的對策可能出現錯誤。且他的身份特殊,畢竟他出自崔家,崔家人不能在天下人面前落下口實。否則,他的所作所為可能適得其反。

至於高家的住地,他向秦家主打聽過,高家住在南邊,在三環街道。至於具體位置,分別時他已經去看過。因此,崔仲行很快就找到高家的門上。他低調前來心裡抱著兩個想法,一是探個虛實,二是敲詐,看看高家人的反應,若是幽冥劍在高家,那麼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高家是否交出?不是他考慮的問題。

「哐、哐、哐。」

「誰訝?」

崔仲行敲了三下門環便聽見問話聲,不過他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站在門口。開門的是個小子,沒有防範心。在過往的日子裡高家沒有出過什麼大事,因此與人交住還算和善。

「是高家吧?」

「是。」

「家主在不在?」

「在。」

崔仲行確認無誤才進入。

「明卓,何人來訪?」

問話的是一個小子,見崔仲行進來轉身進屋。

「明羽,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高明羽進入後院,不小心衝撞到長輩。

「二爺爺,崔家人……」

「誰?」

「是老夫。」

說話間崔仲行進來,臉上的面具已經收起。

「前、前輩……」

高仁柄嚇一跳,一見來人他結巴了。高家與崔家素無交集,平常間想巴結都巴結不上。今天吹的是什麼風?他此時此刻上門……高仁柄想不出個所以然。見此崔仲行又開口。

「找高家主說句話。」

「噢,噢,請隨我上樓。」

高仁柄帶路心裡卻在嘀咕,崔家人登門太荒謬了!很可能是來者不善!惹不起,得罪不起,只能陪笑。

高家的正屋是四層,會客室在二樓。高仁柄推門進去,見大哥和父親在坐便趕緊通報。

「父親,崔前輩來訪。」

兩父子一聽趕緊站起來,所謂的崔前輩……讓他如此慌張的城裡只有一家。

崔仲行先開口,「賢進,老夫此時來訪,沒有想到吧?」

崔仲行不認識高家人,高賢進的名字是秦家主告訴他。

「前輩,高某榮幸之至!請,上坐。」

崔仲行沒有客氣的必要,直接去上位。至於高賢進口稱榮幸,他心裡好笑,榮不榮幸,一會兒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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