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責罰
「我看姑娘還是實話實說的好,你既然做了對不起侯爺的事,卻又為何不敢承認,雖說你是會武功,但是奴婢的手段多著呢,想要折磨你,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春喜那丫頭倒是最硬,打成那樣了還是不肯說出你的私情」富嬤嬤恨恨的道。
「我並未有什麼私情,她拿什麼來告訴你」凌思璇說道。
「哼……不要以為你有侯爺的寵愛,我便不敢打你,這個家還是老夫人說了算」富嬤嬤道。
「我自然知道這個家是老夫人說了算,但是我也知道,老夫人不敢動我一根汗毛,你照樣不敢」凌思璇針鋒相對,氣的富嬤嬤無可奈何。
「我是不敢打你,可是我打春喜你一樣也管不著」富嬤嬤瞪著眼睛說道。
「哼……那就要看看我這拳頭答應不答應,我嫂嫂是當今皇帝的親妹妹,我算是皇親國戚,我就算一拳要了你的老命,我無可厚非,欺負皇親國戚就是欺負皇上,這可是滅九族的死罪,你一個小小的奴才,能吃罪的起嗎?」凌思璇說道。
「這……這……哼……算你狠……」富嬤嬤氣呼呼的走了。
「姑娘,我沒事,不用為我求情,你只管照顧好自己,現在只有侯爺能救你了」春喜哭著說道。
「春喜,真是苦了你了,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凌思璇道。
「姑娘對春喜好,春喜不敢不對姑娘好,春喜只願侯爺儘早回來」。
「侯爺回來只怕也是深夜了,我是練過武的人,跪多久我都是不怕的,只是擔心你身子弱,受不住,還需想個法子讓你回去休息」凌思璇說道。
「不,春喜不回去,春喜要陪著姑娘……」
「傻丫頭,說什麼傻話,你已經為我挨了打,臉上都紅了,回去擦掉葯好的快些」凌思璇道。
「姑娘……你待春喜真好」春喜感動道。
「老夫人,縱然春喜犯了錯,這罰也罰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如今她已經知道錯了,求老夫人放春喜回去休息」凌思璇大聲對屋裡的老夫人說道。
「富嬤嬤,那丫頭說什麼呢?跪了一夜還這麼精神,果真是練過武的人」老夫人問道。
「老太君,那丫頭再為春喜求情,想讓老夫人饒過春喜」
「如此這丫頭還算有些骨氣,一人做事一人當,只是那春喜……」
「回老太君,春喜是個奴才,她犯了糊塗,也已經受了責罰,如此跪下去恐怕經不住,已經到響午了,也正是日頭毒辣的時候,恐怕她受不了」富嬤嬤說道,如今她在凌思璇那裡吃了虧,也不敢對春喜怎麼樣,若春喜有個三長兩短,她把賬算在自己頭上,那可就完了,至於凌思璇,便是她跪死了,也是老夫人讓他跪的與自己無關。如此一權衡,富嬤嬤想到自己的將來決定向老夫人求情。
老夫人一聽言之有理,聽著外面的凌思璇一遍一遍的求情,又看了看日漸上升的日頭,老夫人吩咐道:「罷了罷了,讓人把春喜帶回去上藥吧」。
「是……」富嬤嬤答應一聲,走到門口吩咐一番,又進去了,她實在不想多看凌思璇一眼。
兩名僕人走到春喜跟前道:「老夫人讓你回去休息」說完便架著春喜走了。
「姑娘,你多保重啊……」身後傳來春喜哭泣的聲音,凌思璇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他已經快跪了一天一夜了,但是老夫人不讓她起來,她便不能起來,午間的日頭火辣辣的,越來越毒辣,凌思璇跪在日頭底下一句話也不說。
世間在慢慢的流失,凌思口乾舌燥,有點暈乎乎的感覺,她靠著堅強的意志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越是這樣不服輸,老太君越是生氣,看到倔強的凌思璇,她也有些於心不忍,只是老太君是個要強的人,凌思璇不低頭,她是不會認輸的。就這樣兩人各自較勁,老夫人連午覺都沒睡,只是靠在那裡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凌思璇感覺曬的撐不住了,身子不停的向前方栽去,卻又被她強撐著跪了回來。
「侯爺回來了……」侯府的侍從見敖珏回來都很奇怪,侯爺可是從未這麼早回來過。
「璇兒……璇兒……」敖珏還沒走到凌思璇屋裡,便在外面喚了起來。
春喜從屋裡迎了出來,一看見侯爺一下跪在地上。
「春喜,你怎麼了,怎麼滿臉是傷,璇兒呢」敖珏扶起春喜問道。
「侯爺,快救救姑娘吧,她被老夫人罰著跪在老夫人門前已經一天一夜了了,從昨兒回來一直跪到現在,你快救救她吧」春喜哭著說道。
「我這便去救她……」敖珏聽完趕緊向老夫人的住處趕來。
此時的凌思璇往前栽的越來越頻繁了,眼前一片黑暗,她什麼也看不見,身子已經無力支撐了。
「璇兒……」隨著敖珏急切的呼喚,他矯健敏捷的身子已經飛快的竄到凌思璇的身邊。
凌思璇的身子栽倒在敖珏的懷裡,只用微弱的聲音喚了一聲敖珏便昏過去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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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兒……璇兒……」敖珏呼喚兩聲,看到凌思璇乾裂的嘴唇,他自責不已,眼淚唰唰往下掉,她對不起凌思璇,對不起凌念的囑託。
「珏兒,你怎麼回來了?這麼大的日頭,快到屋裡歇息」老夫人從屋裡走出來關切的說道。
「母親只關心孩兒被曬,所不曾知道思璇也是人,她也是血肉之軀,母親怎能忍心讓思璇跪在這裡一天一夜了,萬一思璇有個三長兩短,這跟要了孩兒的命有什麼區別,思璇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要讓母親下這麼重的手」敖珏哭著說道。
「珏兒,母親這般也是為你好,這丫頭性子頑劣,做了錯事自然是要受罰」老夫人說道。
「她便是犯錯了,母親也無需這般對她,你可知道,看到思璇這般不省人事的躺在我懷裡,兒子的心裡有多痛嗎?若是她就此不會醒過來,兒子是永遠不會原諒母親的」敖珏說道。
「珏兒……你……」老夫人不敢相信這話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說的。
敖珏什麼話也沒有說,抱著不省人事的凌思璇離開了老夫人的住處。
經過這件事,老夫人也深刻的了解到凌思璇對敖珏的重要性,看來不管凌思璇犯多大錯誤,敖珏一樣會義不容辭的娶她。
「老太君,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奴婢扶您進去吧」富嬤嬤勸解道。
老太君嘆了口氣,隨富嬤嬤回屋裡去了。
敖珏帶著凌思璇回到了住處,給她餵了水,又找來府醫給她看了以後說沒有生命危險,只需好好休息,醒來再按時服用湯藥調理,不日便可痊癒,這才放下心來。
「春喜,你是說老夫人責罰璇兒,是想讓璇兒承認自己與聽雨樓的一男子私混,璇兒不承認才被罰是嗎?」侯爺問道。
「回侯爺的話,姑娘說自己從未做過的對不起侯爺的事,便是打死也不會承認」春喜委屈的說道。
「你平時不都是稱呼璇兒為夫人嗎?如何連稱呼都改了」敖珏問道。
「回侯爺的話,是老夫人讓改的,老夫人不願意,春喜也不敢不從」
「我知道了,你受委屈了,且下去休息吧」敖珏說道。
春喜退下,敖珏走到床邊看了看臉色憔悴的凌思璇,心疼不已。
「璇兒,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是我對不起你,等你醒來,我這便著手操辦我們的婚事,我要你堂堂正正的做我侯爺的第一夫人,這個稱呼是永遠都不會變的,璇兒,你醒來可好?」敖珏喃喃自語,對凌思璇有太多的虧欠和愧疚。
她住在將軍府三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個笑話,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傷害,而自己也連最起碼的陪伴都沒有給她,偌大的侯府,她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如今向來都不過問璇兒在母親也開始管著璇兒的一舉一動,她的處境更加艱難。
璇兒若在自己這裡受了委屈,凌念不會放過自己,還有那個羅小凡,他一向都不喜歡自己,處處與自己作對,雖說他是璇兒從小玩到大的弟弟,但是也看得出來,他很喜歡璇兒,他婉言謝絕皇上的指婚,定然也是為了璇兒。
是時候該娶璇兒做自己的夫人了,也讓羅小凡斷了念想。
凌思璇一直到晚膳前都還沒醒來,老夫人來傳晚膳,敖珏向春喜交代了一番,便去了老夫人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