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泰安郡
姬武等人進城后,直奔郡守府而去。到了郡守府門,一行人卻被攔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到郡守府撒野,都活得不耐煩了嗎?」
見此,姬武也是皺了皺眉道:「叫韓力出來說話。」
「什麼韓力,這裡是郡守府,沒有你們要找的人?」那守衛統領說道。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王爺說話?」見那守衛如此心高氣傲,元吉立即大呵道,手裡也亮出了姬武的是令牌。
「王爺?我等拜見王爺!」等看清令牌后,剛還囂張的守衛,立馬跪拜了下來。
「本王問你!韓力在哪?」
「小人不知!」
「郡守可在?」
「大人正在府內!」
「帶本王過去!」
「王爺,請容小人去通稟一聲?」守衛面露難色
「讓你帶路你就帶路,哪這麼多廢話?」元吉在一旁說道。
「是是小人這就帶路。」守衛點頭哈腰道,走在前面帶路。幾人來到大堂,老遠姬武就聽到編鐘、琴等聲音。越走聲音越大,時不時還傳來大笑聲,這些聲音讓姬武很是不適應,面色也陰沉了幾分。進入大堂一看,幾位身著綾羅綢緞的賓客圍坐在一個精美的圓桌上,他們手中各持一杯酒,不時舉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們的衣著華麗,繡花精美,每一件都顯得價值不菲。臉上洋溢著滿足和喜悅的笑容,彷彿置身於一個美妙的夢境之中。圓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佳肴,香氣撲鼻,令人垂涎欲滴。有山珍海味,有美酒佳肴,每一道菜都精心製作,色香味俱全。賓客們邊品美食邊聊天。
「誰是此地郡守?」姬武聲音平靜,內心卻是非常憤怒。
「爾等是何人,膽敢打擾我等雅興。」幾人中一位年紀稍大的人對著姬武說道。
「大人!王爺駕到!」這時剛引路的守衛對著那人說道。一聽此話,那人瞬間酒醒一半,揮了揮手,讓舞女琴師先下去,自己則是起身對著姬武行禮,同桌的幾人也都跟著行禮。「下官齊滿生,拜見王爺」
「你就是此地郡守?外面哀鴻遍野,你等居然在這裡,飲酒作樂?」姬武一陣冷笑。
「這這」齊滿生這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一見這郡守如此,姬武氣就不打一處來:「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讓他跟我長長記性。」姬武說完,身後的親衛就架起齊滿生往外走去。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齊滿生頓時間就大喊起來。親衛們也不理會,拉到外面就開始行刑。
聽到外面齊滿生的哀嚎,姬武氣還是是沒消,看著眼前酒菜,一把把桌子掀翻,如此姬武才覺得好受了些。與齊滿生同桌吃飯的幾人,立馬躲在了一旁,都不出聲。杖責完之後,親衛將齊滿生拖了進來。『哎呦喂』『哎呦喂』『哎呦喂』『哎呦喂』
「別嚎了!」姬武喊道。說完,那齊滿生立馬就閉上了嘴。
「本王問你!韓力呢?」姬武還想問問韓力,他手下還有這等人,他是怎麼管理的?
「回王爺!哎呦!韓大人在城外難民營。」齊滿生回道。姬武聽到齊滿生如此說,氣還稍微順了點,至少韓力本人還是在認真做事的。也不管趴在地上的齊滿生,姬武站了起來甩了甩衣袖,便往外走去。隨後元吉帶著眾親衛也都跟了上去。出了郡守府,姬武直接上馬,直奔城外而去。由於姬武來的方向跟韓力所在的方向正好相反,所以姬武來的時候並未見到什麼難民營。
等姬武走後,郡守府大堂內幾人迅速上前去把齊滿生扶起來。此時,齊滿生哀嚎得更是大聲了。
「哼!什麼東西!呸」齊滿生對著外面吐了一口痰。
「對!這個什麼王爺太目中無人了,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居然說動手就動手,也不知道看看大人是誰的人,大人可是............」
「嗯?」那人還沒說完,齊滿生就瞪了過去,那人只得訕訕的笑了笑。
姬武等人很快就來到了難民營,看著眼前的景象,姬武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見韓力帶著一些衙役,在給災民們施粥,災民也有序著在排隊領取。這時,一個衙役在韓力的耳邊說了什麼,韓力朝著姬武這邊看了看,當看到是姬武后,韓力則把手中的勺子遞給旁邊的衙役,自己撈起衣服擦了擦手,迅速朝著姬武這邊跑了過來。
「下官拜見王爺!」韓力對著姬武抱拳施禮道。
「不必多禮!此地現在情況如何?」姬武問道。
「回王爺!此地不容樂觀,下官已經讓人送來糧食了,等糧食一到,想著讓百姓吃飽,再接著看看能不能把堤壩修好。」姬武聽完,點了點頭。
「走吧!帶本王去看看是哪裡的堤壩。」姬武現在不在具體是什麼情況,所以必須實地探查一番,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王爺!河水還沒退,現在去有些危險!」韓力有些擔憂。
「無妨,盡量尋些安全的路段。」不去看看,姬武才能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好針對性解決。韓力見姬武執意要去,只能讓人牽來馬匹帶姬武過去,他對這一帶還是很熟悉的。
韓力帶姬武來到一座山上,指著山下一塊地方說道:「王爺,就是此處崩塌,」姬武朝韓力所指方向看過去。
韓力接著說道「本不該死傷這麼多百姓,責任全在下官,這些百姓都是下官召集來修建堤壩,堤壩修好,見天色太晚,百姓們都說想休息,下官便沒再管他們,自己回了城,準備去下一個地方,哪裡知道當晚一場大雨,這堤壩瞬間瓦解,這些百姓很多都在睡夢中被沖走。」
韓力說完,姬武點了點頭又沒說什麼。這事也不能怪韓力,此地確實是建造堤壩最合適的位置,將這裡隔斷,後面很多良田不至於一漲水就被淹沒。但是有個致命的缺陷,此處屬於河流彎道外圍,平日還好,一旦遇到大水,此處衝擊力成倍上升,光是泥土碎石完全承受住這種壓力。見韓力還是一臉自責,姬武卻是笑了笑說著:「韓大人不必自責,此事責任不在你。」姬武說完轉身就走了,不用再看了,要想解決水患,此處建造一個堤壩最為合適。
在路上,姬武叫來一個親衛,讓他回去傳信,讓石灰廠全力燒制水泥,再將這幾日燒制的水泥全部運到此處。
「王爺是想到了解決辦法了?」回去的路上韓力見姬武的氣定神閑的樣子就試探著問道、
「也不算吧,看了一下地形,本王還是覺得你的辦法有效。」韓力本來還有些期待的,姬武說完韓力就有些失落了。
「下官的辦法是行不通的,已經付出三萬的人代價了。王爺還是另想他法吧!」韓力勸說姬武。
「韓大人無需擔心,本王自有應對之法。」姬武沒過多解釋。韓力見姬武心意已決,自是不能再勸,也就不再說話。
回去的路上,天空又開始下起了雨,姬武抬頭看了看天,頭頂烏雲密布,雨也是越來越大,姬武不自覺的狠狠揮舞馬鞭,加快了速度。
「吁吁吁」突然姬武等人都勒緊了韁繩。只見前面一道身影站在路中間攔住了姬武等人的去路。
「什麼人?膽敢攔我等去路?」元吉呵道,說完便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準備上前。姬武看到那人衣衫襤褸,頭髮凌亂,可是雙眼卻炯炯有神的看著姬武,姬武抬手,示意元吉不要動手,這人如此羸弱,就算是刺客也根本近不了姬武的身。
攔路人也沒理會元吉,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姬武,良久那人緩緩的跪下,雙手緩緩抬起抱拳一禮:「小人,柳清遠,願獻萬金,求王爺為我柳家三百口人命伸冤。」
「你認識本王?」姬武不記得自己見過此人。
「剛是猜測,現在確認了。」柳清遠回道。這回答給姬武逗笑了。
「那你如何猜測的?」姬武又問。
「整個涼州,能讓韓大人侍奉左右的,也只有壽王了。」柳清遠回答說道,姬武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你憑什麼覺得本王會為了區區萬金幫你?」姬武見此人雖然穿得破破爛爛,但是身上有股特別的氣質。
「如今涼州水災,不管是救濟災民還是災后重建,都需要很大筆銀子。」
「你有?」姬武問完,就看著柳清遠的衣服,那意思不言而喻。
「小人開拓出一條通往域外的一條商路,只需攜帶絲綢瓷器,便可換取大量金銀,此商路最少值萬金。」柳清遠抬頭看著姬武說著。絲綢瓷器?絲綢之路?姬武有些惡趣的想到。
「你柳家也是因此而遭受劫難的吧?」姬武說道,在這個世界,手中沒權,掌握如此財富,必受人覬覦。
「正是!」柳清遠有些哽咽。
「跟本王回去再說!」此時天上正下著大雨,這也不是說事的地。姬武說完元吉就上前,拉起柳清遠,坐在自己的馬車上。一行人回到了城外的難民營里。
「怎麼不把百姓遷入城內?」姬武看見韓力安排很多人在難民營周圍挖溝渠排水,這附近就泰安城地勢高一點,這麼大的泰安城不至於安排不下啊。
「這........」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姬武見韓力的樣子不免問道。韓力想了想,一咬牙說到:「王爺!下官本是計劃將百姓遷入城中,可是泰安郡郡守齊滿生以災民進城會造成騷亂為由,禁止百姓入城。」
「你是他頂頭上司,你還管不了他嗎?」姬武有些無語,你堂堂一州刺史至於打個小報告嗎?
「齊滿生是太子的人。」韓力一臉嚴肅。聽到韓力的話,姬武的笑容也消失了。姬武從內心是不想得罪太子的,因為人家指不定哪天就上位了,到時候給自己穿小鞋怎麼辦?姬武想了想,不管怎麼樣,這是自己的地板,就容不得別人撒野。
「齊滿生,說的也有些道理,百姓全部遷入城中,也不能保證不能發生混亂。」單憑這一點,直接就把齊滿生處置了說不過去,得實質性的罪證才行。
「這這都是泰安郡百姓啊?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只要我們每日管他吃飽,是不會發生什麼混亂的。」韓力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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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在城外安置好了,其他先不用古管了。」姬武示意韓力不用多說。韓力見此也只好作罷,便帶著姬武去到自己的營帳休息。姬武等人進入營帳后,簡單的換了淋濕的外套,就讓元吉把柳清遠帶了過來。柳清遠說的沒錯,他現在最缺的是銀兩,他自己也有些準備,雖然能賺些銀兩,但是誰又會嫌棄錢多呢。不多時,柳清遠被帶了上了,此時的柳清遠也經過簡單的梳洗,換了一身長衫。這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柳清遠衣服一換,姬武都有些快認不出來了。這不是一點典型的秀才模樣嗎?
「小人,拜見王爺!」柳清遠進來后,雙手抱拳不卑不亢對著姬武行禮。
「免禮!你說說具體情況吧!」姬武是要看看他們柳家是不是被冤枉的!如果是罪有應得,即便是給再多錢姬武也不會管一分一毫。
「王爺!我柳家本是.........」柳清遠開始侃侃而談。柳家本是泰安城的商戶,家底殷實。家中次子柳清遠,自幼隨父經商,展現出非凡天賦,常有獨到見解。柳家在泰安城生活富足,然而,意外卻不期而至。柳清遠長大后,喜愛四處遊歷。一次偶然的機會,他來到一個域外國家,發現那裡的達官顯貴,即使富有,穿著也不如東周的絲綢奢華。經過多方打聽,他得知此地根本沒有絲綢。於是,他萌生了將絲綢販賣到此國的念頭。
很快,柳清遠回到泰安郡。在他的勸說下,父親同意他動用家中所有錢財,購買了大量絲綢。柳清遠帶著這批絲綢再次回到那個域外國家,以高出百倍的價格出售。絲綢深受域外國家貴族喜愛,很快便銷售一空。運出去的是一箱箱絲綢,帶回來的則是一箱箱黃金。僅此一趟,柳家財富在泰安城已無人能及。
然而,福禍相依。家族中有人酒後失言,不慎透露柳家有大量黃金。當晚,泰安郡守便帶人來到柳家,說泰安郡府庫失竊,懷疑柳家盜走了府庫銀兩,讓人在柳府大肆搜索,但是搜遍了柳家都未曾找到黃金,哪知這泰安郡守居然直接殺害柳家人,要挾柳家家主,看到一個個柳家人死去,最終柳家家主不得不妥協,說了黃金的下落。找了黃金后,泰安郡居然直接下令,把柳家之人全部處死。柳清遠由於當時正外出遊歷,因此躲過一劫。回來后,多方打聽,散盡身上的錢財,還是從當晚行動的衙役口中得知了當晚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