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南蠻入侵的消息

姬武費了老大勁跟眾人解釋，才讓他們明白這僅僅是一種建築材料。姬武指著堤壩對著韓力說道：「韓大人，這水泥作用你也看到了，這東西不僅僅可以用來修建堤壩，還可以修建府邸，以及城牆，還有官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你要好好利用水泥建設我涼州。」

「下官領命！」韓力今日的聲音極大，在見識了水泥的作用后，他有信心讓涼州出現顛覆性的變化。

「王爺！兩千精銳已到泰安郡城。」元吉接到親衛傳信后，走到姬武身邊稟報道。

「你讓柳清遠帶著他們去把那山洞守住，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稟報，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隨意進入。」

「領命」

「還有，讓他們查探一下方圓百里是否還有其他路。」在元吉轉身之時，姬武又補充了一句。

泰安郡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具體實施，姬武都交給了韓力，他可不擅長去處理這些政務。於是姬武便回到了涼州城。剛回到涼州城，炎羽便讓人來傳信姬武有人求見。這個人讓姬武很是意外，此人便是邊將曾廣。他記得當時派凌風前去接管邊軍時，凌風給姬武的信中說道『凌風抵達邊塞古渡城時，曾廣沒有做任何抵抗，自縛雙手獨自站在城門下。』因此，接管邊塞沒有發生任何衝突。當時姬武覺得這人還是個人物。

「拜見王爺！」曾廣見到姬武侯，便抱拳行禮，眼睛卻是一直看著姬武。同時，姬武也一直看著曾廣，只見他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剛毅，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

「免禮！不知將軍找本王何事？」姬武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王爺！末將得知，南蠻正在集結兵力，有可能對涼州用兵，估計最晚兩月後，他們就會有所行動。」曾廣說道。聽到這個消息，姬武瞳孔一縮，但還是面無表情看著曾廣，曾廣卻是泰然自若。良久姬武還是問道：「將軍何處得來消息？」

「王爺！末將鎮守邊關十年，與南蠻交戰大大小小數百次，南蠻內部自是有些眼線的。」

「此次南蠻出動多少兵馬，由何人帶兵，將從我涼州那裡入侵？」

「王爺！末將能力有限，還探查不到如此詳情。」

姬武聽完點了點頭「很好！此事記你一功，你想要什麼賞賜？」

「末將如今如今賦閑在家，不求賞賜，況且這都是末將應做之事。」

「本王做事向來賞罰分明，既然你不說，那本王便賞黃金百兩吧。」

「末將多謝王爺！」曾廣說完便出去。等曾廣走遠，元吉對姬武說道：「王爺！此人有些蹊蹺。」

「哦？說說看？」

「在古渡城時明明手握五萬精銳，卻乾淨利落放棄，這消息明明可以直接告訴炎羽將軍，卻非要見到王爺才說，這個消息的重要性，不說官復原職，再領些兵馬，謀個差事也不是問題。他卻隻字未提，不要任何賞賜。」元吉分析道，

「此人梟雄之姿，放棄兵權是因為看得清形勢。要當面見我，並且不要任何賞賜是要給我留下印象。」

「那有何用？王爺不信任還是不會信任他的。」元吉疑惑問到。

「呵呵........那是因為他料定此次南蠻入侵，此戰本王必敗。」姬武笑著說道。

「如此！王爺在戰敗時，他便在關鍵時刻獻上退敵之策？」元吉猜測到。

「不錯！看來這次南蠻入侵相當危險。」姬武說道。

「那廝又如何確定，他們的計策就能有效？」元吉問道。

「這也是本王疑惑之處，先不管他，立即百里加急，傳信凌風將軍，派出所有斥候查明南蠻動向，是否要入侵我涼州。再派人通知炎羽、雷傲將軍做好戰前準備。」姬武吩咐道、

「末將領命！」元吉雙手抱拳說道。元吉走後，姬武一陣感慨，這都什麼事啊！沒有一刻是消停的。吐槽歸吐槽，該準備的還是得準備。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冷兵器時代的戰爭糧食永遠是消耗最大的。自己雖然提前購置了糧食，但是姬武自己也不知這仗要打多久，得多做些準備。現在涼州城內能買到糧食的，只有四大家了。在找四大家前，姬武打算先去一趟玉林河，看看自己要的東西生產出來沒有。

剛到玉林河時，跟姬武之前來時已經大變樣了。

河兩岸，出現一排排房屋，中間架起來一架架很高的水車，每架水車在河水的帶動下旋轉著。姬武還沒走近，就見一面白無須的老者跑了過來。來人跑來樣子跌跌撞撞，姬武都怕他摔倒了。

「老奴拜見王爺！」來人正是曹吉祥，跑到姬武近前便要彎腰拜見。

「行了行了免禮！」姬武見狀也是扶了曹吉祥一把。

「你怎麼知道本王來了？」姬武好奇的問道。

「王爺離此地二里地就有人稟報了！知道王爺很是注重此地秘密，老奴在方圓十里都安插了眼線，任何風吹草動，老奴都能提前知曉。」曹吉祥說完，姬武很是詫異的看著他，他還真沒想到這老太監還有這個才能。

「做得不錯，本王上次叫你做的松煙墨和紙都做好了嗎？」面對這次南蠻入侵，姬武不僅僅是要準備糧食還要準備銀錢。

「都做好了，還請王爺隨老奴來！」曹吉祥說完便在前方引路，姬武跟著曹吉祥來到一個倉庫，裡面堆了滿滿的紫和松煙墨。看著這些紙和墨，姬武有那麼一瞬間錯覺，恍惚間他回到了自己來時之地。隨手拿了些紙張看了看，自己有幾個世紀沒有看了般。姬武很是滿意，有了這些東西，以後看書信也終於不用這麼累了。

「曹公，傳令下去，以後我涼州所有書信皆用紙張書寫、所有書集也用紙張抄寫。」

「老奴領命！」

讓曹吉祥了拿了些紙墨，姬武又去看看了水利紡織。魯工等人還是很不錯，水利紡織都能自動運轉，只不過現在紡織的都是些粗布麻衣，見此，姬武便讓曹吉祥去發動涼州婦孺在家養蠶，結繭之後統一收購。如此一來又能給百姓家增加收入，涼州也可以大量紡織絲綢，絲綢在現可是奢侈品。

回到涼州城，姬武叫來了四大家。

「老朽拜見王爺！」文淵是第一個來的。

「文老免禮！文老來得挺快啊！」姬武笑著說道。

「王爺有召，老朽必然快馬加鞭而來啊！王爺這次是又有什麼買賣找我等合作了嗎？上次的清雅釀可是讓讓我等賺了不少啊。」文淵說完，哈哈大笑。

「坐下喝杯茶吧！等等其他三家。」姬武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不多時，其他三家也都來了。

「我等拜見王爺！」陳傑、張濤、劉剛相繼給姬武行禮。

「幾位免禮！都請入座。」姬武招了招手，讓人端了些茶水上來。

「王爺這次叫我等前來不知所為何事？」喝了些茶水，劉剛率先開口問姬武。

「本王封地糧食有些不足，還需幾位再從各州運些糧食過來，當然這次本王真金白銀購買。」

「王爺這次需要多少糧食？」這時陳傑起來問道。

「還是八百萬石吧！」姬武想了想說了個數字。

「王爺！八百萬糧食是沒問題，我幾人回去在各州湊湊還是能湊出來的。但是這價格嘛！就不是上次那那個價了。」陳傑繼續說道。

「王爺別誤會，我等不是故意漲價，而是上次我等籌集糧食所致。」張濤見姬武皺眉，連忙出來解釋道。

「現在糧價幾何？」姬武問道。

「一兩一一石！」文淵不等其他人說話，自己率先開口說道，也不理其他十三人的眼神。

姬武也看到了幾人的小動作，也不拆穿：「本王給你們一兩二一石，儘快將糧食運來就行。」姬武要趁南蠻入侵的消息傳開前，先把糧食買回來，等消息傳開，價格必然更高。

「如此我等這就回去安排，不過，這銀兩王爺能否先付一半？」姬武說完，陳傑一聽有得賺，便立馬應承下來。

「陳傑，王爺恕罪。」張濤叫住了陳傑，他怕陳傑惹得姬武不快。

「無妨，做買賣預付一些銀兩是應該的。」姬武對此也不以為意，他剛查了個貪官，手上還是有些銀錢的。

「如此，我等就多謝王爺！」幾人吩咐說道。

「那我等就先告辭了！」

「幾位不急，本王還有東西給幾位一觀。」姬武叫住了準備走的幾人，同時將紙拿了出來。

「幾位請看，可知這是何物？」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搖頭表示不曾見過。

「此物有何用？」劉剛問道。

「本王稱此物為紙」

「紙？」劉剛疑惑地問道，「紙是何物？」

「紙者，輕薄如絮，可書寫文字，記錄事物之物也。」姬武解釋道。

四人聽了之後，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們之前從未見過，更沒想到會如此輕薄，可以隨意書寫文字。

「真是神奇的物品啊！」文淵感嘆道，「想不到還有如此方便的記錄工具。」

「是啊，有了這紙張，我們就可以隨時隨地記錄下自己的所思所想盡了。」張濤也興奮地說道。

「確實如此。」文淵點頭表示贊同，「而且這紙張看起來很輕便，攜帶起來應該也不麻煩。」

姬武聽了他們的話，心中腹誹。他知道這紙張的出現將會對後世產生巨大的影響，成為人類文明的重要基石之一。

「你們都很聰明，能夠迅速理解這紙張的用途。」姬武誇讚道，「以後我們就可以用這紙張來記錄重要的事情了，也可以用來寫字作畫，傳承文化。」

四人聽了姬武的話，都感到非常榮幸和激動。他們知道自己有幸見證了這一偉大發明的誕生，也將會成為這一發明的傳播者和受益者。

「王爺不知我等代理這紙的售賣，需要繳納多少代理費？」文淵想到關鍵點了。

「紙，本王不需要你們的代理費，只需將紙售賣到我東周各處便是。這不僅僅是一筆買賣也是為天下學子造福。」紙的造價低廉，按照姬武的售價，他的利潤是非常豐厚的，若是收了代理費，可能會導致紙的售價偏高，如此反而影響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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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真是大義，如此聖賢之才，世間罕見，讓人由衷欽佩」陳傑拍馬屁道。幾人一番商議最終將紙的價格定位在十文一捲紙。這個價格按照東周一般的平民百姓也是能夠買得起的。姬武則是按照一卷三文的價格售賣給四大家。商議完之後，其他三人便走了，而文淵卻遲遲不走，磨磨蹭蹭的在院子里轉悠。姬武本來打算留一下文淵，可看他文淵也不走，姬武頓時古怪起來，也沒開口留。

「王爺！老朽家中廚子告假，可否在王爺這裡吃了飯再走？」文淵見其他三人都走沒影了，對著姬武說道。

「離吃飯尚早！」姬武一臉黑線。

「餓..........是嗎！呵呵老朽不著急！」見姬武如此，文淵也有些尷尬。

「文老有何事便說吧！」

「既然王爺讓我說道，我便說了。涼州最近是否有戰事？」聽聞此言，姬武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此事目前就他跟元吉曾廣三人知道。他跟元吉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難道是曾廣？

「那便是有了？」文淵見姬武半天沒說話，便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你從何知道這個消息的？除你之外還有多少人知道這個消息？」姬武有些憤怒，如此大事居然都能泄露出來。

「老朽也是猜測。」

「為何會有如此猜測？」

「兩件事，讓老朽不得不如此想！」文淵說完，見姬武並沒有要問的意思，便又繼續說道：「其一，我等剛給王爺送了八百萬石糧食，如此短的時間內，是不可能能吃完的，老朽也不曾聽說涼州何處糧食被燒毀。其二，王爺知道，老朽是個商人，最近涼州城內有人大肆收購鐵器，應該是王爺的傑作吧？」姬武點了點頭，看來並不是曾廣泄密，而是炎羽等人動作大了點，讓人看出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