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次交鋒

李成的失敗使得張卿失去了與南蠻王談判的籌碼。但他並不甘心就此罷休，在走投無路之際，他心生一計。他決定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儘力說服南蠻王出兵。

張卿深知南蠻王的野心和對領土的渴望，他決定利用這一點來打動他。張卿對南蠻王說：「大王，李成雖然失敗了，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沒有機會。涼州地廣人稀，資源豐富，是一塊肥沃的土地。如果大王能夠出兵攻打涼州，必定能夠獲得豐厚的回報。」

南蠻王聽了張卿的話，心中有些動搖。他對涼州的土地也早有覬覦之心，但他擔心東周王朝會出兵干涉。張卿看出了南蠻王的顧慮，他繼續說道：「大王，東周王朝如今內憂外患，自顧不暇，根本沒有精力來管涼州的事情。只要大王能夠迅速攻佔涼州，東周王朝也只能承認既成事實。」

張卿說完，南蠻王還是一副很猶豫的樣子。見此張卿感到又有些無奈：「大王，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李成剛剛兵敗，姬武想要完全掌握涼州，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張卿說完，南蠻大王還是一陣沉默。

「大王是否還有什麼顧慮嗎？」沒辦法，張卿只能直接問出來。

張卿問完這句之後，南蠻大王才看著張卿，張卿不知道的是，南蠻大王一直都是野心勃勃，其實比還張卿更想攻打涼州。所要考慮的從不來不是打不打，而是要付出的多少代價。如今張卿送上門來，他自然是不會放過。張卿本來就涼州人，又是李成的謀士，對涼州的各種情況都了如指掌，有此人提供情報，出謀劃策南蠻將會以最小的代價取涼州。

「不怕張大人笑話，我南蠻兒郎雖然個個勇武，但是不擅謀略，往夕雖然時有攻入涼州，劫掠了些物質，我南蠻兒郎時常會中一些計謀，折損了不少。」南蠻大王唉聲嘆氣說道。

聽到南蠻大王如此說，張卿也是鬆了口氣。他也是聽到了南蠻王的言外之意，南蠻王並不是怯戰，這事情好辦了，隨即毛遂自薦：「張某不才，願意追隨大王，為大王奪下涼州獻上一些綿薄之力。」

張卿話音剛落，南蠻大王就表現出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哈哈！若是張大人能助孤一臂之力，我南蠻勢必拿下涼州，孤怎麼又怎麼會嫌棄張大人呢。」說完后，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於是，南蠻大王便任命了猛熊為大將，張卿為軍師，集結兵馬三十萬眾，攻打涼州。

回答了猛熊的話，張卿便回憶起了當日他與南蠻大王商議時的情形。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破城？」猛熊問道。

「將軍放心，張某早已有了計策。」張卿自信滿滿。

「哦？軍事快快說來！有何良策？」猛熊一聽張卿有了破敵之策，也是好奇心大起。

「張某對古渡城甚是了解，古渡城雖然地勢險峻，但是往西三十里有條險峻山路，平日里少有人煙，很多當地人都不知道這條路的存在，張某恰巧卻是知道。若是我軍派一萬人馬，從此路繞到古渡城側翼，在我軍攻城之時突然殺進古渡城，即時敵軍大亂，首尾不能兼顧，古渡城必破。」張卿說道。

「好好軍師果然大才，如此古渡城唾手可得。」猛熊聽完，也是拍手叫好。於是，猛熊派兵一萬，由張卿親自率領，當夜趁黑出營，徑直尋那小道而去。

古渡城內，姬武與元吉站在沙盤前面，這沙盤當然是姬武的傑作。

「王爺，你這沙盤當真是神奇，跟周圍的山川面貌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縮小的版的古渡城。」元吉圍著沙盤四處轉，這瞧瞧那摸摸。

「這就是按著附近地勢做的，如此才更好的推斷敵人的進攻路線。」姬武手上拿著一枚小旗說道。

「王爺記性可真好，就走了一遍就記住了，末將若不是看王爺的沙盤好多地方都想不起來。」姬武聽到元吉所說，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想好了沒有？」姬武與元吉剛剛看著沙盤在推演，南蠻首輪進攻方式。聊的興起，兩人便是以一瓶清雅釀為賭注看看誰能猜到南蠻怎麼進攻。

「末將想好了，末將推斷，這次張卿一定先派兵馬水路繞道。」元吉想了想說道。

「哦！為什麼這肯定？」姬武問道。

「河流寬廣，能參與偷襲的人馬能達三萬之數，既然是偷襲人越多越穩。」元吉分析道。

「話雖如此，但是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兵在精而不在多，只要能到到效果就好。」姬武笑著說道。

「王爺的意思是張卿會走小路偷襲？王爺輸了可別賴賬？」見姬武說張卿會派人從小路偷襲，他便彷彿看到清雅釀在向他招手。這清雅釀可不便宜，尋常人家可喝不起，就連元吉也只是偶爾打打牙祭。

「放心！區區一壺清雅釀而已，本王還不至於耍賴。」姬武說完，又繼續看著沙盤。

夜深人靜，山林里一群黑影正移動，若是有人從這裡經過膽子小的會被嚇個半死，這群黑影新行動間沒有一點聲響，正是張卿一行人，張卿為了隱蔽，所有人都卸下身上鐵器，只是帶上了兵器，張卿甚至叫人連馬蹄都裹上了布，他們也不打火，就憑藉著星星點點的月光走著。突然為首的那人手一揚，後面的人紛紛停了下來。

「所有人點燃火把，前面是一段險峻的山路，過了這段山路我們便埋伏起來，等待明日攻城信號。」為首那人正是張卿。張卿說完后，屬下人隨即都點燃了火把。這段山路陡峭，沒有亮光很難通過。

有了火把，眾人又慢慢的往前走，由於山路比較窄，張卿只好站在一側控制隊形，讓眾人先行通過。大隊人馬都已通過，張卿正準備跟上時，前方突然傳來喊叫聲，只見山頂上滾下很多巨石。張卿暗道一聲不好，隨即大喊：「有埋伏，所有人快撤。」

眾人聽到張卿的命令，紛紛轉身向後跑去。然而，山路狹窄，人多擁擠，一時間場面十分混亂。張卿見勢不妙，連忙指揮眾人躲避巨石。一些士兵被巨石砸中，當場身亡，其他人則驚恐地四處逃竄。

張卿一邊躲避著巨石，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他發現山頂上有一群黑衣人，正不斷地向他們投擲巨石。張卿心中暗恨，這些黑衣人顯然是早有預謀，在這裡埋伏他們。

就在這時，張卿突然聽到一聲慘叫。他轉頭一看，只見一名士兵被黑衣人一箭射中，倒在了地上。張卿心中一驚，這些黑衣人不僅有巨石，還有弓箭，顯然是不想留活口。

張卿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他們都會死在這裡。他當機立斷，命令眾人分成兩隊，一隊由他帶領，繼續向後撤退，尋找安全的地方。另一隊則由一名將領帶領，沖向山頂，為大軍墊后；

眾人聽到張卿的命令，紛紛行動起來。張卿帶領著一隊士兵，沿著山路向山下跑去。到了山下張卿清點了一番，此次，居然損失了五千人。張卿臉色有些陰沉，他有些懷疑南蠻內可能有涼州姦細，想到這裡，張卿有些自責，暗嘆這次大意了，這次行動完全沒軍中保密。看來只能先回軍營，在想他法。

古渡城，一名斥候迅速跑進姬武所在之處，推開門，只見姬武與元吉還在沙盤邊上。

「拜見王爺！拜見元統領。」斥候先是與姬武元吉見禮。

「免禮！可是有消息了？」見斥候進屋，姬武元吉相互看了一眼，他們的賭約立馬能見分曉了，元吉有些迫不及待問道。

「回王爺、元統領，昨夜於古渡城三十裡外山路上發現南蠻敵軍，被我軍以滾石擊之，殲敵五千。」斥候回道。

「很好！再探」斥候說完，姬武也是很滿意的笑了，揮手讓斥候下去。

「王爺當真是料事如神啊？王爺是如何知道張卿一定是走山路而不是水路？」元吉聽完則是一臉茫然。

「很簡單，南蠻擅長騎射，大多都是騎兵，走水路他們雖然能多些人馬，但是下了馬的騎兵戰力又有幾分？若是本王，本王也會選擇走山路。」姬武一邊喝著茶一邊解釋道。姬武說完，元吉便啪啪鼓掌道：「王爺英明。」

「拍馬屁也沒用，本王的清雅釀記得給本王送來。」姬武道。

「............」元吉一陣無語。

「好了，下去休息吧！看來明日無戰事了！」姬武說道，就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看著姬武遠去的背影，元吉露出一陣陣笑意。

天色剛亮，南蠻大帳，猛熊剛準備集結大軍，就聽到有人稟報說軍師回來了。猛熊便出了營帳，正好看到張卿灰頭土臉騎著馬過來了。

「軍師怎麼回來了？計劃有變？」猛熊一臉疑惑。

「將軍有所不知，我等中了埋伏，損失了五千人馬？」張卿下了馬，對著猛熊說道。猛熊一聽此話，胸中頓時生出些怒意。不是沒人知道嗎？怎麼還中了埋伏？當然猛熊只是心裡想了想，並沒有將此話說出來。兩人又回到了營中，從長計議。

「軍師，既然此計行不通，我立馬傳令大軍，埋鍋造飯，製作雲梯攻城車，直接強攻，就他古渡城這點人夠我軍將士打多久？」猛熊率先說道。

「將軍不急，若是強攻傷亡太大，屬下還有一計，定能拿下古渡城。」張卿想了想說道。

「軍師還有何妙計，快快說來。」猛熊也知攻城必然傷亡慘重，急切地問道。

「此地往西有條河，直通古渡城腹部，若是我軍伐木造船，趁夜繞過古渡城，再於明日午時都到達古渡城內城。我軍大軍進攻時，涼州必然將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外城，內城兵力空虛，我們可以趁機突襲內城，內外夾擊，定能一舉拿下古渡城。」張卿詳細地解釋道。

「軍師我軍皆是騎兵，若是下馬而戰，戰力發揮不出三成。」猛熊有些擔憂。

「將軍，那河甚為寬廣，派出兩萬將士完全沒有問題，雖說是放棄了我軍的優勢，但是勝在是一支奇兵。」

猛熊聽后眼睛一亮，贊道：「軍師此計甚妙，就按照你說的辦。」

於是，張卿開始指揮士兵伐木造船，準備趁夜行動。一切準備就緒后，他們趁著夜晚悄悄出發。

沿著河流一路向西，順利繞過了古渡城。繞過古渡城后，張卿也是舒了一口氣。還不待張卿高興，他便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座堤壩。他不記得此處有修建堤壩啊？還是將整條河流切斷的堤壩。突然張卿暗道不好，還不待張卿說話。堤壩上全亮起了火燈，同時也伴隨著一陣陣箭雨。

「往後撤！」一陣箭雨射來時，張卿還喊了出來。

「敵襲！敵襲！敵襲！上盾牌，上盾牌，往後撤。」南蠻軍中各種叫喊聲接連響起。

身邊的護衛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為張卿奮力抵擋著箭雨。

南蠻士兵們匆忙舉起盾牌，組成一道防線，掩護著後方的隊伍向後撤退。

然而，箭雨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襲來，讓他們難以喘息。

張卿心中暗自焦急，他意識到這次遭遇是涼州軍精心策劃的陷阱。

「必須想辦法突破困境！」他咬牙切齒地想著。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堤壩的一側似乎有一條狹窄的通道。

「或許那是我們的逃生之路！」張卿心中一喜。

他大聲呼喊著，指揮士兵們向通道方向前進。

然而，涼州似乎早已預料到他們的行動。

通道中突然湧出大批敵軍，截斷了他們的退路。

張卿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四周，尋找著可能的突破口。

突然，他發現涼州軍的陣型中出現了一絲破綻。

「跟我沖！」他怒吼著，帶領著一小隊精銳士兵朝著破綻沖了過去。

激烈的戰鬥在堤壩上展開，血腥瀰漫。

強烈的求生欲讓張卿變得無畏，帶著軍隊往涼州軍衝去。

士兵們受到他的鼓舞，士氣大振，與敵軍展開了殊死搏鬥。

經過一番激戰，他們終於撕開了涼州軍的防線，為自己的隊伍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張卿帶著殘部繼續撤退，心中暗暗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