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轉機
「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姬武面色如冰。
「元吉，你速去聯繫一下昨晚派出去的人手，看看他們都打聽到了什麼情報。另外讓親衛們嚴加防範，進入警備。」姬武吩咐元吉道。
「末將領命！」說完元吉轉身出門去了。
姬武則是不管一旁的曹吉祥，自己在那裡閉目思考起來。
幾個時辰后，元吉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對著姬武抱拳行禮道：「王爺！有消息傳回來了。」
「哦！快說！」聽到元吉的話，姬武睜開眼看著元吉問道。
「涼州城三月前開始，各個軍事要道增派了大量人手，城中也突然加強了對各要道的把守，增派了大量的兵力巡邏，城內的糧食和武器儲備明顯增加，而且流向了一些可疑的地點。刺史在公開場合的言論變得越來越激進，甚至對朝廷的政策表示出了明顯的不滿。同時，一些過去表現出對朝廷忠誠的官員和家族開始受到打壓和排擠。」元吉一口氣把收集來的信息一口氣說完。
「這....這.........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怎麼朝廷事先一點風聲沒收到嗎？」曹吉祥在一邊結結巴巴道。
「呵呵....這沒什麼好說的了，木已成舟，我們準備好面對接下來的風雨吧！」姬武說完頓了頓，接著說道：「元吉，派人打探一下，東家那幾家門口有密探，我要一一拜訪。」
「是，王爺！」
次日，姬武帶著曹吉祥，元吉二人來到了東街。誠然，賣東西的商販到處是，買東西的卻沒有人。「這些密探都是這些水平嗎？」姬武心裡想著。看到姬武等人路過，所有人都看著他們三人。
「王爺！我們真的不用偽裝一下嗎？這樣李成那老賊不就知道了嗎？」三人大搖大擺的在這東街上行走，曹吉祥被這裡的人看得有點發毛。
「無妨，就是要讓他知道。」
「王爺！昨天跟著我們那兩個人又在後面，要不要末將去清理掉。」元吉在姬武耳邊小聲說道。
「不用，讓他們跟著，他們不跟我還想去找他們呢。」姬武笑道。
「這家就是別駕府邸？」到了一座大宅門前，姬武朝著元吉問道。
「回王爺，此處正是涼州別駕韓力府邸。」元吉回道。
「去敲門！」姬武向曹吉祥使了使眼色。曹吉祥見狀，迅速跑著小碎步上前敲門。
「誰呀？」門內傳出問聲，顯然口氣並不怎麼好。「吱.....」門打開來，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去告訴你們老爺，是壽王來訪。」曹吉祥對著管家說道。
「呦！小的拜見王爺，王爺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報老爺。」聽到是姬武，那管家立馬點頭哈腰，對著姬武就拜。姬武也不回話，點了點頭示意管家速去。管家立馬爬起來就往裡面跑去。不多時，韓力便急匆匆的從裡面出來，見到門口的姬武，拂了拂衣袖，對著姬武彎腰行禮道：「下官拜見王爺，不知王爺駕臨，未曾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無妨！今日本王臨時來訪，沒有事先通知你，這倒是本王唐突了。」姬武回道。
「王爺客氣了。裡面請」韓力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姬武等人進去。
進入府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精緻的假山，假山上流水潺潺，小橋橫跨，假山下是一片清澈的池水，魚兒在水中自由游弋。
假山一側是錯落有致的建築群，包括主廳、書房、卧室等，每一處建築都雕樑畫棟，朱紅的柱子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屋頂覆蓋著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庭院中種植著各種名貴的花草樹木，四季更迭，花香不斷，為府內增添了幾分生機與雅緻。
府內的陳設也極為講究，古色古香的傢具上擺放著精美的瓷器和青銅器，牆上掛著名人字畫，書架上則整齊地排列著各種古籍善本，彰顯著主人的文化底蘊和身份地位。
韓力叫來下人上茶，姬武便是跟韓力一陣寒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問了一遍，韓力也一一回應。
「王爺今日來，不會就是簡單跟下官聊家常吧？」最終還是韓力忍不住，事先問出姬武來意。
「當然！實不相瞞，本王今日來，是有要事詢問，韓大人。」看到韓力忍不住，姬武嘴角露出了笑意。
「王爺請講！」韓力說完，等著姬武說話，卻見姬武在那裡左看看，右看看，並未出聲。隨即反應過來，揮手屏退了左右。
見到下人們都出去了，姬武也就直奔主題：「韓大人是想跟李成一條道走到黑呢？還是願意回頭是岸？」
聽到姬武的話，韓力瞬間變了臉色：「恕罪！下官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麼？」
「韓大人，你我都是明白人，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涼州近來兵馬糧草的調動，你以為能瞞過朝廷嗎？」
「都是正常調度，並未想要隱瞞誰。朝廷自是知曉。」韓力裝著一臉平靜。
「呵呵.........今日我來，不管你是否跟我說過什麼，李成都不會再信任你，我想李成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本王勸韓大人早日懸崖勒馬，否則.......」說到這裡，姬武走近韓力，看著韓力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滿門抄斬，九族盡滅。」說完，姬武就見韓力的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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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王爺今天來這裡不會是找下官說笑的吧？」韓力說道。
「你可以當本王是在說笑，既然說都說了，本王就多說一點。以李成的疑心，本就對你們有些戒備，如今更是難以相信你們了，韓大人覺得，對於一個不信任你的人，你能在他那裡得到什麼好處？能重用你嗎？好一點的事後把你排擠在外不讓你進入他的核心了，壞一點的情況恐怕就是滅口了。但是本王不一樣，本王還是需要人管理涼州城的。」姬武說完，韓力則是面無表情，端著茶慢慢品了起來。
「呵呵......言盡於此，韓大人，本王就先走了。」姬武見此，也是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韓力見狀，也起身相送。等快到門口時，韓力突然說道：「下官在城中開了家酒樓，名叫花滿樓，味道甚是不錯，王爺有機會一定要去嘗嘗。」走在前面的姬武一頓，隨即點了點頭繼續往外走。出了門，姬武繼續往下一家走去，他今日只要是李成有派人監視的，他都去坐坐，之後的每家，姬武都是見了面，寒暄了一會兒就走。
「王爺！咱們是白忙活了嗎?這沒有一個是棄暗投明的。不如我們趁著天黑，帶上精銳，連夜殺出城去吧。」曹吉祥見狀有些擔憂。
「曹公不要慌，誰告訴你白忙活了？明日本王帶你們出去吃頓好的，你們可都要把肚子留著，別到時候吃不下。哈哈.......」
「是，王爺！」元吉在一旁回道。
「王爺在王城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是什麼樣的美食能讓王爺高興成這樣？」見姬武心情好，曹吉祥在一旁諂媚道。
「這美食本王還真沒吃過，吃了能保我們在涼州平安。」
刺史府內，李成坐在大堂中央。堂內有個小吏站著。
「你說那廢物王爺，今日去了韓力府上？」
「回大人，王爺不僅去了韓大人府，東街上很多官員他都去見了，這些官員都是我們監視的官員。」
李成皺了皺眉：「這廢物，難不成發現了什麼？」李成想了想，隨即又哼道：「你發了又能怎麼樣？在涼州你一個廢物還能反了天不成。」
堂下小吏道：「要將此事稟告給張大人嗎？」
「不用，張卿有要事在身，些許小事，由他去吧。」李成揮手，遣退了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