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魚吃蝦米

梁山三打祝家莊，手段還這麼臟，讓整個齊魯大地由原來的混亂之治T0時代升級為現在的T1時代，這就好比當初周朝大封天下封了上百個諸侯國，諸侯國們互相攻伐吞併，這個時候就是T2時代，戰國時代，最後秦國一統天下的T3時代。

當前大家看著梁山的動作，心裡都打起了算盤，後世《三體》裡面有句話叫做「毀滅你，與你何干？」，大家生活在這沒有秩序的地方，誰的拳頭大誰就是主宰，人家要打你什麼時候問過你的意見了，梁山打祝家莊的時候問過祝家莊的意見嗎？李逵殺扈家莊的時候，問過扈三娘的意見嗎？宋江綁李應全家老小的時候問過李應的意見嗎？

隨著第一槍的放響，緊跟著就是第二槍、第三槍，第四槍，而蔡恆和魯益也有了各自的想法，他們第一點要做到的就是要打通互相的通道，把兩者之間的土匪全部剿滅，要麼收編、要麼消滅，事實也證明，有些人確實應該消滅，畢竟不是幾個村口的無賴就可以上山為王的，靠著壓迫村民的土匪，註定也沒有什麼好下場。而蔡恆與魯益兩個人通過消滅周邊的土匪，說是消滅土匪，其實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基本就是偷襲、殺人、收編、接管、回營，基本上都沒什麼力氣，很多都是走一個過場，而通過這些操作，兩人的隊伍也各自發展到了兩萬人左右，手下的百戶才是真的百戶，而蔡恆和魯益給李艾發消息說是人多了，底層軍官已經不夠用了，希望再能派來一些，李艾一聽有這好事，那就把現在閑置下來的底層軍官都派了下去，同時告訴蔡恆和魯益，一定要精兵強將，把那些身體素質比較差的，都放到生產部門，讓他們從事生產，而身體強壯的則是負責軍事，人數就保持兩萬人不要再增加了。雖然也在周邊村落收取一些糧食，但是還是需要李艾支援，這個時候長風鏢局的作用就起來了。無論是從其他山寨繳獲的奇珍異寶，還是山寨們所需的糧食和肉類都是靠著長風鏢局來運輸的，當然長風鏢局的買賣也只是跟蔡恆和魯益合作，幾乎所有的山賊都是長風鏢局的合作對象，當然長風鏢局換了一個皮，他們只是把東西弄到大名府，然後長風鏢局再從大名府分散到各地去賣。

就這樣蔡恆和魯益也弄出了自己的名頭，由於魯益總是一付笑眯眯的樣子，被人綠林人稱為笑面虎，而蔡恆這人是靠這統帥吃飯的傢伙，重來不離開大本營，所有的隊伍出動，殺敵都是他安排好了讓手下去做，所以人送外號據山虎，相比與其他人，蔡恆更加像一個帥才。隨著蔡恆和魯益的名頭越來越像，過來投靠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是比較奇怪的是，來投靠的這麼多人中就沒有梁山一百零八將裡面的人物，這真是冥冥之中只有天意。

而李艾這面收到蔡恆的信件中提到，在山東布政司境內，類似於蔡恆這種實力共有七個比較大的勢力，估計也是能存在在最後的勢力，其一，毫無疑問就是梁山，整個山東境內的扛把子，再次排名不分先後，第二，虎踞二龍山的蔡恆，第三少華山的魯益，第四翼雲山的羽翼仙張寶，據說這小子輕功十分厲害（不是那種飛檐走壁，梯雲縱的武俠，類似於跑酷那種），第五是熊耳山的方卓外號吃心狼，第六是五蓮山的長鶴道人，典型的宗教起步，第七則是鳳凰山的山雞董小娘（沒錯女的）。這六個隊伍多多少少後面都有對應的勢力，他們都是最近吞併了很多小的土匪流寇成長起來的，特別是老七董小娘，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據說每攻佔下來一個山賊，就把山賊的老大綁起來，用鞭子打，用蠟燭燒，玩的特別花花，完事之後，硬漢留下當面首，軟腳蝦殺了，亂墳崗裡面一丟完事。現在關於這個董小娘的花邊新聞真的是滿天飛，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花花，現在的老百姓和後世的老百姓一樣，越是褲襠裡面的事情，越感興趣，越是大大方方告訴你與你息息相關，確實不感興趣。

李艾看著這信件，想了想就讓手下的人準備往裡面安插探子，勝利一方面是正面戰場的事情，另外一方面確是情報部門的較量。雖然現在有些早，但是該插入的還是得插入，而李艾知道就蔡恆和魯益的隊伍也有著其他勢力的姦細在裡面，這東西就需要他們自己去拔除了。這也是統帥需要考慮的一方面，從目前來的效果來看蔡恆做的比魯益要好，魯益他真就把少華山打造成一個類似土匪窩的地方，一眾都是小的們，如果魯益是孫悟空，那他手下全是都是猴子猴孫，大家玩的就是一鍋燉，只分官和民，官有官的待遇，嘍啰有嘍啰的待遇。而蔡恆所在的二龍山卻更像是一個衛所，裡面記錄嚴明，從上到下都有自己的紀律，大家分工明確，他把自己這兩萬多人分為四種兵，第一種全權負責戰鬥吃最好的，喝最好的不用從事生產，只負責訓練，A種兵共5000人。第二種是B種，是A種的預備役人數在3000人，平時負責巡視、站崗、維護周邊村子安全，他們吃的喝的和A種兵一致，第三種是C種，是B種的預備隊，人數在5000人，他們農忙是耕種，農閑是操練，吃的喝的只能說是吃飽，十天能吃上一回肉和一次雞蛋，而第四種就不能叫兵了，他們扶著種地、後勤、生產、建築，吃的也是最差的，但是保證能吃飽，一個月甚至一個季度才能吃上一回肉，這是沒辦法，D種兵雖然吃的不好，但是風險係數小啊，只要平時多注意是沒有生命安全的，而C種兵，打仗幾乎也輪不到他們，基本都是以訓練和務農為主，B種兵平時負責周邊安全，已經有生命危險了，但是風險又沒有A種兵大，畢竟上了戰場，誰活誰死還不知道呢！大家也別不服氣。至於傷兵和烈士，那自然有另外一套運行體系。

李艾聽著蔡恆的布局，十分欣賞，讓鏢局的人給蔡恆帶了很多兵書過去，同時，讓長風鏢局把路過那些沒有要的孤兒，全部安排到蔡恆那面去，讓他安排這群孤兒。

而這個時候，整個山東處於相對平靜的時代。大家做的也只是蠶食和吞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