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旁聽生

孔乙己：文化人的事怎麼能叫偷

有了目標，就有了動力，李艾就充分的發揮了，孔乙己的精神，天天讓哥哥帶著自己去學堂外面偷聽，李艾要說簡體字那肯定沒有問題，畢竟前世再不學習，九年義務教育還是上了，數學、語文、外語還是學了，但是繁體字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李艾現在就是在學堂學習學習繁體字，要不待著也是待著，能學點東西，其樂而不為。再說自己上輩子就是吃了沒有文化沒有權利的虧，這輩子一定要有錢有權。

李艾現在老師每講一個字，自己就拿著樹枝在地上寫一個字，然後聽著老師講寫毛筆的字的要領以及技巧，李艾也是偷偷的記得。至於老師有沒有發現李艾在旁聽，那是肯定的，畢竟老師也不是瞎子，但是只要李艾不打擾學堂紀律，一個幾歲的娃娃，老師還是沒有那麼小氣，畢竟現在的老師基本都不是太缺錢。

就這樣，李艾的年紀慢慢長大，原來是跟著哥哥一起放牛，現在變成了自己一個人放牛，時間一晃李艾就已經六歲了，李艾的哥哥也已經十二歲了。李艾這三年如一日一直趴在學堂外面當旁聽生，無論颳風下雨，一直堅持著。本來李艾覺得，就古代這些學問不就是背嗎？可是學著學著發現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用現代的話說，是科舉已經畫好了範圍在四書和五經中出題，可是還有四書五經的註釋呢也是要背的，而且還有八股文的格式，以及破題要領，可以說光是自學沒有人帶路基本是白費，根本不可能考中，到時候別說是狀元了，秀才都不可能考上。

現在李艾恨不得把那個KTV的客人刀了的心都有，不懂瞎裝啥，說的一套一套的，但是同時李艾也知道，在這個社會，可能科舉是自己翻身的唯一的機會。這個社會就是人吃人的社會，不論是你搞出來什麼東西，沒有人給你背書，後面沒有人，永遠都是菜板子上的魚，別人想清蒸就清蒸，想紅燒就紅燒，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用；所以，李艾現在也是一直咬著牙跟著學習，自己哪怕能考上個秀才，起碼自己家可以免除徭役和賦稅，單單這兩樣，就能把老百姓折騰的生不如死。好在現在是太平盛世，不打仗，徭役也只是給政府出出苦力不死人。至於什麼奴婢和見官不跪那對於李艾來說還太遠了。

李艾經過了三年多學習，基本四書五經裡面的漢字都已經認全了，剩下的就是背課文和書法了，在古代科舉考試中，要用八股文的套路回答試卷，同時卷面要整潔，字體工整漂亮，要不你的文章寫的再好，考官看了噁心，也不會錄用。

現在李艾的想法就是正經八百的拜師學藝呢，自己參加科舉那基本是痴心妄想，就拿考童生來說，需要五人擔保，其中一個必須是秀才，另外四個需要家室清白之人。就這個秀才李艾都找不到。所以李艾得想想辦法怎麼才能和老師攀上關係。畢竟自己也在這裡放牛三年了，兩人雖然沒有說過話，但是老師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既然老師沒有趕自己走，那麼現在就差一個引著，讓自己和老師攀上關係。

李艾左思右想，決定冒險一試，記得後世有人說過，最讓人感動的不是完美的套路而是真誠，李艾希望通過自己的真誠，打動老師的內心。於是在老師講完課堂還沒有離開的時候，李艾敲門等待老師傳喚。

老師看見李艾敲門，笑了笑說道：「頑童，進來吧」

李艾，進屋之後，連忙行禮說道：「先生，小子給您請安了」

「你個頑童，說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先生，小子，對於先生仰慕已久，自從小子第一次哥哥帶我到學堂來，就為了先生講課所吸引，日日研究琢磨，先生說的道理，竟一發不可收，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這才幾年如一日，日日洗耳恭聽，先生教會。但現在小子年紀增大，實在不好意思再來偷聽先生教誨，故本來想請父親準備束修，來向先生拜師，奈何小子家境貧寒，現在斗膽請先生，給小子指一條明路。」李艾說完就給老師跪下來了，畢竟李艾也算是厚臉皮了，想拜你為師，但是我家還窮沒有錢，你給出個招。

老師擼了擼鬍子，慢慢的沒有說話，心裡在想，這個頑童雖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但是說話有理有據，孝順、懂事、好學是個好苗子，自己也不差這點錢，於是說道：「既然你說的這麼誠懇，想來三年來也學到不少知識，那這樣你背誦一下，弟子規吧」

「先生，弟子規應該如下：聖人訓首孝悌次謹信泛愛眾而親仁有餘力則學文........」

「所作何意？」

「首先，在日常生活中要做到孝敬父母，友愛兄弟姐妹，其次一切言行中，要謹慎.......」李艾結合老師平時的講解，以及自己的理解把大概意思說了一遍。

「不錯、不錯，弟子不弟子的事情，先放到一邊，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或者不懂的地方可以來找我，我還允許你在窗外旁聽，至於束修嗎？最久賢內想在院子裡面養點花草，你去弄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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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先生，先生大意，小子有個不情之請，請問先生是否有舊的筆，能否賜給小子一支」

「你小子，還真是給個竹竿就往上爬啊」

「給你，你拿著吧」

「謝謝先生，先生大恩，小子沒齒難忘」

「去吧，好好學習」

李艾行禮之後，興沖沖的牽著牛跑回家裡面，見到父親李根說到：「父親，我想讀書」

「兒啊，你知道讀書需要什麼嗎？需要咱們好不容易家庭局面，又變成一窮二白了」

「父親，我今天和半山腰的學堂說了，它允許我，在學堂外面偷學，而且還送了我一直筆，讓我好好學習，只是讓我采點花種子，送給他就行」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你就去學習吧，你放心，家裡的活有我和你大哥，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學習就好，爭取給爸爸考個秀才回來，那樣咱們家也就不用服徭役了。」

「知道了，爸，我一定好好學習，爸你能不能給我做一個平整木頭，我想在木頭上寫字，要不咱們也沒錢買紙，最好能把木頭染成黑色。」

「放心吧，交給你爸處理」

果然，沒到一個晚上李艾的父親給李艾做了一個板子，很光滑的那種，然後也不不知道用的什麼染料，把木板變成了紅色。同時李艾的母親，給李艾做了一個布兜子，讓李艾拿著一個破碗，一支筆，一個木板跨在李艾的脖子上。

從此，李艾就用這支筆，這個木板，這個碗，來寫字，早晨李艾放牛來到半山腰，邊寫字，邊等老師開始講課，下學之後，李艾有什麼不會的也去問問老師，中間老師還教教李艾寫字技巧等等，李艾現在也和學堂的學生們一起叫老師為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