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開山動土

「我也覺得師兄說的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聽師傅的！」若靜小聲說道。

「那就在西方吧！」婆娑妤嵋思考了一下說道。

「都行吧，反正我無所謂！」文星吉假裝笑道。

「那我們就等子時，到西山麓集合！」婆娑妤嵋起身說道。

「那我先去休息了，師太保重！」文星吉說著便出了屋門，妙林出門相送。

「妙林師姐，剛才你在笑什麼？」文星吉問道。

「你還不知道啊，師太晉陞若靜小師妹為長老了，職位僅次於師太自己，我覺得喊若靜長老有些搞笑！」妙林捂著嘴笑道。

「只是覺得搞笑，就沒有一點兒失落的感覺？你可是這裡面輩分最高的，而且會功夫的！」文星吉笑道。

「師傅早說過，我在佛家最多做個侍者，我沒有那些心思，做好自己就是了！」妙林望著天說道。

「妙林，你若真心這麼想，你前途一定也不可限量！」文星吉說道。

「為何？」

「因為你沒有妒忌之心，也沒有計較失落的行為，這是佛家最難得的慧根！」文星吉說道。

「那是因為我的心早已死了！」妙林突然臉色一沉說道。

「你的愛人拋棄了你？看你年齡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談了幾次戀愛？」文星吉問道。

「我自幼喜歡跟大哥習武，沒有世家公子喜歡，所以談論不上！」妙林慢慢向前走著說道。

「你入芙蓉庵時本家是做什麼的？」文星吉突然問道。

「我本家姓蒙，家父蒙武，有兩個哥哥，大哥蒙恬，二哥蒙毅，我真名蒙?。」

「等等等等！你是蒙武的女兒？哇塞，將門虎女，怪不得會功夫！你兩個哥哥更是牛啊！不過，哎！也是，這李斯和趙高確實不是東西，害了你們全家！」文星吉也仰起頭看向天空然後說道。

「禪師，一切都已成過往，哥哥要我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活下去，什麼都不重要！」妙林低下頭說道。

「嗯！你哥哥說得對，不說這個了，大秦將門之後，我得為你做點兒什麼！」文星吉突然停下腳步說道。

「將門之後又怎樣，還不是回不到故土，念不到親人！」妙林說道。

「你現在腳下踩著的就是當時大秦的土地，只是朝代更替，塵已歸塵，土也化土了而已！那你如今有什麼夢想？我可以幫你達成願望！」文星吉轉向妙林一本正經地問道。

「禪師，既然都已逝去，我亦是無欲無求了！」妙林說道。

「我覺得……」

「禪師，就送您至此了，阿彌陀佛！」文星吉正要繼續說，被妙林打斷。

「蒙?，你出去后可以還俗的，我也可以教你功夫，讓你們蒙家再次輝煌！」文星吉說道。

「阿彌陀佛！」妙林說完轉身離去。

「將門絕後，真是可惜！或許放棄是對的，因為修佛，四大皆空，但如今都放棄了，卻又為何又在我面前提起，這佛道究竟修的是什麼？」文星吉搖搖頭向屋內走去。

文星吉回到屋內，取出肉乾，又取出一壇酒便喝了起來，身邊突然沒有了若靜的糾擾，反倒覺得渾身不自在，吃了幾口，便躺下休息了。

「不對！我記得以前去過的豳州有個寺廟叫大佛寺，也有石窟，石窟朝向是在東邊，會不會是現在的應福寺？如果是的話，那今晚開鑿的方向若是朝西，豈不會改變歷史？我要是因此回不去了該怎麼辦？婆娑妤嵋明擺著有私心，有佛教壓制本土的道教之嫌！」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想那麼多幹嘛？如果這個事件的發生是定數，那一定有蝴蝶效應在催動，休息一下，開鑿的時候再說吧！」文星吉說完便起身打坐進行調息。

時間來到子時，有人敲門，文星吉開門一看，是慧雲前來喚他，說是法式已經準備完畢，請他前去開窟。文星吉便跟著慧雲她們準備出寺，寺內一路燈火通明，僧人們都已團座，開始焚紙誦經。

接著他們出了廟門，來到清涼山的西麓，山腳下儘是火把，將山腳照的通亮。婆娑妤嵋帶領弟子已經面向西方，燃燭焚香，敲著法器，開始喃喃誦經。若靜與妙林在婆娑妤嵋的左右。後面是準備開山破石的工匠隊伍。公孫儲和狄凡帶著官兵，卸去兵甲，在周圍守護。

「吉時已到，開山奉佛！」妙林高聲喊道，慧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婆娑妤嵋起身，面向西方，手舞拂塵，開始朝拜。眾弟子都盤坐開始默念著經文。工匠們開始整理工具，走向山腳。

文星吉喚出勝樂金剛和金剛亥母，說明情況，二人聽說是婆娑妤嵋為傳播佛教，也欣然同意，並開始商討石窟的布局和佛像的造型以及色彩等問題。

「我去，怎麼還沒有出現？會不會搞錯了？」文星吉納悶道。

工匠們開始舉起鐵鎬準備挖山，突然天空中一聲巨響，狂風驟起，幾道閃電劃過，拳頭大的冰雹從天而降，打的眾人四處逃竄，都向山上的樹林中跑去。

「呵呵，變數還真是來了！」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他正準備上前護住僧尼，卻發現勝樂金剛和金剛亥母已飛至眾僧尼的頭頂，用珈藍袈裟施法形成一道屏障，眾僧尼都躲在下面。

文星吉隨手接住三顆冰雹走向婆娑妤嵋，見眾人都沒有事兒，便說到：「天氣突變，看來這開山一事得緩緩了！」

「禪師，無端的冷子墜落，有何寓意？」婆娑妤嵋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或許這山開不得，等冰雹停了再說吧！」

文星吉說著，施展五行封門陣，將眾人護住，勝樂金剛和金剛亥母便收了袈裟，落回到地面。

「星君，你搞什麼啊，這麼大動靜？外人都被趕走了，如今只剩自己人了，趕緊開始吧！」勝樂金剛拍拍文星吉的肩膀說道。

「是啊，現在方便多了，重新燃燭焚香，準備開山！」金剛亥母笑道。

「你們真認為這是我乾的？開玩笑吧！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兒呢？」文星吉說道。

「你啊，呵呵！這裡除了你可以用水靈珠下冰雹，誰還有這個能耐？」金剛亥母說道。

「我有那麼壞？」文星吉指著自己問道。

「你有沒有那麼壞，大家有目共睹，你有多麼好，今天可是真見識了！」勝樂金剛也笑道。

「真不是我乾的，不信你用你的金剛杵開山試試？」文星吉說道。

「試試就試試！」

「哎，等等！著什麼急啊？」

勝樂金剛正準備飛向山腳，卻被文星吉攔住。

「又怎麼了？若不是你心裡有鬼？雖然這裡黑燈瞎火的，但對咱們來說，還不是一樣的鮮明，就算有什麼怪物，還怕吃了你不成？」勝樂金剛笑道。

「讓她們先回去吧，這裡人太多反倒費神！」文星吉指著眾僧尼說道。

隨後，文星吉撤去陣法，來到婆娑妤嵋跟前說到：「住持，這裡可能存在不尋常的東西，今日想要完成此功德，肯定少不了一場惡戰，為保師姐妹的安全，還請她們重新點香燃燭之後，儘快撤回應福寺里！」

婆娑妤嵋看了看眾弟子，便吩咐弟子重新設台，朝奉儀式完成後，讓妙林帶著眾僧尼向寺里返回。

「若靜也留下吧！」文星吉說道。

「這是為何？」婆娑妤嵋問道。

「讓她修行！您也知道她已經不是普通的小尼姑了，得開始積攢她的善果！」文星吉說道。

眾人都走後，婆娑妤嵋和若靜跪在奉桌之前，開始誦經。文星吉則站在二人身後，金剛亥母用金剛鈴對著清涼山晃了晃，金剛鈴立刻發出了極強的振波，振波擊向山體，清涼山突然發出黑藍交替的光閃，像是被龜殼包裹起來一般。

「哇哦，還有鐵幕，真牛掰啊！」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奇怪，我的金剛鈴可碎金斷玉，為何對山上的土石卻絲毫未傷，怎麼回事啊？」金剛亥母也疑問道。

「讓我來！」

「何人大膽，竟敢觸動清涼山？」

勝樂金剛舉起金剛降魔杵對著山體正要施法，卻被一道閃電劈中，隨後山上突然出現兩個巨大的怪物。

「我去，一龜一蛇，分-開-的-玄武？」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大膽妖物，竟敢在此作祟！」勝樂金剛舉起金剛降魔杵，金剛亥母晃動金剛鈴準備戰鬥。

「等等等等，各位！我們先請人家說說緣故，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文星吉趕緊上前攔道。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在此擾動我山體土石？」黑龜化成人形后問道。

「我們在開此山禮佛，也是為普度眾生啊！」文星吉說道。

「星君你變了？怎麼這麼多廢話，打完再說咯！」

勝樂金剛話音未落，已經被巨蛇纏住不能動彈，金剛亥母則被巨龜踩在了腳下。

「我去，這麼強？速度趕上飛碟了！」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星君還不出手，我倆都快沒氣兒了！」金剛亥母掙扎著說道。

「我警告過你們，竟然一再地試探我的底線！讓我先破了你的膽髓，看你們還敢再來冒犯！」巨龜說著將腳狠狠地壓向地面，金剛亥母被踩入了土層里。

「快救人啊！」婆娑妤嵋趕緊起身喊道。

「二位大神息怒，有事兒好好商量一下！」

文星吉上前正說著，一隻巨大的腳印從天而降，踩向文星吉，文星吉正要閃躲，卻發現婆娑妤嵋和若靜都在腳印之下，也只能催動玄武鎧，雙手托起踩來的大腳。

「玄武鎧？」那巨龜驚訝一聲，隨後將大腳撤去。

「你也識得玄武鎧？好，請問這裡為何不讓破土？」文星吉收了功力問道。

「身附玄武鎧之人，定是大神所育之才。我二人本是崑崙神山的山神，這涇河裡生有一條黑龍，禍害下界，要求百姓不斷地上貢，而且每月都要以童男童女生祭，否則便發動洪水，淹沒田宅。」巨龜說道。

「這與此山又有何關係？」

「後來公劉避桀居幽，降伏了黑龍。但公劉死後，黑龍便伺機造反，企圖用洪水沖毀公劉墓冢，以示泄憤。於是天庭派我二人前來，我們便聚石攏土，化作兩座高山，鎮住黑龍，保這裡的山水無恙。」巨蛇說道。

「原來是兩位大神啊，怪不得如此雄壯威武！我這兩位朋友不知其中緣由，多有冒犯，還請大神手下留情啊！」文星吉說道。

「他二人喚你星君，你定是天界之人，還望多多勸誡你的朋友，不要滋擾這方土地！」巨龜說完與巨蛇同時化成了人型，勝樂金剛和金剛亥母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若不是未附金身，你們怎麼可能抓得住我，哼！」金剛亥母拍著身上的灰土說道。

「明妃，少說兩句，你們先回戒子時空吧！」文星吉說道。

「我二人也未附真身，只不過是一縷神魂而已，否則，這一腳，你定被踩入地獄之下！」巨蛇化成的人說道。

「想不到二位大神一縷神魂就如此了得！」文星吉說道。

「哎！我們的這縷神魂也已是強弩之末，即將油盡燈枯，就怕這涇河裡的黑龍再次禍害百姓，威脅公劉墓冢！」巨龜嘆息道。

「那為何不徹底剷除黑龍，留它在此豈不後患無窮？」文星吉問道。

「我二人接到玉旨時，發現玉旨中只是要求保護公劉墓冢，並未提及剷除黑龍之事，便撒了懶，只分了一縷神魂前來。而面對黑龍我們合力也最多佔據上風，不能滅其神魂。如若我們這縷神魂耗盡，便可能護不住公劉墓冢，恐要違令，觸犯天條，真身性命堪憂啊！」巨龜又再次嘆息道。

「那你們現在也可以將真身喚來，幹掉黑龍，解決後顧之憂！」文星吉說道。

「你也明白，這裡是塔陣，真身無法進入！錯過了時機，就無法進入，這是個無解的難題！」巨蛇說道。

「原來這裡真的可以與真身溝通，是個蟲洞的結構嗎？呵呵，難怪我的意識能迴光返照，回到現實社會！」文星吉暗自思索著。

「那就是說，如果我們幫你們解決掉黑龍這個麻煩事兒，便可以在此動土！」文星吉問道。

「解決掉黑龍，只要不動公劉墓冢，我們便不再受到玉旨束縛！」巨龜說道。

「哈哈哈哈！原來你們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害得我備受壓制，煎熬這麼多年，都去死吧！」

清涼山西面的涇河裡突然騰出一條巨龍，通身幽墨，有半山高，它吐著信子向巨龜和巨蛇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