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逼上絕路

「壞了！剛提了一下狼，這狼就來了！至少有十幾隻，我該怎麼對付啊，應該是這血腥的味道招來的。這裡的樹都很矮，跑又跑不過，怎麼辦？」

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便圍著火堆思考，突然想到口袋裡有個電棍，連忙取出握在手裡，打開開關，對著狼群。

狼群接近火堆，都是些灰色的狼，後面的狼長嘯著，前面的開始圍著火堆轉圈，好像在布置什麼戰術。

突然，前面摸過來一隻，與文星吉開始對視，彷彿在探查他的實力，有幾隻開始在周圍尋找草叢進行隱藏。

「不知道這群傢伙什麼時候開始進攻，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我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文星吉說著，手握電棍沖向最前面的一隻狼，狼群見狀，向後躲閃，又試探著向前圍攻。

突然文星吉的左側撲過來一隻，咬向他的胳膊。文星吉迅速舉起電棍，向狼戳去，那狼慘叫一聲，倒地開始抽搐，自己也差點兒被電倒。

周圍的狼瞬間散開，但又慢慢地向前圍來。文星吉用電棍在手裡揮舞著，狼群便像潮水一般，散去又回來。如此僵持了十幾分鐘，火堆的乾柴漸漸燃盡，火勢漸漸弱了下來，天色也開始破曉。

「壞了！這背後沒有了火堆，可真要四面受敵了，狼群又如此狡猾，這局該怎麼破呢？如果狼群比較集中，那它們之間會有接觸，就可以電倒一片，我必須得找一個能保護後背的地方。」

文星吉說著準備離開火堆，向著山根跑，但當他剛邁腿起跑，狼群便迅速追了上來，文星吉一邊跑，一邊退。突然那隻被電暈的狼爬了起來，也加入了進攻的勢力。其他狼群見狀，都齜牙咧嘴地向前圍攻，彷彿得到了某種信號。

文星吉握著電棍繼續揮舞，並慢慢地向後退，突然兩隻狼從後背的草叢裡冒出，向他撲過來，文星吉躲閃不及，被撲倒在地，握電棍的手被一隻狼咬住，電棍掉在了地上。

狼群圍了上來，一陣亂咬，文星吉疼得哇哇直叫，只能兔子蹬鷹亂踢騰，慌亂中又被一隻狼鎖喉。文星吉頓時呼吸受阻，喊也喊不出來，即將窒息，他已陷入絕望中，意識模糊。

突然，文星吉身體向外散發出土黃色的暗光，眉心射出金色的光束，正在攻擊的狼群一驚，都向後退了幾步。文星吉用手將正在鎖喉的狼的嘴掰開，用力一扯，便扯掉了下巴。

他開始翻動身體，趴在地上，仰起頭，發出低吟之聲，狼群迅速後退。突然走出來一隻黃黑色的巨狼，像是狼王，向著文星吉跪下前肢，低了三次頭，然後退在了一邊，其他狼都散去，只有狼王沒有走。

文星吉突然失力，趴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昏死過去。

不一會兒，幾隻狼跑了回來，口裡叼著野草，交給狼王，狼王含在嘴裡開始咀嚼，隨後走近文星吉，將草汁吐了出來，用嘴開始向傷口上塗抹。

又用鼻子將文星吉翻過來，開始咀嚼野草，接下來還是用嘴塗抹，周身傷口都抹完后，便慢慢退著離開，向遠處跑去。

「這是哪裡？怎麼會這樣？」

文星吉的夢境中出現在了一座高山，而自己正在高山之上。他仰視著天空中不斷響起的爆炸產生的光亮和蘑菇雲，衝擊波將周圍的雪都掀起，自己卻穩穩地站在山頭。突然耳邊迴響起一個沉悶的聲音：「只有你能救他們，快快醒來！」

一陣灼燒的刺痛襲來，文星吉睜開了眼睛，才感覺到周身的痛，掙扎著爬起身來，靠在一棵小樹上。太陽也升了起來，一切就像是剛剛蘇醒一般。

「這個世界怎麼了？我到底得罪了哪位神仙？這幾天我都經歷了什麼？這斷斷續續的夢境又是怎麼回事兒？」

「狼群竟然沒吃了我？真希望能一直活在美夢裡，但為何現在連做夢都是這麼令人絕望。哎！小蘇，你在哪裡？」

文星吉自言自語，又哆哆嗦嗦地掏出褲兜里的電話手錶，用拇指搓著屏幕抱在懷裡，流下了眼淚。他掙扎著脫掉滿是破洞的護士服，突然兩隻針管掉了出來。

「少量乙醚可以鎮痛，先來一針吧！」

文星吉將針管里的鎮靜劑推出，吸了半管乙醚，對著自己的靜脈，推了一段，便開始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文星吉感覺身體的疼痛逐漸減弱，便起身撿了電棍，裝進褲兜里，隨後蹣跚著走到溪流邊，用水不斷地向自己臉上撩潑，隨後站了起來。

「這裡沒有信號，小薛應該是已經到了，我得下山去聯繫他。不行！現在所有的狀況都不明了，小薛在附近已經待了這麼長時間，一定會被注意到，他是我最後的底牌，一定要藏好。」

「咦，這是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速食麵袋兒，應該是順著上面的溪流漂下來的。這說明上面一定有人，還是順著溪流繼續向上尋找再說吧！」

文星吉將電話手錶關機後繼續順著溪流向上爬去，見了野果便摘下來充饑，渴了就用手撩幾口溪水，就這樣，拄著一根樹枝向山上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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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黃昏時分，他來到了溪流的源頭。發現竟然只是來自山頂的一處天然小湖泊，湖泊旁邊有一些衛生紙和膨化食品袋，還有空啤酒罐，文星吉翻了翻，發現有半包鍋巴，已經潮濕，立刻塞進嘴裡，享受著「美食」。

他向山下望去，發現山腳隱約有燈光射出，便拿出針管又注射了一次乙醚進行止痛，收拾了一下，奔著山下的燈光走去。

到了晚上七八點，文星吉連滾帶爬地到了山下。原來這裡是一座旅遊度假風景區，山下停了很多車，附近也有民宿，文星吉沿著道路向一家民宿走去。

「出去，出去，到別處去要去！」文星吉剛進門，就被當乞丐一般轟了出來。

「老闆，我能在這裡打個電話嗎？」文星吉喘著氣小聲問道。

「你有錢就可以打，掃碼都可以，你有嗎？」店員用鄙視的眼神問道。

「沒有！」文星吉小聲說道。

「沒有？還不快滾！」店員說著，拿起掃把將文星吉向外推去。

這時候突然響起一通鼓聲，文星吉放眼望去，發現前面有座寺廟，就趕緊轉頭向寺廟走去。

他來到寺廟門口，看見「蓮化寺」的門庭，準備邁腿進去，卻被保安攔在了外面，說是已經下班了，讓他明天再來。

「我是來化緣的，希望佛家慈悲，賞口粥喝！」文星吉單手豎掌作禮道。

「賞什麼粥啊，快滾！這裡是旅遊景區，收門票的，不是善堂，快滾，快滾！」

兩個保安說著就拿出警棍驅趕他，文星吉不得不向外退去，正在這時，一個帶著帽子的西裝男走了出來。

「出了什麼事？」

「住持好！一個乞丐而已，我這就轟走他！」一個保安說道。

「阿彌陀佛！」文星吉趕緊上前做禮道。

住持還禮，圍著文星吉打量一番后說到：「施主極致慧根，為何混的如此狼狽？」

「一言難盡啊！」文星吉感覺找到了救命稻草，上前準備求救。

「人生是一場修行，自己修或替別人，阿彌陀佛！」住持仰望天空嘆息道。

「是啊，您能給我一口吃的嗎？」

「快滾，別擾了佛家清凈！哈哈哈……。」住持怒目圓睜，突然話鋒一轉，仰面大笑，揚長而去。

「我去，什麼玩意兒！看來要飯是活不下去的！」文星吉謾罵著無奈地轉身離去。正在這時，他聽得兩個保安正在竊竊私語，便靠近了保安亭偷聽。

「他拉大的了吧？我去看看！」

「嗯，從身上的味道來判斷，他肯定在旱廁裡面呆的時間很長，一定是蹲坑了！」

「這次該我了吧，你先頂著，我去去就回來！」

「胡道長給我們的這個方法，能讓我們把他的錢財和地位吸過來嗎？」

「應該可以，胡道長說他自己以前也很窮的，在道觀里就一直偷偷跟著他的住持上廁所，只要咱們的翔能完美地壓住他的，一定也能發財，我們要堅信……」。

「無聊！」文星吉聽著，隨口罵了一聲便離開了。

他沿著馬路繼續向前走，一輛農用三輪車迎面駛來，文星吉趕緊躲向路邊，隨後三輪車進了一家酒樓。

不一會兒，三輪車出來，駛在文星吉跟前停了下來，車窗落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叼著香煙問到：「下山嗎？二十塊捎你一程！」

「我沒錢，你走吧！」文星吉低著頭說道。

「行行行，上來吧！反正也是下山，陪我說說話也行。」老頭吸了一口煙笑著說道。

文星吉雙手作揖表示感謝，就坐到了副駕駛位置。

「你是驢友吧！我上次也遇到一個，被搶了的，跟你這德行差不多！」老頭說道。

「嗯，我現在也是一無所有，除了一身傷。」文星吉長嘆一聲說道。

「大伯，您有吃的嗎？我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