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弟妹失蹤

第2章 弟妹失蹤

當二寶將車穩穩停在潤景中學對面那條僻靜小巷時,他轉頭對著陳嘉南認真地說:「南哥,潤景中學到了!」陳嘉南抬眼望了彪子一下,沉吟片刻后吩咐道:「初二四班,陳嘉樂,我三弟,彪子,你去學校打聽一下情況!」彪子扶正眼鏡,鄭重地點點頭,下了車隨即邁步朝街對面的潤景中學走去。而陳嘉南則靜靜地坐在麵包車內,面沉如水,心中滿是焦慮與不安,他默默祈禱,希望之前那個不祥的夢境只是反向的預兆,祈願弟妹一切安好,這樣才不辜負早逝父母的期望。

約莫四十分鐘后,彪子急匆匆地從潤景中學方向趕來,敏捷地上了車,臉上寫滿了沉重。他瞥了陳嘉南一眼,欲言又止,拳頭緊攥。陳嘉南從彪子沮喪的神情中已隱約感到不妙,拳頭也不自覺地發出嘎吱聲,哆嗦的嘴巴卻半晌吐不出一個字。

這時,鄭三平在彪子頭上輕拍了一下,追問:「情況怎樣?」彪子痛苦得不知如何啟齒,鄭三平急了:「你小子啞巴了?TMD到底什麼情況!」劉四狗雙手緊拽著彪子的胳膊,焦急地喊道:「快說呀,到底怎麼回事!別磨蹭了!」二寶乾脆直接給了彪子一巴掌,「別吞吞吐吐的!」彪子忍痛,不顧臉頰上火辣辣的掌印,哽咽著對眼眶泛紅、微微顫抖的陳嘉南說:「南哥,據嘉樂的同學說,嘉樂已經有幾個月沒來學校了!」

聞言,陳嘉南的眼淚瞬間決堤,一拳狠狠砸在座椅上,聲音顫抖地問:「你問了多少個同學?你是不是在跟哥開玩笑呢!對不對!」彪子低頭抽泣著回答:「我問了好幾個同學,消息確實無誤。嘉樂失蹤前,給他的同桌留了一封信,讓他轉交給你。」

陳嘉南急忙從彪子手中搶過信封,手抖得厲害,好不容易撕開信封,抽出信紙——

「大哥,你到底去了哪裡!我和姐姐找了你好久了,都沒能找到你!你究竟在哪裡啊!姐姐為了供我能上學,在勝利路的『川香人家』做服務員。我放假去找她時,店老闆卻說不認識姐姐,說沒見過姐姐,可是姐姐一個多月前來看我時明明告訴了我那個地址的!現在你不在,姐姐也失蹤了!我好害怕,好想哭,我要去找姐姐了!大哥,你快回來吧!快來找我們啊!弟弟:陳嘉樂」

陳嘉南讀完信,心情沉到谷底,憤懣之下,他緊握雙拳,喉間迸發出陣陣痛楚的咆哮!啊……啊……啊……隨後,鄭三平接過信紙,細細閱畢,轉而遞給二寶、劉四狗與彪子三人。他們輪流傳閱后,每個人的臉上逐漸浮現出憤怒之色,眼神如同凶煞惡鬼,拳頭緊攥,關節咔咔作響。眾人齊聲向陳嘉南高聲喊道:「南哥,接下來怎麼安排?全憑你吩咐,兄弟們都聽你的!」

陳嘉南雙手摩挲著臉頰,點燃一支煙,深吸幾口,情緒略為平復,聲音低沉地對二寶說:「二寶,我讓你準備的傢伙怎麼樣了?」

二寶畢恭畢敬地回答:「南哥,一切就緒,都放在我租的房子里了。需要現在去取嗎,還是……」

沒等二寶說完,陳嘉南果斷打斷,語氣堅決:「去取傢伙,今晚辦事!」

夜已深沉,時針悄然滑過晚上十點,勝利路上的「川香人家」餐館內,一名服務員在連串的哈欠中送走了最後一批顧客,隨後急忙投入到清掃戰場的工作中。

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埋怨,投向正悠然自得坐在吧台品茶的老闆娘。王鳳,這位精明能幹的老闆娘,彷彿捕捉到了那不滿的目光,抬頭報以溫柔一笑,對二個服務員說:「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再有客人上門了,你們倆收拾收拾,可以提前下班了。

」兩位服務員剛要為這意外的恩賜歡呼,卻見廚房門猛地被推開,一臉陰霾的老闆朱二奎快步走出,不滿地瞪了王鳳一眼,隨即大聲呵斥:「下什麼班?這幾天生意清淡,再堅持一個小時!店裡沒盈利,哪來的工資給你們發?別愣著了,趕緊做事!」兩個服務員低聲抱怨幾句,無奈地繼續勞作。

與此同時,在距離「川香人家」約五百米的一處不起眼的公共停車場,一輛灰色麵包車悄然停駐。車內一片漆黑,只聽「咔嚓」一聲,陳嘉南點燃了一根煙,微弱的火光映照出他那張陰鬱而深沉的臉龐。沉默片刻后,他低沉地命令:「二寶、四狗,你們倆出去偵查一下情況,記得把周邊的監控處理掉。」二寶和四狗在暗中點頭,敏捷地打開車門,消失在夜色中。初冬的夜晚透著刺骨的寒意,街道上行人稀少。他們二人如同幽靈般,巧妙避開監控,向目標地點潛行。

陳嘉南坐在車內,一語不發,只是接連不斷地抽著煙,手中輕輕摩挲著弟妹的照片,眼神複雜。副駕上的鄭三平顯得有些百無聊賴,手中把玩著一把寒光閃爍的短刀,眼神冰冷。而彪子則保持著高度警覺,不時掃視四周環境,精神飽滿。

約莫一個小時后,彪子的手機輕微震動。他推了推眼鏡,瞥了一眼屏幕,隨即彙報:「南哥,『川香人家』的廚師和服務員都已下班,現在店裡只剩下老闆和老闆娘兩人。」陳嘉南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簡短有力地下達指令:「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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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迅速下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大衣,腳步匆匆,直奔「川香人家」而去。

在"川香人家"餐館內,朱二奎怒目圓睜,沖著妻子王鳳大聲斥責:"你這敗家娘們能不能長點心眼?別總當濫好人,那兩個服務員的工資不是天上掉的!你同情別人,誰來同情我們?

"王鳳從吧台後走出,雙手叉腰,柳眉倒豎,一臉不悅地反駁道:"你個大老粗懂什麼!這是策略,我可精明著呢。少啰嗦,關店睡覺!

"朱二奎低聲嘟囔著,轉身去拉捲簾門,門剛拉至一半,五位身穿軍大衣的年輕人突然湧入餐館。彪子面帶微笑,禮貌地詢問朱二奎:"老闆,還有吃的嗎?我們幾個餓壞了!"朱二奎堆起笑臉,連忙應承,而王鳳在他背後小聲抱怨廚師已經下班,朱二奎瞪了她一眼,回道:"你去做,我來幫忙,送到嘴邊的錢不賺,你是真傻假傻?"

一行人被迎進了餐館,四狗趁機撲向王鳳,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鎖住她的脖子,直接將她拖至吧台。同時,二寶與鄭三平用短刀架在朱二奎的脖子上,逼他進入內堂,彪子則順勢拉下了捲簾門。

朱二奎驚恐萬分,未來得及反應,便被面色陰沉的陳嘉南在腹部猛踹了幾腳,痛得彎下腰咳嗽不止。陳嘉南望向四狗,四狗會意一笑,將掙扎的王鳳拖入後方包廂。彪子貼近陳嘉南耳邊低語,建議轉移至更隱蔽的地方。陳嘉南揮手示意,鄭三平與二寶合力將朱二奎押入包廂,按倒在餐桌上。

朱二奎面色蒼白,掙扎著喊道:"你們想幹什麼,搶劫嗎?我這小破店一天沒幾個人來,沒錢的,你們找錯地方了!"陳嘉南逼近,揪住朱二奎的頭髮,兇狠地質問:"陳佳欣在哪?"朱二奎眼裡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強裝鎮定:"什麼陳佳欣,我不認識!大哥,你認錯人了!"陳嘉南一巴掌扇過去,再次厲聲問道:"陳佳欣在哪?"朱二奎痛呼不已,連連否認認識陳佳欣。彪子突然從陳嘉南背後竄出,一刀劃過,朱二奎肩上插著短刀,痛苦尖叫。彪子抽出刀,血濺一臉,冷酷的威脅道:"老實交代,否則老子立刻廢了你!"

朱二奎徹底崩潰,哭訴道:"我說,我說……陳佳欣六月份確實來我這打過工,但只待了一個月就走了!"陳嘉南怒吼:"她人呢?"朱二奎搖頭:"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彪子一刀又插在朱二奎肩上,用力一擰。朱二奎痛得幾乎昏厥,哭喊道:"我說,我都說,大哥饒命啊!

陳佳欣在我這工作時,我看她有幾分姿色,有幾次對她動手動腳,後來被我老婆發現了。我只好說陳佳欣勾引我,我老婆就辭退了她。

"朱二奎話音剛落,陳嘉南怒不可遏,抄起牆角的熱水壺砸向朱二奎頭部,朱二奎幾近昏迷。陳嘉南掐住他的脖子,追問:"陳佳欣現在在哪?"朱二奎斷斷續續地說:"王恆,是王恆帶走了她……"陳嘉南怒問:"王恆是誰?他在哪裡?

"朱二奎顫抖著回答:"王恆是我老婆的遠親,在建設南路干中介,恆祥勞務所。"陳嘉南揮了揮手,二寶和鄭三平鬆開朱二奎。陳嘉南抓著朱二奎的頭髮,厲聲再問:"七月份陳佳欣的弟弟來找她,人呢?

"朱二奎搖頭不止:"不知道,這個我真的不清楚。"陳嘉南左手從腰間抽出短刀,連刺朱二奎數刀,旁邊的彪子、二寶、鄭三平皆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劇變,直到朱二奎垂下頭顱,陳嘉南才停手。

陳嘉南甩開朱二奎,用桌布擦拭手上的血跡,吩咐道:"清理現場,剁掉一隻手帶走。"二寶緊張地問:"那女人呢?"陳嘉南冷冷回應:"所有對不起我妹妹的人,都得付出代價!"言罷,轉身離開包廂。

彪子、二寶、鄭三平交換了眼色,鄭三平沉聲道:"彪子,你去找四狗,處理乾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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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獄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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