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是怎麼存活至今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付先生的未婚妻,安小姐吧。」
澤安德語氣淡然,他微微彎腰,低頭看著安格,眼神深邃。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
澤安德注視著安格,神色莫名。
安格看到男人那雙猶如深海般湛藍的眼眸時,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寒意。
他那雙眼眸中透露出的神情,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渾身不自在。
不知怎的,看著眼前這個優雅迷人的男人,安格卻覺得自己他的優雅和禮貌,彷彿只是一層精心打造的偽裝,而在這層偽裝之下,似乎潛藏著某種致命的危險。
安格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付隨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不要去。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付隨為什麼會這樣提醒她。
這個神秘男人,好像並不好相處。
面對這個氣場強大到令人窒息的男人,她突然感覺自己全身都冒出了冷汗,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我……我不是。」
「哦?」澤安德一看就知道安格在說謊。
「我找錯人了,不好意思。」安格一臉慌張,轉身就想跑走。
澤安德哪能那麼容易讓她跑路?
大手一揮,安格只覺天旋地轉,眨眼間,自己就已經在澤安德的懷中了。
澤安德一手按著安格的纖細的腰肢,一手按住她的背,緊緊地把她摟在自己懷裡。
「先生你幹什麼?請放開我,這是公眾場合。」安格羞憤不已,伸出手來想要推開澤安德,可卻被緊緊束縛。
她怒目圓睜,生氣的看著澤安德,誰會在第一次見面就這樣對別人的?
澤安德面色冷靜,雙眼凝視著下方的女人。
很快,他抬起了安格的下巴,好看的眸子繼續細細地打量著她。
下方女人眼睛圓圓,生氣的樣子沒有一絲威懾力,甚至還有些可愛。
一種癢酥酥、熱乎乎的的感覺由脊椎傳至大腦,迅速蔓延至全身。
在未發覺間,一個奇怪而又自降身份的想法傳入澤安德的腦中,強行控制了他的發音器官:「跟我回B國,當我的女人。」
話音剛落,澤安德不由得驚訝自己罕見的難以自制。
他的女伴,向來是全球範圍內屈指可數的美人,什麼時候他會「屈尊」找一個短手短腳、沒有啥看頭的東方女人了?
可是,澤安德依舊面色不改,卻內心期待得看著懷中女人的反應。
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說過這樣的話,眼下這個嬌嬌軟軟的東方女人,不要不識好歹。
安格聽到澤安德的話,開頭對他升起的一絲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這人是怎麼存活至今的?都沒人教訓過他嗎?
安格掙脫不開,索性心裡一橫,提起高跟鞋,就把後跟狠狠地踩到了澤安德的腳背上。
澤安德褐色的眉頭緊皺,卻是一聲不吭,也不放手。
這也不行?
安格能想出來的唯一暴力手段宣告失敗。
安格急了,立馬使出渾身的力氣,想要掙脫澤安德的鉗制,一邊用力,還一邊大喊:「救命啊,非禮啦。」
眼看著安格不顧小姐風範,在自己懷中肆意耍性子的樣子,澤安德反而覺得好玩極了。
此次的A國之行,真是收穫頗豐。
安格一邊掙扎,一邊呼喊,卻沒有激起絲毫波瀾。
左看右看,原本草坪中還有著的二十來個名流,現在早已不知去向。
盡職盡責的黑衣保鏢早就在安格和澤安德對話時,將閑雜人等「請出」了花園。
此刻,周遭空無一人,安格的大喊倒是增加了不少情趣。
安格蹦蹦跳跳地想要掙脫澤安德,卻突然紅著臉停下了動作。
她伸出了小手,按上了澤安德的胸口,想要和他保持距離。
澤安德嘴角勾笑:「這麼迫不及待摸我的胸?」
「才不是。」安格聽此,連忙把手拿下來。
可手一放下,澤安德就更加把安格摟緊。
安格此時顧不上害羞,只想趕緊逃離這場荒誕的鬧劇:「你放了我,我是付隨的未婚妻,你這樣做是在挑撥矛盾。」
「哦?」澤安德看著安格,「所以呢?」
「所,所以?」
一般說到此處,聽講者會自動腦補自己將要闖下的大禍,怎麼還會像澤安德這樣,恬不知恥地追問下去。
安格大腦瘋狂轉動:「所以你就要倒霉了!」
「呵。」
安格聽到了澤安德的輕笑。
這輕笑,帶著上位者的蔑視,帶著對安格小孩般幼稚言論的滿不在乎。
「你,你……」安格被澤安德漫不經心的態度中傷,眉頭緊蹙,眼眶含淚。
他不是來友好交流的嗎?怎麼還主動惹麻煩。
澤安德的嘴貼近了安格的耳垂:「不如,我們來聊聊我和你的友好交流。」
「你...你這個流氓。」安格終於罵出了聲,在眼皮眨動間,淚珠滾動。
「我要回家了,你放開我,我回不去的話付隨就要讓保鏢來搜你家了。」安格氣鼓鼓地瞪著澤安德。
澤安德無奈的嘆了口氣,就沒遇到過這麼沒有威懾力的威脅。
他性感的薄唇,一字一句吐出了令人置身於地獄的話語:「可惜,你回不去了。」
安格震驚的看著澤安德,只覺得他如天使般好看的五官在此刻猶如撒旦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