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誰會去鑽研別人的床墊?
黑車豪車在公路上穩穩行駛。
真皮的舒適後座,澤安德一席黑色裝束,手撐著車窗,看向窗外。
他的側臉利落,眼神凌厲,一身黑的打扮讓他的整體氣壓更低,猶如黑夜中的惡魔。
他又重新坐正,俊美的臉龐冷酷矜貴,幽深的藍色雙眸散發著危險的信號。
「德海消失了?」澤安德薄唇微啟,語氣如他的外表般冷漠。
「是的。」剛剛的馬屁精麥克已經恢復了精英的冷漠外表。
「有意思。」澤安德眼神微眯,「他是不想救自己的唯一女兒了?」
「或許他此次消失正好是為了救他的女兒。」麥克給出自己的想法。
澤安德點頭:「他是怎麼消失的,查下去。另外,他去哪兒了,也繼續查。」
「好的。」麥克觸摸著平板,瞳孔中折射出無數的數據。
「嘖。」澤安德吸氣,「掉頭,我得回去再和那邊的人溝通下。」
話音剛落,司機就順滑的掉頭,又往總部開去。
司機車技高超,100邁的速度下急速掉頭也沒有讓人產生任何不適。
「那夫人?」麥克問道,剛剛明明是要回莊園的。
「讓她自己待幾天。」澤安德看向手機,表情冷靜。
這兩天,澤安德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實在是迫不得已。
那天在落地窗,安格第一次主動,澤安德激動地收不了一點力氣。
然後就又被諾娃嚴重警告了。
說是再這樣下去,腦震蕩的格溫就會腦充血成二傻子了,而且還會有各種難以啟齒的附加病。
格溫已經夠傻了,可不能再變蠢了。
而且為了後面的可持續發展,澤安德也得忍一忍,讓格溫休息幾天。
於是他又開始找人打架了,大汗淋漓之下,他的內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黑車在一前一後4輛車的保護下,往反方向駛去。
古堡上,安格正拿著望遠鏡看著前面的公路。
澤安德的車隊怎麼還不回來?她要讓澤安德同意自己出門玩。
「夫人。」湯姆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安格扭頭,單純的大眼看著忠心耿耿的世襲第三代管家。
「剛剛先生來電,說是這幾天也不會回來了。」
安格一聽,好看的眉毛就皺了起來:「那他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他沒有說。但是我問了他,您是否能在保鏢的陪伴下出門遊玩。」
安格一聽就喜了:「他怎麼說?」
「先生說等他回來再陪你出去玩。」
安格瞬間就蔫了。
「不過。」湯姆又說了起來。
「啊,湯姆叔叔。」安格晃悠著湯姆的手臂,「你能不能不要大喘氣啊,有什麼話趕緊說。」
「先生說會為您安排一場寵物假面派對,以緩解您的無聊之情。」
「寵物假面派對?那是什麼東西?」
對於澤安德的逼格來說,安格就是一個土包子,他家的一些花樣,安格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夜晚,安格使勁在床上打滾,以發泄心中的鬱悶。
出也出去不了,三號瑪麗又還不熟,周圍的建築都逛完了,她要呆出毛病來了。
安格趴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刷著手機。
手機能用網路,就是除了那幾個聯繫人,其他的電話和信息都發不出去,更別提越洋電話了。
安格裝模作樣地試過了,然後被澤安德發現,被他按在床上一頓摩攃。
他的藍眼布滿了血絲,兇狠地...道:「還想著你的情夫?想讓他來找你再續前緣?」
「不想了,我真不想了。」安格哭著求饒,「我只是想找家人問候一下,你知道的,我從小沒了父母,他們就是我的家人啊。」
澤安德不信這套說辭,依舊對她不依不舍:「從我們結婚那天起,你的家人就是我了,知道了嗎?」
「嗚,知道了,知道了。」安格繼續求饒。
「再說一遍。」澤安德態度暴虐。
「我的家人是你,我的家人是你,我家人是你。」安格哭的昏天黑地。
那晚,床墊淋濕了。
第二天安格氣憤不已,在澤安德走後連忙找人換了一個新床墊。
說到床墊……安格重新躺在了床上。
那天讓二號瑪麗幫自己清理床墊,她都還來不及清理就被關了,然後還被趕去中東了。
真的,太對不起她了。
安格起身,往樓下的某倉庫走去,那裡還臨時放著舊床墊。
安格眼神歉疚地摸著這個床墊。
這個床墊一直是二號瑪麗在維護,因為那會安格剛來,還不懂自己能有多麼大的排場,不知道十幾萬的床墊還能說換就換,便一直讓二號瑪麗清理。
二號瑪麗一直清理的很細緻,不過這最後一次,卻沒有來得及。
安格嘆了口氣,看著這污漬滿滿的床墊,還是想著離開了。
睹物思人完畢,希望以後能再見到二號瑪麗。
可這時,一個奇怪的陰影闖入安格眼中。
在那紅色血跡下面,似乎還隱藏著一個方形的小玩意,那東西很小,也就兩個指甲蓋那麼長,可是在射燈的照射下,陰影卻特別明顯。
安格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這個床墊是專屬於兩人的回憶和默契,只有她們兩人會對床墊斤斤計較。
一般人誰會去鑽研別人的床墊呢?
二號瑪麗啊,你膽子真大。
安格左看右看,又抬頭看,果然看到了四個攝像頭。
故作鎮定,安格出去叫上了兩個男佣人,以「懷舊」的名義,將舊床墊搬回了自己床上。
夜色詭異。
安格眼睛泛著光,拿著剪刀,一刀一刀的割開了這塊紅色部分。
裡面的是一張紙團!
這是二號瑪麗給自己寫的信!
安格捏著紙團,喘著粗氣,即使是在自己卧室,她也警惕地看向四周。
幸好這幾天澤安德不回來,不然安格還怎麼偷拿、偷看紙團?
安格顫抖著雙手,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這個小紙團。
只看了一眼,便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