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書肆

還好趙炎來的算早，趙炎等了沒多久排的隊伍已經已經有了數十人而且還在排隊人數還在逐漸遞增。

趙炎站在街道的一邊看著隊尾等待著方少傑。

又過了一刻，大概巳時方少傑終於出現在趙炎視線中。

「少傑，少傑」，趙炎一瘸一拐的跑過去，排隊的人也是紛紛側臉看去。

「昨天有些失眠，起的晚了些，害你等這麼久。」少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剛到沒多久，你看這是我的考牌，高山學院，六十二號！不知道咱們會不會在一個學院考試，你同行的李清呢？」趙炎道。

「回來以後我和李清就分開了，不管在哪個學院，我相信你都能考個好成績，我前面排隊的人這麼多，不用一直等著我，你要不先找個地方，我報名完了去找你。」少傑道。

「行，少傑我在那個書肆等你，你報完名直接來就行！」趙炎早就有進去看一看的想法。

「好，那你先去吧。」少傑回答道。

「四海書肆」名字不錯，想來書籍必是包羅萬象，這個地方若是多來，對我提升必定不小」。趙炎站在店門口自言自語。

踏入店中，想象中的書香之氣未曾出現，然迎面而來的一股土腥味，還有一股發霉的味道。如果你閉上眼睛你會以為這裡是個垃圾堆。

只見一排排書架上面全是厚厚的灰塵，所有的書籍也都被灰塵掩埋。

第一排書架旁，一個鬍子邋遢半頭白髮的老人坐著搖椅悠哉悠哉，似乎並未注意到趙炎的到來。

俗話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情景在趙炎看來簡直那就是暴殄天物。大嘆可惜。

「老爺爺，請問這書......如何借看？」趙炎本想說為何這麼臟，話到嘴邊改了口。

「嗯？」老人懶洋洋的睜開雙眼，停止了搖椅，坐了起來。

老人用手指向身後的書架：「你看清楚了？」

趙炎仔細看去，所有書籍上的灰整整齊齊，趙炎又向後排書架走去，依然如此，沒有一本書被拿出來看過，灰都一模一樣。

趙炎有點摸不著頭腦，書肆不讓人看書？還是看書的代價太大了都看不起？

「敢問老爺爺，這書如何借看？」趙炎再次問道。

「知識無價，我這書當然也無價，不過…」老人說到這又閉上了眼靠在了搖椅上：

「勤勞也是無價，人一生的財富都來源於雙手，你要是幫我把這打掃乾淨，我這的書便認你看。」

趙炎本來帶的錢不多，這種不花錢就能增加學問的差事趙炎再願意不過了。

這家書肆共五個架子，每個架子有上下兩層，每一層大概有丈許長，在中間架子旁邊有一個小圓桌還兩個小凳子，便是看書用的。

趙炎大概的看了看書肆的布局。

「好」這樣的事便是越快越好，趙炎爽快的答應。

「我說打掃完了才能看，打掃期間書中內容一眼都不能看，還有打掃完了也只能在這裡看，不能帶出去！」

老人又細說了條件，趙炎點頭答應。

打掃肯定烏煙瘴氣，老人很識趣的搬著搖椅走到了屋外較遠的位置，生怕一點灰落在自己的雞窩上。

老人示意屋裡有打掃工具，趙炎拿上便開始大幹。

半個時辰之後方少傑看到了烏煙瘴氣的書肆和滿身灰塵的趙炎有點摸不著頭腦。道：「趙炎你幹嘛呢？」

「不可以找人幫忙，否則不算啊」，沒等趙炎說話，老人提前一步說出。

「他是書肆的掌柜，他說我把這裡打掃乾淨，這裡的書我隨便看的。」趙炎指著外面老人對方少傑說道。

「你在哪裡住呢？我天黑前找你去，我想和你住在一個房間，互相學習學習，就當是臨陣再磨磨刀，可以嗎？」趙炎有點底氣不足。

「可以啊。從這裡往西走百米左右，左手邊的百姓客棧，來了找我。趙炎我這也幫不了忙，實在抱歉。」

「沒事，你去吧。我晚點過去。」

趙炎說完繼續幹活。

還好趙炎在家就經常幹家務，乾的還是井井有條。

雖然不能看書中的內容，但擦抹書籍還是能看到封面的。

「怎麼每本書都看不到封面內容，書籍最外層都包裹了一層東西，不知是什麼東西，書也打不開。還真是打掃乾淨前啥也看不上啊。」

趙炎自言自語著。

「不過想想這麼多書可以隨便看，心裡還是萬分期待，或許對我將來也大有用處。」

從上午一直到日落時分，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打掃乾淨。

「老爺爺打掃乾淨了，書能看了嗎？」

老人似乎是睡著了，有點迷糊的睜開眼。「嗯，不錯，忘了問你了，你走的哪條路啊考文的還是修仙啊？」

「晚輩習文。」趙炎如實回答道。

「哎呀，可惜啊，我這裡的書全都是修仙看的，幫助修仙修行的，習文的我一本沒用。你看我糊塗的，之前就忘記問你了。」

老人敲了敲腦袋，似乎是真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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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趙炎一臉的無奈。趙炎跑進去隨便翻來幾本全是什麼講什麼筋脈，骨骼，靈氣什麼的。

一天時間整整一天時間，最後白忙活了，這輪到誰頭上誰都氣，好在趙炎的性格好，雖心裡不高興還是禮貌說到：

「老爺爺，我後天就要考試了，這些書幫不到我我就先不看了，等哪天我真需要了，我再來看。」

「好好好，這算我的過，把最重要的問題給忘了，如果你真需要了，隨時來看。呵呵！」老人陪笑道。

待趙炎走遠，任老身邊憑空出現一人：「這都多少年了？還一直在捉弄這些凡人？」

「我說過，這是在等！」任老道。

「你給習文的人看修仙的書，又給修仙之人又看習文的書，還不是捉弄啊？

「唉！」一聲嘆息后，那人消失不見。

趙炎隨方少傑所說來到了百姓客棧。問了掌柜住址便朝著少傑房間走去。

此時房間正好開門，看到趙炎道：「哎呀，正好，我還說你怎麼還不來呢？怕你找不到出去等你呢！你來了正好，我們先吃飯吧。」

「嗯，我先去付房費。」

「啊？」趙炎感嘆一聲。

「怎麼了？」少傑問道。

趙炎把少傑拉到一旁，輕聲說到「這的客棧怎麼比我昨晚住的便宜那麼多啊？還是兩個人住。」

「當日倒是忘記給你說了，沒想到你們人之中有攬客！」

不等趙炎疑問又說道：「攬客就是幫客棧拉人，然後掙取中間費，有的客棧收高額的房費，做一次性買賣，攬客也能收到不少好處；

有的客棧則細水長流，收取正常的房價，用自己的一部分利潤給攬客，這樣攬客掙得少點，卻是一直有生意。」。

「我是過來人，我上過當。這叫吃一塹長一智。不能一直相信別人，依賴別人。」少傑鄭重說道。

「你真厲害，懂得多，人還這麼好，願意跟我交朋友還教我這麼多東西！」

少傑呵呵一笑，揮手示意一起吃飯。

「飯菜免費的，多吃點，把房費吃回來。」

「嗯，這的飯也比昨晚那個地方好吃，還有少傑，你是在哪個地方考試啊？」

趙炎很想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起。

少傑拿出考牌高山學院，一百五十號。

「太好了，一個地方，明天正好一起。」

趙炎又說著今天書肆的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如同兄弟般。

「回到房間后，拿著書和少傑互相說著明天考試的事情，順便複習一下。」

「你這麼喜歡學習，這次考試必定榜上有名。」少傑誇道。

「希望如此。」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有自信的。

胸有成竹心不慌，金榜題名似家常。

今晚一人一床，和自己的好朋友，與善與美，睡了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