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痛……
趙炎屁股疼痛的有些受不了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晨曦城。
似乎這次走的東門，晨曦東門的四個大字的匾掛在城頭，還有蔓延到很遠的圍牆，此時的飛行高度並不算高也就剛高過圍牆。城裡得行人，建築等等都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還可以看到有其他仙人往外飛出飛入。而城裡人也都見怪不怪，只有少數人會盯著仙人看，大部分人仍是各行其事，互不干擾。
像在村裡縣城趙炎都沒見過此種景象。
而晨曦城，算是趙炎一類人努力可以崛起的地方。
就算想要修仙也要在考試成績符合要求后副城仙門報名處報名，然後被帶往遙遠的仙門。
飛行走的直線，不用拐彎抹角躲避行人馬車，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晨曦城最大的學院「點金學院」。
趙炎他們也看到了在學院門口迎接新生的師長。
他們也看到趙炎一行人，立馬過來笑臉相迎。
而仙人在落地之前故意一個減速，一行人全部摔了下去。
趙炎還有另外三人更是臉朝地，好在高度已經離地面不遠，手臂也吃上了勁扶了一把，不然臉怕是要有些毀容。
趙炎一個瘸子起來還是要更慢些，還有一點滑稽，而且趙炎臉上還是擦傷了一些。
「都還小，蹭破點皮過幾天就好了，不用那麼矯情。」
「人已送到，我們有事在身告辭。」
兩位仙人面無表情。
「恭送仙長」，「仙人慢走」來迎接的兩位師長對著仙人彎腰恭送。
仙人並未回應，直接遠去。
朝陽城的律法已是趙炎十歲考試內容之一，而作為這麼大學院的師長卻這樣對仙人卑躬屈膝是何道理？
好一個「利民巡府」，名字好聽，卻是這樣「利民」，為民辦事應該把民放在首位，沒想到卻是自己高高在上，自私自利。
身為師長更是視而不見，反而阿諛奉承！
其他摔落的學生見師長這樣肚子里的話也是沒能說出來。
趙炎他們本應是童言無忌的年紀，卻偏要在此時懂得去學會這最複雜的人情世故。
這是學堂學不來的，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還有一個才是律法。
一個是人與人自然形成，一個是人為的規定，這規定怕也有人情世故在其中。
趙炎一聲未吭，這件事更堅強了他努力變為人上人的想法，一直被欺負的他想改變這一切。
此時的趙炎除了想著努力，還心裡想著少傑：「不知他到了沒有，念書是否會和自己一個學堂，住宿又能否在一塊」。
出門在外就這一個朋友在一起才能有更多的安全感，更能說些心裡話。
距離開學還有三天時間，只要在開學前一天報到都是可以的。像趙炎這種名次靠前的或者離城不遠的會早幾天到來。
和少傑一塊住宿是不大可能了，提前來到要提前住宿。
趙炎已經分到了寢室，共四張床，而且每張床上貼心的安好了蚊帳，更細心的是蚊帳裡面還有帘子，這樣更好得可以保護隱私，對學習也有好處。
城裡想的就是周到。趙炎對這點還是非常滿意。
這裡的飯菜也不錯，城裡得學院還是大氣啊，飯管飽，樹立著牌子「不浪費少取多加」。
趙炎好評不斷，節約糧食的習慣從小培養。
隨著開學時間越來越近，和趙炎一個寢室的三人也陸續到來。
好在都是平時愛學習名次也比較好的，瘦弱還瘸腿的趙炎也沒有被太過於欺負，只是會偶爾開開玩笑！
似乎欺負弱者是一種天性一般，身體比別人強的人總有一種想欺負弱者的心態，開開弱者玩笑，讓弱者幫忙給自己辦事變成理所當然。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考慮。
趙炎覺得如果一名強者能夠做到不欺壓欺騙弱者，那麼這名強者的曾經絕對是個弱者，弱者變強了才能看到弱者的傷，弱者的痛，為弱者考慮，因為那是曾經的自己。
隨著開學，趙炎也沒發現少傑，不知道他去了哪個學堂哪個寢室。
學院的學堂有幾十座，飯堂好幾個，寢室也很多。不好找人。
直到過了數周，在吃飯的時候碰到了少傑，只是沒想到少傑竟然和那個高啟飛在一塊坐著還有說有笑。
趙炎有點納悶，還是走了過去。
「少傑，學院太大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你，你和他怎麼在一塊了？」
趙炎指了指少傑，又指了指高啟飛。
「唉，趙炎，說來話長，之前客棧的事我已經向啟飛道歉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我們關係很好，你要不要也來認識一下啊？」
少傑說道。
高啟飛看向二人眼神中似乎有戲謔的味道。順便將碗里的一塊肉送到嘴裡，等待著趙炎的回答。
趙炎豈能來看不出，那日客棧之事本來就是這個胖子的問題，胖子仗著自己身強體壯想要霸佔少傑的座位，少傑不讓。少傑不讓根本就沒錯。
甚至那次的行為讓趙炎茅塞頓開。如果這都有錯，那簡直荒唐。而少傑說他向胖子道歉了，那就更荒唐了，簡直可笑。
少傑顯然知道誰對誰錯，反而主動道歉，這其中的問題，讓經歷過種種不公平待遇趙炎看的清清楚楚。
趙炎瘸但又不傻。
這就是這個世界嗎？這個世界給自己授的課當真是刻骨銘心。
「我說方少傑，你推薦我個瘸子是什麼意思？我可不想認識他！我也不想我朋友里有認識他的。」
高啟飛不等趙炎開口直接對方少傑說道。
「少傑我先走了！」趙炎不想為難少傑。說完轉身離去。
一股傷痛瀰漫全身每一寸地方，心更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心痛，很難受！
之後的很久趙炎都沒有和方少傑聯繫。
五年對於凡人來說並不短，人生數十年光陰沒幾個五年，五年期間趙炎回家三次。
家裡小安也長大了，趙炎每次回去都會帶一些小禮物，跟他們說大城裡的事，還有仙人帶著自己在天上飛行是如何如何。一家人在一起有說有笑。
傷只留在自己心裡。
「趙炎，你今年有十五歲了吧，馬上就畢業了。有一件事我也該說了，之前怕影響你的學業，我也沒提，你別怪郭叔啊！」郭叔把趙炎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說道。
「沒事，郭叔，您說吧！」趙炎道。
「在你上次來之前應該是前年，你父親給我寄了一封信，你父親他……你自己看看吧！」郭叔從懷裡掏出了一封帶著淚痕的信。
聽到是父親的信，趙炎的心咯噔一下，一種心痛的感覺瀰漫全身……
有些害怕的慢慢打開:
「炎兒，唉！這兩個字我或許不配叫出口！十年了，很遺憾最後用這種方式和你聊天。我啊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年離開你，當時我年輕氣盛不知輕重，離開你后我還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但這天大地大，我找了她很久。
直到今年，我找到她時我發現她已經又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我想殺了那個女人，我知道我也活不了。所以，我找到她之後，我提前給你寫了一封信。
現在後悔也沒用了，我已經購買的毒藥，等殺了她，我會服毒自盡。我不配做你的父親，沒有盡到一丁點做父親的責任，你也不要為我難過，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該多好......」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如果人生可以重來！」趙炎嘴裡重複這最後一句，眼淚滑輪到了嘴角。
儘是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