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引子!
陰陽相剋,日月同現,中州一片血腥,殘骨蓋滿狼煙之地。
擎天峰巔,墨發披肩的青雲道人,端坐在一朵紫色蓮台之上,血池之上,血液翻騰,不斷激起陣陣紋波擴散四周,璀璨的血光不斷地魔化著道者體內的真元力,一向沉著穩定的臉上,只因血氣不斷的魔化著他體內的真元力,不免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默默守護著道者的,是一身襲紫衣的道者。
月光將他的身影映得澈如琉璃,流瀉在斗笠之下的銀色髮絲隨風輕揚,絕塵脫俗的氣質,臉上凈是一成不變的溫和。
他正是中州之主!九州之地,煞名遠播的追風。
天魔洲開啟三才毀滅劫,天象異變九州危矣。
天劫地劫人劫同現九州。九州災情不斷,天魔洲修魔之輩蠢蠢欲動,各大正道人士幾經爭鬥實力大損,目前為止尚未恢復。
可就在這最為危機的關頭,正道領袖卻以外失蹤,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追風結義兄長{姐妹},孤獨宏、孤行雲、襲問天、莫小麗、彌迦、五劍兄弟,幾洲奔波勞累,然而破除滅世之劫的行動不合人意,行動緩慢無力。
天魔洲,修魔之輩多加阻礙,大戰異常激烈。
追風無奈,為今之計只好任由青雲成魔,逆轉乾坤。如果失敗,未能阻止滅世之劫,他已難辭其咎。
此刻又身陷自己的宿命之戰,寸步難離,分身乏術。
天際漸漸暗淡下來,魔煞之氣,銀華之光融合血池之液,形成血月。
血月之光,瞬息而至。血池之液竟然化作血浪翻濤,激起狂嘯海潮迎面而來。
看著迎面襲來的血海波濤,紫衣道者微運真元,一道淡淡的紫色光罩應聲而起,擋住了至千里之外發動的精神攻擊。
「你還是出來了,汝今天的到來莫非就是想清洗前辱?」從容接下精神攻擊的紫衣道者面向虛空,輕聲琢念道。
話語中述說的卻是滄海桑田的等待,強者之爭,終歸不是一條不歸路。
千里之外,一身襲黑衣道者,手持拂擎天棒,正帶著頭頂上的滅世之劫,踏著魔之血印,血光之流、悠飄而至。
紫衣道者身不動,手持拂塵左右扇晃,紫風倏然輕吹,吹動著道者銀白髮絲,吹動著道者沉穩地心。
紫風帶走悄然滋生的血浪,血浪漸漸平息,青雲青綠的衣擺上,沾上了幾滴刺目的魔血。
「道子追風,你以為青雲煉成血魔之身就可以抵擋滅世之劫了嗎?妄想!哈哈····」黑衣魔者狂妄而又低沉的聲音,自千里悠然傳來。
魔血之氣,凈化著青雲到人體內的真元之力,紫蓮坐上的青雲道人忍受不住魔血蝕心之痛,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襲問天!放下吧,這是你最好的歸宿。」紫衣道者銀白雪絲低垂胸前,語調如此刻的血魔池鏡湖輕風般柔和。
「呵呵!想我襲問天縱橫九州無數年,曾不想會敗在紫劍追風手中,今日相見勢必與汝爭個高下,汝我二人竟可盡情一搏。」黑衣魔者任一副狂妄之色,可神色之中依然透露出恐懼,對未知的恐懼感。
守護在青雲道人身旁的追風,突然身形一晃,一條訊息出現在紫衣道者識海中,「孤行雲被困雲峰之巔,求援追風前去營救。」紫衣道者面色堪憂,為今襲問天找上自己,勢必要與自己一決高下,孤行雲卻在這個關鍵時刻被困雲峰之巔,不能前去營救,心中苦澀之味難以明了。
狂妄囂張的黑衣魔者越來越近,手持擎天棒,黑色的髮絲隨風輕揚,眉間地魔者法印閃耀著血色之光,邁著沉穩的步伐駕臨塑魔池。
紫色的道家長衫在晚風中微微輕舞,追風凝望著身前的魔,邪魅無情的面孔,狂妄囂張。
「百年了,真是個漫長的等待,百年來我閉關苦修為地就是這一天。」黑衣魔者墨黑的瞳,混如純黑的夜,沉靜得更勝虛無。昔日那些瘋狂的憤怨,經過歲月的沉澱,承受了當年之辱,不斷苦修為地就是戰勝對面的道者,兩者的恩怨早已冷卻升華。對追風的個性與執著,卻越發地刻骨銘心。
「百年苦修,百年等待。汝,是否能再次戰勝?」
黑衣魔者輕邪的默道,極度冰冷的瞳底仍縈繞著一絲前塵往事的苦澀。復仇的熱度漸漸在胸口漫開,面對眼前的紫衣道者,自己的內心卻又再次的猶豫。
「久違了,襲問天。」這時,紫衣道者神色黯淡,已不復先前的穩重,對於襲問天,紫衣道者有的卻是朋友間的友情,兄弟間的親情。
「追風,該結束了。或許,汝與吾本就不該相識,更不該相結。汝與吾,天道之路本就不同,何必呢?」襲問天情語細言,短短的數句言語,似乎述說著滄海桑田,內心地無奈,始終逃脫不了命運的束搏。
就在二人言語間,精神地較量戰鬥異常激烈,人間的天空登時日月同出,陰陽交匯,黑白雙分之象各佔半邊煙天。
恆古以來,不可避免的正邪之分,近神之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