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托子而問天，子承母而重地
來十里鋪之前，常川西也做過一些功課，後街有一門店喚做希寶閣，取稀世珍寶之意。
這希寶閣算得上是整個十里鋪實力最強，規模最大的古董店，更重要的是，這裡的掌柜信譽比較好，碰到好東西那是真給價。
來到後街，常川西便徑直走進了希寶閣。
一進希寶閣，常川西的臉便瞬間冷了下去，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只見店內，蕭飛舞挽著王霸的胳膊，正在那裡聽希寶閣老闆介紹古物，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聽到有人進來，三人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看清是常川西后，王霸的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呦，這不是綠毛龜嗎？我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還真是命大，雷都劈不死你，不過想想也是，綠毛龜命長一點，也能說得過去。」
蕭飛舞的身子緊緊貼在王霸身上，騷里騷氣道：「王少，您看看他，不過是一個連媳婦都娶不起的土狗，竟然也配來希寶閣這種地方，我看呀，還是趕緊將他趕出去得了，免得髒了您的眼。」
常川西一臉陰沉的走向二人，咬牙切齒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給我洗乾淨脖子等著，遲早有一天，小爺會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面對常川西的威脅，王霸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只見他訕笑一聲，嗤之以鼻道。
「一條土狗而已，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憑你也想動老子，簡直是在白日做夢，老子告訴你，弄死你，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我告訴你們，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對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常川西知道，如今的自己，想要動王霸等同於痴人說夢，於是也懶得和他廢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希寶閣老闆趙掌柜。
「趙掌柜，我這裡有一塊古玉，您幫我看看能賣多少錢。」
趙掌柜沒有多言，頷首道：「小夥子，東西呢，給我吧。」
「您掌眼。」
常川西將古玉從錦盒內取出，遞到了趙掌柜手中。
一旁的王霸見狀，忍不住嗤笑一聲。
「呦，你這土狗竟然也玩起古董了？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見過古董嗎？懂什麼是古董嗎？」
「王少，常川西只不過是一條舔狗罷了，每天下了班還要去送外賣，就是為了多賺點錢舔我，他哪裡懂什麼古董？我看呀，他是窮瘋了，做白日夢呢。」
蕭飛舞不屑的望著常川西，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嫌棄，如同看到某種骯髒的東西一般，彷彿他是世界上最令人作嘔的存在。
常川西冷眼瞪著二人，雙眉緊鎖，嘴角下垂，心中憎恨的情緒彷彿沸騰的岩漿，幾乎要噴發出來一般。
「你們這一對姦夫淫婦在那狗叫什麼？我的古玉是不是古董，趙掌柜自有評判，用不著你們在這裡狗叫。」
話音一落，趙掌柜那邊也完事了，只見他搖了搖頭，嘆氣道。
「小夥子，你這塊玉是一塊唐代古玉不假，但這塊玉應當是一套子母玉當中的子玉，這子母玉講究可大了，所謂母托子而問天，子承母而重地，只有雙玉合璧，那才是有天有地。」
「如今你只有子玉，沒有母玉，天地少了天，價格自然十不足一，依我看，市場價應當在兩萬左右。」
「兩萬？哈哈哈哈。」
聽到趙掌柜的話，王霸忍不住大笑出聲。
「常川西啊常川西，一個兩萬塊錢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到希寶閣來賣？真是丟人現眼，你不會以為這破東西很值錢吧？」
「王少，您這話可就不對了，兩萬塊錢對於您來說是不算什麼，但對於常川西這個土狗來說，那可是一筆巨款，說不定啊，他現在心裡已經激動的不行了，這兩萬塊錢，可是夠他去東南亞的山區里買個媳婦回來了。」
常川西將古玉裝進錦盒，表情玩味道：「王霸，你得意什麼？趙掌柜說值兩萬就值兩萬嗎？小爺我告訴你，我手中的東西，二十萬我都不賣。」
「二十萬？哈哈哈哈。」
王霸大笑一聲，質疑道。
「這是我這輩子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常川西，人家趙掌柜都說了，你這塊破玉就值兩萬，你想賣二十萬？我沒聽錯吧？」
「是啊常川西，趙掌柜可是我們榕城古玩界響噹噹的人物，你這麼說，是在質疑趙掌柜的權威嗎？」
在蕭飛舞的挑唆下，一直一言不發的趙掌柜也瞬間黑了臉，不悅道。
「年輕人，我趙相濟在榕城古玩界混了這麼多年，還從未有人質疑過我的眼光，你這麼說，是覺得我看錯了嗎？」
王霸得意一笑，囂張道：「常川西，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趙掌柜是什麼人，你一個土狗也敢質疑趙掌柜的眼光，真是不知所謂。」
「趙掌柜，依我看，不如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土狗三條腿全部打斷，扔出希寶閣。」
趙相濟鄙夷的看了眼常川西，冷聲道：「年輕人，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了，我們希寶閣不歡迎你這種狂妄無知的人，請你立刻離開。」
「趙掌柜，我並沒有質疑您的眼光，只是我手裡的東西的確值那個價。」
常川西妄圖和趙掌柜解釋，只是剛一開口，立刻迎來了王霸的質疑。
「常川西，你踏馬的是聽不懂人話嗎？趙掌柜都說了讓你滾蛋，你還不滾蛋？拿著一塊破玉就想賣二十萬？你手裡的東西要能賣二十萬，老子跪下來給你舔鞋。」
「常川西，你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嗎？你若是有價值二十萬的古玉，還能留到現在？怕是早就賣了來跪舔我了吧，這破東西要能賣二十萬，我和王少一起跪下來給你舔鞋。」
「這可是你們說的。」
常川西怒喝一聲，舉起手中的錦盒，再次確認道：「王霸，蕭飛舞，我再問你們一遍，若是我手裡的東西能賣到二十萬，你們兩個就跪下來給我舔鞋，對嗎？」
話音一落，王霸立刻點頭道：「沒錯，只要你手裡的東西能賣二十萬，我們兩個就跪下來給你舔鞋，但若是你賣不到，老子打斷你三條腿，你敢嗎？」
「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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