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姜元夕話一出口，幾隻神獸紛紛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就連被束縛住地囚龕臉上，也出現一絲崩潰之勢。
「你！七淵的孩子？！！！」
姜元夕歪了歪頭：「怎麼，不像嗎？」
囚龕不說話。
他倒是聽過一些傳言，說七淵神君拋棄妻女，結果女兒找上天庭，要求給個說法。
沒想到，姜元夕竟然是七淵的女兒。
當年羲和死後，七淵以一己之力，重創妖族和魔族。
四大神獸曾經是羲和的神獸，而姜元夕繼承七淵血脈，體內有一絲神性，能得到四大神獸青睞，如此也能說的通。
姜元夕不知，她擔心對方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結果囚龕竟自己想通了。
姜元夕懶得再跟他廢話。
直接拿出浮生筆，在虛空中畫了個符。
「囚龕，你作惡多端，不可原諒，姐姐我新研製的符咒，便贈於你玩玩兒。」
說著，她揮手，恐怖的壓力直接將囚龕壓制的不能動彈。
「姜元夕！」
他怒吼一聲，果斷將一旁看傻了的莫菲凡拉過來替他擋住，然後趁著這個間隙，化作一團黑霧逃之夭夭。
「不能讓他逃了，我去追。」成安著急。
「不必，」姜元夕收回手，「囚龕乃上古魔神，不死不滅，此番已經削弱他的力量，短時間內，不會出來了。」
司代佑又學到一個新詞：「上古魔神，殺不死？」
「可是他如果再出來傷人該怎麼辦。」
姜元夕：「不必擔心，他若是再出來，那就再殺一次。」
如今他實力孱弱，就算不死，也需要一段時間恢復。
司代佑點頭：「為何壞人命總是這麼長。」
姜元夕低下頭。
壞人命長，確實如此，受苦的只有那些無辜的蒼生。
司代佑指著地上的人：「他該怎麼辦？」
姜元夕斜睨一眼：「扔出去。」
為了一點兒錢，還有名聲給，不惜幫助邪魔，這樣的人怎會是好的。
莫菲凡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丟在大街中央。
周圍的百姓圍著他。
「就是他，腿腳好了，就給卧床的親娘害死，簡直豬狗不如。」
聽著周圍的指責聲，莫菲凡站起來。
「你們懂什麼！」
就是因為那個女人，他這麼多年才過的這麼辛苦。
「她死了，是種解脫！她，她就是我的拖累！」
家裡的錢，全被她用來吃藥。
這麼多年的孝子，他做夠了。
無數爛菜葉和臭雞蛋砸在莫菲凡身上，熏天的臭氣迫使他伸出手擋住臉。
「我是公主的恩人，你們再敢扔，小心我讓公主殺了你們！」莫菲凡嘶吼。
「切。」
「還公主，公主讓人將你這畜生扔到大街上，你還做什麼美夢呢。」
「我呸！」
莫菲凡不可置信：「不可能，我帶去了神醫，神醫！」
「公主怎麼可能不感謝我。」
「閃開！」這時一隊官兵過來，將莫菲凡圍在中間。
「莫菲凡涉嫌殺人案，將他抓起來，帶回去審問！」
莫菲凡腿軟了。
「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可是公主的人！」
侍衛冷哼一聲：「公主吩咐將你捉拿歸案！」
瞧他這副不服輸的樣子，侍衛又加了幾句。
「公主讓我給你帶句話，你腿好的那日，你卧病在床的母親，已經給自己準備好毒藥，只是她沒想到，她引以為傲的兒子會對她下手。」
莫菲凡頹廢的倒在地上。
「不可能。」他失神道。
想起那日，他走時，娘戀戀不捨的目光，莫菲凡抱頭痛哭。
姜元夕坐在馬車上，看著官兵將人帶走後，她放下車簾。
司代佑吧長嘆一聲：「一失足成千古恨吶。」
他不免想到另一種可能：「元夕，若他好好照顧老母親，是不是結局就會不同。」
姜元夕搖搖頭：「不會，凡人的命數，上天早已定好。」
「莫菲凡此生註定悲苦，天上的神仙已經為他寫好了劇本。」
司代佑怒捶凳子，忍不住爆粗口：「他娘的，到底是誰寫的話本子，都是些什麼破東西。」
姜元夕張了張嘴，最終沒說出口。
不過，福禍相依，誰又知下一世的莫菲凡不會一飛衝天呢。
但，這一世，他到底走錯了路。
成安在旁安慰：「哥哥放心，待司命那傢伙回來，我帶你去揍他一頓，解解氣。」
「好。」
司代佑拿出姜元夕賞給他的三千琉璃，「到時候，我就用這東西，砍了他的手。」
姜元夕：「......」
兩個棒槌。
姜元夕想起成安的事。
「成安，你跟在我身邊，到底是何原因？」姜元夕認真看著他。
成安收起笑容：「小主子，妖族之主如今乃是妖神越州。」
「正如上次所說，我跟在你身邊，一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再者，求小主子幫我奪回妖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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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神越州？
姜元夕認真起來。
「他如今的實力如何？」
「深不可測。」
身為百萬年前妖族的神，實力不是他能對抗的了的。
這也是他被驅逐出族的原因，若不是那時候跑得快，怕是早見他死去的太奶去了。
姜元夕一路一直在想一件事。
當年她抵抗天譴之力，救下蒼生。
可為何妖神和魔神要那時候出手。
她做事一向有分寸，平日打劫打劫那些不做好事的神仙，劫富濟貧之外，也沒做什麼壞事。
況且她還是天地僅存的神明。
那時候的妖族越州和魔族的囚龕，只是一族的最強者而已，遠遠沒有達到神明的境界。
對她出手到底有什麼好處。
天宮內。
守仁再次出現在神殿面前。
「神君，公主已經啟程回御風。」
七淵點頭，「跟在她身邊，再有魔族異動，即刻通知我。」
「是，神君。」
守仁出去后，七淵對著空蕩蕩的大殿道：「查到了什麼？」
下一刻，守德出現在殿中。
他一身黑衣，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雙鷹一般的眼睛。
「當年的事，正如神君所料，有問題。」
他從懷中掏出些東西，交給七淵。
「神君，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去了妖族，結果發現，如今妖族的王是越州，上一任妖族之主上陵不知所蹤。」
「越州！」
七淵猛地回頭，守德被神力壓得跪在地上。
神君怒了。
緊接著消失在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