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們打個賭吧

第94章 我們打個賭吧

裴今酌再顧不上嬉笑,大聲道,「哥你別胡說!我和她都沒直接說過話,她怎麼會喜歡我?」

裴今宴深吸一口氣,平靜作答,「因為你為她挺身而出時,她極有可能並未離開,而是目睹了一切。」

「啊,這……好吧,就算她看見我為他挺身而出,就能證明她喜歡我?女子芳心哪是那麼容易?」

聲音一頓,「等等,要說救她,我可不是第一個救她的,你在松月寺救過她!相比之下,你對她的出手相助才實打實,我只是說了幾句話,要說感激而以身相許,應對你,而非我!」

與慌張的裴今酌相比,裴今宴語調越發平靜,「如果她喜歡的是我,而不是你,她大婚那日性情大變,如何解釋?」

「啊,這……」裴今酌怔住,「誰知道她為何性情大變?那是她的事。」

「刑部斷案,講的是一個邏輯關係,有因必有果,這世上沒有因果不相聯的變化,」裴今宴淡淡道,「她上花轎之前,還般驕縱任性,但下了花轎、拜了堂,回到新房,再見時已經性情大變,好似劫後餘生之人,想來……是發現自己嫁錯了人,萬念俱灰罷。」

「這……不是……就因為她性情大變,所以你就認為她喜歡我?會不會太武斷了?」

「當然不是只有這一件事——自從你出現后,她對嬸母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裴今酌愣住。

裴今宴越發覺得憋悶,哪怕站在空曠校場,

他慢慢行走,試圖通過活動肢體,讓氣血更通暢,方便呼吸。

裴今酌也急忙跟了上去,「她對母親有什麼變化?哥,你別嚇唬我……」

裴今宴聲音涼薄若冰,「你未到國公府前,她曾經出言攻擊過嬸母,她伶牙俐齒,嬸母在她面前占不到便宜,

但自從你出現,她對嬸母百般討好,更是借著隨嬸母練武之機,不斷打聽你的事。你的各種信息,怕是被她打探得七七八八,你若不信,可以問嬸母,這兩次練武,兩人都聊了什麼。」

「……」裴今酌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他知曉,堂兄思維縝密、推理能力極強,連刑部積壓多年的疑案都能斷了,更何況這……不對!這不可能!他和蘇明妝都沒說過話,她怎麼可能要嫁給他?

裴今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譏諷,「我曾冤枉她,曾排斥她,她不悲不喜,好像置身事外……是啊,我對她來說只是個一年後和離的陌生人,她犯不著和我動氣。

在國公府這一個月,她逆來順受、含垢忍辱,喜怒不形於色,沒人知曉她在想什麼。唯獨見到你的那天,她不顧我與嬸母的視線,直勾勾盯著你,她那表情,難道你忘了?」

想到當時情景,裴今酌額頭冒出冷汗——是啊,當時他還疑惑,蘇明妝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他,難道只是因為他和堂兄長得像?

這理由勉強可以解釋,但他不信,蘇明妝那表情根本不是什麼吃驚,更好像是驚慌失措,甚至要尖叫出來。

她為什麼用那個表情?

這些要如何解釋?

裴今宴淡淡笑了,卻沒有溫度、也聽不出情緒,「你我只是長得像,還不是一模一樣,她能認錯一次,不會認錯第二次。或者,我們打個賭吧。」

「?」裴今酌疑惑地看去,「什麼……賭?」

裴今宴重新停下腳步,轉過身向堂弟,雙眼明銳,「最多兩個月內,你會美夢成真。」

「什麼美夢?」他不懂。

裴今宴自嘲地笑了笑,「她在嬸母那反覆打聽你是否還想參軍,反覆確認你到底是想參軍,還是想武科舉。如果她喜歡你,會動用蘇家之力,讓你成功參軍。」

裴今酌驚得後退半步,「這……這不可能……」

裴今宴,「可不可能,不需你我來猜,時間能證明一切。」

「……」裴今酌……要崩潰了!

「說完了,我們回去吧。」裴今宴快速掐斷話題,扭頭就要走。

「等等,別走!」裴今酌怕叫不住堂兄,甚至還拉住他胳膊。

裴今宴停下,靜靜看著堂弟,「夜這麼深,該睡了。」

裴今酌表情狼狽,「我都要瘋了,哪還睡得著?堂兄,你別嚇唬我好嗎?我……我和蘇……」

裴今宴打斷,「我說了,不用猜,等時間來證明一切。」

「……」

裴今酌心狠狠一落,頹然地放開堂兄的手臂,「對……不起……」

裴今宴凝思片刻,道,「為何道歉?因為給我戴了綠帽?大可不必,我與她也沒有感情、只有交易,這一年內,她幫我重振望江樓,我給她留出體面,一年後和離,一別兩寬。」

「但,我……」

「你擔心以後你們在一起,有損我們兄弟情?」

裴今酌直接吼了過去,「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她,也不喜歡她!從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以後也永遠不會喜歡!別說她與大哥你有這層關係,即便沒有,我也不可能喜歡她!」

裴今宴凝眸沉思片刻,之後點頭,「我知道了,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什……什麼?」裴今酌懵了,「就這麼……說知道了?」

「不然呢?勸你,念在她一片苦心的份上,接受他?還是告誡你,應顧及裴家名聲,切勿做出有違倫常之事?其實,我都不介意,」裴今宴淡淡道,「你與她終成眷屬也好,形同陌路也罷,我全無意見。」

「……」

裴今酌沉默了。

是啊,如果真如堂兄所說,鬧了一出烏龍,但事已至此,還能說什麼呢?

名聲被毀,還莫名其妙成婚一次,被迫娶了不喜歡的女子,何其無辜?

是他害了堂兄……

但他又做錯了什麼?

因為多管閑事,所以惹了一身騷?他何嘗不無辜?

裴今宴笑著拍了拍堂弟的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做好自己便可,走吧。」

「等等!有件事很重要!」裴今酌再次叫住,「你真的認為……她會用蘇家力量,幫我參軍?」

「嗯。」

「那我要不要拒絕?或者……我找她談一次,把事情說開、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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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敗家女,竟學琴棋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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