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有座山裡面有個結界（下）

很多年前的那個冬至日，那個很多年具體要追溯到哪一年，就無從考證。也許是大楚帝國建立之初的那一年。

那天，天空下著鵝毛大雪。

一位身穿金黃龍袍的中年男子和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並排站在在一座無名的山脈峰頂。天空中不斷降落的雪花卻不能近他們身體絲毫，有堵無形的屏障替他們擋下雪花。

「姜老，你看這處的風景如何？」金黃龍袍男子開口詢問身畔的老者。

良久都未聽見老者的回聲，金黃龍袍男子也不著急，靜靜等待著老者的回聲。

「陛下，這處地界是個不可多得寶地。你看這山呈座位狀，上承帝王星、下啟乾坤地，只是稍微有點劣斑。」老者掐指算罷，如是說道。

「哦？姜老何處此言。」金黃龍袍男子聽老者說這處寶地尚有劣跡，疑惑問道。

「陛下，此處風水照實古怪。這裡上乘帝王星、下啟乾坤地不假，可這裡也上乘孤星、下啟地獄界。你看到那處峽谷了沒，你是否能夠感覺到那裡陰風陣陣。」老者神色凝重道。

「什麼！」金黃龍袍男子聽完一驚，這大陸還真的很難找到像此等怪異的風水格局，既然同時對應兩種天象，一凶一吉。

「那姜老，我們是不是在到別處找找？」金黃龍袍男子提議。

「那倒不用，陛下。這風水一說，本就玄妙。凶既是吉，吉也可化凶。就看怎麼把握。依老夫愚見，我王朝都城就建立在這吧。」老者氣定神閑說道。

「那……」

「陛下毋庸顧慮。老夫自有辦法解決這兇相。」老者自通道。

「那自然最好了，那就有勞姜老了。」金黃龍袍男子聽完喜笑。並對老者作個淺揖。

「陛下言重了。」老者也沒用讓過金黃龍袍男子的淺揖，因為這個淺揖他受的理所當然。

這山後來被稱作有座山，後世來者經常會質疑給這座山取名的先輩的知識。難道就因為它酷似一個座位，就該叫有座山么。未免兒戲了吧。

有座山上有個人為煉製的結界，據說是姜家某位老祖不滿於這裡寒冷的氣候。人工改造成一幅四季春瀾景象。這個據說不是傳說，而是真實發生過的。只是他們不知曉這有座山更深層次的那個甚少人知曉的秘密。

…………

「老師，您以前也老是帶著學長們來這有座山鍛煉的么？」姜懷把自己的厚外套系在腰間，撥開橫在身前的齒條，問道。

「還好。加上你們三批了。」霸天虎冷冷回道。

「老師，您已經在乾坤書院任教多久了？」姜懷幫著千道蕁撥開橫在她身前的齒條，問道。

「十幾年了吧！光陰似箭吶。」霸天虎冰冷僵硬的臉上稍稍露出一絲懷念，說道。

「我艹！！告訴我不是在做夢，霸天虎這廝還會懷念。」姜懷見鬼般想著。

翻過不高、不陡的小山坡，山坡那面的風景終於像小媳婦般出現在了姜懷等人眼前。山坡的那面是一個小盆地，地勢平坦開闊。盆地中點綴著許多東西，一排排的小屋、一片片的藥草園、一顆顆的大柳樹。這裡根本就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這就是冰冷外形下的霸天虎霸老師口中的所說的鍛煉子弟？在這裡能鍛煉什麼，貌似在這裡修仙還差不多。」眾人眼神疑惑地看著霸天虎。

霸天虎冰冷的臉上閃現出一絲冰冷的笑意。看著眾人帶點迷茫的小眼神也沒有多做解釋，徑直翻過小山坡，緩緩走下盆地。小夥伴們緊跟其後。

存在即是道理，既然霸天虎說這裡將會成為大家很長一段時間的鍛煉之地。那這裡絕對是一處充滿痛苦的地方。貌似這地方怎麼都看不來哪裡隱藏著未知的痛苦。

「讓這種鍛煉之地來的更多一些吧！」眾人心頭吶喊。

走進那世外桃源般的盆地。

零星可以看見幾個人，他們在屋前凝思、在藥草園間嘗藥草、端坐在柳樹下靜坐。他們都發現了霸天虎帶著姜懷等人從自己身前走過，他們沒有出現終止手中動作與霸天虎熱情的打著招呼的場景。已然我行我素，完全當霸天虎和姜懷眾人是空氣。或者說他們把自己當成了空氣。

「這些人如何才能做到這般專註！！」姜懷一眾人都是好奇打量著忙綠中的身影。

「噓~~~此地禁言，千萬不要打擾到他們。後果自負。」霸天虎那冰冷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忌憚。看那些人的眼神多少帶點敬意。這讓姜懷更好奇於那些人的身份了。不過好奇不代表就要上前去詢問，霸天虎都忌憚的人肯定是不好惹的，這毋庸置疑。好奇不僅能殺死貓，還能害死人。姜懷等人緊聽霸天虎教誨，乖乖閉上嘴巴。

霸天虎帶著眾人穿過藥草園、穿過高大柳樹、穿過忙碌中的身影，來到那排排屋前。他徑直走進第三間屋子，眾人當然也徑直跟著霸天虎進入第三間屋子，一股芬芳的丹藥味傳來。屋中，一座巨大的葯鼎呈現在眾人眼前。順著葯鼎的鼎腳往上看，那葯鼎足足有三米高。鼎身雕刻著許多繁雜符文，那些符文看起來栩栩如生。這巨鼎旁邊還分排擺放著許多小型葯鼎，這些葯鼎確實小，個個只有半人高，和巨鼎一比，簡直是渣渣。

「正如你們看到的，這裡是一個煉丹房，也是我的煉丹房，以後你們上課的地方。」霸天虎愛撫著那巨鼎說道。

「啊！」

「丫！」

「霸氣！」

聽完把天花的話，姜懷眾人表情異常豐富。有驚訝眼前這座巨鼎的高大，有驚喜於這好像不是要苦修的節奏。

「這鼎叫聚靈鼎。估計你們也聽說過大陸十大名鼎，這巨鼎就是排名大陸第十的聚靈鼎。這鼎是我花大力氣弄來的，那段時日一度是那些同僚們羨慕的對象。」霸天虎說到這裡，那冰冷的表情融化了，變成一幅疼愛有加模樣。看來他真的很重視眼前的巨鼎，比重視他媳婦還重視。

「外人只知道我乾坤書院背靠著有座山，有座山上有個結界。卻不知曉這結界的作用，不知曉這結界裡面的世界。我告訴你們，這『四季春瀾』界，其實是我乾坤書院的煉丹重地，外面那幾個忙碌中的身影都是我們靈魂大陸上煉藥師界的泰山北斗般的存在，其中有一位就是你們的師祖。我今天帶你們來這裡，只是帶你們先來見識見識你們將后的課堂是個怎麼模樣。」

「見識完后，我們就進入主題。當年老師我初涉煉藥時，了解到煉藥師身體上的弊端，一心想要找到解決弊端的辦法，在這『四季春瀾』界中，終於找到了答案。這『四季春瀾』界中有條峽谷，那峽谷叫『陰風峽谷』。是一名副其實的凶地，非常危險。但是富貴險中求，那裡將會是你們以後鍛煉的地方。當然我不會要求你們去峽谷的核心地帶，畢竟那核心地帶就是我進去，不是也得脫層皮，你們只須在最外圍鍛煉。這鍛煉的期限嘛就看你們努力的成果，到我認為滿意了，在傳授你們煉藥一道。」霸天虎陰沉說完。

「陰風峽谷」，好一個「陰風峽谷」，聽名字就能讓人暗捏一把汗。姜懷一眾聽得有點毛骨悚然。

「明天開始，不用去教室了。這裡是你們今後集合的地點，那進山的守衛無需你們擔心，我只會和他們打好招呼。明天開始，你們先到操場跑五十圈后，在來這煉丹房集合，我會帶你們前往『陰風峽谷』。我要你們記住，要成為一名優秀的煉藥師，身體素質非常重要。我要把你們打造成這大陸上最優秀的煉藥師。」霸天虎無形中多了一股威嚴氣勢，壓抑的姜懷等人心中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你們可有問題？」霸天虎掃視眾人。

「沒有！」眾人皆道。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