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在葉允打成了天上天下的第一之後，天地間的氣運也是發生了顯而易見的變化。

在那之後，野蠻而璀璨的時代終結。

一群老人們商討了很久，也是把修為定義成了從九品到正一品，再加上宗師和大宗師二十個境界。

且不說大宗師那搬山斷江之力，單就是方寸心和洛小落相差的這十幾個境界，說是讓洛小落娶方寸心，唐王李哿就有一種莫名的愧疚感。

而在李哿看來，以大宗師的身份去匹配一個從八品的武者，從門當戶對的角度來看，這對組合怎麼都透露著一股怪異。

不過在這養心殿當中，有人可不這麼看。

洛塵先是給了李哿一個「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的眼神，轉頭的時候卻是換上了一副慈父的笑臉。

「方姑娘，我這個兒子的確是不夠勤奮，但天賦還是很不錯的！這一點葉祖當年可都是承認過的！」

介紹著自己的兒子，可是第二句話洛塵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不過門外卻響起了如洪鐘一樣的聲音。

「老臣於氏求見陛下！」

沒有太監通傳，或者說求見李哿的人根本不願意等到太監通傳，便自己發聲求見。

相比於臉上還有一點茫然的方寸心，坐在龍椅上的李哿倒是找到了些許頭緒。

尤其是在跟洛塵對視了一瞬間，李哿幾乎是可以斷定這件事情的源頭了！

「洛小落！你又給朕惹了什麼麻煩？」

聽到門外於氏老夫人的求見，李哿看向洛小落的眼神也是有了帝王之色。

洛小落滿不在乎的說道：「就是你們召我入宮之前，我正在打她的那個小孫子！至於什麼原因，這會兒已經想不起來了！不過打了就打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看到李哿和洛塵都對自己瞪著眼睛，洛小落也是急忙為自己辯解道：「但是這件事可不怨我！要不是你們急著找我，我保證那小子十天都開不了口，非把他的牙都給掰斷了不可！」

聽著洛小落的說辭，李哿和洛塵都是一陣偏頭痛。

「於侍郎家最小的那個兒子於成林？」

洛塵詢問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見洛小落點頭，洛塵也是一副上火的樣子說道：「於侍郎家的小兒子，那可是他們家的命根子，你這讓我和於侍郎以後怎麼相處？」

不等洛小落回答，養心殿之外又響了起來。

「老臣於氏，求見陛下！」

太監恭敬的看著李哿，等待著他的吩咐。

李哿也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擋一擋！這裡還真的成了糟心殿了！」

太監領命離去，不過卻被洛小落給拽了回來。

那老太監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看到了洛小落滿臉嘲諷的樣子。

「你們兩個竟然被一個老太太給嚇唬住了，真的是讓人失望！」

有些遺憾的搖頭，洛小落也是拉開養心殿的大門走了出去。

洛塵倒是想追上去給自己的兒子普及下盛唐這些老人的可怕，但是卻被李哿用眼神給攔了下來。

「過完癮之後就把蟒袍給脫下來，省的一會你護子心切，再讓老太君把這蟒袍給打爛了！」

洛塵有些不服氣的看著李哿，不料李哿也是瞪了一下眼睛。

「怎麼？不是你說就穿上蟒袍過個癮，現在還不想脫下來了？」

洛塵滿臉不爽的看著自己的小舅子，可是周圍已經有太監在恭候了。

看了一眼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洛塵也是倔強的說道：「我不出去就是了，再穿一會！」

在洛塵和李哿還在為一件蟒袍爭執的時候，洛小落已經邁步走出養心殿。

「老太君，不要吵了，大夢都讓您給攪和了！」

說著話，洛小落還佯裝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心中默默地道了一聲苦，父親和舅舅這兩個長輩都不肯出來，只能是自己這個做小的來拋頭露面。

「洛小落！」

看著洛小落的樣子，拄著龍頭拐杖的於老太君重重的將龍頭拐杖按在了地上。

一瞬間的功夫，洛小落先是感覺起風了，然後就是吃多了那種被撐的想吐的衝動。

只是三息的功夫，洛小落在於老太君的威壓下就撐不住了，扶著身邊的白玉欄杆，連昨天晚上吃的什麼，洛小落都記起來了。

又過了三息的功夫，施加在洛小落身上的威壓才散去。

抬頭正好看到方寸心站在自己的身前，洛小落也是悄聲道：「你擋著我了，往後一點！」

見方寸心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洛小落也是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方寸心轉頭看了一眼洛小落，眼神彷彿是在詢問他是否確定讓自己挪開位置。

不等洛小落催促，方寸心也是微微偏身。

一瞬間，那個因為眩暈而產生的嘔吐感覺又回到了洛小落的身上。

「可以了，可以了！麻煩你站在我前面吧！」

感覺自己好像是喝多了一樣，胡亂的對方寸心揮手。

直到方寸心重新站在洛小落的面前，他才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正常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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拄著龍頭拐杖的於老太君上下打量著方寸心。

「姑娘年紀輕輕倒是有一身了不起的修為，不知道是武當哪一峰的弟子？」

目光最終落在了方寸心腰間的弟子劍上。

武當在外可以佩劍的行走，地位自然不低，於老太君看著方寸心，難免也有些好奇。

方寸心道：「我來娶洛小落回武當。」

理所當然的把洛小落護在自己的身後，方寸心的眼神平和，但其中卻是帶著寸土不讓的態度。

於老太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既然陛下和駙馬不出來，那麼看來這件事你們小兩口就能做主了？」

方寸心依舊是將洛小落護在自己的身後，「老太君有什麼指教，說出來便是！」

期間洛小落想想站出來為自己表個態，但夾在方寸心和於老太君兩個人的氣勢中間，洛小落也只能選擇暫避鋒芒。

於老太君悠悠開口道：「洛小落傷了我家小孫子，老身本沒什麼好說的，但這背後傷人，實在是有損皇室風骨。今日老身入宮，就是替兩個小子再約戰一場！」

方寸心淡淡說道：「我替洛小落答應了！」

洛小落滿臉震驚的看著方寸心，而養心殿門后，龍袍和蟒袍仍舊是撅著屁股觀瞧門外的情況。

「好像是談妥了！」

「談妥了就好！小輩胡鬧終究是有迴旋的餘地，我們要是參與，那算什麼事！」

李哿和洛塵同時舒了一口氣，而李哿看向洛塵的時候，也是沒好氣的說道：「把你身上的蟒袍給朕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