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見鬼了
談溦溦把眼睛眨了又眨,眼前那個人的樣子還是沒有變!
這個時候,那個人說話了:「怎麼?你不認識我嗎?」
果然是他啊!就是這個聲音啊!如果說她的眼睛出現了幻視,不可能同時耳朵也出現幻聽了吧?
這情形真的太詭異了,談溦溦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出了這家小店!
朗如焜看著她慌張的背影,只冷冷一笑,也不去追,指著同來的董秘書問:「你和她是一起來的?」
董秘書正被談溦溦的怪異舉動嚇得張口結舌,突然聽到帥哥和她說話,趕緊閉上大張的嘴巴,收了驚訝的表情,嫵媚一笑,走到櫃檯前:「她?我和她不認識啊!我是來買宵夜的,我要一杯卡布奇諾,咳咳……」
「請稍等……」朗如焜轉過身,一邊製作咖啡,一邊和董秘書閑聊,「我看你們是一起進來的,我還以為你和她認識呢。」
「不認識!」董秘書很堅決地否認,「我怎麼可能認識那樣的瘋女人?像見了鬼似的,嚇死人了。」
「也許她真的見到鬼了呢,呵呵……」朗如焜回頭看了董秘書一眼,笑了一下。
他笑起來,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把董秘書迷得快暈倒,心中暗爽:這個時間來真好啊!整間店裡就我一個客人,還可以跟帥哥聊天!這麼好的事情,我可不能告訴公司里那些八婆,否則她們今後也要搶著加班了……哎?不對!他說什麼?真的見鬼了?這裡不就他和她呢?哪裡來的鬼?
聯想到剛才談溦溦的怪異表現,董秘書突然就有一點毛骨悚然,她結巴道:「啊?不……不能吧?這裡就咱們兩個人,哪裡來的鬼?」
「如果你不是鬼,那就是我嘍,你看我像不像一隻鬼啊?」朗如焜說著話,突然就從咖啡機前跳過來,撲到董秘書的面前,伸長舌頭翻著白眼,發出一聲低呼:「嗚!」
董秘書發出「啊」的一聲尖叫,向後跳了一大步,差點兒跌倒。
朗如焜「哈哈」大笑:「喂!你還真嚇到了?我逗你玩的!」
董秘書臉都白了,心都快跳出來了。因為有談溦溦掉頭就跑的先例在前,雖然朗如焜已經笑著承認是逗她玩的,她還是有些害怕了,咖啡也不要了,站穩之後,頭也不敢回,急匆匆地推門離開了。
出了店門,她加快步伐跑了起來,一直跑到公交車站,看到有人在等公交車,她才慢了下來。
走進公交車站的站亭里,她一眼看到談溦溦也在等車。
只見談溦溦坐在凳子上,扭著頭看旁邊的一盞路燈,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已經入了神。
董秘書猶豫了一下,湊了上去,輕輕地碰了談溦溦一下:「談副總……」
談溦溦嚇了一跳,轉回頭看是董秘書,才鬆了一口氣:「你怎麼……噢,你來等車是嗎?」
董秘書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暗想:別是真的遇到了鬼,嚇出毛病來了吧?不是傳說有人有陰陽眼嗎?難道談副總就是陰陽眼?我就覺得那個帥哥不像賣三明治的嘛,說不定他真的不是凡人呢……
她神秘兮兮地坐到談溦溦的身邊,小聲問:「談副總,你告訴我,你剛才在店裡看到了什麼?」
「什麼?一個人啊!不就是把你們迷得失魂落魄的那個帥哥嗎?我不覺得他怎麼樣啊,普通人一個……還不如普通人呢!所以我真的不明白你們怎麼會著了他的道?」談溦溦鎮定了一下慌亂的心,淡定地對董秘書說道。
董秘書想了想,一拍大腿:「天哪!難道他真的是鬼嗎?為什麼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樣呢?你看到了一個長相平凡的人,可我看到的是一個天仙般的男子啊!他是不是會變換容顏的?哎呀!對了!怪不得我中午偷拍他,卻拍得一團模糊呢!他如果是鬼的話,那一定拍不清楚的啊!」
董秘書越說越離譜,談溦溦受不了的翻了一個白眼:「我看你才像是見了鬼呢!胡說些什麼鬼話?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鬼啊?」
「那你剛才跑什麼?你剛才在店裡,明明就是見了鬼的表情!」董秘書質疑道。
談溦溦實在沒辦法和她溝通了,跳起來說:「莫名其妙!我不陪你等車了,我打車走了!」
說完,她就跳上一輛在路邊等客人的計程車,回家去了。
一進家門,發現客廳亮著燈,楊慧媛戴著花鏡,在看一部婆媳劇。見她回來了,楊慧媛站了起來:「怎麼這麼晚?餓不餓?要不要我去給你炒飯吃?」
談溦溦摸了摸自己的胃。
本來下班的時候,她是很餓的。被朗如焜嚇了一大跳,飢餓感都嚇沒了,這一會兒她竟然不覺得餓了。
「我吃過晚飯了,不餓……媽,今天有人來咱們家嗎?」朗如焜知道這個家的地址,所以談溦溦還是有些擔心。
楊慧媛搖了搖頭:「沒有啊……噢,杜奮來過了,他還是希望你能回去當警察,他說他跟羅局溝通過了,你回去后只做文職,管一管檔案什麼的。」
「他……唉!算了,有時間我找他談一談吧,我不想再當警察了,尤其是管管檔案這樣的工作,會悶死人的。」談溦溦明白杜奮的心意,她回來了,他的心裡又燃起了希望。
楊慧媛走過來,拉著談溦溦去沙發上坐下。然後也關了電視,看著談溦溦,問:「溦溦,我看得出來,杜奮和韋野平對你都不錯,你不能一直這樣裝糊塗,總要有一個選擇的,你覺得他們哪一個會好一點兒?杜奮我是十分放心的,正直善良,有責任心,是個男子漢,韋野平嘛……雖然以前是個混黑道的,可是人家改邪歸正了呀,而且人家還開了公司,自己當了老闆,也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聰明人……」
「哎?媽!朗如焜是混黑道的,你就死活看不上,韋野平為什麼就可以呢?他也是混黑道出身的啊!」談溦溦認為這很不公平。
楊慧媛眼睛一瞪:「那能一樣嗎?朗如焜祖祖輩輩都是做黑道生意的,他骨子裡就流著黑血!韋野平只是誤入歧途,而且人家年紀輕輕就醒悟了啊!」
「那要是朗如焜也改邪歸正呢?你會不會改變對他的看法?」談溦溦想起在她公司對面開三明治店的朗如焜來,雖然他穿圍裙的樣子十分好笑,可是他好笑的樣子也很迷人,不是嗎?
楊慧媛嗤笑一聲:「他?怎麼可能?太陽能打西邊出來不?不能吧?所以他是不可能變好的……哎?我跟你說杜奮和韋野平,你怎麼又提起他?你什麼意思啊?對他念念不忘是嗎?還是說……你最近看到他了?」
「沒有!我怎麼可能看到他!」談溦溦心虛地扭過身,跳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楊慧媛就跟在她後頭追:「我相信你,所以我才不問你,可是你也不值得我信任啊!你跟我說說,休假那幾天你跑去哪裡了?為什麼回來像丟了魂兒似的?你……」
楊慧媛話還沒說完,談溦溦已經衝進了她自己的卧室,「呯」地關上了門。
「我告訴你!你別鬼迷心竅了!朗如焜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他要是敢找上門來,我非一槍崩了他不可!你要是敢跟他偷偷地見面,我敲斷你的腿!哼!」楊慧媛隔著一道門,沖著談溦溦喊了幾句話,氣哼哼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談溦溦一頭撲到床上,鬱悶地捶著床,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狂躁暴跳,偏偏她卻不敢吼出聲音來。
她把被子枕頭全部壓在頭上,使出渾身的力氣,卻只敢叫出嘶啞的低低的聲音來。
真是要死了!就算她想忘掉朗如焜,也不是可能的事情啊!那個人又追來了啊!地球這麼大,全世界數不清的城市,他哪裡也不去,偏偏要在她工作的地方附近,開一家小小的三明治店,他這不是擺明了讓她不得安寧嗎?
談溦溦蒙在被子里,直到把自己憋得透不過氣來了,她才猛地將被子掀開,翻了一個身,大口吸著氣。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窗帘飄動了一下,而且窗帘的後面有一道暗影!
她一骨碌翻身下床,操起一隻枕頭,朝著那道暗影砸了過去!
枕頭「噗」地砸到窗帘上,軟綿綿地落了上去。窗帘抖動了幾下,停止下來,那道暗影還在!
談溦溦感覺到不對,走過去,掀開窗帘一看,什麼也沒有!是窗外的那棵老樟樹的枝葉,在路燈的照映下,把樹影映在她的窗帘上!
天哪!真是丟臉死了!草木皆兵!是不是她精神出問題了?
她鬱悶得瞪著窗外的那棵老樟樹,這棵老樹也有幾十年的樹齡了,樹冠都與她家這層樓平齊了,居然還有樹影映進屋子裡來……咦?不對!樹下有一個人!
談溦溦一看就看到,老樟樹的樹冠下面隱藏了一個人,正蹲在那裡朝著這扇窗口張望!談溦溦迅速地關了燈,躲在窗帘的後面,盯著樹下的「那個人」看。
「那個人」仰著臉,盯著她這扇窗子,一動不動。
談溦溦隱在黑暗中,和那個人對視了十幾分鐘,她終於不耐煩了:什麼人啊!一直這麼仰著脖子,他不累啊!
被人盯住的感覺真是不好,談溦溦的火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衝出卧室,穿上鞋子,推門就要出去。
楊慧媛本來要睡了,聽到門廳有動靜,從房間里探出頭來,見談溦溦要出去,忙問:「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啊?」
「我突然想吃酸辣粉,對面那家宵夜店還開著門呢,我去買!」談溦溦撒了一個謊,就跑出去了。
她噔噔噔下了樓,衝出樓道門,跑到那棵老樟樹的下面,四下張望著。
哪裡有人啊?剛才那個人呢?他不是就在這棵樹的下面嗎?難道他聽到自己下樓的腳步聲,逃跑了嗎?
談溦溦在老樟樹下面轉著圈,尋找著剛才盯著她的窗戶看半天的「那個人」。看來看去,她終於發現真相了!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只是一輛電動摩托車!
有人把一輛電動摩托車停在樹下面,倚靠在樹榦上。燈光昏暗,她從樓上看下來,還以為是一個人呢!
她扶著那輛電動摩托車,突然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拍著電動車的皮座:「哈哈!都是你鬧的鬼!害我躲在窗帘後面看半天!你這個壞東西!哈哈!不過我也不能怪你啦,你就是一輛電動摩托車,你也沒有變成一個人,是我自己心裡有鬼啦……這可真是笑話,我什麼變得這麼膽小了?丟臉啊……」
她這邊拍著電動摩托的騎座,又是笑又是說,那邊摩托車的主人過來了,以為她要偷車呢,衝上來抓住她的手臂:「你幹什麼?你敢偷我的車?」
談溦溦看了一眼車主,笑得停不下來:「我沒有要偷你的車啊,哈哈……倒是你的車把我嚇了一跳,我以為是個人蹲在這裡,下來一看是輛摩托車,哈哈,笑死我了!」
那人一看談溦溦這樣,罵了一句:「神經病!」
然後迅速地開了鎖,騎上電動摩托趕緊走了。
談溦溦手扶著樹榦,眼看著那輛摩托車被開走了,笑著拍自己的腦殼:「好啦,人家走了,你可以安心睡覺了,哈哈!」
她也沒有急著上樓,坐在老樟樹的下面,一直笑夠了,站起來,到旁邊的那家大排檔里坐下,認認真真地吃了一碗酸辣粉,辣出了一身的汗,才上樓回家了。
這真是她人生中最丟臉的一天,看見朗如焜,連聲招呼都沒敢打,轉身就跑了。回到家裡,先是窗帘的影子嚇了一跳,隨即又把樹下的摩托車當成了人。
連她自己都懷疑,是不是最近想太多,腦子出了問題啊?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全是朗如焜穿著白色的工作服系著藍白條紋圍裙的樣子。他開那樣的小店?真是太可笑了!他從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廚房都不進的人!要說他唯一會做的一件與廚藝有關的事,那就是煮咖啡了,他煮咖啡的水準倒是一流……
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是故意要讓她難堪嗎?
說實話,他要讓她難堪,有千百種方法,根本不需要做這種事。想來想去,他的目的也許就是讓她不安!
她不是想要自由嗎?她不是想逃離他身邊嗎?他偏偏要如影隨形地跟著她!他就在她附近晃蕩,讓她心神不寧,如芒在背!
而她真的中了他的計,看她今天嚇成這樣,他一定得意極了。
想到這裡,談溦溦不禁咬牙發狠:你就這麼慫了嗎?這怎麼行?他要讓你不安,你就偏偏安靜給他看!當他不存在好了!這麼容易的事你總做得到吧?
可事實證明,她還真的做不到。
第二早晨,談溦溦上班的時候,特意繞開了朗如焜的三明治店。遠遠的,她就看到有人在那邊排隊,她在心裡冷笑:這些愚蠢的女孩子們,單純得像一群小白兔,不知道她們正面對的是一隻大灰狼呢。
她幾乎是跑著步衝進了偉源大廈。
可是一進公司,她就傻眼了!
只見公司的一群小姑娘圍在前台,一個一個如沐春風,滿面喜悅,眼飄紅心,看著那個倚在前台的男子。
談溦溦一看他的身形,人就暈了!
她太熟悉這個身影了!這個身影曾經是她的幸福,也曾經是她的夢魘。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銷售部的小姑娘仰著臉看朗如焜,痴痴地問。
「我以前……說實話,我以前是做什麼,我已經忘記了呢,我出了一場車禍,傷了腦子,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呢。」朗如焜嘆了一口氣,說道。
「啊?不會吧?」女孩子們發出一聲驚呼,紛紛用痛惜的目光看著朗如焜,「好可憐啊,你有家人嗎?他們應該告訴你從前的事吧?」
朗如焜苦惱地抓了抓頭,說:「我有家人,我有一個奶奶,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關於以前的事,我也問過他們,可是他們不肯告訴我啊。奶奶跟我說:算了,有時候遺忘也是一種幸福,就讓你的人生重新開始吧……所以我想,我以前的人生應該不是很幸福吧,或者說很糟糕?」
「唉呀!好可憐!」女孩子們集體嘆息,「你一定是經歷了什麼不幸的事情,要不然奶奶怎麼可能會說那樣的話?你自己都一點想不起來嗎?」
朗如焜皺著眉,裝出努力思考的樣子:「有時候吧……會有一些記憶的片斷從我的腦海中閃過,可是那些片斷閃得太快了,我根本抓不住。不過我經常做同一個夢,夢裡有一個女人,她拿著一把刀,一片一片割我的肉……」
「天哪!」女孩子們捂著嘴,「一定是那個女人傷害了你,你都已經失憶了,腦子裡還是有她的形象,可見她傷你不輕啊!」
「唉!我想也是,在我失憶以前,一定是她傷得我體無完膚……唉?就是她啊!我夢裡的那個女人就是她!」朗如焜說著話,猛地一轉身,就看到了談溦溦,他伸手就指向談溦溦,發出驚訝的呼聲。
女孩子們的目光齊刷刷看向談溦溦,她們到這個時候才看到談溦溦來了。她們一齊站好,和談溦溦打招呼:「談副總,早上好!」
談溦溦已經尷尬得說不出話來了,面對朗如焜的指責,她簡直無地自容,直後悔自己早不到晚不到,偏偏這個時候到。
朗如焜又發出一個驚疑的聲音:「談副總?她是你們的上司嗎?可是為什麼她跟我夢中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喂!這位談副總,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不可能啦!她肯定不是你夢裡的那個人!我們談副總有家有業,她不可能認識你啦!」前台的女孩子笑著拉了朗如焜一下,替談溦溦擋箭。
可是朗如焜既然已經瞄準了談溦溦,又怎麼可能放過她?
他甩開那個女孩子的手,像是夢遊一般,飄到了談溦溦面前,打量著她的臉,皺著眉頭,裝出苦苦思索的樣子:「一定是你!就是你!你認識我嗎?你沒有失憶吧?你一定認得我,對不對?你快說!我是誰?」
談溦溦看著他裝瘋賣傻,氣不打一處來。可是他說他那個夢,卻重重地擊到了她的心。
那不是他的夢啊!那是他人生中的一段殘酷現實!她雖然沒有真的拿刀一片一片割下他的肉,但是她所做的事,大概和一片一片割下他的肉差不多吧。
他這是在當著眾人的面兒,向她宣洩心中的怨恨呢!
她仰頭看他,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那笑意是冷的!冷到了她的心裡。
她的心哆嗦了一下子,猛地推開他:「哪裡來的神經病?我不認識你!」
說著,她就擦過他的身邊,跑開了!
朗如焜在她的身後冷笑:「是啊!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呢!你不是我夢裡的那個女人!」
「你看吧,我就說不是吧!」前台那個女孩子殷勤地扶住朗如焜的手臂,「不過不要緊的,我相信你會慢慢想起來的,也許你以前是一個幸福的人呢,也許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個女人傷害過你……」
朗如焜又恢復了那迷倒眾生的笑臉,攬了一下女孩的肩膀,說:「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我也希望我以前是一個幸福的人,我也希望自己沒有認識過一個傷害我的女人,如果真是那樣,人生將多麼美好……」
前台那個女孩子被他攬著,迷醉在他的笑容了,整個人都暈了。
而他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鬆開了她,轉身就走了。
直到他跨出公司的大門,女孩子們才想起來:「哎!他還沒有收三明治和咖啡的錢呢!怎麼就走了呢?」
「都怪你,問人家的過去,看他多傷心啊!」所有人都去譴責那個銷售部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兒撅了嘴:「我怎麼知道他的過去這麼凄慘?我就是看他不像賣三明治的,所以才好奇問一下嘛……算了,一會兒我去給他送錢,順便向她道歉吧……」
正這個時候,韋野平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女孩子們,奇怪地問:「哎?你們齊刷刷地聚在這裡,這是要開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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