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唯一名傳六萬年的女子
華國未建之前,藍星神洲大陸上的所有國家,普遍存在重男輕女的問題,同樣一件事情,男子去做的成功率,可能要遠大於同樣傑出的女子,在這樣一個認知圈內,卻有著人稱三大奇女子的三位傳奇女性,名傳於世。
近代的一位是華國十二元帥之一的甘瀟瀟,稍前面點的一位是后金皇朝的末代女帝金慈雲,最傳奇歷史也最悠久的,則是名傳足有六萬年,大多數女性心目中公認唯一的人傑:毋其珠雲·詩音!
傳說中,她沒有父母,沒有家世,只因夫君白雲大帝差點被腰斬於世,遂憤而揭竿起義,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盡屠傷她夫君的珀薇王族,而後以夫君的族姓為國號,創立胥唐帝國。
帝國新立,白雲大帝頒布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封賜毋其珠雲·詩音為帝后,並加封其為帝國兵聖兼白雲軍欽帥。
由於胥唐帝國,國力衰微,卻還敢自稱為帝國,周邊國家便接連攻打於它,多虧毋其珠雲·詩音運籌帷幄,妙策屢出,終為帝國打下了偌大的疆土,實控人口總量一度竟有九億之多,是當時的神洲大陸上,當之無愧的第一帝國。
白雲大帝的帝號也是因此被刻印在諸多古迹之上,受後世帝王將相膜拜。
後世諸多有志氣的女子,每每才嶄露頭角,便有人贈諢名『賽詩音』,遺憾的是,六萬年的時光,竟無一位女子能真的賽過詩音,以致於有些偏激的女子認為,定是毋其珠雲·詩音偷了後世女子的氣運,才使得後世女子難以勝過男子,若不是後來又出了兩位奇女子,估計至今也會有人相信那位傳奇帝后靠的只是運氣。
據華國科學署的系統考證,胥唐帝國傳至二世,便讓位於白雲大帝的堂弟,發生這種古怪事情的原由,至今卻仍是個難解的謎團。
困擾了史學界的著名難題,此時此刻,正在孫宇和的眼前,再一次的上演著。
聽到那個早已快被她遺忘的名字,望著叫出這個名字的病弱男子,林慧的心中不受控制的湧出了幾乎無窮無盡的怒火。
她的雙眼剎那間猩紅充血,臉上浮現出來的殺意未做半點掩飾,這個令她恨了足足六萬年,致使她至今都極度厭男的男人,竟然又一次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胥唐白雲,你怎敢再站在我的眼前!」怒火難以壓制,林慧完全是咬牙切齒的對病弱男子大吼。
病弱男子一臉懵逼,眼神中還透露出濃濃的委屈,小聲問:「詩音,你這是說的什麼意思?我做錯什麼了嗎?」
瞧他又一次叫出那個名字,林慧直接兇狠的對他吼:「不許你再叫那個名字,我嫌它噁心!」
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氣成這樣,病弱男子略帶哭腔說:「詩音,你別嚇我,我會受不了的。」
再一次被叫那個名字,林慧終於忍不住的瘋狂大吼:「你…」
她才吼出聲,病弱男子身前的小女孩,便迅速的撲到她的懷裡,仰起頭望著她的臉,小聲哀求:「娘親親,不要罵爹親親!」
從剛剛到現在,壓根就不敢去看小女孩的林慧,被她撲到懷抱里,本能的伸手扶住了她,只看了一眼,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病弱男子見此,稍稍安心,緩步挪到她的近前,低眉順眼的說:「我知道,我身子弱,家裡全靠詩音支撐,若你煩我了,儘管說出來,大不了,我走便是,只求詩音不要捨棄囡囡。」
僅只是聽見他的聲音就忍不住火起,林慧怒聲對他問道:「我幾時嫌棄過你?又是幾時讓你覺得我會不要你們?你為何如此這般不信任我?」
病弱男子低下頭不敢看她,弱弱的反問:「我連小院都離不開,你又不肯告訴我,你到底在幹什麼,也從不帶朋友回家來,不是嫌我體弱給你丟人,還能是什麼?你每出去一次至多半月,回來卻都是帶著尋常人家數月的米糧,如此這般,我如何能信你?」
看他這種表現,林慧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又憤怒道:「胥唐白雲!就是因為你這種愚蠢至極的多疑,才會…」終究是無法親口說出那件悲苦的事,僅說了一半不到的林慧,不再繼續說下去,無聲的流著眼淚。
小女孩看見她哭了,也跟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口中還喃喃道:「娘親親,囡囡不要娘親親哭,嗚嗚嗚…!」
毫不猶豫的蹲下身子,林慧給小女孩擦了擦眼淚,柔聲的對她說:「囡囡,娘親親聽囡囡的,娘親親不哭,囡囡也不哭好不好?」
小女孩見她蹲下來哄自己,弱弱的點了點頭回應:「好的呀!只要娘親親不哭,囡囡也不哭!」說罷,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努力的忍住不哭。
病弱男子也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幽幽的說了一句:「我們回屋裡再說話吧!」
原本一點也不想搭理他的林慧,終究是看在女兒的面子上,與他一起走進了茅草屋。
陣界之外,孫宇和與雄鷹都坐在大樹枝幹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林慧在陣界之內的種種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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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好奇的對孫宇和問:「這是什麼陣?她怎麼好像一點都沒有察覺?」
孫宇和嘆了口氣回答:「她不是沒有察覺,而是陣界會隨著她心意變化以及情緒波動即時調整,她是自己騙過了自己,陷入了她自己的過去之中。」
雄鷹想了一下又問:「你的意思是,你在利用她的過去來對付她的現在?」
孫宇和搖了搖頭,輕笑著回答:「不是對付,是小小的懲戒,她剛剛可是對我抱有殺意啊!」
瞧孫宇和的表情,雄鷹猜到了事情沒那麼簡單,打著哈哈:「呃呵呵!」
陣界之內,林慧已經完全進入了毋其珠雲·詩音的角色,在孫宇和眼中看見的,分明就是一個寵夫狂魔外加女兒奴。
與華國的系統考證相比,事態的發展大體上還是比較相同的,僅在有些細節方面則完全是南轅北轍。
歷史上名聲赫赫胸襟開闊的白雲大帝,實際上根本就是個醋罈子,他差點被腰斬的原因,是因為他誣衊人家珀薇王族的承嗣王子,與其妻子毋其珠雲·詩音有不正當男女關係,人家為了保全王族的名譽,才準備將他腰斬的。
寵夫狂魔毋其珠雲·詩音不僅不責怪她丈夫胡說八道惹禍,反而領著一群願意跟隨她的社會閑雜人士,強劫法場,並於法場斬殺了負責監斬的珀薇王族第二王子與第一公主。
因為這個荒唐的原因,才開始了歷史書上記載的所謂的為夫君揭竿起義的戰爭。
珀薇王族起初根本沒有被她盡屠,而是准許他們改姓胥唐桫欏,要求他們尊奉他們夫婦二人為族父族母。
胥唐帝國建立后,周邊國家最先得到消息的,是盡皆第一時間趕來了,只不過人家是來為胥唐帝國慶賀的,珀薇王族曾經的家臣們不顧王族掌舵人的反對,秘密殺害了前來為胥唐帝國慶賀的外國使節,這才誘發了後來的吞國並疆大戰。
在大戰發生后不久,驚懼於帝后恐怖的用兵能力,沒被處死的王族家臣們紛紛跪求王族庇護,王族念及他們往昔的忠義,趁族母毋其珠雲·詩音不在帝國境內,為族父也就是白雲大帝物色了大量的美女。
白雲大帝起初死活不肯接受,架不住帝后久戰不歸,他的身體經御醫師調理后又越來越好,最終耐不住寂寞,與那些美女一一發生了男女關係。
奇怪的是,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那些女人竟沒有一個懷有身孕的,珀薇王族的家臣們又一次越過王族掌舵人,向白雲大帝勸進讒言,大體就是既然他的身體天生不能生育,那麼長公主的生身父親必定另有其人。
白雲大帝本就是個多疑的醋罈子,在召見多名御醫師,查證了他自己的確是沒有生育能力之後,開始調查起與帝后親近的男人。
大抵也是巧了,帝后在那段時間,的確有個很親近的男人,說起來,他也是胥唐家的人,論其身份,正是胥唐白雲的堂弟,胥唐子燁。
白雲大帝於第一時間頒旨將其逮捕,於監牢之中好一頓嚴刑拷打,胥唐子燁卻始終堅稱,自己雖崇拜堂嫂,卻絕無那種無恥的想法。
已近乎瘋狂的白雲大帝,竟強令他拿出相關證據,來證明他自己的清白,沒有做過的事情,哪兒來的什麼證據?
見他遲遲拿不出證據,胥唐白雲竟將女兒強行帶入監牢,言稱堂弟子燁若是再不承認,他將當著他的面親手斬殺女兒。
胥唐子燁怎可能忍心侄女慘死冤獄?遂低頭承認自己與帝后確有姦情,求堂哥白雲大帝念及囡囡尚還幼小,放過她,為此,他願意自我閹割。
白雲大帝果斷讓他當他的面自我閹割,而後才將他放回家中,胥唐子燁知道自己只是暫時保住了侄女的性命,趕忙聯繫正在前線開疆拓土的帝后。
毋其珠雲·詩音收到消息之後,頓覺其中必有奸佞宵小作祟,立刻不顧一切的往回趕,同時還傳回了數道怒質文書,勒令白雲大帝警醒言行。
人還尚未趕到,文書卻已依次先到,白雲大帝終究是沒忍住心中的妒火,竟故意在帝后即將回到胥唐城的前夕,宣布納自己的女兒為妃子。
聞聽此訊,帝后更是加速趕回,等她趕至朝堂,白雲大帝已於大殿之中,群臣面前做了禽獸不如之事,胥唐帝國長公主慘遭其生父毒手,被折磨至死!
珀薇王族的家臣們到了這等時刻,竟還沒有察覺到死期將近,不顧帝后已快要崩潰,攜狐朋狗黨對她同時發難,要求她交出兵權,跪在地下爬到白雲大帝的面前,求他原諒自身的不倫!
毋其珠雲·詩音崩潰了,她第一次在胥唐白雲的面前,展露出她的真實身份,按照當時人類的認知,她根本就是神!
她一口氣殺光了滿殿的大臣,一步步的走到囡囡的身旁,任她窮盡一切手段,也沒有讓她重新活過來。
她流著血淚質問胥唐白云:「是誰讓你不信我?」
胥唐白雲跪在她的面前,哭著說是珀薇王族的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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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完后,抱起女兒的遺體,扭頭便往殿外走,打算前往胥唐桫欏家族的封地。
白雲大帝從後面一把抱住她的雙腿,對她哭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她氣的渾身顫抖,冷身冷氣的對他說:「今日,你我之間的情份徹底的盡了,我做過你的養母,也順你的意做了你的妻子,你先天不能生育,我求兄長幫忙,以我永遠不能再懷孕為代價,才為你勉強生育一女,結果你做了什麼?怪我以前太慣著你,讓你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等我殺了仇人一族,我會永遠的離開,不再見你。」
察覺到她語氣中的決絕,胥唐白雲哭著嘶吼:「詩音,我知道錯了,別拋棄我,嗚嗚嗚嗚!」
毋其珠雲·詩音完全沒有對他的哪怕一絲憐憫,冷漠的沉聲對他說:「鬆開,別妨礙我!」
胥唐白雲像以前一樣,任性的回了一句:「我不!」
毋其珠雲·詩音直接狠辣的掙斷了他的雙手,頭也不回的向著殿外走去,即便他在她的身後慘叫嘶吼,卻已再也無法讓她停頓哪怕一瞬。
她最終屠盡了珀薇王族及其所有家臣,以滅掉珀薇王國作為奉獻,找尋到了某個答案。
胥唐白雲則是在她離開后不久,便瘋瘋癲癲的撞柱自裁,算是給女兒以及妻子一個算不上交代的交代。
胥唐子燁趕在堂嫂要徹底的離開之前,找到了她,跪著向她哭求道歉,並告知她堂兄已撞柱身死。
毋其珠雲·詩音是恩怨分明的,她沒有為白雲大帝流哪怕一滴淚,但也將胥唐子燁的子孫根給醫治好了,並還對他說:「子燁,胥唐帝國以後就是你的了。」
胥唐子燁有自知之明,當然是不願接受的,苦求她留下稱帝。
她卻再未說一句,默默的抱著女兒的遺體,自胥唐子燁的面前悄然離去。
陣界之外,孫宇和與雄鷹仍坐在大樹枝幹上,望著漸漸虛化的陣界,以及又出現在兩人身前的林慧。
「原來你就是那個名傳六萬年的女人啊!」孫宇和見林慧兇巴巴的看著他,故意以驚嘆的語氣說了一句。
林慧憤怒的質問:「好玩嗎?」
孫宇和佯裝不知其意,故反問:「什麼?」
林慧看出孫宇和是在裝,冷聲再追問:「我問你揭別人的傷疤好玩嗎?」
孫宇和聽她如此追問,直言回懟:「你剛剛想弄死我,我都沒有生氣,我僅僅是幫你回憶回憶過去,你竟然還不高興了?」
林慧冷冷的看著他,直聲回答:「那是我的噩夢!再怎麼說,我也還是個女人吧!」
聽她說出女性專用語,孫宇和搖了搖頭說:「林慧女士,我的這個陣界,並不會主動的傷害你,重新經歷你的惡夢,完全是因為你自己念念不忘,它只起到了輔助作用,所以,你好像不應該怪我。」
不打算再與孫宇和爭執下去,林慧冷聲問:「我可以走了嗎?」
見她已有去意,孫宇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輕聲說:「陣界已經散了,你當然可以自行離去,只是切記,別去打擾他。」
「孫宇和,有沒有人說過你有一副鐵石心腸?」
「林慧女士,我不讓你與他相認,未必是在害他,你執意與他相認,未必就是愛他,等你哪天能理解我的這句話,你再來找我吧!」
林慧兇狠的看了孫宇和一眼,自行遠離虎丘別業而去。
見她真的走了,孫宇和帶著雄鷹去往小蛇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