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藍星的壽限提前進入倒計時
存在無論從何而始,其終限一到,都無非是個不存在。
好比人類中的修行人士,不管他們如何挖空心思的延長壽命,終究還是會投入到死亡的懷抱中,只要仍還屬於存在,就必然會有壽命的終限,這是存在的宿命,更是不可違逆的絕對真理。
意外和明天到底哪個會先到?這是一道亘古以來,困擾了無數先賢的大問題。
在大多數的情況下,明天總是會先一步的到達,故而很多自以為喜歡刺激的存在,才會一直抱怨『好無聊』,那些存在哪裡能知道,意外的遲滯晚來可稱為第一幸運,因為當意外真的來臨之時,那份隨之而來的刺激,是不會考慮被動承受者吃不吃得消的。
天庭建設工地,孫宇和與女研究員,還在為了開天的歸屬問題,爭的不可開交,他完全沒有察覺,一場即將波及整個藍星的災難,已經悄然無聲卻又極其迅速的降臨了。
藍星地府邊緣,新大老爺孫咸澤眉頭緊鎖的站在那裡,低頭望向正逐漸衰弱的藍星熔岩,只見熔岩層正星星點點的發生自我冷卻現象,且還有逐漸擴大蔓延之勢,他雖然不能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仍也為此感到憂心忡忡。
華國科學總署宋代生辦公室,一直被大部分科學家認為可有可無的大氣研究院,緊急遞交了一份可疑報告,藍星一直也沒有停止過的大氣逸散,出現了明顯不正常的反科學增速,其提升的速率已超過預定警戒值二點八倍。
米利安邦國女王議政廳,首相龜山正石向女王以及諸位大臣說明,昨夜由華國幫忙組建的新測繪司,呈報上來的全國性持續不間斷微震的報告是真實的,華國科學署也緊急調取了華國全境地震資料,也發現華國全境同樣正在發生持續不間斷微震,據華國零丁洋監測中心分享的數據,整個零丁洋海域的波浪也有無序化徵兆,不少魚群甚至開始集體自殺。
天庭建設工地的大辯論,最終由正方獲得勝利,不是因為孫宇和自己能說會道,而是生命研究所突然發出緊急召回,女研究員出於無奈,只好先放棄帶回古的任務,領著她的團隊往生命研究所趕去。
在她離開工地的一瞬間,孫宇和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沒來由的心悸,但由於憑藉其一己之力辯贏了反方十幾人,保住了開天,他太過高興,便也沒有去在意那陣心悸到底是因何而來。
一直在圍觀的眾學生們,見教習莫名其妙的贏得了勝利,紛紛為他大聲喝彩,昨天晚上以很不好的眼神看向他的那幾個,全都爭相的擠到他的近前,面帶羞愧的搶著向他道歉。
本來就沒打算與學生們計較的孫宇和,見由於突然而來的辯論,間接幫他獲得了學生們的理解,比之剛才,顯得更加高興不已,當即宣布,要請天庭工地全體工作人員,連吃三天,由他私人買單。
現場自然因此沸反盈天,待在行營里的四人,終於察覺到外面實在是太吵,這才從行營里走了出來。
一出來,便看見眾學生載歌載舞的,將孫宇和圍在正中間,人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直到站在眾學生後面也在起鬨的褚公良,發現了他們四人的懵逼樣子,才主動上前為四人解開疑惑。
三個小女人聽完褚公良的解說,滿臉都是懊悔,沒有看到孫宇和的狡辯現場,她們感覺自己虧大發了!
邢思軍聽完,則是一臉的淚眼婆娑,他覺得憑他師傅這張嘴,他想要直接向他討回某個東西的概率,基本上是沒戲。
被圍在人堆中央的孫宇和,察覺到了徒弟正流著淚看向他的目光,臉上的笑容瞬間一顫,接著便收斂了許多。
他轉過頭向開天眨了眨眼睛,後者瞬間秒懂,擠出人堆,走到邢思軍跟前,老實巴交的對他說:「孫宇和讓我告訴你,你要是問起那玩意兒的事,就說是我乾的,我說完了。」
聽到人形巨怪竟對他說出這種話,邢思軍更是死死的盯向孫宇和,哭的更凶了。
在人堆中央的孫宇和,看見寶貝徒弟的臉色比剛才更差,無奈的利用天道之力,將他轉移到血池旁,他自己則出現在徒弟的身後。
兩人才一站定,邢思軍身子都沒有來的及轉向孫宇和,便已大聲哭訴道:「師傅,你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向前走了一步,站到徒弟的身側,孫宇和這才撓著頭對他說:「思軍吾徒,為師同為男人,知道對於男人來說,那個東西有多麼重要,故此才…唉!為師真的是為你好啊!」
見師傅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邢思軍扭過頭直視著他,抽泣著說:「師傅,俺又不是在怪你這個,俺知道你不會害俺,區區八九寸的事情,俺忍的住!」
有些明白徒弟語意的孫宇和,為他擦了擦眼淚,輕聲反問:「你是在怪我讓開天替我解釋?」
邢思軍聞聽此問,抓住師傅為他擦淚的那隻手,又哭道:「開天?名字都取好了,看來師傅確實有另外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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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竟有些女里女氣的,孫宇和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嘆了一聲說:「大男人心胸要豁達一點,你不會是以為我要收牠為徒吧?傻小子!」
邢思軍又抓住師傅的這一隻手,憤恨回應:「俺那裡都沒了,還算是個男人嗎?」
見他終究扯到了這裡,孫宇和扭過頭望向旁邊的血池,柔柔的說:「小軍軍,你看見這小小的血池了嗎?就憑這個,為師對你還不夠好嗎?」
扭過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血池,邢思軍死死的握住師傅的雙手,什麼話也不說。
見他無言的宣示著不滿,寵溺他的孫宇和以為是因為血池已乾涸,立刻掙開他的雙手,跳到了血池裡面,仔細的檢查起來。
經他認真檢查,發現是裡面的陣紋缺了一小塊,遂好奇的追溯起血池的因果。
因果之力與血池接觸的一瞬間,孫宇和露出了大驚失色的表情。
因為據因果顯示,他不僅知道血池為何提前乾涸,還知道了沙洲縣大戈壁灘,將要迎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地震。
第一次懷疑自己可能誤判因果,孫宇和當即擴大範圍查探了一番,竟發現整個華國都將毀於這次大地震。
他顧不上一旁仍在難過的愛徒,又一次擴大範圍,這次他在因果之力中摻入了他自己的念識。
半盞茶之後,他找到了因果之力判定最為異常的地方,沒和愛徒打招呼,直接瞬移離去。
龍湖大山脈第一高峰,一臉急匆匆的孫宇和,直接瞬移到它的山頂。
它對孫宇和壞規矩的行為很是不滿,以大幅度的忽上忽下來表達抗拒。
孫宇和沒時間安撫它,直接放出大量的天道之力,強行將它鎮壓順服。
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斷的藍星天道之力湧出,第一高峰立刻秒慫,對他表示完全順從,像個哈巴狗似的。
孫宇和壓根就沒再搭理它,而是仰著脖子,死死的看向頭頂的天空。
在一般人的眼裡,此刻此處的天空只是有些烏雲罷了,可作為藍星代理天道,孫宇和清楚的知道,即便是蒸幹了零丁洋以及無盡洋的海水,也不可能在藍星的上極點形成半縷烏雲,畢竟這裡曾又叫做天門,諢名飛升台!
不是每個星球都配擁有天門的,它象徵著天道的退讓,也象徵著星球的榮耀,有它的存在,意味著該星球曾經誕生過絕強逸才,代表這裡曾有完全獨立的道統源頭。
藍星的天門曾經是最大的,幾乎整個藍星的天空都屬於天門範圍,那個時候,藍星歡迎任何修行人士前來求學、歸源。
望著那箇舊日的榮耀忽然之間烏雲密布,孫宇和的臉上陰晴不定,他輕輕的抬起右腳,在第一高峰的山頂地面上,點了兩下,第一高峰立刻會意的向上瘋狂生長。
待長到烏雲的下方,第一高峰感覺到了極強的阻力,無法再長哪怕一厘。
孫宇和察覺到它的窘境,輕聲說了句:「在這等我回來。」而後便又消失不見。
因果權柄座位前,孫宇和陡然現身,正在施展著某種古怪術法的五道身影,盡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他發出了奸計得逞的猖狂笑聲。
其中穿著藍色衣服的,假模假樣的對他拱了拱手,笑嘻嘻的說了一句:「河主大人,你來的還挺快呀!」
孫宇和沒有還禮,直接質問:「權柄不可爭奪,你們不知道嗎?」
藍衣人不在乎他的無禮,冷冷的笑了一聲說:「河主大人,那是指常規情況,你得罪了那位大人,她發話了,只要我們能弄死你,新的河主,就從我們幾個裡面挑選!」
孫宇和秒懂他說的是誰,冷著臉回應:「作為那種級別的存在,她的氣量未免太小了一點吧!」
藍衣人嗤笑一聲,輕蔑的說:「河主大人,氣量再大的存在,也無法容忍自己的狗敢對自己不忠,背叛這種事,誰能不厭惡呢?」
深呼出一口氣,孫宇和以平靜的語氣說了一句:「我可不是狗!她那樣的存在應該看的出來!」
另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搶在藍衣人的前面,懟孫宇和:「是狗不是狗,狗說了不算,主人說了才算,在她的面前,敢不聽話的多了去了,最終要麼徹底的不存在,要麼乖乖當狗,從來沒有第三種情況。」
扭臉看向他,孫宇和不客氣的回懟他一句:「看來你對當狗很有心得呀!想必是覺得當狗遠勝於做自己的吧!」
紫衣人不僅沒有因為這句話生氣,反而笑著回孫宇和:「你以為什麼存在都有資格給那位大人當狗嗎?我們弟兄五人,哪個不是名壓一世的道主級存在,即便如此,也不過混了個壬級兵士,像你這樣的,在我們那兒,連個癸級兵士都混不上!」
見他竟然嘚瑟起來,孫宇和直接向他發問:「牛皮從來都不是吹的,你說名壓一世就真的名壓一世嗎?可敢報出你們的名號來,也好讓我知道知道你們的名頭!」
站在紫衣人身旁的青衣人,見他如此明顯的試探,故意輕蔑的懟了他一句:「你是想要窺探我們的因果吧!告訴你,別白費力氣了!」
站在紫衣人另一邊的黃衣人,扭過頭假意斥責他:「小四,不得無禮,畢竟人家現在仍是因果河主,算是咱們的半個上級。」
青衣人會意的接茬問:「二哥,半個上級算是個什麼東西?我書讀的少,你教教我唄!「
黃衣人未及說出口,緊貼著站在青衣人身邊的紅衣人,半捂著嘴女里女氣的笑了笑,搶著回答:「老四,你怎麼能當著別人的面,問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問題呢?二哥願意說,人家可不見的願意聽啊!」
青衣人扭頭看向紅衣人,同時伸手摸了摸他的屁股,佯裝著不高興的說道:「小老五,我看你又皮癢了是吧?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四哥哥,再這樣,我可不疼你了!」
紅衣人搭靠在青衣人的肩膀上,故意嬌羞道:「討厭!在外人面前,我怎麼叫的出口,你要是想聽,弄死他,我以後都叫你那三個字。」
青衣人聽了他的話,扭頭直視著孫宇和,狂傲大笑:「哈哈哈哈!捏死他不比捏死一隻螻蟻來的更要簡單嗎?你可不許戲耍你四哥哥呦!」
旁若無人囂張至極的五人,壓根就沒有把孫宇和放在眼裡,在這五人的潛意識裡,孫宇和似乎已沒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對於目中無人的傢伙,孫宇和從來不慣著,他決定給他們露一小手,壓一壓他們的囂張氣焰,他故意咳了一聲,而後看著五人,一一的報出了他們的名號:
「著一襲紅衣的是苦海大界的馭男大帝司空恨女,青衣的是玟璜大界的疫魔道主瘟陽子,紫衣的是紅白大界的無言狗帝井伊夲岡,黃衣的是青岡大界的十分道主秦光奮,藍衣的是青岡大界的起早道主郝威風,我說的,可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