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姬如煙的心

趁著夜色，葉寒帶著兩個女人一路不停歇的走著。

趴在葉寒懷裡的姬如煙明顯感覺到他在喘氣，伸手擦了擦他額頭的汗水，像個被馴服的小娘子，柔聲細語問，「累了吧，要不然我下來自己走？」

葉寒累並快樂著，手掌在懷中女人的身上捏了捏，「你看得清前面的路嗎？」

「流氓！」姬如煙微不可聞的輕啐一聲。

對於女人的話，葉寒欣然接受。

趁著夜色，走了一夜，直到天微微亮，才停下腳步。

「現在足夠遠了，那群混蛋應該找不到這兒來。」

葉寒將兩個女人放下，擦了擦汗水，長呼了一口氣。

一放下來，小茹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問，「天那麼黑，一點光亮都沒有，你是怎麼看得見路的？」

對於這兩個雖有了夫妻之實、但相處時間卻並不長的女人，葉寒有所保留，敷衍道，「你男人天賦異稟，有著千里眼、順風耳，你想想，我是不是隔著老遠就聽到有人來了？」

小茹皺眉想了想，點頭，「好像還真是這樣！」

這時，姬如煙從旁道，「你別聽他胡謅，哪兒有那麼玄乎，無外乎就是六識比常人更敏銳罷了……」

說到這兒，她突然怔住了，因為她想到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兒，之前的時候，她心亂得很，沒有細想，可現在回想那一支會拐彎兒的箭，眼眸中立馬多了幾分驚詫，篤定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驚喜，「你是煉神修者，你的靈魂升華成了元神！」

聽到這話，葉寒微微愣了愣，他裝傻充愣，當做沒聽到。

可姬如煙明顯不想這麼輕易就放過他，主動抓著他的手，目光炯炯的望著葉寒的眼睛，期待著他的回應。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葉寒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可不像小茹那樣好糊弄，見躲不過去，他只能點頭承認。

「不會吧？寒哥是元神修者？」小茹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驚嘆道，「不是說，元神修士的天賦極高，幾乎都是同境無敵嗎？所以說，元神修士遭天妒，很難成長起來……」

葉寒哼了哼，一語道破，「什麼狗屁遭天妒？是人妒還差不多！」

「啊？」小茹迷糊，難以理解這句話，「你是說元神修士不是上天滅絕的，是人殺的？」

「那不廢話嗎？」葉寒凝望著姬如煙，幽幽道，「人心最難測……」

姬如煙有些傷感，「所以你隱瞞元神修者的身份，是擔心我們會對你不利？」

「我知道，咱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本不該懷疑你，可我畢竟是在你神志不清時毀了你清白……」

姬如煙打斷，「你不用說，我都懂！你放心，你是元神修士之事，我和小茹都會為你保密！」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些悵然，同時還有幾分解脫之意，彷彿已經看到了擺脫命運枷鎖的曙光，明眸中不知不覺蒙上了一層水霧。

「怎麼還哭起來了？」葉寒有些疑惑，還有幾分愛憐，伸手擦乾對方眼角的淚水，輕柔問。

姬如煙的眼睛里噙著笑，淚水卻越擦流得越凶，空靈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發自內心的喜悅，反問道，「你可知我為何要離家出走嗎？」

葉寒想了想，回道，「之前有聽你講到過，是為了逃避與獨孤家的聯姻？」

姬如煙點頭，「對！我努力向命運抗爭，我離家證明自己！可我知道，靠我自己，希望很渺茫！與那些妖孽比起來，我的資質微不足道，若不是有姬家提供的龐大資源，我不可能有築基境九重的修為！」

「或許，在外人看來我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修為算不錯了！但我自己知道，與我同樣家世的青年一代中，抱元境、結丹境都湧現了不少，跟他們比起來，我就像螢火，微不足道！」

「老天待我不薄，讓我在最無助的時候遇到了你，不僅讓我免于山賊的侵犯，還讓我看到了改變命運的希望！」

說到這兒的時候，姬如煙的言語都輕快了不少，「噢，對了，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顯現元神神通，以後的箭最好不要輕易施展，否則的話，會拐彎兒的箭，稍微拐一下彎兒就能猜到你的底細……」

葉寒苦惱，「可我現在所有的本事都在這張弓上……」

「有我和小茹在，有我們保護你呀！」姬如煙理所當然道。

「呃……」

葉寒詫異了，看向姬如煙的眼神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