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醉酒
聽到斯內普的保證，塞巴斯蒂安鬆了一口氣。
挺好的。
配合就行！
雖說兩人的關係不錯，但如果自己越過斯內普直接對斯萊特林出手整頓，難保他心裡沒有芥蒂。
畢竟斯內普才是斯萊特林名義上的院長。
提前把話說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塞巴斯蒂安心中大定，調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什麼都不在乎。」
「你的心裡早就什麼都裝不下了。」
「全是莉莉，對吧？」
別怪我心狠戳你傷疤啊，西弗勒斯，這可是麻瓜界有名的脫敏療法。塞巴斯蒂安在心裡默默地想。
一直沒法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怎麼行呢。
振作起來吧！
說起莉莉，塞巴斯蒂安的心裡有些無奈。
雖然自己對於電影里的細節忘了很多，但是有些東西是還是記得很清的。
比如蟲尾巴的背叛。
不過，在校期間自己和詹姆四人組是死對頭，無論自己說什麼都像在挑撥關係。畢竟，交淺言深是大忌！
但看在米婭和莉莉的關係上，塞巴斯蒂安還是做了許多努力去救莉莉。
比如，他讓米婭送了莉莉很多珍貴的煉金防護物品和魔葯，其中最珍貴的是一對消失櫃和一瓶斯內普送來的福靈劑。
可惜，最終莉莉沒能活下來。
如果莉莉能活下來，斯內普也不會如此頹廢。
想到這裡，塞巴斯蒂安更是頭疼......
當初和斯內普成為室友之後，塞巴斯蒂安就開始默默地改造他。
剛開始的改造確實不太順利，但塞巴斯蒂安很快就發現了讓斯內普聽話的殺手鐧。
「莉莉是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每當說出這句話，斯內普就會扭扭捏捏地向自己請教該怎麼做。
在自己的改造下，斯內普漸漸地放下了對黑魔法的追求，轉而和莉莉一起研究魔葯。
他遠離了那些極端的純血主義者，學會了尊重和莉莉一樣的其他麻瓜小巫師，不再稱他們為泥巴種。
考慮到這個貧窮少年的自尊心，塞巴斯蒂安還給了他不少斯萬煉金的魔葯訂單。
有了金加隆之後，斯內普改變了自己不合時宜的穿著。穿衣打扮也在塞巴斯蒂安的建議下變得考究起來。
塞巴斯蒂安自己則在幫斯內普追求莉莉的過程中，認識了米婭·埃倫——他現在的妻子。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只可惜......
斯內普的運氣的確不好。
他在六年級的聖誕假期里，偷偷地去了翻倒巷。
他的目標是在那裡的黑市上尋找一株特殊的魔葯，作為送給莉莉的生日禮物。
結果，他在翻倒巷遇到了帶著一隊食死徒的伏地魔。
食死徒中有一位剛畢業不久的純血巫師，他認出了在魔葯領域上已經聲名鵲起的斯內普，並將他介紹給了伏地魔。
為了能再次見到莉莉，斯內普被迫在自己左前臂上烙印了黑魔標記，並加入了食死徒。
可惜，斯內普的苦衷沒有被莉莉理解，在知道斯內普加入食死徒后，她就徹底和斯內普斷絕了往來。
這讓斯內普一度陷入絕望，他不停地詢問塞巴斯蒂安自己該怎麼辦，但是塞巴斯蒂安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他只能告訴斯內普，讓他偽裝成一個只會煉藥的書獃子，千萬不要為了伏地魔去殺人，那樣的話他和莉莉就沒有一絲可能了。
之後他把斯內普介紹給了食死徒中騎牆派的領袖——盧修斯·馬爾福，並讓盧修斯對斯內普多多照拂。
至於那個向伏地魔推薦斯內普的食死徒，聽說沒過多久就誤服魔葯，然後毒發身亡了。
......
聽到莉莉的名字后，斯內普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悶酒。
這時，塞巴斯蒂安拿出了一份老舊的魔法筆記，交給了他。
「這是什麼？」斯內普含糊地說道，語氣很是消沉。
「一份古老的魔法筆記，我之前遊歷的時候得到的。」
「我翻譯了一下，是關於迷離幻境的故事。」塞巴斯蒂安溫柔地回道。
「迷離幻境？」斯內普有些疑惑，這個詞語對於他很陌生。
「對，故事裡講，有一位巫師，在他受到敵人的攻擊之後，他的靈魂來到了一個叫做迷離幻境的地方。」
「因為對親人的挂念，他的靈魂從迷離幻境里走了出來，回到了他的身體里。就這樣，他又活了過來。」
隨著塞巴斯蒂安對故事的描述，斯內普逐漸表現出興趣，他的情緒也不再那麼消沉了。
塞巴斯蒂安繼續說道：「故事裡沒有講清，在他遭受敵人的攻擊之後，他的身體到底是死了，還是處於一種彌留狀態。」
「我後來問了我爺爺到底存不存在迷離幻境。」
「你知道的，作為一個煉金大師，他讀過無數的魔法典籍。」
「他告訴我，他的確在一些古老的魔法典籍讀到過，上面說死亡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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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之後，靈魂會先來到一個叫做迷離幻境的地方，有勇氣的靈魂會選擇繼續走下去，而有牽挂的靈魂則會在迷離幻境裡面徘徊。」
斯內普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聽到塞巴斯蒂安問了他一個令他渾身顫慄的問題。
「西弗勒斯，你說，莉莉的靈魂此刻會不會正在迷離幻境裡面徘徊呢？」
斯內普頓時感覺自己的胸口縮成了一團。
他鬆了松自己的衣領。
該死！
怎麼有些喘不過氣！
塞巴斯蒂安繼續說：「要知道，莉莉肯定無比牽挂她的兒子哈利。畢竟最後是她勇敢地擋在了神秘人的身前，然後用她的生命救下了哈利。」
「儘管所有文獻中都沒有記載，但我們不妨猜想一下。」
「那些徘徊的靈魂能看到現實中的世界嗎？」
「如果可以的話，她的靈魂肯定想看著哈利慢慢長大，然後成家立業。」
塞巴斯蒂安頓了一下，繼續問道：
「西弗勒斯，你說莉莉的靈魂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嗎？」
「她看到你現在當教授的樣子是會稱讚你，還是感到失望呢？」
塞巴斯蒂安每問出一句話，斯內普的心裡就緊一下。
他回答不上來。
他的雙手有些不知道放在哪，只是顫抖著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後仰起頭一飲而盡。
怎麼回事？
這酒變質了嗎？
剛剛不是還辣得要命嗎？
為什麼這麼苦呢？
斯內普站起身，踉踉蹌蹌地向沙發走去。
身後傳來了塞巴斯蒂安的一句話，「我給你準備了一件特別的禮物。洗髮水，是莉莉在麻瓜界用過的牌子。」
可惡！
頭好暈！
臭天鵝剛剛那句話說的什麼？
有點聽不清楚。
莉莉？
斯內普再也堅持不住，一頭向沙發上栽了下去。
他感到一道魔咒托住了他，讓他輕輕地躺在了沙發上。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吐出了只有自己能聽到的兩個字。
「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