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告你說我有病
糧多講話不過大腦,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很是尷尬,又被說的有些羞臊,低頭不語。
宏繁為人八面玲瓏,敲打一番后也不得寸進尺,馬上開始緩和關係。
「當初勸你嫁妹給扶淵,你聽了我的,現在怎麼樣。從你那破村子住到鎮里的大房子滿不滿意?」
「滿意,滿意,多虧了兄弟你,哥哥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
糧多就坡下驢,宏繁也就不再多說。
「那朗嗣那邊......」
「別急,這次雖然讓扶淵搞砸了,但朗嗣好色,早晚得成你妹夫。等你有了朗嗣做靠山,可別忘了兄弟我。」
「好說好說,還得靠兄弟給多出出主意。」
「客氣客氣。」
「哈哈哈。」
兩人陰險的笑聲逐漸遠去,扶淵才敢動彈。他掙扎著從憋悶的口袋中逃出。大口吸了幾下新鮮空氣,這才好受一些。
他在袋子中聽的牙痒痒,想起當初被驅趕著爬出家門,鄰居們指指點點的那一幕恨不得跳出袋子咬死糧多。
後面則越聽越不對勁,原來這兩人早就認識,宏繁一肚子壞水,合著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不僅是自己,似乎對朗嗣那邊也有計劃。此時扶淵心情很糟糕,父親辛辛苦苦為自己,到頭來被這兩個混蛋玩意給算計了。
「麻蛋,這兩個狗東西算計的還挺多。」
這次吃虧吃大了,公道沒討到還挨頓揍。要不是他們互相猜忌也許命都沒了。自己不是主角嗎,光環呢。
扶淵越想越憋屈,胸口發悶,一口逆血噴出,倒地不起。
此時他只覺得五內俱焚,臟器被灼燒般,這種疼痛讓他不自覺的抓緊身邊的野草。豆大的汗珠在額頭滑落。
真的被宏繁猜中,他病發了。
重傷在身又趕上病發。四肢徹底麻木,無法移動。在這荒郊野外,無人施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知道他可能熬不過這一夜。
悲從心頭起,突然覺得自己有夠倒霉,除了和美女師傅那一夜就沒啥好事發生。
突然嚓嚓聲從遠處傳來,在這除了蟲鳴的夜裡顯得那麼突兀。
扶淵暗道不好,肯定是什麼野獸,心態徹底崩了。等他死了也就算了,這活生生的被野獸分食是不是太悲催了。
不認命又能如何呢。只期待是個大型猛獸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出現在視野的是個人影,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野獸。
是她。
「你怎麼會在這?」
扶淵忍著疼痛問道。他很想知道對方的來意,自己這麼慘可以說都是由她而起。
來人是他懷恨的阿柳,名義上的那個妻子。
「你這是怎麼了?」
阿柳看到扶淵狀態明顯不對,沒有馬上作答反而關心的蹲到他的身邊。
阿柳表情不似作假,但扶淵實在想不出她的來意,怎能如實相告,剛剛心中的憋屈正好有了發泄點。於是他惱怒的說道。
「我怎麼了?我被打了你又不是沒看到,裝什麼裝。」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
阿柳也知道扶淵這麼慘可以說是自己害的,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迫不得已,卻又不知如何去解釋。
短暫的沉默。
「我是悄悄跟著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過來。」
阿柳很慌張,心情也很複雜,完全說不出個理由,只能實話實說。扶淵心中有氣,懶得搭理她。
「我能幫你些什麼嗎?」
看到扶淵很痛苦的表情,她還是沒忍住說出了這句話。
一直沉默著的扶淵想了想,自己賭氣又有何用。好不容易來了個人,不管她是否帶著惡意,或者有些什麼企圖,自己都這個吊樣了,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可以說阿柳的到來已經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舊病複發,再加身上的傷,已經無法行動。」
「我幫你去找藥師。」
斬釘截鐵的語氣讓扶淵心頭一喜。也許是自己誤會人家啦。
「那再好不過。」
「但是我沒錢,你有嗎?」
阿柳局促的搓著手。大眼睛盯著扶淵,透出一絲無奈。
「錢?」
扶淵同樣傻眼,他也沒有,連水都買不起的他怎麼請得起藥師。
想到葯。
對啊,自己有葯,還是非常高級的那種,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這個世界的醫生就是那些藥師和丹師。提到藥師,扶淵終於想到了美女師傅贈與的那枚丹藥。不過此時他又猶豫了。這個妻子他並不了解。是否要讓她幫忙拿葯,賭還是不賭。
讓人難以忍受的痛楚從未停止,最終他還是賭了,太煎熬了,不賭也是個死,賭了就還有希望。
「不用請藥師,我懷裡有葯。」
藥瓶一直被方不兀貼身保存,他寶貝的很,那可是對美女師傅的唯一念想。
阿柳很乖巧,不用扶淵多吩咐,直接找到藥瓶倒出裡面的丹藥。
「紅色那枚就是。」
看到這,扶淵出口提醒,他很緊張。生怕阿柳捲款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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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丸被喂入口,一塊大石落地。
牙齒碰觸丹丸,他又用了些力。
好硬啊,根本咬不碎。只能整個吞咽下去。只留下苦澀在口中蔓延。
隨之腹部傳來一波波震動,水波般擴散至全身。隨著波紋的洗禮,內臟一片清涼,灼燒感消失。同時四肢也恢復了知覺。
剛剛服藥后就坐起的扶淵嚇了阿柳一跳,但又很快鎮定下來,面露喜色。
「感覺怎麼樣?」
「嗯,好多了。」
扶淵此時思緒繁雜,他有點不明白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既然要霸佔他的財產就說明人家看不上自己。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你沒事就好,我也要走了。」
阿柳有些歉意的說道。她不得不走,時間太久可能會被她哥哥懷疑。儘管時間緊迫。可是本性良善的她還是說了一下,生怕扶淵還有什麼其他需求。
扶淵正想問問她為何要騙婚,但是人家提出要走,況且剛剛還救了自己,現在反過來去質問對方,翻臉不認人的做法忒不地道,他做不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嗯。」
「你還是儘快離開桑匯鎮吧,我也是為了你好,真的。」
看著遠去的身影,她最後的話多多少少刺激到扶淵。是關心也好是威脅也罷。總之自己是被看輕了,尤其還是被這個漂亮媳婦小看,殺傷力倍增。
俗話說的好,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走越窄。他扶淵的倔脾氣上來自己都攔不住。
我還就偏不走,這事沒完。
不過自己可不能再衝動行事,那個朗嗣似乎在官家有背景,得從長計議。想了想,還是只能先回他暫住的那間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