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在雲之羽殺瘋了121
現在的形勢很明顯就是李莫愁和宮遠徵站在一起,宮子羽一人勢單力薄。
茗霧姬和宮紫商趕緊站在宮子羽的身後,給他多一些的底氣。
「就算是百草萃是由各宮製備,那也和你宮遠徵有關係若不是百草萃有問題,我的父兄又怎會中毒而亡,你逃不了干係!」
宮子羽就是這樣想的,他的親爹親哥都死了,還是被毒死的,一定是百草萃的藥方有問題,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他這下子不單單是將宮遠徵拉下水,說百草萃有問題,甚至是想要騎在宮遠徵的頭上。
「整個江湖誰不知道,百草萃可以抵禦百毒,乃是千金難求的神葯,要不是你是宮門的血脈,輪得到你喝嗎?」
「我宮遠徵願意將自己研發出來的東西給你們,不代表我就是個軟柿子。」
「而你,宮子羽,一事無成,整日里尋花問柳,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我?」
宮遠徵都要氣笑了,想要把這一口的黑鍋扣在他的身上,宮子羽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有沒有那個本事。
見現在佔上風的是宮遠徵,宮尚角也不阻止,直到宮遠徵自己說舒服了,他才像是和事佬一樣的出場。
「遠徵弟弟說的對,早在三年前,角徵兩宮便和商羽兩宮分開製作百草萃。」
「都是同樣的方子,要是有問題,子羽弟弟不妨去查一查羽宮是否是出了什麼差錯。」
「我們都能理解,子羽弟弟剛剛失去父兄,新鄭悲傷難忍,無的放矢,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見什麼話都給這三個人講完了,宮子羽氣的一鼓一鼓的,感覺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
羽宮這些年來,都是由宮喚羽來掌管的,就算是出了什麼的差錯,那裡至於連宮喚羽自己的命都沒了。
這樣一想,誰會做出這樣傻的事情?
「是啊,子羽,節哀順變,現在執刃和少主遇害,最重要的就是穩定宮門啊。」雪長老來到宮子羽的身邊,頗為沉重的拍了拍宮子羽的肩膀。
「啟動缺席繼承,尚角現在就是宮門新的執刃了。」
雪長老說這話,就是希望宮子羽不要再像以前那樣的任性。
執刃都換了人來做,不是誰都會像是他的父兄那樣無底線的容忍宮子羽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道理,雪長老希望宮子羽可以快些明白。
畢竟在整個宮門,最沒有本事的嗯年輕一代,就是宮子羽了。
宮尚角是整個江湖公認的年輕一代第一人,人稱宮二先生。
宮遠徵醫毒雙絕,但說小小年紀就研製出來世人趨之若鶩的百草萃,可見其不凡。
宮紫商在江湖上面名聲不顯,但是宮門的人都是知道,前山都武器,大多可都是出自宮紫商之手。
唯獨是這個宮子羽,快要及冠了,整天還像個小孩子,不對,小孩子起碼還比他聽話。
不學無術,一天到晚的往萬花樓跑。
他說自己失去聽曲品茗,但是這話說出去,沒人會相信。
只是羽宮的二公子,這名聲不是憐香惜玉,而是貪花好色。
這就算了,往小了說,那就是少年心性,但是往大了說,宮子羽長這麼大了,練武怕冷怕累不愛練讀書謀略也不行,話本倒是看的多。
武功謀略都不行,若是父兄都在,庇護他一輩子當然不是問題。
可是現在,先是是宮子羽的父兄已經遇害,往後的路只能他自己來走。
甚至還要扛起羽宮的責任,茗霧姬嫁給宮鴻羽當續弦,又沒有自己的孩子,宮子羽就是羽宮現在的獨苗。
莫名其妙的和十幾年前的角徵兩宮形成了閉環。
宮子羽微微顫顫的站著,就像是風中飄搖著的一片浮萍。
可是現場回去同情他的人,不包括李莫愁。
李莫愁是知道,在她剛剛來到宮門的時候,宮遠徵看似是風風光光的徵宮之主。
可是實際上,在年幼的時候,父母早亡,幕後黑手還是宮子羽的親爹。
要是現在去可憐人高馬大的宮子羽,誰去可憐那時候孤苦伶仃的小豆丁宮遠徵?
宮子羽環顧四周,只覺得這個世界在一瞬間變換的太快,快到他沒有辦法接受。
也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他一下子就失去了能夠為他遮風擋雨的父親和兄長。
偌大的羽宮,之後就要依靠他一個人支撐起來。
可是再往前二十年的時間裡面,無論是父親還是兄長,都沒有教導他關於這方面的東西。
對於羽宮的種種事務,宮子羽真的是兩眼一抹黑。
這樣的改變,讓宮子羽想要逃離這個靈堂,逃離這些熟悉的臉。
是不是離開了,一切就可以回到原點,這一切就會像是一場夢一樣,就那樣略過?
「子羽啊,好好的送一送執刃和煥羽吧。」
月長老看到宮子羽這副失神的樣子,就是一陣的心疼。
「宮尚角憑什麼當這個執刃,我不是還在嗎?」
宮子羽十分不滿,他都回來了,死去的是他的親爹,難道就不願意給他一些時間嗎?
宮尚角都懶得給宮子羽一個眼神,沒必要。
重新來到宮鴻羽的棺材前面站好,兩耳不聞身外事。
氣的宮子羽直接上手想要去扯宮尚角,就是在手快要碰到宮尚角的時候,一下子就被刀鞘包裹著的短刀給攔住了。
這是宮遠徵的短刀,「怎麼,羽公子這是不滿意嗎?」
「宮尚角不是離開了舊塵山谷,怎麼我的父兄遇刺身亡,他就回來了?」
宮子羽那時候正要往萬花樓去,當然看到了從角宮出來的一隊人馬,下意識的覺得那個騎著高頭大馬,不屑於看他一眼的人就是宮尚角。
可是,事實真的像是宮子羽「看到」的那樣嗎?
不是的,離開宮門的,是帶著消息離去的玉侍,而非宮尚角。
同一時間,宮尚角還在和宮遠徵舉杯對酌呢。
「宮子羽,夜色深處,你是躲在角宮,看著我哥哥出去的嗎?」
「還有,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宮遠徵將短刀收回來,似笑非笑的看了宮子羽一眼,收回眼神,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挑釁。
這讓宮子羽更加確信,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於是更加積極的開始攀咬宮尚角。
「對,我看到了,就是宮尚角帶著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