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任發的選擇
在寧靜祥和的任家鎮上,夜幕降臨后,人們紛紛進入夢鄉。
而此時此刻,任發也躺在床上酣然入睡。然而,就在他的意識逐漸模糊之際,一股神秘的力量將他帶入了一個奇異的夢境世界。
在這個夢境里,任發現身於一片荒蕪的郊外,周圍瀰漫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他定睛一看,才驚覺自己竟然置身於一個挖掘墳墓的現場!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任發彷彿變成了一個無助的旁觀者,
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和行動。
眼看著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形,任發心中湧起一陣恐慌——這裡分明就是他父親的安息之地啊!
而此刻,那些陌生人正奮力地挖掘著他爹的棺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棺材被緩緩抬出地面。
突然間,從不遠處的山林中,傳來了幾聲凄厲刺耳的烏鴉叫聲。
這種聲音在民間傳統中被視為極度不祥的徵兆,預示著可能有災難或不幸即將降臨。
任發的心跳愈發急促,額頭上也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想要大聲呼喊,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他試圖阻止這場噩夢般場景繼續發展下去,但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濟於事。
果不其然,當開棺驗屍時,他驚異地發現他爹的面容栩栩如生,彷彿時間在這裡停滯了。
已經深埋地下二十年的屍體,竟沒有絲毫腐敗,宛如只是安靜地沉睡。
然而,之後九叔提議焚燒屍體時,他卻以父親生前懼怕火焰為借口斷然拒絕。
可誰能想到,這一決定竟帶來了可怕的報應。
他親眼目睹著,自己被屍變的父親死死咬住,生命在那一刻漸漸消逝。
畫面瞬間變換,他已然躺在了床上,身軀被白布覆蓋,表侄子阿威靜靜地出現在他的屍體旁邊。
任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他爹咬死,隨後阿威也步入後塵,命喪黃泉,還是被自己咬死的。
他們的屍體,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從此任家沒了頂樑柱,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女兒。
誰能料到,這夢魘竟還未終結,他眼睜睜地看著任家的財產,如群狼分食般被各路親戚們瓜分得一乾二淨。
他眼睜睜地看著任婷婷,如同俎上之魚一般,被迫嫁給了一個年逾耳順的老男人,淪為了對方的十七姨太。
他宛如一個孤寂的幽靈,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這一切在眼前發生,無能為力。
他目睹著任婷婷被人誣陷,如墜無底深淵,最終被沉入水塘,含冤而死,死後還要蒙受著不貞的罵名。
平日里的夢境,如同晨霧般,消散無痕。然而,這次卻宛如刻骨銘心的烙印。
任發從混沌中蘇醒,那恐怖的畫面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父親屍變后的猙獰面容,如影隨形,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而自己被咬時的那份絕望,更是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想當年,任家在省城可是首屈一指的豪門,富甲一方。
而如今,在他接手后,家族運勢卻如落日餘暉,逐漸黯淡。
從省城首富的寶座跌落,淪為縣城的首富,如今更是只能在這小鎮上稱霸一方了。
眼看著鎮上首富的地位即將不保,任發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切地想要給他爹遷葬,企盼此舉能為家裡帶來好運。
他心中惴惴不安,彷彿預見到如果自己不採取行動的話,
未來便會如同之前的噩夢一般可怕。
在這個時代,吃絕戶已是家常便飯,他深知自己一旦離世,
柔弱的婷婷將獨木難支,難以扛起這個家。
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視若掌上明珠,自幼嬌生慣養,錦衣玉食。
倘若他不在了,他的寶貝女兒豈不是孤苦伶仃,無所依靠,任人欺凌。
慕城收回之前散出的神念,讓意識從任家鎮回歸到了本體之中。
他之前施展的是嫁夢的能力,為任發編織了一個夢境,為了加深他的記憶,還使用了一點特殊的手段。
他不喜歡悲劇,所以一般遇到這種即將發生的悲劇,都會努力的阻止。
這或許是一種天真,他對這個世界還存在著美好的期盼,人生順遂的他,自然是希望別人也能夠順遂。
任發白天才邀請九叔幫忙,晚上就做噩夢了,夢中的記憶過了許久,依然記憶猶新。
這不由得讓他感覺,這是上天的警示。
三天後,慕城修鍊到了《念神真訣》第九重精通的境界。
總共消耗積分積分,剩餘積分積分。
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出竅境中期,元神出竅已經沒有了阻礙。
慕城如今已達出竅期,在這個最高修為只有金丹期的聊天群中,堪稱無敵。
他博覽群書,見識過無數宛如修鍊機器的主角。
他們的存在,彷彿只為了修鍊,將修鍊當成了唯一的目標,
人生路上的其他一切,都被棄之如敝履。
他們猶如頑石般的道心,對眾生的苦難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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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自我超脫,不為眾生,不為天地,只為那最終的彼岸。
慕城不似他們,他是一個凡人,生而平凡的凡人,一顆凡心,一顆道心。
他相信自己的道,不是一個人的獨行。
任家鎮任家大廳,任發派人喚來了阿威。
「表姨父,您找我來是有何事?」阿威疑惑地問道。
「今天是我爹起棺破土的日子,你去吩咐保安隊的人,都備好一些糯米。
必須要是真的糯米,別讓人給摻了雜米。」任發一臉嚴肅地說道。
「表姨父,要糯米何用?」阿威摸不著頭腦,好奇地問道。
「我爹入土之時遭了奸人算計,今天破土恐生不祥,讓你們準備糯米,
便是為了預防不測,快去吧!」任發說道。
目送著阿威離開,任發的心情非常複雜,他是附近有名的孝子,今天卻是要做不孝之事。
想著夢中的情景,為了自己,也為了任家,他只能受了這不孝的罪名了。
任家族老,還有一些親戚朋友都來了。
任發看著他們現在人模狗樣的樣子,誰能想到他們分刮任家的醜惡嘴臉。
九叔,文才,秋生,還有慕城也一起過來了。
任發看了一眼慕城,馬上被慕城身上的出塵氣質所吸引,
他的一舉一動,都彷彿攜帶著道蘊,那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任發回憶了一下夢中的情景,夢境之中並沒有此人的出現,他或許是一個變數。
九叔看了一眼任發,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心事重重。
九叔:[群主,任發的狀態不對勁,他好像知道些什麼。]
群主牧紅塵:[我用了嫁夢之法,讓他知道了一些東西,這樣能減少一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