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女尊敗家子14
上了府學,林軟也好像野馬被套上了韁繩,安分了不少,還交了三五好友,每天一同在書院學習、用膳,傍晚林易來接她回家,吃過晚飯就抄一會小說。
是的,抄小說。
她原來想的簡單,先讓系統把《三國演義》一鍵性轉,然後把這個世界的《三國志》掃描進系統里,把人名地點一換,完成。
結果不光是人名地點,問題是打的戰爭也不一樣。
這樣更簡單了,林軟只需要考慮給性轉版本的《三國演義》換個書名就好了,就算這樣她也省了一半的操心,把《三國演義》變成了《逐鹿演義》。
系統都無語了:你把我當空間的管家、農民、打工的,我都能忍。再怎麼樣,你不能把我當成普通電腦用吧。叫什麼《逐鹿演義》,乾脆就叫《抄襲演義》吧。
(?_?)
林軟也可惜,可惜系統不能列印,不然她連抄書都省了。
哎,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啊。
她也不急,每天只抄一千字。林軟算過了,這本書不過六十四萬字,每天寫一千字,兩年也就寫完了。
人生,易如反掌~
府學也有休沐日,林軟約好了與同班好友呂昭和姜文慧一起來到了城外的山上遊玩。
晨曦微照,群山如黛,雲海漫卷。一路上,三人欣賞著山間的美景,心情格外舒暢。
雖然都穿的直綴長袍,但是也不知是不是遲溫寧熟知林軟的本性,給她定做的學子袍中僅有兩身是棉布,其中有一身是雪青色雲紋提花緞做的直綴長袍,正是林軟今日穿的這身。她也沒有戴學子帽,而是用自己買的那個累金點翠發冠。
呂昭看到林軟穿的這身,忍不住向姜文慧吐槽道:「這麼好的料子做成學子服簡直糟蹋了,就她那個富貴樣,也就先生覺得她淡漠名利,不重外物。」
姜文慧家境並不好,若不是讀書刻苦考上了廩生,家裡斷斷沒有能力讓她進府學讀書。她今日穿的是水藍色棉布長袍,僅以細竹編結的腰帶束身,簡單而不失雅緻。她輕笑道:「軟姐兒生的好看,算不得糟蹋。」
林軟聽到兩人的對話,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在意。她轉身望向遠處的山巒,心中感慨萬千。這時,一陣微風吹來,帶著山林的清新氣息,談笑聲與鳥鳴相應,和諧悅耳,令人心曠神怡。
呂昭突然神神秘秘的拿出了一卷書,林軟打眼一瞧,嗯,《逐鹿演義》,連呂昭都看了,想必賣的不錯,這個月不知能分成多少銀子。
「你倆可知,」呂昭的聲音中透著幾分崇拜,「近來魏州府流傳一套話本子,就是這本《逐鹿演義》,筆力雄渾,情節跌宕,令人拍案叫絕。」
林軟嘴角噙笑,目光流轉,心中頗感得意。
什麼?你說不是她寫的?你讓作者本人過來跟她說,其他人林軟一概不認。
呂昭與姜文慧自然不知道這本書乃是林軟所「抄寫」,對作者羅歡讚嘆不已,林軟在旁邊聽的高興,也沒打算告訴二位好友羅歡正是她自己。
「我昨日好不容易買到了最新的一本,今天特地帶來與你們分享。」呂昭興奮地說道,邊說邊打開書籍。
姜文慧湊過去與呂昭同看了幾頁,果然如呂昭所言,此書文字精妙,畫風寫實,將戰場的殘酷和人物的情感展現得淋漓盡致。忍不住讚歎道「這位羅歡先生,文筆犀利,構思精妙,特別是對於巾幗英豪的刻畫,簡直入木三分。」
呂昭笑道:「極對!極對!縱觀這類話本,每次寫將軍都寫體型纖細苗條,彷彿九天神女。好像沒有長那眼珠子,別說將軍將士,就看衙門裡的差役,有幾個苗條的?真像咱們這樣的身形,怕是連刀劍都拿不起來。」
「哈哈哈哪裡有昭姐兒你說的這麼誇張,萬一人家是內秀呢?」林軟誇張的把胳膊舉了起來,道:「別看我瘦,我骨頭縫兒里都是肉。」
「好你個林軟,故意跟我唱反調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骨頭縫兒里有多少肉!」呂昭說著便要戳林軟的痒痒肉,嚇得林軟直喊「文慧救我」,急忙往姜文慧身後藏。
三人吵吵鬧鬧的到了山頂,找了片乾淨的草地坐下歇息,安靜看了一會風景。不過看風景的只有林軟,姜文慧和呂昭頭挨著頭在看那本《逐鹿演義》,姜文慧越看越喜歡,便對呂昭說:「昭姐兒,前面的幾卷你可有嗎?」
呂昭點點頭,笑道:「你還不知道我,自然是都有。明日上學我給你送宿捨去,你要看也好,抄也好,反正不用著急還我,行嗎?只一點,可不能耽誤你讀書進學,不然倒是我的罪過了。」
林軟聽見呂昭的話,笑了起來,她道:「放心,有我在,你們還用擔心什麼小考大考?」
自從與呂昭和姜文慧成為朋友后,林軟就變身成為了出題魔鬼,熱衷於給他們兩個出各種刁鑽古怪的題,在林軟出的題面前,原來覺得恨之入骨的截搭題都變得可愛起來。
說來就來,林軟道:「不如咱們就以賦得薄霧隱松山為題,各作一首五言八韻詩。」
呂昭聽言,把手中的話本塞給姜文慧,站起來誇張的後退了兩步,道:「林軟,眼前如此美景,身邊三兩好友作陪,你竟然只能想到給我們出題?」
姜文慧也不看手中的話本了,默默用手在草地上划拉起來,五言八律,五言八律,林軟可怕,奧不是,是五言八律。
見兩人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林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忙擺手道:「我逗你們玩兒呢,這麼美的景色,怎麼能用來做題呀!」
呂昭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道:「你你你,你可真是太壞了,怪我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姜文慧也重重的點了點頭,用目光對林軟表達了濃濃的控訴。
於是三人再次嘻嘻哈哈地聊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太陽西斜,天色漸晚。林軟她們決定下山,結果快要分別各自回家的時候,林軟道:「賦得薄霧隱松山,別忘了,後天交給我,我送給先生點評。」
說完不等兩人反應,跳上馬車就讓林易趕緊走了。氣的呂昭追了兩步,咬牙恨恨。
姜文慧笑道:「你還不了解她?哪能說開玩笑就真的不讓咱們寫了?不過軟姐兒也是為了咱們好,你不是不知道史先生最喜歡她,看在軟姐兒的面子上也願意認真點評咱們的詩。」
呂昭笑道:「我也知道,只是這妮子太過促狹,說完還立馬跑了,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林軟這邊卻並未回家,只因今日是奴樓賣人的日子。奴樓將男嬰養至十四歲后,便挑著顏色好的先在樓內舉行拍賣,流拍的則直接改成賤籍賣入倌樓,姿色普通的則會賣進牙行成為小廝。
說是拍賣,其實除非幾人相爭,否則價錢並不高。畢竟各州府的種院那裡源源不斷的在配種生子,每年都會有一批年滿十四的清俊小生。男子嘛,除非是真心實意的看上了,否則買回家同在倌樓玩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