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驕傲的王越
劉隅拿在手中,拔出短刀,見刀身明亮如鏡,刀身鑲嵌有紋飾。
「賢侄看此刀如何?」
劉隅把這把刀拿在手中,細細觀看,只覺得這把刀有些華而不實,他想起前世看過的某些片段,說道:「世伯,此刀確是好刀,恐怕並非七星寶刀。」
王允饒有興緻看著劉隅道:「賢侄何出此言?」
劉隅笑道:「此刀表面看極為華麗,此刀既然為刀,首先它應該是一把兵器,兵器的主要功能,就是殺戮,而這把兵器如果太過華麗,必然影響它的主要功能。」
王允滿意笑道:「賢侄所言極是,世間奇寶往往不在其表。」
「這把的確不是七星寶刀。」
看來電視劇也不全是騙人的。
王允從書案一角,拿出那柄樣式普通的七星刀。遞給劉隅。
「賢侄再看看這把刀。」
劉隅拔出短刀。此刀一尺有餘,通體漆黑,刀身之上並無繁雜莫名的圖案,寒光深深,鋒利異常,刀身上下都隱隱透出一絲陰冷之意。
「手持此刀就能讓人感受到它的寒氣,果然絕世寶刀!」
王允看劉隅對七星刀十分喜歡,笑著問道:「賢侄如此愛刀,不知武藝如何?」
劉隅尷尬一笑道:「年少時侄兒貪玩,對於武藝一竅不通。如今想學些武藝防身。正想問問世伯,可認識京城精通武藝者?」
王允笑道:「賢侄想學武?」
劉隅應道:「如今身逢亂世,朝不保夕,就想學些武藝,一來可以上陣殺敵,二來也可強身健體。」
王允道:「賢侄所言甚是,府中正好暫住著一位劍法卓絕的劍客。賢侄如果要學,老夫倒可以替你問問他,至於他答不答應傳授你武藝,老夫可不敢保證。」
劉隅一聽,大喜。
「多謝世伯。」
王允擺了擺手道:「咱們叔侄二人不必如此客氣。」
……
……
劉隅從王允書房離開后,他書房中就來了一位白髮老者。
老者身材矮小,面容嚴肅,一頭白髮飄灑背後。
王允笑道:「王將軍,快請坐,在老夫府上住的還習慣否?」
那人行禮道:「越蒙王公收留,感激在心,在府中一切都習慣。」
「越早已不是什麼將軍,王公直呼越名諱即可。」
王允道:「王將軍不必過謙,將軍曾是先帝御前虎賁將軍,只因董卓亂政,將軍不願意同流合污,才去職離去,如此忠心,老夫豈敢直呼將軍名諱。」
王越行禮道:「王公喚越前來所為何事,是不是刺殺董卓這件事有進展了?」
王允搖頭道:「自從德瑜上次刺殺他失敗以後,董卓如今防範甚嚴,呂布寸步不離左右,想要刺殺他,還要慢慢籌劃。」
「這兩日老夫正在想,也許過些日子的天子狩獵是個機會,可以一試。」
王越道:「天子狩獵,董賊在外圍必然會重兵把守,到時候怎能進去?」
王允沉思道:「這個事老夫已經想好,此次天子圍獵,在雒陽萬安山,這座山鳥獸眾多,草木匆匆,極易藏人。只需要王將軍帶領壯士,提前在隱秘好,到時候,由老夫來拖住呂布,王將軍覺得如何?」
「只要除去董賊,王將軍就是中興大漢第一功臣,到時候老夫一定表奏天子,高官厚祿,賞賜不斷。」
王越沉默不語,似在思索。
見王越沒有表態,王允轉換了話題。
「此事還尚早,我們慢慢籌劃便是,這次請王將軍過來,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王越看著王允問道:「王公何事?但說無妨。」
「老夫有一個故人之子,酷愛劍法,他想給你學些劍法,不知王將軍意下如何?」
王越一怔,沒想到王允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
「武學之道,極重天賦,越還要看一看令侄的天賦如何,才能決定。」
王允呵呵一笑,道:「這是自然,我這就讓他來見你。」
王越擺手道:「王公不用如此麻煩,王公只需要告訴我姓誰名誰,住在何處,越自己過去就行。」
王允笑道:「此子名叫劉隅字雲起,兩日前來到府中,與王將軍一樣,就住在西院之中。」
王越今天一早,聽到有人議論,起身就看到一個少年正在那裡打拳,那拳法打的稀鬆平常,毫無章法,莫非就是那人。
問明了劉隅的形貌住處后,王越行禮后推門而出,一路上直奔西院而去。
來到西院之中,看到劉隅正在呆坐出神。
王越看其相貌,容貌頗為俊秀,可眉宇之間隱隱透過幾分疲態。
王越暗暗搖頭,這少年明顯資質太普通。
想起王允的託付,王越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劉隅,劉雲起?」
劉隅聽到有人喊他,回過神來,看著一位老者站在自己面前。
問道:「老先生是喊在下嗎?」
王越點頭說道:「你要學劍?」
劉隅一怔,莫非這位老者就是王允給自己找的師傅。
劉隅不敢大意,行禮道:「正是,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王越淡淡說道:「我叫王越。是名劍客。」
王越,劍客,劉隅心中一陣狂喜。
野史中劍法第一人的王越。
劉隅一聽,急忙行禮道:「原來是王劍神,久仰劍神前輩大名,只是無緣相見,今日一見,果然風采卓絕,超凡脫俗。」
劍神,劍中之神,這個說法有些意思。
「你聽說過我?」
劉隅急忙點頭。
「劍神前輩,西北羌人侵擾我大漢邊境,殺我百姓。」
「前輩聽到后,單槍匹馬潛入賀蘭山的羌人牧場。趁夜色闖入了羌族首領的大帳,斬下其首級,最終毫髮無損的歸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輩當年不過十八歲。
王越想不到面前這個少年,竟然還記得自己年輕時事,不由得覺得少年順眼了幾分。
「在下聽聞前輩的事迹后,只恨父母把我晚生了幾十年,要不然定然跟著前輩一起,殺盡羌人,還大漢北方一片樂土。」
基質太普通,俠義之心倒是有幾分。
劉隅察言觀色,看王越面色平靜,剛才這一番馬屁似乎沒起什麼用處。
不應該啊!
古人都這樣高冷嗎?若是換成二十一世紀,自己一番馬屁下來,對方高低給個笑臉。
沒辦法了,只能厚著臉皮繼續拍了。
「在下還聽說,有天下第一猛將之稱的呂布,曾找前輩比試,被前輩兩三招擊敗。」
「人都稱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依在下看來,前輩才是人中之龍,呂布小兒在前輩面前那是不堪一擊。」
聽到這番話,王越終於忍不住說道:「你這都是聽誰說的,呂布之勇,不同凡響。」
「我二人是較量過一番,不過是在酒宴之間,短兵器相交,我才僥倖勝了一招。」
「若真是生死相搏,或是馬上交戰,我也不是呂布的對手,你真以為他那柄方天畫戟是吃素的。」
劉隅一聽,原來這些傳言是真的。王越果然和呂布單挑過,還勝了呂布一招。
雖然是宴席之間的短兵器相交,有局限性。
那也足以證明面前這個老頭劍法之高。
在虎牢關前,呂布可是硬抗劉關張三人的存在。
可見呂布的戰力有多麼恐怖。
若真能拜王越為師,自己還不得直接飛起。
「前輩戰勝呂布之後,還如此謙虛,真是讓在下敬佩。」
王越道:「和謙虛無關,呂布的武藝,我十分佩服。」
莫非這就是英雄相惜。劉隅不太懂,但他看出了王越對呂布的敬重。
於是轉變話題道:「前輩,在下想拜前輩為師,跟前輩學習劍法,不知前輩……」
劉隅還沒有說完,只聽王越淡淡道:「你底子太弱,我的劍法你學不了。」
「在下可以練,等底子練好了,前輩再教我劍法就行。」
王越搖頭。
「這可不是兩三月就能練成的,少則三五年,多則七八年,我還有要事在身,可等不了你這麼長時間。」
需要這麼久,劉隅心中有些懵。
難道學武之途沒有捷徑,比如什麼秘籍之類的。
完了,看這情形應該是沒戲了。
「資質差點,不過俠義之心尚可,這樣吧,我傳你一套拳法,算不上厲害,但適合你此時練習,你只要勤加苦練,一段時間后,相信會有些成就。」
王越說完。
只見他雙手成拳,向前踏出一步,一套拳法在劉隅面前緩緩施展開來。
拳法並不快,劉隅知道這是王越讓自己看清拳法的招式故意如此。
拳法雖慢,拳上的勁力卻十分充足。
不愧是長期習武之人,一招一式間隱藏著勁力,就連腳下的青石板都吱吱作響。
一套拳法下來,王越面不紅,氣不喘,看著劉隅問道:「都看清了嗎?」
劉隅點頭。
王越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