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要不要救長安
賈詡的意圖清晰明了,長安這座城池固若金湯,在短期內根本無需擔憂其安危。
當下最為緊迫之事,便是鼓足士氣一舉攻克荊州。
然而,對於這一看法,關羽卻持有截然不同的意見。
關羽面色凝重地說道:「曹操此人陰險狡詐至極,且其身旁的文臣謀士和武將們,無一不是當今天下出類拔萃之人。
即便是徐元直智謀過人、善於籌謀,可在面對著如此懸殊的兵力差距時,或許能夠在短期內勉強應付一番。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長安終究難以抵擋曹軍的猛烈攻勢,必定會被曹操所攻破。
倘若真讓當今陛下落入那曹賊之手,我等都將成為大漢王朝的千古罪人吶!」
說罷,關羽不禁長嘆一聲,滿臉皆是憂慮之色。
郭嘉淡淡說道:「天子的安危,雲長不必擔心,主公早就在天子身邊留下了叔至,就算長安城被攻破,叔至也能帶領麾下士卒,將陛下毫髮無損的帶回來。」
「這……」關羽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匯聚到了劉隅身上,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期待與急切的光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似乎也凝固了起來,大家都靜靜地等待著劉隅開口,期望從他口中聽到關於這件事最終的裁決。
終於,劉隅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見他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之後,緩緩抬起頭來,眼神堅定而果斷。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沉穩有力的聲音說道:「此事無需再做過多爭論!雲長,你即刻集結我們手中所有可用之兵力,全速向江夏進發,用最快的速度攻破江夏!」
關羽不禁眉頭微皺,臉上流露出些許無奈之色,他轉頭看向劉隅,開口問道:「皇叔啊,您當真覺得僅僅依靠徐庶和張濟二人之力,就能夠牢牢守住長安嗎?這長安城可是重中之重,關乎著大漢的基業啊!」
劉隅並未立刻回應關羽的疑問,而是將目光投向遠方那波瀾壯闊的江面。
只見江面上波濤洶湧,浪花拍打著岸邊,發出陣陣轟鳴聲。
他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彷彿思緒早已飄向了遙遠的地方。
良久之後,劉隅終於收回視線,緩緩轉過頭來,面對關羽,語氣堅定地說道:「雲長啊,即便徐庶與張濟難以守住長安,但我心中另有一人選。
此人智勇雙全、謀略過人,只要有他在,我堅信長安城定然固若金湯。」
說罷,劉隅的眼神中閃爍出自信的光芒,似乎對那位神秘人物充滿了信任和期待。
「此人是誰?」
「諸葛孔明。」
劉隅眼神深邃,凝視著滾滾東去的江水,若有所思。
我已將自身所曉之知識,編纂成冊贈予你。
我堅信,你雖年幼,然憑其超凡之天賦,已然全然掌握此知識。
藉由這些知識,已然足以抵禦曹操之進攻。
襄陽城內的劉表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寸,自從蔡瑁戰敗后,他本來還有些憂心忡忡,等到他得到曹操攻擊長安的消息時,心中的憂慮才散去了一些。
他本以為劉皇叔一定會帶領士卒回援長安,可是他沒有想到,劉隅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不但沒有回援長安,而是集中所有的力量攻擊江夏。
江夏士卒自從跟著蔡瑁一戰之後,就損兵折將,士氣低落,哪裡還能經受住劉皇叔這些虎狼之師的攻擊。
僅僅過了三日,就被劉皇叔攻破了武昌,還順便斬殺了黃祖。
上昶城守軍聽到劉隅大軍前來進攻,竟然沒有絲毫抵擋,直接打開城門投降了。
劉表眼神罕見的有些猙獰,多年來養成的儒士的形象,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他抓起几案上的竹簡,向地上狠狠摔去。
竹簡撞擊地面,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自古就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這些人竟然是用這種方式報效我的嗎?」
荊州別駕劉先,開口勸道:「如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主公就算是再懊惱,也無濟於事。
劉皇叔在得到上昶城后,簡單修整,就兵分兩路,一路有他自己親自率領,沿江水北上前來襄陽,另一路有關羽率領,順江而下,直取南郡。
按照劉皇叔行軍的速度,用不了兩日,大軍就能陳兵在襄陽城下,如今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主公應該早做打算啊!」
「以始宗之見,此事該當如何?」
只見劉先神情莊重地緩緩行了一禮,然後挺直身子,提高音量說道:「主公啊,此前我便已多次向您進諫,那劉皇叔如今兵強馬壯、氣勢如虹,其麾下之軍勢可謂強盛至極。
而咱們僅憑藉著荊州這有限的兵力,實在難以抵禦住他如潮水般洶湧的進攻啊!
依微臣之見,主公應當放棄抵抗,果斷地選擇向劉皇叔投誠。
唯有如此行事,方可確保主公整個家族能夠繼續保有昔日的榮耀,並享受無盡的富貴榮華呀!」
話音剛落,劉表微微頷首,臉上露出沉思之色,沉默了好一會兒。
接著,他將目光慢慢地從劉先身上移開。此時的他眉頭微皺,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猶豫不決的神色。
又過了許久,大約有半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劉表這才再次開口說話。
不過這次他刻意壓低了自己的嗓音,輕聲細語地對劉先說:「始宗,實不相瞞,其實在上次魯肅前來勸降之時,我心中就已然產生了歸順之意。只可惜當時蔡德珪極力向我闡述其中的利弊得失,權衡再三之後,我最終還是不得不勉強應承了下來。」
劉先在荊州為官多年,對於蔡家的強大勢力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他深知蔡家不僅在內政方面有著深厚的影響力,而且還深深地滲透到了軍事領域當中,可以說是權傾朝野,無人能與之抗衡。
「主公既然知道蔡氏權勢太盛,就應該徐圖削之,要不然這荊州之中,到底誰才是荊州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