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縣令
眾人都默默地看向蕭宜。
該說不說,全府上下,那麼多公子哥小姐。
唯有蕭宜容貌出眾,身段姣好,武力高,自她老爹利用她這幾年來,治得整個江萊縣一派和氣。
百姓紛紛給蕭宜取名小縣令。
他們都知道,小縣令脾氣一等一的暴躁。
只要是鬧到她面前的事,分不出個清楚對錯。
她就打。
輕則打個半死,重則打死。
不論是江萊縣,還是屬於江萊縣的地界,沒有一個土匪。
之前有一窩土匪抓了一個寡婦,寡婦的兒子僅有四歲,在家裡餓的嗷嗷叫,事被傳到了小縣令的耳中。
她派人一查。
得知寡婦被土匪抓了,二話不說,集結縣衙捕快剿匪。
上百個人高馬大的土匪,一拳能打死一個人的土匪,愣是被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事情鬧開,沒人再敢在江萊縣的地界搶劫,生怕被抓住打個半死。
江萊縣的小偷更是從良當了夥計。
如此和諧的地界,竟然迎來了兇殺案?
這事大了。
不是兇殺案案子大。
而是蕭宜的面子被落了,事情大了。
蕭宜出門,身邊跟著捕快跟大寶。
大寶一手肉乾一手饅頭。
她走在蕭宜跟捕快的身後,壯實的身體感覺能壓死人。
「小縣令,吃午飯了嗎?」
蕭宜點頭,繼續走。
「小縣令,出門了?」
蕭宜點頭,繼續走。
「小縣令,這是新出的野果釀,要不要嘗嘗?」
小縣令蕭宜繼續走的腳步一頓,來到野果釀跟前。
老闆當即用竹筒給她裝了一份。
冒著絲絲白霧的野果釀帶來一陣涼爽。
蕭宜一口喝下,滿意的點頭。
「還要不要喝?」老闆溫柔誘哄。
蕭宜搖了搖頭,拍了拍肚子。
她在家吃的飽飽的,吃不下了。
老闆懂她的意思,笑道「沒關係,小縣令要是覺得好喝,我黃昏送新鮮的到府上。」
蕭宜點頭,從腰間摸出金葉子遞過去。
「不不不,小縣令上次給過的。」老闆慌忙將金葉子推拒回去。
「一碗野果冰釀不值什麼錢,小縣令上次給的,足以讓小縣令吃一輩子了,小縣令快收回去。」老闆又推了推。
見蕭宜收回了金葉子,老闆這才鬆了口氣。
喝了野果冰釀,蕭宜離開。
只是沒走一段路。
「小縣令,新出的糖葫蘆,快來一串。」
蕭宜搖頭不想要。
糖葫蘆老闆取了一串最好看的執著的遞到她面前。
蕭宜無奈接過咬了一口,就拿著沒動了。
也沒等喘口氣的功夫。
一隻手取走蕭宜手中的糖葫蘆。
蕭宜順勢放手。
身後傳來嘿嘿一笑。
捕快搖頭。
大寶被小縣令寵的沒個規矩了。
走一段路
蕭宜被勸了一路,都是讓她吃東西。
最後都塞進了大寶的懷裡。
原本一刻鐘就能走到的兇殺案現場。
愣是被三人走了快半個時辰。
兇殺案是一家棺材鋪
掌柜的早上打算開門做營生,卻在門口聽見裡面有動靜,怕是歹人,就火速報了官。
捕快等人趕來,掌柜這才開門。
一進院子,就發現兩具黑衣人屍體。
一捕快火速通知縣令,其他人則是立即搜查整個棺材鋪子。
等蕭宜懶懶散散的到達棺材鋪時。
捕快們正遍體鱗傷的圍著一個黑衣男子。
掌柜的見捕快們打不贏這黑衣男子,便勸說他「我這就是一個棺材鋪,裡面也沒錢,你跑裡面,難不成是沒錢買棺材打算偷一口?」
眾捕快:「......」
掌柜到底是不會說話?還是特意結仇找死?竟咒人死?
果然,眾捕快再次看向黑衣人時,他眼神陰狠,眸底都泛著殺意。
掌柜說完就後悔了,對上黑衣人恐怖的眼神,他嚇得往小縣令身後一躲。
彷彿嬌滴滴的小縣令能保護他一樣。
黑衣人的視線也落到了掌柜面前的蕭宜身上。
只見她紅唇微啟喚道「大寶。」
她一旁壯如牛的大寶取出兩隻詭異手套戴上,向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立即拔劍相刺。
大寶徒手將劍抓住一扯,突來的巨力,令黑衣人腦袋狠狠一晃,感覺腦花都被散架了。
他被迫一個趔趄向大寶靠近。
大寶胖胖的手指一抓,黑衣人被抓著衣服,整個人都被舉了起來。
黑衣人:大無語,真的。
「砰。」大寶將人砸在地上。
黑衣人腦袋暈眩,等回過神來。
整個人已經被捕快死死的壓制在地。
「帶回去,審問。」
蕭宜出現不到半刻鐘,事情圓滿解決。
掌柜感慨:小縣令果然是個能耐人啊!可惜送棺材不好,不然,他高低也要送幾口棺材給小縣令,聊表一下自己的謝意。
黑衣人被抓回縣衙,捆了手腳扔在堂前。
蕭宜按規矩,穿上縣令衣服,戴著帽子,往高堂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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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驚堂木一拍。
蕭宜簡短開口「說。」
「說,你為何殺人?」師爺坐在一旁,拿著毛筆,熟練的代替小縣令把話說完。
「他們要殺我,我自保才殺了他們。」黑衣人開口。
「理由。」蕭宜又問。
「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師爺解釋小縣令的意思。
黑衣人沒有說話。
顯然是接下來的話,不能再說。
「說。」蕭宜逼問。
「你還是如實招來,若是不詳說清楚,怕是要受些皮肉之苦。」師爺暗暗為自己點贊,有誰有他這麼聰明,竟然懂小縣令的心思。
想到自己是小縣令的能幹師爺,師爺暗暗挺直了背脊,高傲的抬起了下巴。
黑衣人為貴人辦事,自然不能隨意開口。
見問不出什麼。
蕭宜沒了耐心,驚堂木再度一拍「打。」
捕快們沒有絲毫猶豫,熟練的將黑衣人架在凳子上。
黑衣人要掙扎,卻愣是沒掙扎過。
他的臉當下就黑了。
他就算不為貴人辦事,他的身份,也不是她一個小縣令能動的。
「你敢。」黑衣人怒瞪著蕭宜,語含威脅。
「本公子是什麼人,你查清楚了嗎?你就敢打本公子?」
若是尋常縣令聽到他這麼說,高低會猶豫。
然而,蕭宜無動於衷。
捕快們更是沒有任何猶豫。
捆了黑衣人,板子就用力的砸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只打得黑衣人眼冒金星,咬牙切齒。
蕭宜眯了眯眼睛,打了個哈欠。
霧眼朦朧的眼睛,帶了睏倦。
黑衣人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他只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爛了。
可高堂上的縣令絲毫沒有叫停的意思。
黑衣人覺得,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自己要栽在此地,黑衣人眼前一黑,直接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