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醒相大會
七日後,張臨淵正在院里修鍊,忽然聽到外面的動靜。
「快去中心廣場啊,醒相大會要開始了,今天雲渺宗的仙師們會出現。」
「雲渺宗?等等我!」
張臨淵拿上提前準備好的行李,推開門融入人群。
臨海城,中心廣場。
大量少年站在石台下方排隊等候,只要宗門勢力出現,儀式就可以開始了。
醒相大會是一年一度的盛事,有大量人圍觀,因為這是他們生平僅有的接觸仙人的機會。
圍觀人群以自身階級區分,左側位置最差,擠滿了城內的平民百姓。
右邊是商賈家族,位置還算寬敞,也是坐滿了人。
中間是城主府和城內兩大一流家族周家梁家的位置。
此刻,梁家,周家兩個大家族都到了。
梁家在左邊,梁無忌坐在主位,身後是梁家的青年才俊。
右側是周家位置,周家族長周志成,其女周雪和族內嫡系也到了。
「梁伯父好。」
梁無忌回頭一看,發現是周雪后又轉過頭。
兩家都是城內土生土長的家族,競爭關係超過百年,若非城主府一直從中調解,早就打起來了。
沒覺醒法相前,他女兒梁雪沒少被周家嘲笑冷嘲熱諷。
隨著法相覺醒,一切流言蜚語全消失了,周家也認慫了。
見梁無忌不說話,周雪主動遞過去一杯茶:「梁伯父,以前是我不懂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次。」
「梁兄,我們知道錯了。」
周志成的出現和示弱,才讓梁無忌點頭。
他接過周雪遞來的茶喝一口,道:「以後說話注意點,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大度。」
「晚輩記住了。」
周志成笑著坐在梁無忌旁邊,接下來就是大人聊大人的,小輩聊小輩的。
「梁兄,你女兒今天怎麼沒來?」
「前幾天就去雲渺宗了。」
「啊?都沒歡送嗎?」
「沒必要。」
梁雪提前離開的主要原因還是張臨淵,因為梁家擔心他耍無賴不認賬。
加上這次來接梁雪的是雲渺宗的使團,萬一這傢伙把已經撕毀的婚姻拿出來胡說八道,就壞事了。
成親是肯定不能成親的,張臨淵是什麼品種的癩蛤蟆啊,也想攀梁家的高枝。
梁無忌是擔心這件事情發生后,女兒在宗內的名聲受損,找不到如意郎君。
畢竟使團內還有很多弟子,同屬於競爭關係,必定有人會惡意污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悄悄送走,等女兒學成歸來再大辦特辦也一樣。
「那張家小子呢?」
「他還算識趣,自己解除婚約,沒讓我用手段。」
「那就奇怪了,這傢伙今天來這裡做什麼?」
「他來了?在哪?」
「喏,就在那裡。」
梁無忌轉頭望去,果然在人群中發現張臨淵。
穿得人模狗樣,還背著行囊拿著一把木槍,一看就是出遠門的架勢。
『他兩次法相覺醒都失敗了,現在出來幹嘛?』
嘀咕片刻后,梁無忌起身走過去。
「臨淵,你來這裡做什麼?」
「參加法相覺醒儀式。」
「還沒放棄啊?」
張臨淵看出了梁無忌眼裡的笑意,搖頭說道:「最後一次機會了,不試不罷休。」
「行,那你繼續等吧,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再給我說。」
張臨淵點頭後繼續等候,梁無忌則是回到原位坐下。
「梁兄,他來幹嘛?」
「對武道一途還不死心,還想搏一搏。」
「這傢伙也是奇葩,父母兩人都是快邁入先天境界的武者了,作為他們的親兒子,一點修行資質都沒繼承下來。」
「萬一是排除雜質呢?」
排除雜質?周志成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梁兄,你這話說得太精髓太貼切了,簡直是佳句。」
「是么?我還以為你又要嘲笑我不懂得報恩呢。」
冷不丁被刺了一下,周志成也不敢反駁,只能傻呵呵賠笑。
以前他還真干過這件事,
現在梁家憑女而貴,已不是他們周家能抗衡的。
及時認慫,家族才能保全。表表忠心,或許以後梁家發達了還會提攜周家一把。
「梁兄,我發現好多人都在嘲笑張臨淵說他是廢材,用不用我去阻止下?」
「不用了,年輕人就是要受點挫才知道南牆有多硬。」
反正也是此生最後一次機會了,就讓他去吧。
認清現實受點打擊,以後老老實實過日子,也是個不錯的人生結局。
不久后,遠處道路上出現一大群人的身影。
修行勢力在凡俗駐點的管事們都來了,所有人屏住呼吸,等等他們入場。
一個熟悉的人影在前方跑動,正是城主。
城主平日高高在上,現在只能當一個馬前卒。
隨著關鍵人物抵達,一輛輛馬車出現在後方。
車內坐的都是各門派在俗世駐點內的管事,以宗門實力區分。
雲渺宗的車隊很好認,就在中間,白色車簾上渲染著金色的雲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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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奇怪的地方在於雲渺宗的管事竟然在外面站著,那裡面坐的是誰?
左右兩側分別是長青宗,水雲宗,太煙宗....
準備工作就緒,城主登場擂台。
「青陽曆4639年醒相大會正式開始,醒相師登台。」
醒相師就是修士,凌駕於武者之上的強者,通過運轉體內的天地靈氣觸碰試煉者,從而激活法相。
「第一位啟相人,潘剛,今年5五歲。」
一個稚嫩的少年在父母殷切的期盼下走上擂台,走到醒相師跟前。
「見...見過仙師大人。」
「不用害怕,把手伸出來。」
少年伸出手,醒相師握住他的手,片刻后鬆開手掌搖了搖頭。
「潘剛無法相,下一位。」
少年退場后,有一個少女登台。
同樣的步驟同樣的結果,憾然離場。
往後又連續登台三十餘人,皆是五歲孩童,全都不能覺醒法相。
最年輕的一批已經沒了,圍觀人群有點擔憂。
繼續!
有人覺醒法相,那人的家庭便欣喜若狂抱頭哭泣。
有人不能覺醒法相,那人的家庭扶額無語滿是遺憾。
這便是醒相大會的真實寫照,遺憾者絕大多數,只有少部分人能笑到最後。
畢竟法相者百里挑一。
時間一點點流逝,終於走到了最後。
「最後一位啟相人,張臨淵,今年1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