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會飛的掃地宮女
回到我的宮殿,已經是戌時三刻,這路太遠,我選的這五位妃子住所東一個西一個,她們要是住在一條巷,我就不用這麼麻煩。
尤其是熙妃,簡直就是浪費我時間,那個女人太恐怖了。
小蝶和小惠已經在準備熱水給我洗浴,好在是門口的太監負責提水,我把一定要服侍我洗澡的兩位老太太推出門口,將門栓拉好。
這熱水簡直就是敷衍,連花瓣都沒有?加上走了一天腰酸腿軟,出汗多就意味著污垢也多,洗完后整個人輕了不少。
兩刻鐘后
穿好衣服的我把房門打開,讓太監和小蝶她們處理洗浴的東西。進來后兩太監兩老宮女都用奇異的眼光看我,小蝶還用鼻子聞了略微潮濕的空氣。
「你們幹什麼這麼看著我?」在這裡我不會把自己的疑問藏著掖著。
小惠的臉上居然隱隱泛紅,小蝶倒是沒什麼忌諱的說:
「我們是怕陛下在裡面自瀆,要是陛下有什麼意外,我們就得提前幾天死了。」
「我沒那麼無聊。」
說完就準備去床上躺著,這是聽見小惠輕聲的說:「可惜,之前特意找來的花沒什麼用了,陛下,我和小蝶能用嗎?」
花?什麼花?
哦,沐浴用的花,我能不能再洗一遍。
「你們用吧。」
或許是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小惠這次倒是顯得格外大膽。
又是天沒亮的新一天。
我是誰?我在哪裡?
這些老太太都起的這麼早嗎?
來幾個貪睡的宮女吧,求求了。
天還未亮,離早朝還有一個半時辰,我便早早地起床開始洗漱。洗漱完畢后,我坐在桌前,享受著清晨的第一餐——兩顆雞蛋和一碗翡翠粥。
這碗所謂的「翡翠粥」,說白了其實就是一碗普通的白粥加上一些切碎的青菜,但味道卻十分鮮美可口。
我讓她倆回去繼續睡,她們沒有拒絕,躺下蓋上被子就睡,睡沒睡著我就不能確定了,我相信她們遲早會睡著。
我今天的腿又酸又脹又痛,我本來是打算早早去太后那裡請安——讓她睡不著覺,順便討要一輛轎子,我真的不想走路。
想想還是不要這樣,要是她因為我的打擾,在今天的事上保持反對態度,不敢說贏不了,只能說會贏得非常困難。
我並不奢望她能給予我幫助,但至少希望她能夠置身事外,不偏袒任何一方,不與我為敵。
所以,再困難我也要忍過今天,事情有了定論后再要求有屬於自己的轎子。
要不我找個太監背我過去?不不不,有辱皇家威嚴,可走路上朝的皇帝……好像也沒有太多威嚴吧?
不知道每天負責打掃的人,會不會把我那沒有價值的「威嚴」掃走。
我只能先前往議政殿——早朝的地方,早早去龍椅上睡覺,至少能睡上半個時辰。
在半路上,陪同我的太監說肚子有些痛要去方便,我就只能先自己走,總不可能讓我一個皇帝等一個太監吧?
開什麼玩笑?
等等
這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現在對我動手是不是太早了,我才當了沒半個月的皇帝,我決定不自己嚇自己。
剛過一處轉彎,就看見一個小宮女在路的一段「扛」著大大的掃把在掃落葉,原來我這一路這麼乾淨都是這小丫頭的功勞?
唉~
「小小的身板都在為活著而努力,我更應該如此。」
我還在感慨,就看見那小宮女飛了起來,她輕盈地站到另一面牆面上,彷彿一隻清風吹起沒有重量的羽毛,大大的掃把與她形成強烈反差。
然後,她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下,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飛?
她會飛?
她真的在打掃還是埋伏我?我還要不要繼續往前走?
繞路繞路,惹不起真惹不起,不外乎多走幾條路。
走過兩個路口,右邊較大宮殿門口階梯上小小的小女孩。
「又是宮女?」
自從接觸熙妃后,我就感覺不太對勁,忍不了,就算是鬼,就算是刺客,我也要上去「問候問候」。
她穿著全身松垮白色寢衣,五官由於距離和夜晚的原因看不太清。
這裡的宮殿也透露著不一樣,周圍都沒有人,最常見的太監宮女都沒有,更不用說巡邏或站崗的士兵。
「在想什麼?」
我來到她旁邊坐在階梯詢問,我沒有看清她的臉,她頂著披散頭髮的低著頭。
坐下來我就大致知道她的身高,才達到我的腰間。
「再想怎麼把皇帝殺掉。」
稚嫩好聽的聲音卻說出這麼惡毒的話,我連忙往旁邊挪了幾步。
我沒再說什麼,主要不知道這麼溝通,她已經成功把天聊死。
吱~
我的背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感覺到有人在走過來,我回望過去,只見一名女子。
她身材修長,輕盈如燕,穿著簡單的衣服也難以掩飾其優雅高貴氣質。
她的曲線起伏如同大自然雕琢的傑作,豐滿與苗條相結合,讓人不由得讚歎其美麗,尤其胸前隨時呼之欲出。
同時我也看見宮殿的牌匾,寫著「太子殿」,所以她們是前太子妃和辛彩公主。
她先對著我恭敬地行禮,然後說道:「見過陛下。」
她的嗓音有些沙啞,或者說難聽,我也站起朝她點頭:「嗯。」
前太子妃將辛彩公主的手拉起,把公主朝宮殿門口推去:
「快回去睡覺。」
公主回去並把房門關好,太子妃隨意坐在台階上說道:
「是我殺死了太子。」
這句話如同天外的飛星,把我炸的骨頭渣都不留下,我的心中引起軒然大波。我想我的臉上應該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內心告誡自己:
「冷靜,冷靜,這不一定是真的,想騙我?沒門。」
我內心無法冷靜,這樣的坦白足以震驚任何人——即便是謊話,整個場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的心臟剛才有慢半拍。她為什麼要突然跟我說這個,她不要命了,還是我要沒命了?
她看著寂靜昏暗的前方說:
「想要聽聽事情的全部經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