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追兇幽靈在行動
大貨車司機低頭看了看,彎腰拖動重傷昏迷的麵包車司機到了邊上。
一使勁,把他拋了下去。
這時雨又開始下大,十幾分鐘后,就在發生車禍的地方,發生了一起泥石流。
山體滑坡,泥石把山路封堵,也把下面的斜坡全部覆蓋,罪惡的痕迹就這樣全部被掩蓋了。
後來,那條公路重新拓寬,修固,安裝了防護欄,可是每年那裡都發生車禍,公路局安裝了牌子,牌子上警示:
此處事故多發地段,小心駕駛。
「我弟弟就是在那裡出的車禍。」劉馳講道。
十八年之間,就在發生車禍的那個地方,一個身影在徘徊,他在等一個人出現。
劉馳喝了一口茶:
「女孩兒說,是幽靈在行動,那名在車禍中沒有完全斷氣的小面車司機,呻吟中被大貨車司機拋到了山坡下,之後又被泥石流掩埋。」
麵包車司機用所有積蓄購買來的小麵包車也隨同他一起被掩埋在泥石中。
他的家眨眼間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家裡沒有了他這根頂樑柱,因此也失去了全部生活來源。
小麵包車司機不能咽下最後一口氣,積怨中化成了一具幽靈,之後幽靈每天逡巡在那段山路上,等待著害死他的兇手到來。
兇手一直沒有出現過,幽靈開始報復社會,幽靈的魔掌伸向了更多無辜的人。
這塊地帶頻繁發生事故,輕的是刮傷磕碰,重的車毀人亡。
公路局安裝了事故多發地段警示牌后,司機開到這裡時,總是按喇叭警示,然後小心翼翼把車開過去,使得幽靈沒法下手。
這具幽靈還不停的給他的家人託夢,把自己的遭遇告訴家人,他知道他的家人正在到處找他。
他妻子報了人口失蹤案,但警察就是查不到麵包車司機的行蹤。
這個幽靈開始給他的妻子託夢時,妻子認為這只是一個夢,幽靈之後再次把每一個細節,出事的時間地點,再用託夢方式告訴他妻子后。
他妻子終於相信這個夢是真的,她把細節告訴警察,他的丈夫是在什麼時間,在哪裡出的車禍。
並說屍體就被埋在哪處山坡的泥土裡,每一個細節都說得非常清楚,除了不能提供大貨車的車牌號碼,甚至連那名兇手的模樣也講得很清楚。
辦案警察吃驚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妻子回答,是丈夫託夢告訴她的。
警察說:「都啥年代了,還講究迷信?我們要找的是證據,知道嗎?」
不過辦案警察還是很認真的翻看了那段公路的車禍記錄。
車禍確實很多,每次都有車禍和善後處理記錄。
這起車毀人亡的案子。沒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一時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案子撲朔迷離,報案人說得有鼻子有眼,警察最後到現場實地勘察了一下,目擊到的現場情況是:
一段盤山公路,車子來來往往,內側是被修築的陡峭山體,外側是護欄。
下面是幾十米深的大坡道,坡道已經被鑄成了鋼筋混凝土。
在那裡很難發現什麼,這種情況,僅憑一個夢,沒有其它確鑿證據,不可能進行掘土挖屍工作,況且還需要公路局的配合。
警察回來對報案人說,「我們注重的是證據,一個夢僅僅是一個夢。」
這名幽靈知道后更加憤慨,兇手至今逍遙法外,而他的屍骨十八年來零落他鄉,幽靈哪裡甘心,死不瞑目。
他繼續逡巡在山路附近,就在出事的十八年後,幽靈終於看到了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兇手。
兇手嫣然已經是一位很有實力的長途貨運老闆。
大貨車駕駛室內,貨運老闆坐在副駕駛座上,和他雇傭的司機正在聊天。
雖然十八年過去,兇手已經變了模樣,但大致的面目輪廓沒有大變,因為對他的切齒之恨,那模樣深深印在幽靈的心裡。
十八年之後,儘管兇手有了微微發福,但幽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幽靈趴在車窗玻璃上看著兇手,不知怎樣下手,只聽雇來的司機對貨運老闆說道:
「老闆,你一直不讓我們的車子走這條線路,非要我們捨近求遠,每次到了這裡都要繞道幾十公里走其它線路,一年算下來白白損失了多少錢?你算過嗎?」
貨運老闆很嚴峻的點點頭,說道:
「是啊,這不,我們這回就不繞道了,以後我們就跑這條線路,你把車子停下來,放我下車,然後你把車子開到下一個路口等我。」
司機說道:
「不就是撒泡尿嗎?我靠邊等你就是了。」
「不用等我,你把車開到下一個路口,我自己走過去。」
車子停下來,貨運老闆拎著一個帆布手提袋下了車,司機按照老闆吩咐把車子開走。
貨運老闆下了車,向周圍看了看,見沒有汽車行駛過來,快步橫穿公路走到外側護欄邊上。
幽靈隨著他走過去,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麼,然後再伺機下手。
貨運老闆從帆布袋子里倒出來的是一堆紙錢,又從口袋裡摸出一隻打火機點燃紙錢,貨運老闆嘴裡叨念著:
「兄弟,對不住了,十八年過去了,一切冤案都化解了吧?我那時也只是一時糊塗,現在後悔也來不及,我每年都偷偷的給你的家裡寄錢,資助你的兒子考取了大學。」
「兄弟,你的家人我都安頓好了,你就長眠在這裡吧。」
幽靈說道:
「你終於良心發現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貨運老闆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說話,懷疑是聽力出現了幻覺。
此時是傍晚時分,天色昏暗,貨運老闆看看四下,除了飛馳而過的汽車,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沒有一個人。
「兄弟,是我,你想起我是誰了嗎?現在你能夠良心發現,所以我才喊你一聲兄弟,而不是喊你一聲兇手!」
老闆一聽,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撒腿就跑,結果他的衣服一角不知怎的就被掛在護欄上不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