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太子2
「不會吧,還真讓我猜到了。」葉展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與瞭然,彷彿一切盡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緩緩繼續說道:「你們之間的恩怨糾葛,我們本無意插手,畢竟社會的自然篩選或許會讓一些不良分子自行消失。但我得提醒你,好好用你的腦子想一想,軍佬怎麼可能是他殺的?正如你剛才所言,全世界都知道你們兩人不僅是同一社團的成員,更是彼此的死對頭。如果真的是他殺了軍佬,那他為何要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這樣做豈不是故意激怒你,挑起雙方的爭端?對他而言,這樣做又有何好處?或者說,如果他真的想要除掉你的得力助手,那也應該換個地方下手,避免直接與你正面衝突。」
葉展婷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邏輯與推理,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對方,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Madam說得沒錯,」姚學琛接過話茬,他的語氣堅定而有力,「如果你還是執意要去找那個叫做太子的麻煩,那我們只好聯繫O記(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了。我勸你再三思而後行,不要輕舉妄動。」
姚學琛的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決與執著,彷彿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會追究到底,不會任由這些黑社會分子肆意妄為。
「好...」炭疽聽了這麼多話,也不是一個無腦之人。他微微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帶著他的人離開了。然而,誰也無法保證他的話是否靠譜,萬一他轉頭就來找麻煩也說不定。畢竟,古惑仔的話又怎能輕易相信?否則,他們也就不叫古惑仔了。
「阿希、阿明!」姚學琛隨即吩咐道,「你們兩個趕緊去把那個叫做太子的人帶回來警署,讓他協助調查這件案子。」
「Yes,Sir。」麥永希和另一名警員沒有詢問原因,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件案子哪怕真的跟太子無關,但從情理和邏輯上講,他都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此外,他們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防止剛才那個炭疽直接帶人上門鬧事,導致兩大勢力火拚,進而傷及無辜市民或者造成大面積古惑仔傷亡。要知道,那些最低層的古惑仔大多數都是一些不讀書的學生仔,他們之所以會走上這條路,都是因為各種原因以及社會風氣的影響。但其實,他們當中有一部分人還是有救的。
「唉,沒想到如今我們的警察還得充當這些黑社會分子的保鏢!」何禮賢搖搖頭,雙手插著口袋,表示對當今社會的風氣感到無奈與不解。
「炒粉(何禮賢的綽號),你不要覺得我們是在保護那些壞蛋,」沈星半開玩笑式地說,「要反過來想,我們這是在拯救那些無辜。這樣換過來想的話,不知道你的心態會不會好受一些。」
「那倒也是,仔細想想倒舒暢許多。」何禮賢一聽,也樂意接受這種看法。
「大家沒問題了吧?那就形如(形如:此處為口誤或特定語境下的用詞,正常應為「形如」並無此意,但根據上下文,可理解為「形如往常」或「按照計劃」的意思)做事吧。」姚學琛說完,眾人便各自散去,開始忙碌起來。
西九龍重案組。
「阿Sir,不知道你們請我回來有什麼事?我還有很多生意要做的呢,麻煩你們快一點。」東義堂油尖旺話事人太子一臉無辜地說道,彷彿他對於被請回警署感到意外與不解。
「你當真不知道什麼事?」葉展婷冷冷地看著他,「炭疽的頭馬軍佬今早被人發現死在了你的地盤上。如果不是我們攔著炭疽,然後將你請回來警署問話,那估計這時你們兩方已經在火拚當中了。」
「什麼?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太子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很顯然,他是真的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但同時,他的臉上也洋溢著一種難以掩飾的喜悅。看樣子,他也是真心希望軍佬死的,這樣炭疽便失去了左膀右臂。
「你真的一點都不清楚,還是說你在跟我們撒謊!」何禮賢接話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銳利與審視。而此次針對太子的審訊工作,便是由他和葉展婷來負責。
「阿Sir、Madam,我當然是真的不知情了。」太子解釋道,「昨天晚上我吃完晚飯就帶著兄弟去按摩,然後在會所玩了一整晚。直到今天早上你們找我回來,我才醒的。我連門口都沒有出過,哪裡會知道什麼事。」
「呵呵...」何禮賢冷笑一聲,「太子,你在自己的地盤上玩,會所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是你的人。你想怎麼說都行了,反正證人都是你手底下的兄弟!你能拿得出來其他證明?」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諷刺與不信任,彷彿對太子的話並不買賬。
「不是吧...阿Sir,難不成你們警方懷疑我跟軍佬的死有關?」太子反問道,他的臉上露出一種無辜與驚訝的表情。
「軍佬曾經幫炭疽挖過你的手下,讓你沒有面子;又帶人砸過你的場子,搞得你沒有生意做。你一直都希望他死的了,並且誰都知道你跟炭疽雖然同屬一個社團,但是你們倆可是狗咬狗(此處為貶義用法,形容兩人關係惡劣)。那你真要派人幹掉他,也是很正常的。」何禮賢繼續盤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銳利與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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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話可別亂說啊。」太子有些著急地解釋道,「雖然我跟炭疽之間是有一些小小的矛盾,但是還不至於鬧出人命來。並且大家都是同屬於一個『公司』(此處指黑社會社團),平時為了公司業績爭一爭是應該的,但那都是小事來著。現如今軍佬出了事,做為兄弟的我,到時候可還是得替炭疽多上一柱香呢,呵呵...」
他試圖用輕鬆的語氣來緩解緊張的氣氛,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安與焦慮。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在警署,只要不說錯話,那麼該笑就笑唄。反正又不是他做的,況且笑又不犯法。
然而,何禮賢卻並不買他的賬。他啪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怒斥道:「你說謊!如果不是你做的話,那還會是誰做的?誰不知道你跟炭疽是死對頭?別跟我們說什麼兄弟情,那些對你們而言,又怎麼抵得過利益來得實際?」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憤怒與不滿,彷彿對太子的狡辯感到無法忍受。
面對何禮賢的逼問,太子卻並沒有慌張。他笑嘻嘻地回答道:「阿Sir,炭疽跟軍佬的死對頭是我沒錯,但是他們倆在外面的仇家可不只有我一人。現如今光是我知道的,在外頭就已經有好幾幫人想要幹掉他們了。屯門車頭有一批『貨』就是被軍佬搶的,原本車頭是打算報復他的,但是因為有炭疽替他撐腰,再加上沒憑沒據,他也奈何不得。但我相信,既然出來混的,就沒有人願意吃啞巴虧。另外,碼頭的潮哥,他的老婆不知道怎麼被軍佬撩走了,所以那個潮哥自然也是想要殺他...最近還有一個剛出獄的叫做阿海的人,他以前就是炭疽的頭馬。只不過在六年前替炭疽做事出了意外,入獄六年。但是他當年可是口口聲聲稱有人冤枉他的,並且據說那個人就是炭疽。而他本人也說在出獄后一定會找炭疽報復...他們一個個都有嫌疑的了。這還都是我所知道的,至於那些連我都不知道的仇家還有多少,就真的數不過來咯。」
太子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輕鬆與自信,彷彿他對於這一切都了如指掌。而他之所以肯向警方透露這麼多消息,並不是因為他願意合作,而是在這些人裡面有個別是他想要借警方的手除掉的人物。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狡猾與陰謀,彷彿他正在布下一個巨大的陷阱,等待著那些仇家一個個落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