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 四合院
在蘇連海和兄弟們溝通完,掛完電話之後沒多久,張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那急促的鈴聲在車內回蕩,瞬間打破了原本緊張卻又相對安靜的氛圍。白鐵軍和張猛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湧起一種預感,或許有重要的消息傳來。
張猛迅速拿起手機,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是小王急切的聲音,告知他們已經確定了虎哥所在的位置——東郊平安巷88號,是一個四合院。
確定虎哥的位置后,眾人立刻準備行動。車輛在公路上疾馳,發動機發出低沉而有力的轟鳴,彷彿一頭冷酷的猛獸在咆哮。車窗外,風聲呼嘯,天空也下起來小雨,冰冷的雨滴不時拍打著車窗,為這緊張的氣氛增添了幾分冷冽。在回城的路上,車輛在一個個路口疾馳而過,在第三個路口果斷掉頭,朝著東郊平安巷88號飛馳而去。
終於,車輛到達了東郊平安巷。在距離88號的四合院還有一段距離時,車輛緩緩停下。白鐵軍下車往前行了幾步,抬眼望去,那是一座傳統的四合院。青灰色的磚牆古樸而莊重,屋頂的黑瓦在風雨中顯得格外沉靜。四合院佔地面積頗大,方正的布局透露出一種威嚴與大氣。硃紅色的大門緊閉著,彷彿在守護著裡面的秘密。四合院的圍牆高大而厚實,給人一種難以逾越的感覺。
白鐵軍看著這座四合院,心中湧起一絲感慨。曾幾何時,這樣的四合院承載著多少家族的興衰榮辱,見證了多少歲月的流轉。而今晚,它可能會成為某些人的墳墓。他深知,他們即將面臨的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衝突。
此時,兄弟們已經默默地站在了他的身後。白鐵軍回過頭,神色凝重地說:「兄弟們,即將面臨一場戰鬥。眼前的這座四合院裡面的人便是我們的目標。我們從遠方歸來,尚未休息便要投入這場戰鬥,確實辛苦大家了。但我相信,你們都是歷經百戰的勇士,有著非凡的本事和過硬的素質。大家有沒有信心?」眾人低聲回應:「有!」聲音雖低,卻充滿堅定。
白鐵軍眼神一凜,果斷說道:「雖然這些人不足為懼,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先要摸清裡面大概的狀況,可別陰溝裡翻船。」眾人紛紛點頭。
眾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四合院,憑藉著他們的專業素養,如幽靈般悄然前行,迅速而隱蔽地觀察著院子的情況。白鐵軍思索片刻后,決定讓身手最好的龐博和董瑞兩人先去觀察一下院子里的情況。
龐博穩步走到牆邊,然後迅速轉身,紮下馬步,雙手穩穩交疊放在腹部。董瑞則走到龐博身前,左腳精準地踩到龐博的手上。龐博眼神一凝,猛地發力,董金猶如離弦之箭般瞬間飛起,直衝向三米多高的院子牆頭。
董瑞在空中調整身姿,輕盈地落在牆頭上,整個過程兩人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董瑞接著趴下身子,目光如炬,仔細觀察著院子里的每一個角落。確定院子里大致安全后,董瑞輕輕翻下牆,然後悄然來到大門處。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大門,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
隨著大門緩緩打開,眾人魚貫而入。進入院子后,他們看到有六個混混正在院子里打牌,即使董瑞他們都快到跟前的時候也沒人發現院子里多了一堆人。
這六人其中最顯眼的是一個大光頭,腦袋在燈光下泛著油光,滿臉橫肉,身上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過肩龍,看樣子應該是個領頭的,正一腳踩在板凳上,嘴裡叼著煙大聲的說著什麼;另一個是刀疤臉,那道長長的刀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眼神兇狠,胳膊上紋著一隻下山猛虎;還有一個小寸頭,頭髮根根直立,神色囂張,脖子上紋著一個怪異的圖案;另外還有大黃毛,一頭黃色的頭髮十分扎眼,臉上帶著痞氣,身上也有著各種紋身。
龐博和董瑞用手分別指了下幾人,顯然是在分配人頭。點頭確認後分別沖向各自的目標。
龐博身形矯健,如獵豹般敏捷。他一個箭步沖向正在打牌的大光頭,飛起一腳踢向其胃部。大光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得口中噴出剛剛喝下去的水和吃的食物,噁心的混合物噴了一桌子。讓桌邊的幾人可以說是雨露均沾,大光頭痛苦地捂著肚子,倒地不起,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
董瑞也不甘示弱,他左手呈手刀,迅速切向刀疤臉的脖頸處。刀疤臉還沒反應過來,就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董瑞收回左手,還有閑工夫在對方身上擦了一下后,嫌棄的甩了甩手,瞪了龐博一眼,似乎在責怪他乾的好事。
眾人緊跟其後,張猛在大江大海的護衛下,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龐博和董瑞繼續行動,龐博一個側踢,踢向剛要起身的小寸頭的腰部。小寸頭被踢得撞到旁邊的桌子上,桌子上的牌和雜物散落一地。董瑞則一個迴旋踢,踢中大黃毛的頭部,大黃毛搖搖晃晃了幾下,便倒在地上嘔吐起來。
眾人很快就清理掉外圍的這些雜魚,只有白鐵軍沒有動手,像是個過來串門的鄰居一樣,大模大樣的背著手走在大家的後面。
留下大江兩兄弟收尾,幾人剛走到虎哥所在的房間門口。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一個對話。一個人說:「虎哥,這個女的長得這麼漂亮,兄弟們都想爽一下子。你為什麼不讓動手啊?你懂不懂法?」虎哥回應道:「你們知道什麼?咱們現在只是非法囚禁,即使事情暴露了也不會有大事。一旦動了她或者弄死她,是什麼情節?早晚有一天警察會找上我們。」
白鐵軍聽到這裡,心裡的擔心少了一點,聽起來目前林悅人身安全是沒什麼大事,到轉念一想,更加堅定了要弄死虎哥的決心。畢竟腦袋靈光又懂點法律的敵人他可不想留著他以後在藏在暗處,像個毒蛇一樣窺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