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滅門慘案,惡鬼復仇
「是啊。我是從李家村過來的。」我說。
那人說:「那我就給你說道說道。
王珪家的祖墳埋在郭明達的地里,郭明達耕地時,不小心把王珪家祖墳搞破了,這兩家就結下樑子,甚至大打出手。
王家人多,郭明達家吃了虧,郭明達妻子、兒子不知道什麼原因死了,郭明達就在王珪家門口自殺了。
之後王珪家天經常鬧鬼,這才請來洪老道給郭明達一家做超度法事。」
「原來是這樣。」
「今天郭明達頭七,洪老道說今天最關鍵,如果今天沒事,郭明達怨氣消了,以後就不會有大問題了。
洪道長今天從上午到現在,一直在做法事,中午飯都沒有吃。」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中對洪老道肅然起敬。
夕陽西下,看熱鬧的人不斷離去,門口只剩下我和我爸。
老道依舊不停的持誦往生咒,我們也不好打斷。王珪家裡亮起了燈火。
突然,一陣陰風刮進了王珪家的院子,已經鑽進雞籠的雞,「咯咯」不停的叫,在雞籠里亂轉,亂糟糟的。
王珪家裡的燈光忽明忽暗亂閃,氣氛陡然變得陰森森的。洪老道這時明顯察覺到了,立即從法壇上抓起桃木劍,左顧右盼。
房間里,王珪突然像中了邪似的,瘋狂地喊道:「我要殺了你!」
說話間,操起一把菜刀,砍向自己的老婆。
只一刀,將他老婆的脖子深深砍了一半,頭顱從肩膀上垂下來,脖子里的鮮血向上噴射,接著,慢慢倒下。
王珪大兒子急忙趴在母親身邊嚎哭起來,喊道:「媽!媽!爸你砍的是我媽!」
我在院門口,看得真真切切,嚇得的我心驚肉跳。
洪老道這時從包里兩片葉子,蒙在眼上,口中念著開天眼咒。
很快,洪老道開了天眼,接著他手持桃木劍,念咒:「九獄靈君,酆都大神。張馬四毒,擒伏鬼神……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疾步進到堂屋,左右揮劍亂砍。
我雙手一抹眼,也開了天眼,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情形,堂屋裡洪老道拿著桃木劍追著鬼砍。
那鬼十分忌諱桃木劍的厲害,左躲右閃。
我站的遠,看不清楚,於是要進院子里,離近點看。剛抬步,被爸爸拉住了。
爸爸小聲說:「別靠近,危險。」
「沒事的,看看去。」我說著,向院子走去。
爸爸拉著我跟了進來。
堂屋地上躺著王珪老婆的屍體,王珪的兩個兒子跪在母親身邊,兒媳婦戰戰兢兢的在牆邊縮作一團。
王珪手拿帶血的菜刀,瞪大眼睛,凶神惡煞般的看著面前的鬼影。
洪老道投鼠忌器,施展不開,對王珪的家人說道:「都躲到旁邊去!」
王珪的兩個兒子拉著王珪,靠牆站著。王珪的小兒子有點眼熟,我仔細一看,原來是王理!
王理是我校友,上學時經常翻我口袋找我借錢,說是借錢,其實從來沒還過。
後來王理退學,就跟著宋海平,狗仗人勢在街上收保費。
有一次,宋海平帶著王理、刀疤臉在街上找我收車位費,被盼楠上我的身,狠狠的收拾一頓。
這麼長時間,宋海平再也沒有去山口鎮南邊收過車位費。
王珪和他的兩個兒子靠在牆邊,堂屋給洪老道騰出地方,洪老道左劈右砍,那鬼到處亂竄。
洪老道累得氣喘吁吁,他突然停下來,轉身出來,向雞籠走去。
那惡鬼也停了下來,我這時看清那惡鬼的模樣,大腿上的肉從上到下劈下來,掛在腿上,
肚皮劃開,一串曲曲折折的腸子垂到外面,脖子上劃一道長長的傷口,時張時合。
見狀,我一陣噁心,摻雜著胃酸的午飯,頓時吐了出來。
只見那鬼靠近縮在牆角的王珪兒媳,將身體一縮,附在王珪兒媳身上。
王珪兒媳被鬼附體,站了起來,指著王珪,陰森惡毒的說:「王珪,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王珪一臉憤怒,掙脫兩個兒子,拿著菜刀,向兒媳婦砍去。
「不要!住手!」王珪兩個兒子同時喊道。
已經晚了,王珪一刀劈向兒媳婦,只聽一聲脆響,鋒利的菜刀一下將兒媳婦的腦袋削掉一半。
王珪看到倒地的兒媳婦,又看看自己的老婆,他徹底瘋了,
「啊——」他拿著菜刀,到處亂揮,「郭明達!你個禽獸!給我出來!」
洪老道從雞籠里抓出一隻公雞,一把將雞頭扭斷,迅速走向堂屋。
公雞每天早上打鳴,叫醒太陽,所以民間傳說,公雞血是至陽之物,驅邪的效果最好。
洪老道將公雞血灑向郭明達,郭明達的鬼體被雞血撒中,身上像破了硫酸一樣,「嗞嗞」冒煙。
部分雞血撒到王珪臉上,瘋狂的王珪失去理智,舉刀砍向洪老道。
洪老道見狀大驚,連忙躲避。可躲避不及,被刀砍中小臂,頓時白骨可見,鮮血直流。
洪老道疼得嗷嗷叫,顧不得收拾東西,立即逃跑了。
我爸見狀,將我向外拉了幾步。
洪老道將雞血灑在惡鬼身上,王珪這時能看到那鬼的存在了,揮起菜刀砍向惡鬼,不料菜刀卻在惡鬼身上穿體而過。
惡鬼迅速附在王珪大兒子身上,王珪的菜刀劃過他大兒子的脖子,只見鮮血從刀口中迸射而出,然後倒地身亡。
王珪這時獃獃地看著堂屋三具屍體,悲傷的流出眼淚,痛哭道:「郭明達,我求你放過我們吧!」
惡鬼郭明達怒道:「王珪,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王珪看了看小兒子,不敢再揮刀亂砍了。
「冤有頭債有主,是我對不起你,只求你放過我的兒子王理吧!給我家留點香火吧。」
說完,一刀劃破喉嚨,倒地身亡。
於是我仔細向王珪家堂屋裡張望,堂屋裡混亂的橫著四具屍體,滿地是血。
王理站在牆邊,抖得像篩糠。初中欺負我,後來跟著宋海平收保護費,沒想到呀,你也有今天!
當時猖狂的勁頭哪去了?今天知道害怕了吧!我此刻竟然有了幸災樂禍的心理。
王珪和他老婆、大兒子、兒媳的魂魄先後脫離屍體,獃獃的哭泣著。